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還沒停歇幾分鐘,小拱門裏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龍四在腕錶上摸了一下,表情凝重:「還沒到時間。」
現在還沒到和龍傲天約好報警的時間,來的肯定不是警察。
幾人戒備的戒備,隱蔽的隱蔽。
非戰鬥人員墨非把自己和秦清藏好,以免拖後腿。
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喘一聲看着拱門。
在地上爬的教眾也滿眼期望地看着那道小門,無比希望從那裏出來的是自己人,代表惡魔消滅這群入侵者。
在眾人期盼下,拱門處出現了黑袍的影子。
龍家兄妹和娜塔麗渾身肌肉緊繃起來,隨時準備動手。
教眾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但還沒有等他的笑容完全綻開,就聽見黑袍後一道非常沒有禮貌的聲音響起:「沒聲音了,該不會都死了吧?」
「我說隊長,來這種鑽來鑽去的地方得加錢啊。」
這種話顯然不是邪教徒說得出來的。
果然,在一群蔫頭耷腦的黑袍人後面走出來的,是一支帶着夜視儀裝備精良小隊。
龍二看見他們防彈背心的魔術貼上印着芝加哥最大的一家安保公司的名字。
這情況他有些沒反應過來。
安保公司和僱傭兵有些相仿,都是拿錢消災。
只不過一個是偏保護性質,一個是偏進攻性質,一個合法,一個比較灰色。
有的僱傭兵干夠了刀口舔血的日子,想過得安穩一些也會加入安保公司或者自己開一家安保公司,算是下崗再就業。
總的來說,兩種職業之間的關係比較曖昧。
龍二不確定這群人是衝着他們身上的追殺令來的還是別有目的,一時間也不敢貿然出聲。
這一隊安保也才十來個人,但各個全副武裝。
他們看見地下教堂那一片倒在地上呻吟的教眾,各種感嘆不絕於耳。
「丟,這是什麼人在這鬧過一趟?」一個抱着槍的白人滿臉興奮夜視儀都擋不住,「我看見約翰的臉了!隊長,就是上次找我們合作那個金融公司的經理!」
其他隊員也紛紛在人堆中認領曾經的主顧。
他們向來是錢貨兩清,做生意談不上交情,看見曾經的主顧被打成這樣出現在地下教堂里,他們還能快樂吃瓜。
被喊做隊長的是一個身材精瘦的白人男子。
安保隊長也沒壓着這群人,而是轉頭對被圍在人群中的人說道:「老闆,你也看見了。」
看見那個老闆的時候,墨非眼睛陡然睜大。
一隻和環境幾乎融為一體的貓從安保小隊中小跑了出來直奔墨非的位置。
『貓來了,人出來』
墨非的位置直接被爆。
他一把抱住一條縫挼了兩把:「貓哥,你咋來找我了?」
姬行玉從安保小隊中走出來:「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就找了人過來。」
他和一條縫都覺得墨非和魯里教授之間有問題,順着味找過來的。
至於這些人,姬行玉自己不能打,但是有錢,能發動鈔能力,直接砸錢砸到安保公司不問原因悶頭跟着他沖。
能順利找到這個地下教堂,其中運氣佔了大部分原因,一條縫也當居首功。
它是正好在一個下水道口聞到了墨非的氣味。
但實際上要不是魯里教授和以撒帶着墨非在地下繞了很大一圈,他的氣味也不會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
只能說有因必有果。
「這就是你要找的人?」安保隊長打量了一下墨非,「這真是我接過最詭異又最輕鬆的一個任務了。」
「這些人你打算怎麼處理?事先說好,就算他們被提前解決了,我們的報酬也不會打折。」
龍二從暗處走出來:「他給的報酬我再加五成,把這些人捆好待會就和警察說是你們幹的。」
安保小隊全都下意識戒備,用槍口對準了他。
安保隊長看清楚龍二的外貌之後抬手示意大家放下槍。
他笑容裏帶了些調侃:「龍,真沒想到你們還活着。」
龍二懶得和他敷衍,直接問道:「別廢話,干不干?」
「干,有錢為什麼不賺?」安保隊長把胸前的機槍往上提了提,「要是之前我還想拿你們的懸賞,不過看這情況,恐怕僱主被幹了吧?」
通常來說懸賞分為兩種,一種是已經把錢款打入指定賬戶,只要有人解決了目標,懸賞就會自動劃給他。
另一種就是僱主掛出懸賞,等有人解決的目標之後,核實再把錢打過去。
前一種不管僱主死沒死懸賞都會一直存在,後一種僱主死了就會人死賬消。
龍二他們身上背的就是後一種。
僱主都沒了,他們就算做掉龍二也沒錢拿。
算了算了。
「不過你們還真是厲害,用你們那地方的老話怎麼說來着?」安保隊長作勢想了想,「雖遠必誅啊。」
說歸說,安保隊長還是指揮着手下開始收拾滿地狼藉。
被他們趕回來的這些黑袍人就是之前想逃跑的那群。
以撒和魯里教授都在其中。
比起那些狂信徒,他們信仰得更清醒,遠沒有那麼狂熱,要不然也不會跑了。
以撒不甘心。
他要是這樣被警察抓回去,跟廢物有什麼區別?
以撒寧願再把這件事情搞大一點。
黑袍下,一道不起眼的銀色光芒一閃而過。
抱着一條縫的墨非預感不妙,指間翻轉出現一張撲克,手腕連帶着手指一起用力,撲克轉着圈斜飛出去穿過幾個黑袍人之間精準地扎在以撒手上。
「啊!」
以撒痛呼一聲握住自己的手,撲克一角已經刺穿了皮膚,扎進去一公分左右。
一隻還沒有點燃的打火機掉在地上,發出的動靜足夠引起注意。
姬行玉撿起打火機,指尖滑膩的觸感告訴了他以撒為什麼會有這個舉動。
在地下空間這把火要是燒起來,他們全都別想跑。
姬行玉臉瞬間黑了,掄起拳頭直接打在以撒臉上,連着幾拳下去還不解氣的樣子。
看熱鬧的安保隊長直接把自己的槍遞過去:「喏。」
姬行玉順手接過用槍托給以撒的肚子來了一下,但很快就察覺了不對,看看槍,看看安保隊長。
「我沒想要他的命。」
用這個,哪怕只是打人也會打死人的。
安保隊長露出一個假笑:「是的,但是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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