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室門被緊閉的那瞬間,血殺清晰地瞧見,沈嶠兇狠的一劍,直直刺入周斯的心口
「啊!!!」
周斯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啊!不是,兄弟你真刺啊!」
劍尖刺破心口,流出絲絲嫣紅的鮮血,沈嶠收回佩劍,「抱歉,入戲太深,差點沒收住手。」
看着已經緩緩關閉上的密室門,一旁的暗衛立刻上前,檢查一番,回稟道,「打不開了,應該是被反鎖了。」
沈嶠神色平靜,似乎早就預料到,「快撤吧,估計血殺很快就會炸毀密道,這座宮殿已經不安全了。」
果然如沈嶠預料的那般,眾人前腳剛踏出宮殿,後腳長春宮便內便傳來巨大的爆炸聲,很快便坍塌了一半。
周斯拍着胸口,一臉後怕,「做戲做全套,我如今已經死在你的劍下了,不方便在露面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沈嶠微微頷首,「走,去冷宮,血影衛敢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劫人,就該有大出血的覺悟。」
血影也沒料到,這幫人竟這麼快就追到冷宮來了。
「頭兒,他們的速度未免太快,我們特意炸毀了長春宮,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可是宮中竟然這麼快就戒嚴了」
那個血衛很快便閉上了嘴,因為沈嶠等人已經追了上來。
他們推着一輛泔水車,裝扮成普通內侍的模樣,正準備出宮。此刻也忍不住吞了吞了口水,緊張得很。
沈嶠冷冷地吩咐道,「宮中出現賊人,暫且封閉宮門,不論是誰,不論在做什麼,立刻停下,接受檢查。」
眼瞅着沈嶠離泔水車越來越近,血煞的一顆心也繃得緊緊的。
「你是幹什麼的?這輛車留下,仔細盤查!」
沈嶠眼神銳利如鋒,對着身後的幾人吩咐道。
眼瞅着已經逃不過被檢查的命運,血殺只能無奈地打了個手勢。
瞬間,不遠處傳來異動,沈嶠當機立斷道,「追,不能讓他們跑了。」
監察司暗衛立刻踮起腳尖,朝不遠處追去。
血殺的心在滴血,血影衛人數稀少,個個都是精銳。
如今為了掩護自己,順利完成任務,只能暴露接應自己的小隊人馬,只怕這些人要盡數折在宮裏了
宮門森森,守衛的士兵並未因剛才的插曲而分神,依舊不肯放行。
血殺朝着沈嶠離去方向望了望,心裏愈發焦躁。沈嶠此人是宣和帝的左膀右臂,他心思縝密,沒有發現秦念之的身影,只怕很快便會折返回來。
自己也只能趁他們沒有回來之際,強行闖出去了。
他和同伴使了個眼色,很快臭烘烘的泔水桶被掀翻,宮門口亂成一團,血殺在同夥的掩護下,帶着秦念之想要突圍
卻不料,這幾個守宮門的小侍衛實力竟然不俗,意外的難纏。
最後逼得血殺不得不得丟下同伴,拼死帶着秦念之逃出宮去
沈嶠趕回來時,宮門口臭氣熏天,還躺着橫七豎八幾具屍體,「怎麼樣,他沒發現端倪吧。」
玉白得意道,「當然,要不是我刻意放水,他帶着一個昏迷的人還想逃出宮去,簡直是笑話。」
沈嶠鬆了口氣,又被這臭味熏得頭昏腦漲,心下不免有些同情那易容成秦念之模樣的夜魅,真是難為她了,被迫藏在這麼臭的泔水桶下面。
。。。。。
紫宸宮內
秦念之正端着一盞熱茶,懶洋洋捂住半張臉,秀氣地打了個哈欠。
趙允成輕笑,「你這才清醒多久,就又困了?這共生蠱到底靠不靠譜啊?」
秦念之沒理他,死裏逃生,直到現在還有種大夢初醒的荒誕感,悠悠地嘆了口氣。
「易容術雖然精妙,可也不是萬無一失,若是夜魅被」
周斯上前一步,解釋道,「秦大人放心,夜魅易容成你的樣子,血殺已經驗過了。
我又將夜魅易容成另一幅樣子,他們不會起疑的,誰懷疑一張易容的臉下,是另一張易容過的臉。
如今只等夜魅順利回到天朝聖教的秘密據點,拿到青蕪投放的毒藥配方,我們便再無顧忌,便可動手將他們的老巢一舉殲滅。」
一說道天朝聖教,眾人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上官思的身上。
上官思冷笑,「都看我做什麼,天朝聖教的地宮入口,我根本就不知道。
我當時被他們圈養時,根本就沒有資格入地宮。」
南囍輕笑,「放心好了,我在那夜魅身上撒上了藥粉,可別小看我的赤水,有它在,想要找到地宮入口輕而易舉。」
眾人將目光落在了她的手腕上,趙允成抖了抖,頭皮發麻,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
威風凜凜的玉面戰神,有個不為人知的弱點,他十分懼怕這種沒有腿的生物,小到蚯蚓,大到蟒蛇
此刻南囍像是看出他的窘迫,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手腕反轉,那赤色銀斑小蛇便從她的手腕蜿蜒而下,朝着趙允成遊了過去。
嚇得趙雲允成凌空跳起,「趕緊給本王收回去,不然本王一劍將它斬成兩半。」
南囍嗤笑,「你敢!沒有它,你們休想找到地宮入口。更別想找到慶和帝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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