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晚也沒心情吃蛋糕了。
她走進臥室,就看到傅時筵非常積極地給她收拾行李。
她行李本來也不多。
來的時候就想好了,再去再回。
此刻傅時筵收得也還得心應手。
將她的衣服全部都放進了她的行李箱裏面,然後打開她放內衣物的抽屜。
「不准打開!」
沈非晚連忙想要去阻止。
傅時筵已經打開了。
沈非晚猛地將抽屜關過去。
一個用力。
「啊!」
傅時筵忍不住叫了一聲。
臉都漲紅了。
沈非晚也被驚嚇到。
連忙鬆手。
然後看着傅時筵被她用抽屜夾住的手,都白了。
「怎麼樣?要不要送你去醫院!關節還能動嗎?骨頭不會碎了吧?!」沈非晚有些緊張地問道。
「不知道。」傅時筵艱難地說道。
「你動動手指。」
傅時筵看上去很痛苦,「動不了。」
「一點都動不了嗎?」
「嗯。」
「我送你去醫院!」沈非晚拉着傅時筵就要出門。
「不用。」傅時筵拒絕。
「去醫院檢查一下,萬一真的骨折了呢?」沈非晚很堅定。
「你幫我吹一下就好了。」傅時筵說。
沈非晚看着他。
「或許就好了。」傅時筵眼神帶着期待,「我不想去醫院。」
「傅時筵。」
「你試試。」傅時筵不屈不饒。
沈非晚睨着傅時筵。
傅時筵對視着她的視線。
兩個人四目相對。
有些火花似乎在無形中開始燃燒。
傅時筵的臉一點點靠近沈非晚。
沈非晚連忙低頭,對着他受傷的手指吹了幾下。
暖暖的氣息,讓傅時筵心癢難耐。
但他,忍住了。
沈非晚問,「好了沒?」
傅時筵點頭,「好多了。」
「裝腔作勢。」沈非晚起身就要離開。
剛準備走,又突然想起自己是來幹嘛的,連忙又蹲了下來,「不准開我的抽屜。」
傅時筵看着她笑。
「你笑什麼笑,給你說不準開我的抽屜。」沈非晚沒好氣地說道。
「嗯。」傅時筵點頭,「那我去幫你收拾其他東西。」
「不用了,我東西不多,我自己收拾就行了。」
傅時筵看沈非晚態度堅決,也沒有再強迫。
他說,「那我在外面等你。」
「趕緊出去。」
傅時筵笑着離開。
走到臥室房門口,又突然回頭,「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你的品味越來越……奔放。」
沈非晚怒目。
傅時筵走出了房門。
什麼奔放?!
傅時筵沒見過女人的文胸嗎?!
說她奔放。
她算是保守……
沈非晚瞪大了眼睛。
她抽屜裏面什麼時候多了一套,超性感的豹紋文胸套裝了,關鍵還是情趣內衣那一掛。
誰看了不……目瞪口呆!
她突然想起林暖暖之前來她這邊睡過?好像林暖暖說為了方便她就放幾件貼身衣物在這邊,她也沒在意,反正和林暖暖都習慣了,她倒沒想到,林暖暖居然是這種類型的……
好吧,林暖暖在某些方面向來大方。
她對自己的身材也一直引以為傲,所以從不浪費自己的好身材。
所以。
傅時筵誤會是她的了?!
她現在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可她,為什麼要洗?!
她喜歡什麼類型的,她要穿什麼類型的,那都是她的事情,和傅時筵無關。
沈非晚不讓自己去糾結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
她認真地收拾自己的衣物。
雖然東西不多,但零零碎碎也收拾了好一會兒,收完之後都是1、2個小時後了。
她都在懷疑,傅時筵是不是都走了。
因為從她把傅時筵趕出去之後,傅時筵就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這個人好像也不是很有耐心的人。
沈非晚提着箱子走出臥室。
然後就看到了傅時筵靠在她的沙發上,睡着了。
半躺在沙發上,睡得好像還很安穩。
分明這個姿勢並不會好受。
沈非晚走過去就要叫他起來。
卻在伸手那一刻,又突然頓住了。
走近後會發現他睡着的臉上佈滿了疲倦。
眼底下也都是青影,就好像,很久沒有睡過了一般。
這模樣居然讓她有了些不忍。
不忍打擾他睡覺。
沈非晚看了一眼時間。
晚上11點半。
其實今晚不搬家不是不可以的。
她猶豫了一下,轉身就想要離開。
剛有此舉動。
傅時筵突然一把將她拉住。
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際,整個人就被傅時筵一把拉進了懷裏,還未反抗,身子又被傅時筵壓在了身下。
「傅時筵,你裝睡……唔!」
沈非晚瞪大眼睛。
只覺得一道溫潤又霸道的唇瓣,將她的嘴堵得嚴嚴實實,讓她想要說的話,全部都變得模糊不清。
她扭動着身體想要掙開他的束縛。
可越是扭動,傅時筵的呼吸似乎越重。
身體的反應都明顯了不少。
沈非晚眼眸一緊,張開嘴咬了一口傅時筵。
傅時筵吃痛。
卻沒有放開她。
唇舌間似乎有了些血腥的味道。
好久。
沈非晚鬆口。
傅時筵的吻變得更加深入。
夜色似乎也變得深邃了起來。
房間中的溫度,也開始在升溫。
兩具身體,越來越近……
很多事情好像都要發生了。
直到。
門外突然響起了,門鈴的聲音。
沈非晚突然愣了一下。
此刻才恍惚反應了過來,她和傅時筵在做什麼。
她推開傅時筵。
傅時筵抱她更緊。
就是捨不得放開她。
就是很捨不得。
他真的很想,很想很想……
「傅時筵,夠了!」沈非晚扭動着身體,「你說過不強迫我的。」
傅時筵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他壓抑到極致,「嗯,跟我一分鐘。」
「你做什麼?」
「我冷靜。」傅時筵低沉的嗓音,很是急促,「否則,我擔心我會……」
傅時筵用很低很低的聲音在沈非晚耳邊輕語。
沈非晚本就漲紅的臉,此刻紅到像要滴血。
耳朵脖子都紅透了。
傅時筵這狗,真的一點都不矜持。
兩個人就這麼摟抱着。
沈非晚也不敢動了。
就怕一動,又刺激到了傅時筵。
傅時筵抱着沈非晚的身體,頭埋在她的頸脖間,也不敢動。
一動就怕,一發不可收拾。
門外的門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
緊接着,沈非晚的手機鈴聲也響了起來。
「傅時筵,夠了。」沈非晚催促。
傅時筵深呼吸。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從沈非晚柔軟的身體上離開。
離開後突然就覺得,從內到外,全身都空蕩蕩的,就像是身體被挖走了一塊,那種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沈非晚一邊整理自己的衣服,一邊調整呼吸,然後走向一邊拿起手機。
看到「徐如風」三個字的時候,整個人突然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從頭到腳,透心涼。
身心冷卻得徹底。
心裏還陡然湧出了很強烈的愧疚感。
她怎麼忘了,今晚徐如風要回蓉城。
忘得一乾二淨。
而徐如風,專程為她回國的。
沈非晚緊咬着唇瓣。
傅時筵坐在沙發上,也注意到了沈非晚的反應。
他還未開口,就看到沈非晚接通了電話,「如風。」
傅時筵眼眸垂暗。
那種強烈的失落感,那種心口像是被刀刺一般的感受,讓他此刻真的有股衝動想要扔掉沈非晚的手機,將她抱進懷裏,不准她去想任何男人,她只屬於他一人……
可他,不能。
他很清楚,他這是逾矩了,沈非晚會毫不猶豫,推開他。
「晚晚,你不在酒店嗎?」徐如風溫和有熟悉的聲音,並沒有半點責備,只是在關心。
這讓沈非晚的內疚感更強。
她說,「我在的。」
「在睡覺嗎?我在門口按了門鈴,你沒有開門。」徐如風說道。
「我馬上來開。」沈非晚掛斷手機。
然後回頭看着傅時筵。
傅時筵也看着沈非晚。
兩個人的眼裏都沒有剛剛的情動和激情。
沈非晚的態度更是冷漠,「徐如風回來了。」
「嗯。」傅時筵點頭。
他聽到了。
他甚至不敢去問,為什麼徐如風突然就回來了。
只因為他給他表白,他追求她,她選擇讓徐如風回國,讓他知難而退嗎?!
他只是笑了笑,帶着些自嘲的意味,「我要不要翻窗出去?」
沈非晚皺眉。
「當場被捉姦,面子上總有點過不去。」傅時筵逗笑道。
沈非晚抿了抿唇。
心裏說不出來什麼感受。
只覺得壓抑得很。
「這裏十九樓,你不怕死就翻窗吧。」沈非晚直接走向門口。
就是根本不在意,傅時筵在不在房間。
兩個人到底要有多信任?
沈非晚才會這麼淡定。
傅時筵整理着自己的儀態。
有點好像吧。
他此刻甚至很怕被徐如風發現他們剛剛在幹什麼?
他怕沈非晚為難。
更怕,徐如風發現了他們的事情,沈非晚就不要他了。
他連當小三的資格都沒有。
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又整理了一下沙發。
然後起身,站在那裏,拘謹得看着沈非晚開了門。
門口處徐如風嘴角帶笑。
真的沒有因為沈非晚開門太晚而有半點生氣。
他看沈非晚的眼神依舊溫柔。
「不好意思,我……」沈非晚道歉。
「沒事兒。」徐如風溫和一笑,「比起你的道歉,我現在更需要你給我一個擁抱。」
沈非晚愣了一下。
徐如風笑看着她。
看她沒有反應,就打算不為難她時。
沈非晚突然伸手抱住了徐如風。
徐如風也愣了一下。
他只是在開玩笑,讓氣氛變得輕鬆。
也不想讓沈非晚太過愧疚。
但沈非晚抱他,他也沒有太大的意外。
這幾年在國外,他們也不是那麼拘束。
偶爾也會有些身體上的接觸。
當然僅限於,君子之交。
徐如風反手將沈非晚抱住。
也在抱沈非晚那一刻,徐如風看到了房間裏面的傅時筵。
傅時筵就站在他們不遠的地方,看着他們擁抱在一起。
眼神很淡。
看上去並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
掩飾得很好。
徐如風放開沈非晚。
然後問了句,「傅時筵也在?」
沈非晚不知道怎麼解釋。
徐如風也就沒多問了。
他知道,沈非晚不願意給他撒謊。
他提着自己簡單的行李,走進房間。
直接走到傅時筵的面前,「時筵。」
他主動和他打招呼。
傅時筵卻突然有些緊張。
就真的有點像,捉姦在床的感覺。
他微點頭,勉強說道,「我來給沈非晚搬家。」
徐如風有些詫異,他看向沈非晚,「你要搬家?不住酒店了?」
沈非晚說,「酒店住着還是不習慣,我把之前的傅家別院打掃出來了,打算過去住一段時間。」
「酒店確實不舒服。」徐如風附和道。
就真的沒有生氣。
沒有因為沈非晚和傅時筵在一起而生氣。
這一刻反而讓傅時筵,更加的無地自容。
他好像真的在破壞他們,很好很好很好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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