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暖回頭看着車上爛醉如泥的傅時筵。
她怎麼就要多管閒事。
本來喝完酒就自己回去的,結果就看到傅時筵一個人趴在夜場的吧枱上,周圍好多女人都在虎視眈眈,然後她就好奇害死貓地過去了。
然後就問了幾句,他說他想沈非晚了。
我滴個乖乖。
林暖暖哪能聽得了這種話,恨不得立刻把傅時筵送到沈非晚的床上去。
就是……
怎麼說呢?
總覺得傅時筵是對不起晚晚的。
可又忍不住想要撮合他們。
就覺得他們很配。
天殺的這種矛盾感,這滋味真是爽酸刺激!
最後,林暖暖還是把傅時筵帶到了沈非晚的酒店樓下。
她現在琢磨着,到底要不要把傅時筵送上去?
送上去的話,她覺得沈非晚會殺了她。
但不送上去,她又覺得很遺憾。
臥槽。
到底是誰在談戀愛,搞得她比當事人都累。
就在林暖暖猶豫不決時,轎車車門突然被打開。
林暖暖轉頭看着傅時筵歪歪倒倒地下了車。
「你下來做什麼?」林暖暖問。
「找沈非晚……嗝。」傅時筵打着酒嗝。
意識明顯都不太清醒了。
「你路都走不穩了,還找沈非晚。」林暖暖無語,只得上前去攙扶他。
剛要碰到他。
傅時筵立馬將她推開了。
「不能……」傅時筵說,「不守男德。」
「……」
是是是。
她特麼好心當成驢肝肺。
林暖暖就這麼看着傅時筵歪歪倒倒地走進了酒店大廳。
林暖暖咬了咬牙,還是跟上了。
萬一不小心摔死了,她可賠不起這麼大一尊大佛。
倒是。
可不是她要帶着傅時筵去找晚晚的,是傅時筵自己去找的。
到時候晚晚怪起來,也和她無關啊!
她就陪着傅時筵去了沈非晚的房間。
我滴個去。
傅時筵找得到啊?!
這貨該不會已經去過了吧?
還是私底下偷偷來過幾次了?
這路線走得比她都熟。
到達門口。
林暖暖連忙在旁邊隱蔽,就怕殃及魚池。
結果她等了半天,也沒看到傅時筵敲門。
這是喝迷糊了,睡着了。
林暖暖小心翼翼地靠過去,看着傅時筵蹲坐在門口處一動不動。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睡着了?」
傅時筵搖頭。
嚇了林暖暖一大跳。
她壓驚,問道,「沒睡着怎麼不敲門?沈非晚就在裏面。」
「她煩我。」傅時筵聲音有些迷惑。
但林暖暖還是聽清楚了。
那一刻還沒忍住笑出了聲。
傅時筵你丫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你丫的也還有今天。
「她煩你,你就不敲門了?」
「嗯。」傅時筵點頭,「不想打擾她。」
「那你來這裏做什麼?」
既然不是來見沈非晚的,那大半夜的還來這裏幹嘛?!
找罪受。
「陪她。」
「啊?」
「這樣就感覺自己在陪她了。」傅時筵嘀嘀咕咕地說道。
也不知道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和林暖暖說話。
「你該不會,經常這樣做吧?!」林暖暖驚呼道。
就突然覺得此刻的傅時筵好像有點可憐吧啦的。
哪裏像,叱咤風雲的商界大佬。
「嗯嗯。」傅時筵乖乖點頭。
點頭那一刻還有點委屈。
「你經常這樣坐在這裏?」林暖暖驚訝。
是真的覺得很不可思議。
傅時筵不像是,會這麼克制自己的人。
「昨天,前天,大前天……」傅時筵伸手指數了數。
他垂着腦袋呢喃,「這麼多天,這麼多天……」
林暖暖深呼吸一口氣。
你丫的最後不是在騙我!
傅時筵這個老奸巨猾。
好吧。
哪怕是老奸巨猾,她也認了。
反正她這個人從小就沒心眼,就是那麼容易相信人。
林暖暖深呼吸一口氣,按着門鈴。
按完之後,就貼在門上聽。
聽到沒有動靜,繼續按。
感覺到有動靜了,連忙跑到了一邊。
不能讓晚晚知道,是她送傅時筵來的。
晚晚真的會撕了她。
她躲在角落,也不敢探頭。
就好像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沈非晚確實起床開門了。
剛睡着,還處於迷迷糊糊狀態時,就聽到了門鈴響了。
以為出現了幻覺。
結果響了好幾次。
她從攝像頭裏面看出去,看了老半天也沒看到人。
是惡作劇?!
她莫名其妙地打開房門,一打開就看到門口處坐着一個男人。
滿身酒味。
沈非晚皺眉。
傅時筵怎麼在這裏?!
林暖暖不是說,他在夜場嗎?!
沈非晚也不去多想,叫着傅時筵,「喂,你睡着了嗎?」
傅時筵聽到聲音,緩緩抬起頭。
迎面就看到了沈非晚,背着光線站在他面前。
她身上像是籠罩着一種光暈,像天使一般……
他笑了笑,「我是真的喝醉了。」
「我知道你喝醉了。」沈非晚沒好氣地說道,「你喝醉了走錯地方……」
「否則怎麼會見到沈非晚呢?」傅時筵喃喃道。
沈非晚愣了一下。
傅時筵緩慢地從地上起來。
因為酒醉,起來的時候差點沒有摔個狗吃屎。
他好不容易才讓自己站直了身體,看着眼前如夢幻一般的沈非晚,「我想和你睡覺。」
「……」沈非晚差點沒有控制住,一巴掌扇他臉上。
這人有病吧。
大半夜跑這裏來發瘋。
「我給白芷打電話,讓她來接你。」沈非晚說道,就要回房間拿手機。
剛有此舉動,身子就突然被傅時筵一把抱住。
還很用力。
恨不得將她埋進自己的身體裏一般。
「傅時筵……唔……」沈非晚在他懷裏,要憋不過氣了。
傅時筵是想殺了她嗎?!
「你別動,讓我抱抱你。」
「你放開我,唔,王八蛋,我要出不了氣了!」沈非晚反抗。
這人力氣太大了。
她根本反抗不了。
再下去,她真的要被傅時筵給殺死了。
傅時筵好半晌似乎才反應過來,緩緩將沈非晚放開了。
沈非晚一得到自由,猛地將傅時筵一把推開了。
剛剛的窒息感,讓她產生了恐怖。
此刻的力氣也是用盡全力。
傅時筵一個不穩。
「哐」的一聲,直勾勾地倒了下去。
林暖暖一直沒走,就在角落。
聽到聲響嚇了一大跳。
還是忍不住探頭。
然後就看到傅時筵這麼高大一個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去。
晚晚該不會,真要殺了傅時筵吧。
就在林暖暖糾結要不要出現,要不要打120的時候,她看到晚晚靠近了傅時筵。
沈非晚是真的有點怕自己誤殺了傅時筵。
她還不想,為他莫名其妙就背上了人命。
「傅時筵?」沈非晚小聲叫他。
又不敢碰他。
萬一腦震盪呢?!
「傅時筵,你怎麼樣?」沈非晚口氣中明顯有些急了。
傅時筵一動不動。
「我給你叫救護車。」沈非晚當機立斷。
手猛地被傅時筵一把拉住了。
沈非晚看着他。
「沒死。」傅時筵說。
說的時候,嘴角好像還笑了。
「沒死你怎麼不說話?!」
「你怕我死嗎?」
「我怕殺人。」沈非晚沒好氣。
傅時筵又笑了笑。
他說,「晚晚,我困了。」
「困了就趕緊回去。」
「我不想走。」
「傅時筵。」
「我就在你這裏,行嗎?」
「你能不能別這麼幼稚?!我們現在非親非故,男女有別你知道……唔!」
沈非晚瞪大眼睛。
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傅時筵突然從地上起來,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沈非晚緊緊地抱在懷裏,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瓣。
林暖暖在旁邊看着,眼珠子都差點沒有瞪出來。
臥槽,這直球打得,她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總覺得她家晚晚好像吃虧了。
吃大虧了!
狗男人,果然不值得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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