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
「別說十年,就算是三十年,或許蕭家都察覺不到你的異常之處。」
見到鄭振開口詢問,周錚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笑意。
「可惜,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不漏風的牆。」
「這個世界,也從來不會有真正的秘密。」
「所謂的絕密,不過是時間和機遇的關係罷了。」
周錚轉身,重新坐在了大堂的最前方,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他從未見過鄭振,但當蕭虎將名單遞給他的時候,瞧得這兩個字的瞬間,周錚就已經隱約猜測到了一些東西。
「陛下,末將,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似乎察覺帶了自己情緒細微的失控,鄭振臉上重新變回了一開始的樣子。
只是,對周錚而言,這些都不重要了。
「朕,在北境之地,見過你的名字。」
周錚放下茶杯,繼續開口。
「末將這個名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北境之地,同名之輩,何止過百?」
鄭振仍然搖頭。
「是麼?」
「那,朕若告訴你!」
「朕,是從周恆的住處,看到你的名字的話呢?」
周錚嘴角勾勒,邪魅一笑。
而他的雙目,在這一刻,也死死盯着鄭振的雙眸。
嗡嗡嗡!!!
果不其然,聽到這裏的時候,鄭振只覺得自己大腦中一片空白,嗡嗡作響。
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身體也不自覺地抖動了起來。
「所以,現在你還要隱瞞嗎?」
周錚抬起頭,一臉自信。
這一次,鄭振沒有繼續說話,而是將雙目緊閉了起來,甚至伸出了自己的脖子,一種視死忽如歸的樣子,。
他,這是在用行動告訴周錚,接下來,自己不會說一句話。
周錚也休想從他口中得到任何想要得到的信息。、
這個世界,沉默永遠都是最好的反抗。
因為,說的越多,錯的越多,泄露出來的蛛絲馬跡就越多。
面對這種情況,周錚並不着急。
「你不怕死,甚至一心求死。」
「這個時代,還有如此骨氣之輩,無論是何種原因造成的,都相當難得。」
「可惜,你知道這世界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麼?」
「不是一個人死了。」
「而是該死的人沒死,不該死的人,卻死了。」
周錚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面,不急不慢地緩緩開口。
鄭振還是面無表情。
可周錚,如何會放過他?
「你說,朕,若是將周恆和白溪,帶到你面前,將他們斬了?」
「如何?!」
瞬間,寒冷的殺意迸射,周錚的身體也往前傾了些許。
然而,鄭振仍舊無動於衷。
可是!
唯有鄭振自己知道,此時他心臟跳動的速度,已經達到了極致。
但他知道,自己一定要忍住!
「老大!」
周錚並不着急撬開他的嘴,而是一臉戲謔望着他。
就在此時,周平的聲音總算是傳了過來。
他快步走到周錚的跟前,路過鄭振的身旁的時候,眉頭微皺,不過沒有任何的理會。
而是將一疊往來的信封,遞給了周錚。
「你說,朕,能從這些書信裏面,找到什麼?!」
周錚接過往來的書信,不過並未翻開,而是直接將他仍在了鄭振的跟前。
目光從眼縫中透出,掃視着這些書信。
但,鄭振不僅不慌,反倒是長舒一口氣。
因為,他比誰都清楚,這些書信,沒有任何該留下來的痕跡。
而他重新抬頭,睜開眼睛。
望着周錚的眼睛,多了一絲不屑。
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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