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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試煉者也在漫無目的尋找線索中,遊蕩到了中心廣場。
當他們看到掛在聖誕樹上的頭顱時,只覺得頭皮發麻,哪怕那真的是逼真裝飾,也依舊叫人瘮得慌。
試煉者們紛紛遠離聖誕樹。
但一些好奇心旺盛的試煉者,卻饒有興味的觀察起頭顱來。
最後得出結論——這只是兩個做工逼真,嚇唬人的玩意兒罷了。
身為真的勇士,他敢於直面恐懼,一點兒不帶虛的!
當他對此失去興趣,準備離開時,一轉身,卻發現有幾個人悄無聲息的站到了他的身後!
試煉者被驚得心臟猛地一跳,身體也下意識瑟縮了一下,像是被突然嚇到炸毛的貓。
「桀桀桀,樹上的裝飾頭顱舊了,是時候該換個新的了。」
幽幽的聲音絲絲縷縷鑽進耳朵,刺得耳膜鼓鳴發顫。
試煉者吞咽了一下,意識到不對勁,拔腿就跑。
噗——
似乎是什麼東西穿透皮肉的聲音。
骨碌骨碌。
一顆頭顱在雪地上滾出了一段距離,在潔白雪面上暈染開一抹妖艷的鮮紅色。
無頭的身體還無意識的往前跑了幾步,隨後動作一點點僵硬。
沒有頭顱的身軀失去了大腦的控制,最終軟綿綿的癱軟了下去,俯身倒在雪地上,濺起一片晃眼的白色冰晶。
視線天旋地轉,頭顱上的眼睛無力的瞪大。
那具身體……好熟悉……
哦,是他的身體啊。
有人撿起了熱乎乎的新鮮頭顱,將其掛在了聖誕樹上。
頭顱的面部表情逼真極了,細微的生動表情被定格,眼中還殘留着驚恐和迷茫之色,栩栩如生。
「妖魔鬼怪快離開,妖魔鬼怪快離開。」
「不對,這是西方詭,阿門,上帝護體!」
「解鎖新的be結局。」
「血差點噴我臉上,怪嚇人的,還是看蘇皇吧!」
紀林蘇這邊。
餘光瞥到身後的人影,他站了起來,先發制人,「我覺得這些裝飾頭顱舊了,應該換個新的了。」
詭:「?」
不是,你小子怎麼搶他們台詞?
這讓他們說什麼?
紀林蘇接着道:「我看你們的頭就不錯,怎麼樣,考慮掛聖誕樹上當群演不?給你們0個好處。」
「喝!」說話間,紀林蘇又扛起平躺的聖誕樹,將其插回了原位。
樹上的裝飾被晃了一些下來,噼里啪啦的砸了幾詭滿頭滿臉。
他們面面相覷,連連擺手,「不了,不了。」
以這小子的力氣,他們毫不懷疑,對方能徒手擰斷他們的頭。
惹不起惹不起,溜了溜了。
幾隻詭悄咪咪的後退,轉身就逃。
不是他們欺軟怕硬。
是他們愛好和平。
今天是聖誕節,不宜殺生,阿門。
「哈哈哈哈蘇神夠不着頭顱的時候,我以為他要搬凳子去夠,沒想到是直接把樹放倒,突如其來的騷。」
「山不就我,強行摁頭就我。」
「《林黛玉倒拔垂楊柳》」
「用魔法打敗魔法。」
「走詭的路讓詭無路可走。」
嗚嗚嗚——
寒風悽厲的刮着,發出類似嬰兒啼哭聲的尖銳刺耳聲響。
紀林蘇站在中心廣場,抬眼往四周眺望。
街道上空無一人,連路兩旁的屋子裏都安安靜靜的。
只余呼嘯詭魅的風聲。
紀林蘇又轉了圈,沒什麼發現,就慢慢往回走去。
路兩旁每隔一段距離,都殘留着一些奇怪的碎渣肉沫,團團血色零零散散在雪地上綻放,有的則是拖曳出一條凌亂的痕跡。
像是曾經經歷過一場激烈惡戰,所遺留下來的血腥戰場。
人都去哪了?
明明是白天,但過分寂靜的氛圍仍叫人不安。
紀林蘇迎着北風,回到了9號小屋前。
他還沒進屋,透過落地窗,就看到了景婪的身影。
景婪半側着身體坐在沙發上,沐浴在冬日暖陽下,靜靜的翻着書。
男人纖長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柔和陰影,他垂着眼皮的時候,遮去了那雙凜冽深邃的眼眸,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低眉順眼的溫順感。
紀林蘇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奇妙的感覺。
歲月靜好,安然寧和。
眼前的畫面看起來萬分溫馨。
紀林蘇微彎唇角,胸口泛開一陣細細密密的暖意。
回家的時候,家裏永遠會亮着燈,永遠有人在等他歸來。
這種感覺真不錯,叫人不禁喟嘆,貪婪的眷戀着這種溫暖。
決定了,他要高薪聘請景婪,當他的長期保姆!
紀林蘇正準備美滋滋的進屋,向景婪宣佈這個好消息。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嗨,聖誕節快樂,我鄭重的邀請你來我家做客,相信我,你來了絕對不會後悔,我這裏有你想要的東西哦~」
紀林蘇轉身,看向和他打招呼的人。
那是一張陌生的深邃面孔,常見的金髮碧眼,十分英俊的男人。
他臉上洋溢着熱情的微笑。
他指了指旁邊的小屋,熱情得讓人無法拒絕,「瞧,我家就在旁邊,嘿,過來和我們一起玩吧?」
隔壁小屋的佈局和紀林蘇的屋子類似,透過落地窗,能看到屋內景象。
不過窗戶里拉上了奶黃色的薄紗窗簾,將屋內的景象遮掩得朦朦朧朧的。
紀林蘇只能透過薄紗窗簾,模模糊糊看到大廳內坐着數十個男男女女。
人們的身影在窗簾後影影綽綽的浮動,似乎正在狂歡。
紀林蘇又看向鄰居家的屋門。
門上空空蕩蕩,並沒有聖誕花環的蹤影。
【守則十六:所有鄰居都會裝飾屋子,如果鄰居門上沒有掛聖誕花環,不要接受鄰居的做客邀請。】
「行。」紀林蘇毫不猶豫的點頭應下,跟着鄰居往那邊的屋子走去。
金髮男人看紀林蘇接受了他的邀請,神色越發興奮,一路上都在跟紀林蘇嘰嘰喳喳的說着客套話。
「嘿,來我家不要客氣,就當自己家一樣,隨便怎麼玩都行。」
「真的?」紀林蘇很驚喜。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大門口。
金髮男人嘴角上揚,藍色的眼瞳泛起波瀾,如同暴風雨來臨時的海面,凝着沉甸甸的暗藍色,詭譎莫測。
「桀桀桀,是的。」他直勾勾的盯着紀林蘇,墨藍的瞳色宛如翻湧的漩渦,咆哮着要將紀林蘇一點點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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