「那現在東西都收拾好了嗎?」徐如風問沈非晚。
沈非晚點頭,「都收拾好了,正準備過去。」
說完,又連忙說道,「一起過去。」
徐如風也沒有拒絕。
他來這邊當然也沒有想過和沈非晚分開住。
他說,「好,走吧。」
說着就要提沈非晚的行李。
傅時筵的手那一刻也伸了過去。
也想去幫沈非晚提行李。
卻在徐如風提起來那一刻,又默默地收了回去。
他有什麼資格,去幫她呢?!
沈非晚看到了傅時筵的尷尬,卻只是選擇了沉默。
她跟着徐如風先走出了房間。
傅時筵跟在他們後面,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他就這麼看着他們走在一起。
沈非晚原來也可以這麼溫順的。
他都快忘了,沈非晚曾經在徐如風面前笑得有多燦爛。
結婚那幾年他總在期盼沈非晚會對他笑。
像對徐如風那樣。
可她,從來沒有過。
她對他,總是保持着生疏的距離。
走進電梯。
沈非晚突然對傅時筵說道,「麻煩你去前台幫我辦理一下退房。」
傅時筵抬眸看着她。
從徐如風來了之後,他好像都沒有正眼看過他。
她說,「我和如風直接從車庫走,就不去大廳了。」
「嗯。」傅時筵點頭。
說是讓他去幫她辦理退房。
就是想要趕走他,不要當他們的電燈泡吧?
也不要跟着她再去,傅家別院了。
點頭到達lg,傅時筵走了出去。
沈非晚關上電梯。
傅時筵感覺到電梯關門,才敢回頭。
回頭看着緊閉的電梯門。
就這麼一直看着。
不知道看到了多久。
好像眼前都模糊了。
他輕笑了一下。
笑容都是自嘲。
都是悲傷。
被拋棄,真的會很痛啊!
……
車庫。
沈非晚和徐如風一起將兩個人的行李放在了後備箱。
沈非晚坐在駕駛室,徐如風坐在副駕駛。
沈非晚開車駛出。
「不等傅時筵嗎?」徐如風問。
沈非晚抿了抿唇瓣,「等他做什麼?」
「你們之間?」徐如風故意提高語氣。
「還沒有。」
徐如風點頭。
也不質疑。
他靠在副駕駛室。
坐了一天一夜的飛機,真的有些累。
他伸了伸懶腰,隨口說道,「剛剛來的路上,看到了今天的新聞。」
沈非晚知道徐如風在說什麼。
「倒是沒想到,傅時筵喜歡你這麼久了。」徐如風說,「我就說當年為什麼主動接近我,傅時筵當年在學校風頭十足,我這樣的養子,怎麼可能上了他的眼,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非晚不知道怎麼回答。
因為她也沒法想過。
真的沒有發現傅時筵喜歡她。
從小時候到婚後。
她都沒發現過。
「你沒被感動嗎?」徐如風問她。
「你想我被感動嗎?」沈非晚反問。
「不太想。」徐如風誠實地說道,「看到新聞時,心裏就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看到傅時筵在你房間時,這種滋味就更甚,有點調節不過來了。」
沈非晚抿緊了唇瓣。
車內陷入了沉默。
就是好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沈非晚也沒辦法解釋。
也沒辦法安慰。
也好想承認不了什麼。
徐如風從來都很體貼。
他從不會強迫沈非晚。
這幾年都是如此。
轎車到達了目的地。
沈非晚都差點找不到了。
停好車。
沈非晚剛準備開門。
房門就被打開了。
沈非晚看到她的時候有些驚訝。
她沒想到這麼多年,還是劉姐在。
「夫人,你回來了。」劉姐很熱情。
並沒有因為這麼晚了,而有半點困意,反而還很高興地在等她。
「你怎麼在這裏?」
「是先生讓我來這裏照顧你的起居的。」劉姐連忙回答道,「少爺呢?」
沈非晚當然知道是傅時筵的安排了。
她冷淡道,「我和傅時筵離婚了,你現在叫我沈小姐就行。只要你口中的先生,他不住這裏。這是我朋友徐如風,你叫他徐先生就行。」
她想着她反正過不了多久也會離開。
沒必要再折騰把劉姐換了。
而且劉姐的飯菜她確實挺喜歡吃的。
這才想起,傅時筵說介紹給她一個做家常菜好吃的廚子。
說的原來就是她。
只是這麼多年了,劉姐還在給傅時筵做飯?!
「是。」劉姐有些尷尬。
前幾天接到傅先生的安排,讓他回這裏來照顧夫人,她就以為夫人和傅先生複合了。
自從夫人離開後,她就被傅先生叫到他的私人住宅裏面,照顧他的起居。
他太清楚傅先生這些年的生活了。
三點一線,枯燥乏味。
再這樣下去,他真的以為他都要當和尚了。
就在前段時間,他臉上的笑容突然多了些。
剛開始她還不知道什麼原因。
直到他說夫人回國了……
劉姐嘆了口氣。
她連忙過去給他們拿行李,「沈小姐,徐先生,我來幫你們拿行李吧。」
「不用了,我來就行了。」徐如風很紳士。
不管劉姐是不是傭人,也不能讓女士拿東西。
劉姐有些不知所措。
沈非晚招呼道,「不用這麼客氣,回屋吧。」
劉姐才跟着他們一起走了進去。
還是熟悉的房子。
依舊乾淨。
劉姐說道,「先生說,晚上你們會回來吃飯,因為不知道你們幾點回來,所以有些菜我都還沒有煎,怕太久就變質了,我現在去幫你們做。」
「這麼晚了,辛苦了。」沈非晚也沒拒絕。
晚飯她確實也沒吃。
徐如風在飛機上肯定也不可能吃好。
「沈小姐不用這麼客氣,都是我應該做的。」
沈非晚點頭,也不再多說。
她轉頭對徐如風說道,「你住這個房間吧。」
「好。」
「你可以先洗個澡,房間裏面有浴室。」
「嗯。」
「我先去幫你看看,浴室裏面的洗漱用品。」
「好。」
沈非晚走進浴室,打開裏面的浴室櫃,什麼都準備齊全了。
都是嶄新的。
沈非晚不知道該感動還是……
傅時筵這算不算,擅闖民宅。
她走出浴室,「有什麼可以叫我。」
「嗯。」
沈非晚回了自己的房間。
徐如風住的是以前,傅時筵的房間。
她住的是她一直住的房間。
對門。
沈非晚把行李推進房間內。
看着什麼都沒有變化的房子,真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受。
她不想多想。
也迅速去洗了澡,然後換上了家居服走了出來。
此刻客廳已經傳來了,飯菜的香味。
徐如風也已經洗完澡坐在了沙發上,顯得有些拘謹。
沈非晚過去把遙控器遞給徐如風,「和我一起住還不好意思嗎?」
徐如風笑了笑。
不是不好意思。
着實是不習慣。
這套房子曾經說傅時筵在住。
「沈小姐,徐先生,過來吃晚飯了。」劉姐招呼着他們。
兩個人一起走向了飯桌。
飯桌上擺放的全部都是沈非晚喜歡的菜。
劉姐還不忘說道,「先生專程讓我準備沈小姐你喜歡的飯菜。不知道還合不合沈小姐胃口。」
沈非晚坐在餐桌前,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她點評道,「很好吃,劉姐辛苦了。這麼多年過去,還能記住我喜歡吃什麼。」
劉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我是有些模糊了,因為當初照顧沈小姐的時間也不長,是先生告訴我,沈小姐喜歡吃這些。先生一直都記得,沈小姐的喜好。」
沈非晚抿了抿唇。
她看了一眼徐如風。
徐如風沒說,悶頭吃菜。
大概是好久沒有吃家鄉菜了,所以吃得不少。
「先生還怕小姐不習慣,來家裏清潔更換家具的時候,都是一比一還原之前家裏的裝修的,先生對沈小姐真的很用心。」
「好,我知道了。」沈非晚阻止了劉姐繼續往下說。
她就知道,劉姐是傅時筵派來的間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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