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鶴羽咬了咬後槽牙,注意到這一桌人都在看着自己,忍了又忍,點頭道:「嗯。一窩蟻 m.yiwoyi.com」
待二人上了樓,眾人都長舒了一口氣。
還是蕭初旭率先開口,「你們說,師兄跟徐公子之間怎麼怪怪的?」
餘下三人看傻子一樣看着蕭初旭。
蕭初旭有些不明所以的道:「怎麼了?」
謝清俞忍了又忍,最後還是不忍直視蕭初旭的腦子,選擇別過頭去不看他。
沈洛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還是放棄了開口。
唯有蕭雲錦不忍心看自己這傻子哥哥一臉痴傻,嘆了口氣道:「還沒看出來嗎?師兄這明顯是吃醋了。」
「吃醋?」
蕭初旭驚訝的開口,而後反應過來,有些不可置信的道:「你是說師兄吃徐公子和木樨的醋?」
蕭雲錦沉默的點了點頭。
蕭初旭覺得有些不可置信卻又有些理所當然的道:「也是師兄這醋勁兒確實挺大的,當初還一個勁兒問我對木樨什麼想法,天可憐見,我敢對木樨有什麼想法,娶一個母老虎回家嗎?」
「噗!」
謝清俞沒忍住笑出了聲。
蕭初旭道:「笑什麼笑?你敢對木樨有想法啊?就你這文弱書生,她一槍能戳你十八個窟窿。」
謝清俞笑道:「我沒想法,不過,寧遠將軍雖說武功高強,但性情卻是知書達理,怎麼也稱不上『母老虎』才是。」
蕭初旭道:「那是你沒見過她上戰場的時候,那叫一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下手比我還黑,說她是母老虎都是說輕了,那簡直是殺神煞星在世,地府修羅轉生啊!」
一句話,把其餘三人都逗笑了。
蕭雲錦打趣道:「看來,哥是想找一個溫柔不會武功的嫂子了?」
蕭初旭臉一紅,有些囁嚅的道:「那又怎麼了,你以為誰都像師兄那麼勇猛,敢妄想降服木樨那樣的野馬啊!」
見眾人還在笑,蕭初旭連忙拉謝清俞下水,「哎不是,我說,清俞,難不成,你還想找個會武功的夫人?」
一句話,讓謝清俞被剛喝進去的茶水嗆到了,他咳得白玉一般的臉上染上緋紅,一時間有些喘不過氣。
蕭雲錦皺眉道:「哥,你什麼時候開玩笑不好。」
蕭初旭手忙腳亂的給謝清俞拍背,又不敢碰到他背後的傷口。
半晌,謝清俞氣喘勻了,蕭初旭這才放下心來,卻還是不死心的追問,「說呀,你想找個什麼樣的?」
謝清俞面上更紅,垂眸輕聲道:「會武功,挺好的。」
蕭初旭一聽,立刻來了興致,湊到謝清俞身邊道:「會武功的女子可不多,你又對木樨沒什麼想法,那你是對我妹妹有想法?」
謝清俞臉上紅的要滴血,本是巧舌如簧的一張利口卻只能吐出一個,「我」
另一邊蕭雲錦一見自家親哥這麼不着調,當下有些惱了,紅着臉怒道:「蕭初旭!」
一聽自家妹妹這連名帶姓的叫自己,蕭初旭就知道自己完了,而後趁眾人沒反應過來,迅速起身逃跑,一邊逃還一邊對謝清俞道:「你若是做我妹夫也成,別看我妹妹這麼凶,但她人好武功高啊!」
最後一聲慘叫,是蕭初旭被蕭雲錦逮到,一腳踹在了背上。
那邊兄妹倆追打着上了樓,這邊桌旁只剩下沈洛茴和謝清俞。
此時謝清俞面上緋紅尚未褪下,整個人有些尷尬的坐在原地。
沈洛茴雖說對男女之事還不大懂,但畢竟心思玲瓏,又曾經撞見過自家師兄抱着黎木樨,多少也對兒女之情有一點了解。
當下見到謝清俞這般窘迫,心下瞭然,必然是蕭初旭誤打誤撞,戳破了謝清俞的心事。
低頭抿唇一笑,卻也並不打算再讓謝清俞尷尬,便道:「時候也不早了,謝參軍也累了吧?不如回去休息吧。」
謝清俞趕緊就坡下驢,起身對沈洛茴拱手道:「正是,沈小姐也累了許久,請吧。」
沈洛茴點了點頭,便也不多客氣,兩人便也一前一後上了樓各自回房。
剛剛外面喧鬧非常,可黎木樨的屋子裏卻十分靜默。
此時黎木樨還睡着,哪怕屋子裏多了兩個人卻也沒醒。
徐淮茗坐在黎木樨床邊,輕輕用打濕的帕子給她擦額頭上的汗。
陸鶴羽坐在桌邊,沒有動作,只靜靜地看着徐淮茗細緻且熟練的照顧黎木樨。
過了片刻,聽到外面重新歸於寂靜,徐淮茗依舊看着黎木樨,可開口的話卻是對陸鶴羽說的。
「陸將軍也勞累了許久,早些回去歇着吧。」
陸鶴羽沒動,只回道:「徐先生與我一同進入古墓,也未曾休息。」
徐淮茗依舊沒有看陸鶴羽,隻眼神溫柔的看着昏睡中的人,連語氣也比平日裏的淡然多了些許暖色,「我留下來照顧她。」
陸鶴羽只覺得心裏一堵。
他想說「不必了,我照顧她就好」,但細細一想,他卻並沒有任何身份可以說這句話。
以黎木樨的上司身份嗎?還是以一個普通朋友的身份?
這兩個身份,任何一個,甚至兩個加在一起,也比不得徐淮茗一個「黎木樨的師父」這一個身份親近。
可就這樣走了,陸鶴羽卻也不願。
見陸鶴羽半晌沒說話也沒離開,徐淮茗終於捨得把目光從黎木樨臉上移開,他看向陸鶴羽,輕笑一聲道:「陸將軍放心,這小丫頭是我看着長大的,我在她身邊,她會很安全。」
此話一出,陸鶴羽只覺得心頭更堵。
是啊,從未聽說過黎木樨童年和少年時期受過什麼傷,那時候,正是徐淮茗在她身邊傳道受業解惑的時候。
而自從她到了自己身邊,卻是麻煩不斷,如今更是重傷昏迷。
似乎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徐淮茗都比自己更適合留在黎木樨身邊。
可理智上告訴自己,徐淮茗留下是更好的選擇,黎木樨也更需要更願意留在徐淮茗身邊。
但內心深處,他卻捨不得放手。
你太自私了。
陸鶴羽在內心對自己說。
可無論如何,他卻都無法邁出離開的步子。
見陸鶴羽依舊無動於衷,徐淮茗緩緩起身走向他,兩人身高相仿,氣勢上也旗鼓相當,一時間卻突然有了些針鋒相對的架勢。
徐淮茗收了那淡然的笑意,看向陸鶴羽,一字一頓的道:「你還想讓她受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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