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詭聞錄 26章信則有不信則無

    等梓桐尹快步走進房間一看,嘿嘿,果然又要她猜對了。

    對開房間的門,第一眼正巧見的他們家李俊芳將自己摔到床上,身上還裹着被子。如此情景,梓桐尹不但沒有立刻去扶起李俊芳,而是一個勁的捧腹大笑。再見的李俊芳摔在地上,嘴裏還在念叨這杜絕的名字,梓桐尹有笑轉為憤怒。

    氣不打一處來的她,提腿對準地上的李俊芳屁股就是狠狠地踹一腳:「好你個李俊芳,我以為你做了什麼噩夢嚇得滾下床呢!確原來滿腦子都是杜絕這娘們,睡到地上還笑得齜牙咧嘴,看來,你們平時沒少快活啊!夢裏睡着笑醒,笑得又是那麼燦爛。索性,你倆在一起過得了唄!

    要不,我現在就走,這個家你就留給杜絕兩口子得了唄!要我幹嘛,和杜絕爭風吃醋啊?兩個女人為你一個女人打得頭破血流,你說你李俊芳在馬家盪多有面子。既然,你們倆沒少干那是,也沒考慮我和小隊長囿於亮知道後,會給雙方家庭帶來什麼後果,虧得你還和人家囿於亮口口聲聲稱兄道弟。

    丫拉個巴子的,睡夢裏,惦記人家老婆,你說你做的是什麼不倫不類的事!怪不得動不動朝他們家送魚送蟹,那杜絕總是往魚塘去找你,卻原來你們倆早就乾柴烈火,難分難解了啊!李俊芳,你個沒良心的,我,我她娘的非,非踹死你,踹死你不可。」

    緊跟着,一下、兩下、三下梓桐尹毫不留情。

    「啊喲,梓桐尹,你,你知道你在幹什麼?」

    李俊芳被梓桐尹對着屁股一腳接着一腳踢得又痛又麻,他靜坐在地上,一邊躲避梓桐尹踹過來的一雙腳,一邊用雙手逮住梓桐尹的一隻腳,嘴裏念念不忘動靜是不是也被梓桐尹踹到了。關切對着房間下意識的問道:「杜靜,她沒踹到你吧?」

    梓桐尹連續踹了李俊芳幾腳,可能是因為踹累了,自己也沒有力氣和李俊芳一般見識。

    她胸前頻繁起伏,氣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在床邊。隨手脫掉褲子,指着自己的褲襠說:「奶奶的,睡得像死豬一樣,你知道你現在在哪裏嗎?張口閉口杜靜,小隊長囿於亮聽到你在叫他老婆的名字,不打死才怪。

    睡夢中大呼小叫杜靜,你就不怕被人家聽到,傳到囿於亮耳朵里,你知道囿於亮會怎麼想?

    想找杜靜是吧,來,我給你找來了,她就在我這裏吶!」李俊芳還真的遁聲望去,但見得梓桐尹用手拍拍自己腿襠,笑得直不起腰。李俊芳總算從睡夢中醒來。他定晴一看,夢中的情景,不在是和杜靜在一起,確原來是在自己的家裏。

    和自己的老婆在一起,哪裏來的什麼動靜。

    直到這一會他才知道自己做了一個不該做的夢,先是因為失去梓桐尹自己心裏難過至極。便放棄一切,去尋找她。在尋找放過程中,聽說梓桐尹和小隊長囿於亮在一起,靠擺地攤賣螃蟹過日子,李俊芳見狀捨不得,但又醋意大發。

    他想和小隊長拼命,不想,被他老婆杜靜攔下......

    「什麼呀!那不過是一場夢!」李俊芳知道自己剛才在夢裏說出杜靜的名字,被梓桐尹聽到了。要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句話一點都不假,因為,只要梓桐尹到街市去買魚買蝦,杜靜不用請不用帶一個人按時按點來到李俊芳他們家的集裝箱房子裏......

    臨走,帶走些鮮魚水蝦,或多或少甩點錢給李俊芳,你說那李俊芳能收他的錢麼?

    在貴重的東西李俊芳是不會手杜靜的一分錢。或許,小隊長囿於亮來他們家買魚什麼的李俊芳象徵意義的會收點。但絕對不可能像對待杜靜一樣的對待囿於亮。儘管他們倆是夫妻倆,在李俊芳眼裏,他只喜歡和杜靜在一起交談。

    這一點,杜靜和梓桐尹有點性格上的相似之處。兩個女人都喜歡對自己上眼的男人發動主動攻勢,要說這一點,還真的不是囿於亮和李俊芳兩個男人發起的主動。究竟是哪一方對另外一方主動出擊,而後,另一方出於報復心理,所以導致他們兩家人現如今的生活狀態。

    兩個女人都心裏有數。

    而兩個男人則不明就裏,誰也不知道自己的老婆與對方有染。

    正因為在兩個男人心裏,見到對方男人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愧疚。

    無論是囿於亮見到李俊芳,或者說是李俊芳見到囿於亮,兩個人正常情況下對對方都是有求必應。因為和人家老婆有了曖昧,內心也就有了虧欠。但這種心理在梓桐尹和杜靜兩個女人之間,除了醋意,根本沒有任何慚愧一說。

    他們了內心裏的想法只是為了報復自己的丈夫,但又不想毀掉自己的家庭。所以,她們倆內心裏想法即是不但要霸佔對方男人,還要自己老公不出她們倆的範圍。現在看來,梓桐尹和杜靜這兩個女人都做到了。

    愛佔小便宜,是女人的天性!

    梓桐尹身為女人,他知道杜靜找李俊芳是為了吃些不花錢的鮮魚水蝦。

    其它,梓桐尹從來不多想。不過,通過今天晚上李俊芳在睡夢中都說出杜靜的名字,看來梓桐尹知道李俊芳對杜靜已經上心。都說酒後吐真言,這小子今天晚上終於老狐狸露出尾巴,難以繼續掩蓋下去。

    種種跡象表明,李俊芳平時不知道在杜靜身上花了多少不該花的錢。想到這裏,梓桐尹只得想把自己的家安頓好,等有時間再來慢慢地收拾自己男人也不遲。「瞧你這副德行,為一個女人就連自己睡到地上都不知道?

    你說你到底做的是什麼白頭大夢啊!」梓桐尹沒好氣地坐到床上,手裏拿着手機,頭也不抬地對着李俊芳說。「做夢能有什麼好事情的啦!無非是頭上一句,腳上一句,醒來時什麼也記不清。快睡覺吧,明天還有請風水大師過來呢!

    不給他好喝好玩好吃的,又怎麼可能真心誠意對待我們。」

    他討好地湊到梓桐尹身邊,被梓桐尹一腳踹到床邊。倘若不是因為李俊芳一隻手抓住床架,唯恐,李俊芳又一次掉到地上去了!

    好處是:李俊芳知道自己說夢話說漏嘴,梓桐尹聽到他在,夢裏呼喚杜靜的名字,心上醋意大發這是難免。

    既然知道梓桐尹在火頭上,自己索性裝慫得了。所以,儘管被梓桐尹踹得青一塊紫一塊,李俊芳還是借着酒性,假裝神志不清,厚着臉皮對着梓桐尹齜牙咧嘴地笑一笑:「嗨,不疼不疼,老婆,今兒個只要你開心,來,來,使勁踹。」

    見男人一副慫包樣,梓桐尹「噗呲」一下笑噴了!

    第二天下午,朱靳艮如約而至。

    我們說過,他只是個屠戶。

    因為在中心村的亂墳場,遇到有鬼向他撒泥巴,原以為有人在嚇唬他。

    最後,被一陣來自墳塋里的黑煙席捲之後,便是渾天黑暗。無論自己手裏拿的一把殺豬刀如何揮舞砍劈,終究被一股看不見摸不着的魔力壓倒在地。一米八二的身材,卻被一隻來自墳塋場的黑色煙柱不費吹灰之力的制服,朱靳艮自己也是沒想到。

    親身體驗一把和魔鬼打架的感覺,朱靳艮下意識地相信這個世上真的有鬼蜮的存在。

    如果將他遇到的這件事放在別人身上說給朱靳艮聽,估計他十有八九不會相信。自己親自體驗一回,不相信也不行。只是應該到了別人不相信他嘴裏說的話了。儘管朱靳艮說得千真萬確,不相信他的人始終不相信這個世界會有靈魂和鬼蜮的存在。

    包括,那天深夜他從亂墳場聽到的忠告,要他放下屠刀,金盆洗手。


    那聲音仿佛來自無限的宇宙,時不時在朱靳艮耳朵里回想。被嚇得七竅生煙的朱靳艮,悶在家裏一個禮拜,只是喝水,嘴裏一粒米都不進。直到被老婆送到醫院,他才有些恍恍惚惚,斷斷續續開始吃些米飯米粥。待在醫院,一個多月,朱靳艮被帶到小朱莊老家。

    從此變得見人一臉笑,逢人邊說自己遇到黑煞神,給人的感覺,他被嚇傻了!

    不是別人這麼認為,他老婆和他兒子,都已經當他是傻子。

    把兒子的頭顱當着西瓜,從廚房拿到來切開,你說這樣的人是真傻還是假啥?可就這麼個傻不拉幾的人,除了在醫院花掉家裏僅有的萬兒八千塊之外,連殺豬刀及其它工具都被他丟得一乾二淨。有人撿到他的工具,發現殺豬刀都是缺口。

    盛開水燙豬毛用的大水桶,已經碎成一塊塊木板;挑膽子的扁擔,從中間被活生生折斷兩截,一分為二早成為柴火。

    而其它的殺豬工具,包括挎豬毛的鐵刨子,掛豬肉的鐵鈎子,都被折彎得不成型。

    你說你朱靳艮不是遇到鬼神,哪有一個人有哪麼大的力氣,將鐵器折彎,木頭折斷?就算是碰到大力士也不可能將鋒利的殺豬刀口扳得缺牙缺齒,鐵鈎子也不可能被擰成麻花狀。有人說朱靳艮被嚇傻了,依我看,他那是嚇得掉魂了。

    後來,也不知道是哪一天,他一個人不聲不響從家裏跑出去,給人家看病去了。

    初開始,他老婆和兒子都不知道他整天東遊西盪騙吃騙喝到底是為了啥。後來,直到小朱莊有戶人家的宅基地拆遷時,從老房子牆洞裏跑出一窩黃鼠狼一樣的東西。這家人不敢動,嚇得幫助他們家拆房子的瓦匠也不敢下手。

    有人飛快地跑到朱靳艮他們家,請回朱靳艮,他當眾叫所有人站遠點。

    自己則用衣服將一窩小黃鼠狼用衣服兜走,並將他們放在一顆老榆樹的樹洞裏,給裏面放些棉花舊衣服什麼的,然後對這家人說:「幸虧你們找的是我,如果我遲來一腳,有人得罪黃鼠狼,你們家定將遭遇滅頂之災。

    知道那是什麼嗎?不是你們嘴裏說的黃鼠狼,而是千年成精的狐大仙。

    住在你們家,至少,你們家不會有天災人禍。只是可惜了,你們將老宅基地動遷,破壞了狐狸精的千年根基,估計,估計你們家最近幾年要有大事發生。要想一家人平平安安,聽我話,花點燒紙錢,配上雞魚肉蛋面等食物,夜半三更之後要面對西南方向,燒香叩拜謝罪!」

    誰信你?和朱靳艮都是一個村莊的人,不聽朱靳艮的話吧,又目睹朱靳艮在亂墳場遭遇神鬼襲擊,五大三粗的一個人,現如今變得骨瘦如柴。唯恐日後真的遇到他說的那些情況,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相信他的話吧,聽起來有點離譜。

    不就是一窩和老鼠一樣大小的黃鼠狼嘛,怎麼可能就是他口中的千年修煉的狐狸精?

    如果真的有他說的那麼玄乎,自己家這麼多年來,又沒看到他們家得到什麼好處啊。

    想來想去,一家人最後還是選擇按照朱靳艮的說法去做。寧願信其有絕不信其無,優選法告訴所有人,在模稜兩可的情況下寧願究其輕,究其近。回想起一家人活到現在,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但至少牢裏沒罪人,醫院沒病人。

    於是,他們家這件事全權委託朱靳艮去做了。

    要什麼給什麼,破財免災。只是,讓他們家小兒子跟在朱靳艮後邊,燒香叩頭什麼的,都得聽從朱靳艮安排。記得他們家小兒子說朱靳艮讓他捧着祭祀食物,面對西南方向,叩頭謝罪,請求原諒父親動了拆遷房屋的主意,逼得狐大仙一家人搬遷。

    確巧,哪一年他們家小兒子中考,順順噹噹考上復旦。

    從那以後,朱靳艮在小朱莊一炮打響。

    儘管如此,小朱莊還是有人對朱靳艮有所懷疑。你說讓一個屠戶金盆洗手成佛成仙,怎麼可能。在過去,屠戶不是一般人都能做的呀!拜天謝地,求神拜佛,負荊請罪經過一道道修行,叩拜謝罪才能拿起殺豬刀,成為一名屠戶。

    要不然,一年下來,你殺戮多少活蹦亂跳的生靈,罪孽深重是要遭報應的呀!

    在老家,朱靳艮也不計較什麼報酬。

    推拿、針灸、看風水、集中西醫於一身,獨當一面。

    誰家東西丟了,人走散了,不小心將隨身攜帶的大門鑰匙給弄丟了,包括小朋友受到驚嚇,都來請朱靳艮出馬。少側好酒好菜招待一番,多側送給他好煙好酒包括紅紙包。嗨,這一下他老婆兒子高興了,再也不當朱靳艮是個被亂墳場的孤魂野鬼嚇傻的了。

    你說奇怪不奇怪,朱靳艮這個人識字不多,也就讀了小學五年級。

    居然懂得看風水,看陰陽,算命打卦,八字延伸64卦他舉一反三,樣樣精通。我滴個去,你就拿本書放在他面前,他也不識幾個大字。這也就算了,關鍵是他還會使用羅盤什麼的一套工具。包括針灸,號脈,刺血位,朱靳艮妙手回春。據說,是他在睡夢中得到高人指點。

    但凡是朱靳艮會的,都是在睡夢中有人附在他耳朵邊上,不厭其煩地一遍遍教會他。

    直到朱靳艮記得滾瓜爛熟,那位先人才不託夢給他。這些,都是朱靳艮老婆和兒子對左右鄰居們解釋中的一套託詞。究竟朱靳艮碰到什麼,他們家老婆和兒子說的是不是真話,左鄰右舍根本無法證明這一切。

    半信半疑,寧願選擇相信是真的,也絕不會選擇不相信。

    就這樣,朱靳艮在小朱莊一下子被抬到大仙的位置上。

    十里八鄉紛至疊來,找他辦事的人家,幾乎天天都有。生男生女找他,不孕不育找他,傷風感冒找他,夫妻倆鬧離婚也來找他。門庭若市,有人送禮,有人送錢,坐在家裏不動,他就能每天盈利百兒八千塊。所有這些,他從來不去開價,隨便人家施捨。

    有些為自己求得香火延續的人家,更是對朱靳艮唯命是從。

    無任朱靳艮要求他們做什麼,都義無反顧,不加半點懷疑。我去,風水大師的話,誰敢不聽!如果說愚昧會導致一個人精神支柱的喪失,那麼朱靳艮為什麼能令妙齡男女對他的話奉為聖旨,這又是為了什麼?男人不生孩子,經過朱靳艮治療以後女人懷孕是因為朱靳艮幫忙解決。

    那女人不生孩子,經過朱靳艮治療,就懷上了,你又怎麼去解釋這件事?

    眾說紛飛,褒貶不一。朱靳艮耳不聾眼不花,對待外邊人的議論,他只是付之一笑,也不去爭辯。因為,你在別人眼裏是個什麼東西,那就是一個什麼東西。休想通過自己的解釋,來獲得別人對自己的改觀或者看法,那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想改變一個人的對自己看法的最佳途徑,永遠不可能是說服教育或者說解釋,而是頭撞南牆,讓這些人吃一虧長一智。

    於是,就出現了這麼一件奇葩的事。小朱莊東南十幾華里的錢行村,又一位小媳婦結婚第三天,也不知道受到什麼刺激,居然脫光衣服,大庭廣眾之下,撒腿就跑,嘴裏罵罵咧咧聽不清她說些什麼。

    他們家有個親戚在小朱莊,這個人和朱靳艮是本家弟兄,一個家族之內。小媳婦是他的表弟媳婦,看着眉清目秀,做出這樣的事,確實令整個家族難堪至極!

    他忽然想起朱靳艮在中心村亂墳場遭遇神鬼之時,和這個小媳婦的症狀一模一樣,失魂落魄,比傻子還要傻!

    於是乎,建議表弟去小朱莊請來朱靳艮,給表弟媳婦治病。這傢伙現在可不簡單,人家每天坐在家裏有人送錢上門。如果,如果我們家表弟媳婦也是碰到和朱靳艮一樣的運氣,豈不是發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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