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微微嘆了口氣,加上漢王那次,已是兩次未能預知到所需之事。
此次她極想幫皇太孫,可這預知之力的不可控,卻也是讓她感覺到無可奈何,有的時候她甚至想,或許在這冥冥之中,她預知到的多少,卻也是有控的,預知到什麼,也是有意識挑選的。當然,這無稽的念頭也不過就是一閃而過,想過便罷了。
見她嘆氣,烏廷淵便知,她未能預知得到。
果不其然,沈姝搖頭說道:「沒有別的線索。」
眾人聽得她的話,皆黯然。
卻又聽她說道:「不過,雖然此時並無頭緒,但還有一個方法,可以一試。」
「什麼方法?」烏廷淵急急問道,那口氣,是極迫切。若是有好的方法,那便也是新的希望。
沈姝停頓了一下,道:「依你此前所說,那彈琵琶之女,應是趙王安排的人。」
「不錯。」烏廷淵道。
這時,皇太孫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是的,那女子不僅僅是皇叔安排的,並且,還很有可能是同皇叔走得較近的人。因着吾之前言語試探,說此前見過那女子,他二人皆驚訝,目光之中,似乎有什麼不想人知的隱秘。」
「既是如此,那便更值得一試。」沈姝道。
「究竟是何法?」皇太孫問道。
沈姝定定朝前,緩緩說道:「那便是——讓我同那女子會面。」
同那女子會面?那就能有所知?
在場之人皆奇,又接着聽下去。
「若是能夠同她會面,那所知之事,定然是更有價值,說不定,此事來龍去脈,皆可得知。得知之後,從何下手,便不難了。」
既然那女子是趙王的人,那麼,只要她進入了她的記憶,就不難找到線索。
烏廷淵知她若是說出口,定然是有幾分把握的。但若是去同那女子會面,就要進入東廠之中,不知皇太孫覺得是否妥當,他便望向了皇太孫。
皇太孫臉色凝重,因着去東廠監牢,極是危險,但如今想來想去,卻無其他辦法。若是沒有令人信服的證據,見到皇爺爺,也只能說是佔了先機,並不能說是有多少勝算。
這麼看來,還是需要冒這個險了。
他終於開口說道:「那便試試吧。」
烏廷淵聽得此話,拱手說道:「殿下,那我即刻就帶沈姑娘去東廠監牢之中,尋那女子。」
「我也去。」徐紫往前一步,說道。
如今殿下出了此事,她的心中,沒來由的,極是難受,只想能夠多出些力,讓殿下不再蒙受不白之冤。
但見皇太孫微微搖了搖頭:「人去得太多,目標太大,多有不便,兩人便可,你就不要去了。」說罷又朝烏廷淵道:「烏百戶,你記着,見到那女子便罷,一路上,儘量不要驚動東廠之人,且要保護好沈姑娘。」
烏廷淵應聲道:「是,殿下。」沈姝此去,確是兇險。她未習武功,且目不能視,行動多有不便。但無論如何,烏廷淵都會好好護住她,不讓她受傷。
玉兒在一旁,聽到此話,雖然不知此事由來,但卻也知此去是危險之事,不禁擔心了起來,扶着沈姝的手,不由得攥緊了些。可惜她也不會武功,不然,她真想同沈姝一塊兒去。只可惜,她若真是去了,只怕是添了累贅而已。
沈姝知玉兒所想,用另一隻手覆住了玉兒的手,又搖了搖頭。
此時便聽皇太孫道:「好吧,那你二人去吧,要多加小心。」
烏廷淵點了點頭。
他緩步走到沈姝身前,道:「沈姑娘,那我們走罷。」
沈姝點了點頭,放開玉兒的手。
烏廷淵伸出手去,攬住了她。
「走了。」
語音一落,二人的身體便消失在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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