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表弟媳婦結婚當天遇到奇葩事,還真滴是難為情。
作為表哥來他們家舍分子錢被邀請參加婚禮,目睹未過門的表弟媳婦,在客人斷斷續續沒散盡,突然間衝出新娘房,赤膊上陣,那是叫個體面。關鍵是一絲不掛,還口口聲聲叫喊着我要走,我要走......
搞得表弟一家人煞費苦心,他們極力封鎖消息,到最後還是被左鄰右舍知道。
人家可管不了那麼多,當着說書,瞬間將消息傳至十里八鄉。唉,可算是丟人丟到家了。怎麼辦?沒人支招,頂多也就得出兩個建議:一個,去醫院看醫生。如果是神經病,那只能送她去精神病醫院。
如果不是,就問醫生是否能治好。萬一治不好,那第二條選擇只有離婚。
剩現在還沒有生孩子,為了安全起見,現在離婚對表弟有利。於是,表弟一家人忙着去送表弟媳婦進醫院。幸虧有朱偉清在場,他打斷所有人的主張,認為不一定是什麼病引起。他用朱靳艮親身經歷說服大家,眾人聽了好像也有些道理。
說良心話,作為表哥,朱偉清也是為表弟媳婦一表人才,居然傻得連當着人脫光衣服自己都不知道,看上去真的令人大跌眼界,可惜了她那一張美貌的臉。
據說,在娘家表弟媳婦徐正巧沒結婚之前,人家還在上海一家企業打工。夫妻倆是在上海同一公司打工才認識的。由於都是本鄉本土的人,兩家人居住的地方,一個在流均鎮,一個在錢行村小街,可以說距離不算遠,條件可以說門當戶對。
結婚當天夜裏,表弟媳婦徐正巧突然間神經兮兮的。
問表弟到底是怎麼回事,表弟也是吞吞吐吐的不敢多說。
聽表弟的口述,好像圓房時,表弟媳婦不同意,表弟有些控制不住,便想霸王硬上弓。結果,自己還沒得逞,表弟媳婦突然間歇斯底地大喊大叫,撕掉自己身上衣服,在婚宴還沒有完全結束之前,就大吵大鬧衝出新娘房要回家......
對朱靳艮來說,有人請他上門給人治病,朱靳艮是當仁不讓,樂於奉獻,且應接不暇。
坐上小朱莊老鄉朱偉清的車子,向南行駛三公里,再轉彎向西,上了秦欄河大堤,直奔清溝鎮。然後,過清溝大橋轉向東行駛大約五公里,便到了錢行村。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表弟媳婦家大紅喜字貼得到處都是。
喜氣洋洋的氛圍,意猶未盡。主人家沉浸在兒子媳婦的新婚大喜之日的喜悅中,不難理解。
對徐正巧新婚之夜出現的異常,人們仿佛並不相信是真的。寧願相信新婚之夜發生的一切,是徐正巧和趙宏偉夫妻倆的惡作劇,而不是真的徐正巧遭遇不幸,變得痴傻,或者說成了神經病。
只是小朱莊的鄰居朱偉清找來表弟趙宏偉,和朱靳艮握手示好的同時,表現出一副很糟糕,又像似很懊悔的心境,令朱靳艮眼前一亮。
「你好,表哥,這位就是你介紹的風水大師是吧?快,請屋裏坐,屋裏坐!」他遞根香煙給朱靳艮,緊接着掏出打火機「疙瘩」一下打着,給朱靳艮點上。
然後,將其請到客廳,泡上龍井茶,恭恭敬敬坐在朱靳艮的對面。
對表哥的介紹,趙宏偉不太相信。但又不得不抱着試試看的態度,讓表哥介紹的所謂風水大師試一試。
要不然,他準備帶着自己的新婚燕爾去上海一邊治病,一邊上班。要知道,去上海看病,那可是天文數字。再說了,自己老婆徐正巧如果真的是被嚇出神經病,那他這輩子心裏也不可饒恕自己。自責,但又似曾不服輸。
「哦,你不用問我有沒有把握。我知道,但凡找我看病看風水的人,多半懷着試試看的心理。可以理解,我也不妨告訴你,我朱靳艮治不了的病和看不準的風水,也沒人能超越,或者說也沒人敢接。
先不管你信與不信,讓你夫人出來給我號脈。能不能治癒不是嘴上說了算,我是只需看一眼便知緣由。靈不靈驗,你可以當場試一試。至於我用的是什麼辦法,那可是天機不可泄露的大事。
我不會告訴你,你也沒必要追問!以治好病人症狀為主,一切為了病人着想,大家心知肚明,便是皆大歡喜!呵呵......」朱靳艮總算說出趙宏偉內心裏的那份擔憂。
在外打工的人,不相信歪門邪道。
但風水大師既然這麼說了,人家沒必要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是騾子是馬,牽出來遛一遛不就知道了嘛!趙宏偉被朱靳艮的話打動,俗話說沒有金剛鑽,不攬陶瓷活。他看一眼朱靳艮,似曾面不改色心不跳。再說了,如果風水大師是個騙子,他總不能連我表哥是他的鄰居都騙吧?
要說趙宏偉這個年紀,他不相信朱靳艮說的這一套,如果這件事不是表哥朱偉清出面引薦,估計趙宏偉不可能相信朱靳艮的說詞。
因為,他們在學校受到的教育,都是無神論,反對封建迷信。
對表哥介紹的發生在朱靳艮身上的現象,趙宏偉沒有反駁理由和依據,但絕對不相信表哥吹噓的那樣,認為朱靳艮有那麼神。
他認為,這個人可能有點鬼八道,但被左鄰右舍神話了。有些事,只是瞎貓碰到死耗子,被人對號入座,大吹特吹罷了。
既然朱靳艮也這麼說,趙宏偉看一眼自己的表哥,即朱靳艮的鄰居朱偉清。
他笑着點點頭:「沒事的,表弟,你還是把弟媳婦請到客廳來,給朱大師號號脈。能不能治好,他可以立刻回答你。有我在這裏,你難道還有什麼擔驚受怕的嗎?弟媳婦的情況,和朱大師有點近似。要不然,我也不多這個嘴!」
朱靳艮笑了笑,他對朱偉清的話,表示贊同。
既然如此,趙宏偉也不藏着掖着,他二話沒說,索性走到自己婚房裏。
將頭髮蓬亂的徐正巧攙扶出來,小心翼翼地將她坐在椅子上。「寶貝,聽話噢,今兒個沒人打攪你,你可不要再發脾氣吆!」像哄小孩似的,趙宏偉也是煞費苦心。
徐正巧似曾聽懂趙宏偉的話,她勉強地微笑着,然後對着趙宏偉點點頭,似曾默認趙宏偉的話。
我的天啦!
朱靳艮差點驚訝的說出口。難怪朱偉清誇他表弟媳婦是才貌雙全,朱靳艮這才發現,小媳婦真的是身材苗條,眉清目秀。儘管頭髮有些蓬鬆,看上去亂如麻絲,但瑕不掩瑜。絲毫不影響她苗條淑女,文靜舒雅,身材修長的身材和美貌。
「您好,趙宏偉,是你們家朋友嗎?」
徐正巧露出三天來難得的一笑,朱靳艮一雙眼直愣愣地看着徐正巧。徐正巧的情況比他聽朱偉清介紹之後的猜測要好得多。臆想中的徐正巧,應該是位滿頭污垢,衣衫襤褸,赤着腳滿大街撿垃圾桶食物的神志不清的人。
當徐正巧從房間走出來的姿勢,一搖一擺看得朱靳艮兩眼發直。
美若天仙,果真名不虛傳。
他沒想到徐正巧居然出乎意料地主動和自己打招呼,這才像從上海打工回來的人的正常的待人接物和禮貌用語。
朱靳艮眼前一亮,他仔細端詳着這位貌美如花的小少婦,看上去年齡不過二十二三歲,身高約莫在一米六五左右;上身穿的是米色羽龍服,內有小高領羊毛衫襯托;下身穿一條石磨藍牛仔褲,腳上穿着一雙高跟高幫馬丁靴。
儘管羽絨服有些起泡,穿在徐正巧苗條身材上,顯得是那麼的合身、得體。不難看出,徐正巧是個注重個人形象的人。鄰居朱偉清看出朱靳艮眼裏發光,便認為朱靳艮的一雙眼在看到徐正巧的一剎那,已經發現了什麼。
也就是說,朱靳艮有把握治好表弟媳婦的邪病,看來不成問題。
自己介紹的人,如果治不好表弟媳婦的毛病,豈不是在表弟一家人面前難以做人。
他伸長脖頸,踮起腳尖,希望得到朱靳艮肯定。當然,他表弟趙宏偉見着朱靳艮看見自己老婆徐正巧眼睛一亮,心裏也有了幾分把握。他們想的都是朱靳艮臉上露出的神情,絕對有信心治好徐正巧的病。
朱靳艮還真的有兩下子,他微笑着點點頭。
「哦,我是你表哥請回來的風水大師。剛才,我已經巡視你們家四周,心裏有底。我見到什麼,怎麼去破解那是我的事。你表哥和我是鄰居,我們是一個小朱莊的。你能告訴我在結婚的當天,你是不是看見過不該看見的東西。比如說:一隻老鼠,一隻黃鼠狼,或者是其它什麼。
如果你什麼也沒看見,也無關要緊,要實話實說。包括,你現在有什麼想要跟我說的,可以直言不諱。切不可吞吞吐吐,或者有什麼不好意思。如果害怕外人聽到,不妨我讓他們離開。在這裏,只有你和我。我們倆可以暢所欲言,特別是你有什麼感覺不舒服的地方。
如果你隱瞞了,那我就無能為力了。」朱靳艮試探着問徐正巧,只見徐正巧望一眼趙宏偉和朱偉清,緊跟着對着朱靳艮慢慢地搖搖頭。那意思很明顯地在告訴朱靳艮,有朱偉清和他男人趙宏偉在場,她說話多有不便。
不過,她的舉動被趙宏偉和表哥朱偉清也看得仔細,兩個人同時點點頭,感覺沒有什麼不對。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朱靳艮要對徐正巧問話這很正常。
他們倆只是看着徐正巧一眼,見她低頭不語,朱偉清對着表弟趙宏偉揮揮手:「表弟,我們倆先出去,讓朱大師跟弟媳婦私底下說說話。有我們倆在這裏,她看到什麼,聽到什麼就不願意講出來!希望弟媳婦在朱大師面前,像在醫院看病一樣,作為病人,積極配合醫生對自己治癒疾病有好處。說不定弟媳婦什麼毛病也沒有呢!」
見得朱偉清拉着坐在自己身邊的丈夫趙宏偉,徐正巧有些緊張地站起身:「哦,我沒有什麼不舒服,更沒有你們說的什麼毛病啊!我很好,很好,只是不想,不想......」她望一眼趙宏偉,想要說的話又咽回去。
其實,趙宏偉心裏明白,徐正巧心裏要想說的話,無非是不想和自己圓房。
我去,說來也怪!
自己和徐正巧在上海又不是第一次,為什麼在新婚之夜對自己極度排斥,這裏面到底是什麼鬼,搞得趙宏偉秀才碰到兵,有理說不清。在趙宏偉印象里,徐正巧對自己不但主動、積極配合,甚至比起自己還要衝動。新婚之夜的那一出,難道是徐正巧刻意的偽裝?
怎麼可能,徐正巧可是個愛面子的人!
前前後後捋一捋和徐正巧相識的過程,趙宏偉確定徐正巧結婚當天的情緒有些反常。只是這種反常現象是因何而起,趙宏偉也想弄個水落石出。眼見的趙宏偉和朱偉清漫步走出大客廳,且害怕別人來打攪朱靳艮給徐正巧治病,趙宏偉刻意將自家大門關上。
沒有人多想,只是為了方便朱靳艮給徐正巧治病。
見得徐正巧對答如流,朱靳艮也被她的舉動震驚。儼然一副正常人的架勢,哪來的什麼脫掉衣服大庭廣眾之下亂跑亂闖的精神病樣子?朱靳艮有些棘手,他起身,將自己座椅搬到靠近徐正巧的邊上,見徐正巧並沒有退讓的意思。
或許,換着趙宏偉靠近她,徐正巧會本能的反應,精神極度緊張的情況下,她定會選擇逃避。
朱靳艮順勢抓住徐正巧的一隻右手,平放在大桌上。搭脈診斷,是中醫望聞問切中的最後一步。徐正巧只是稍作抽手動作,並沒有做任何極力的反對動作。一隻手搭脈大約五分鐘,緊跟着朱靳艮又給徐正巧換上左手,繼續雙目緊閉,徐正巧只能觀察朱靳艮的眉宇之間似曾有過蠕動。
我滴個去,估計趙宏偉這一會看到朱靳艮對自己老婆搭脈的動作,而徐正巧卻沒半點反應,不知道會不會氣得流鼻血。
時隔幾分鐘徐正巧也說不清楚,屋內,一片寂靜。寂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定能聽到響聲。朱靳艮抓住徐正巧的一隻手時間越長,徐正巧的一顆心跳得越發厲害。對徐正巧來說,空氣仿佛凝固,以至於他頓感呼吸急促。
她的頭腦,開始有了新婚之夜初始階段的幻覺。
有位少年的影子,飄飄然即將在她腦海里出現。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朱靳艮突然睜開雙眼。
他望着徐正巧,笑呵呵地說:「呵呵,美女,你還是不要瞞着我了吧!是不是在結婚的當天受到驚嚇了啊?如果你不說假話的話,應該在結婚的當天,你在他們家的附近看到了一位英俊少年。他騎在馬上,那可是一匹高頭大白馬。
他騎在馬上,站在雲端里,對你示意跟着他走,是你猶豫不決。就在你回頭看一看趙宏偉的同時,那英俊少年騎馬飛奔而去。留給你的,是無盡的悔恨和惋惜。在臨走時,他對你拋來一個難以忘懷的眼神。
正是這種眼神導致你每每和趙宏偉在一起便心生厭惡,我不知道你說的情況符不符合你當時的心境。如果是,你只需要點點頭。如果不是,你只需搖搖頭。你現在見到你男人特別害怕的原因,正是因為心裏裝着那個英俊少年對你的回眸一笑?
你現在心裏放心不下那個英俊少年,特別是他騎在高頭大白馬身上的英俊瀟灑,至今令你難以忘懷。
可是,你又捨不得你現在的男人趙宏偉,於是你糾結。對你來說,你心裏放不下哪位印象中的英俊少年;但又難以割捨現在的青梅竹馬趙宏偉。在趙宏偉要對你付諸恩愛之意時,哪位英俊少年忽然而至,百般阻擾。
左右為難,前後受阻,你處在兩個男人之間的難以割捨的決策中。
切膚之痛,你始終難以割捨其中任何一位。
兩個都要,唯恐雙方大打出手。
所以,你想得頭昏腦漲,精神崩潰。
這就是你失去知覺後,脫掉身上衣服,卻渾然不知的緣由。如果我說得不對,今天分文不取,朱靳艮作為風水大師,我向你賠禮道歉。但如果我說中了,請按照我的日程安排去行事,我保你夫妻倆白頭到老。」
徐正巧聽了反應有點怪異,她似呼並不想放棄朱靳艮口中所說的英俊少年。
她沒有立刻答應朱靳艮的問話,只是自己繼續沉浸在模稜兩可的糾結中。「我,我,下不了這個決心!」徐正巧的話一出口,整個人仿佛掉進泥潭裏,一副不能自拔的樣子,堪稱為難至極。朱靳艮放下她的脈搏,冷冷地望一眼徐正巧。
「我這麼跟你說吧,你結婚當天見到的那位騎着大白馬的英俊少年,他只不過是名義上的存在。要說他和你現在的男人相比較,你們倆都是凡夫俗子,天上一對,地造一雙。而英俊少年,則是上個世紀的馬家盪老孫家的外甥趙柏廚。
他健在的話,已經一百多歲了。
21歲那一年,趙柏廚過目不忘。
樹木花草,飛禽走獸只要經過他眼睛,便是熟透於心。寫出一筆毛筆字,在錢行村家喻戶曉。
那一年春天,趙柏廚突然七竅出血,死於非命。後來得知,因為趙柏廚過於聰明,有朝一日毀天滅地,禍害兩儀四象,天地之間難以容納。故被上天以緝拿升天,進入仙界享受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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