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化虎威大將軍戚鎮山,一切的事情都變得更加的順暢了。
戚鎮山將邊疆的將領分批次召集而來,一批一批送到密室內,一批一批被君無邪度化。
在邊疆兩日,他將邊疆大小將領全部度化。
至此,整個邊疆的大權都被他掌控在了手裏。
他從戚鎮山口中了解到,琅琊邊軍數月以來集結了數千萬大軍。
除了原本的兩千餘萬,還從其他郡調集了不少軍隊過來。
現在,琅琊大軍的數量已經到了三千多萬。
「按照計劃,琅琊軍並不會攻城。
他們此來,只是想給皇上壓力,好讓蘭陵王那個老賊在朝堂之上迫使皇上不得不撥軍餉軍需。
按照蘭陵王老賊的計劃,他讓琅琊軍持續屯軍邊境,對我皇朝持續造成戰爭壓力。
如此便可每隔一段時間迫使皇上大開國庫。
而國庫空虛,皇上只能不停發放國債,直到陷入無法解決的財政危機,借民眾的錢還不上,好讓民眾對皇上怨聲載道。」
「嗯,這些我早已看穿。
你們要抓緊時間備戰,將戰爭事宜做好充分準備。
琅琊軍不會攻城,但是這次我們要主動出擊,讓他們的大軍有來無回。
大半個月之後,皇上將會親臨邊荒御駕親征,揚皇朝國威!」
「什麼?」
戚鎮山與一眾邊疆將領皆驚呼了起來。
「主人,此時還需三思。
皇上一旦離開皇都,蘭陵王那老賊必會派強者刺殺。
還有,他與琅琊軍勾結,戰場之上,陛下將非常危險。
甚至,蘭陵王府的人會喬裝成琅琊軍來殺皇上!」
「皇上來邊疆途中的安全不需要你們考慮。
戰場上,皇上的安危你們必須上心。
我現在傳授你等一篇專為戰場開創的修行法,名叫鬥戰聖法。
我會為你們詮釋此法真諦,以及傳授你等修煉心得。
你們領悟之後,從軍中精銳裏面挑選十萬精銳中的精銳來修煉此法。
屆時,戰場之上,這十萬精銳中的精銳,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需護在皇上周圍,不可遠離,跟隨皇上殺敵!」
「是!領主人法旨!」
他們不再多言,齊齊跪拜。
接下來,君無邪傳授了鬥戰聖法,並且詮釋了此法的奧義。
他用最通俗易懂的方式傳授修煉心得,以及在修煉中會遇到的問題,提前做出解答,給出解決方法。
而後,他連夜離開了邊疆。
回到皇都已經是十餘日之後了。
距離他定下的一月已經過去了大半,只有幾日時間了。
他去了一趟工部。
符文弩床製造出了六十餘張,弩箭數量十餘萬。
弩箭的數量沒有跟上弩床的進度。
每張弩床配備一萬弩箭,數量差得遠。
不過弩箭的製作速度要快很多。
接下來的幾日,工部將會着重製作弩箭。
雖然最終數量無法保證每張弩床都裝滿一萬支弩箭,但每張弩床幾千支還是可以的。
傍晚時分他才回到皇宮。
每當這個時間點,正好是納蘭靜依沐浴的時間。
鳳泠雷打不動守在寢宮門口。
看到他的瞬間,鳳泠的眼睛特別的亮。
這兩個月來,她就沒有看到過他的真身,每日朝堂之上都是他的化身出現。
退朝之後,化身便會消失,隱匿於皇宮內,不會出現在她們面前,從來不會靠近陛下的寢宮,離得遠遠的。
「公子,這些時日辛苦你了,陛下正在裏面沐浴。」
鳳泠從來不問他去做什麼了,因為她知道,他忙的事情肯定跟幫助陛下對付蘭陵王有關。
這個男子的出現,讓她首次知道原來自己此生也會有崇拜的人。
這種崇拜,隨着時間的推移已經越來越瘋狂了。
她已經無法克制自己的內心。
從未想過,天下竟然會有這等十項全能的人物。
他以一人之力,出謀劃策,短短數月,便從蘭陵王的掌控下奪回戶部與兵部,解決了國庫財政的問題。
如今,那四倍六味速修丹,每日都會為君月閣帶來巨量的收入。
那大理寺卿曾是蘭陵王的心腹,居然毫無徵兆的倒戈,站在了他們這邊。
他知道這肯定也是公子的手段。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些本事,都顛覆了她的想像。
「鳳泠,你去休息吧,不用在門口守着了。」
「好。」
鳳泠淺笑,推開了房門,等到君無邪進入之後便將房門關上。
她面向房門站了片刻才離去。
寢宮內室,納蘭靜依沐浴完畢,穿上睡衣從屏風後面走出。
她蛾眉微蹙,神情之間有些許恍惚。
已經兩個月沒有見到他了。
這些日子,她總是莫名感到心慌。
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那晚的事情而對自己失望了。
她剛準備上龍床,眼角的目光瞟到了龍床附近的小床上,整個人瞬間呆住。
她的眼裏有了神采,卻也漸漸瀰漫上一層水汽。
接着,她笑了。
明明眼裏閃爍着淚光,卻笑得特別的燦爛。
這一刻,她的心裏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踏實。
她走到他的床前,看着閉目躺在小床上的他,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看着。
「我臉上有花嗎?」
君無邪突然開口。
納蘭靜依臉色頓時一紅,低聲道:「沒花,可是比花還好看。」
「你在嘀咕什麼呢?」
君無邪睜開了眼睛。
「沒什麼,你這兩個月做什麼去了,一直都沒見到你。
是不是那晚的事情,你對我失望了?」
她在床邊緩緩坐下,凝視着他的眼睛,美麗的臉上有着些許委屈。
「沒有,別胡思亂想。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有自己的責任與擔當。
站在你的角度,你並沒有錯。
當時你沉默,說明你理智冷靜,保持着理性,這是一個女皇應該具備的素質。」
「可是從個人情感上,我虧欠了你不是麼?
你的到來,給我帶來了希望,令我感覺宛若獲得了新生一般。
你給予我幫助,我卻不能報答。」
「站在皇朝之主的立場,不要談什麼個人情感。
你也不用糾結此事。
我在外界雖然需要匯聚力量對抗黑暗入侵,但是我離開時會帶走其他皇朝的軍隊。
你的軍隊我不會動,給你留下。
你以後便安心在這個世界管理你的皇朝,好好生活。」
納蘭靜依聞言,放在腿上的手,不由自主收緊,緊緊抓着衣裙。
此時此刻,她隱隱感覺到自己與他之間似乎有了距離。
她沉默了好長時間,什麼也沒說。
半晌之後,他輕輕推了推他,道:「你躺進去些。」
君無邪怔了怔,卻還是往裏面挪了挪。
納蘭靜依挨着他躺下,隨後抱住了他的手臂,將臉貼着他的臂膀,道:「你說,將來末世洪流會波及到這個世界麼?」
「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將來一定會。
這個時代,諸天將不會有淨土。」
「那你為何不早說,當時你若告訴我這些,我也不會選擇沉默」
「靜依,你去休息吧,回你的龍床。」
君無邪沒有回應她的問題。
「你是在趕我走麼,為什麼?」
納蘭靜依紅了眼眶,抬起頭來凝視着他。
「難道你要在這裏陪我睡?」
君無邪淡淡一笑,勾起她的下巴,眼神很有侵略性,「今晚,女皇陛下要侍寢嗎?」
「侍寢就侍寢,蕭若晴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
她眼神堅定,說完湊了上來,獻上嫵媚的紅唇。
然而,兩隻手指卻擋住了她的唇瓣。
「不要拒絕我好麼,我不想留下遺憾。」
她輕聲說道。
「我也不想留下遺憾,所以我不能睡你。」
君無邪很認真地看着她,撩了撩她垂落在臉上的青絲。
「就當是我為了報答你的恩情。」
聽到這話,君無邪眼角跳了跳,眼神也變得冷漠了起來。
「下去!」
他微微用力便震開了納蘭靜依的抱着他臂膀的手。
納蘭靜依嬌軀一顫,看着他冷漠的眼神,只覺得一股深深委屈突然湧上心頭。
「為什麼?我到底哪點比蕭若晴那個賤人差了!」
啪!
話音剛落,君無邪一巴掌抽在她的臉上。
「你以後再敢這般說若晴,我絕不會饒你!」
他這一把掌並未用多少力氣,卻也將納蘭靜依吹彈可破的臉抽紅了,隱約能看到淡淡的指痕。
「你你為了蕭若晴打我?」
納蘭靜依眼裏的淚水似斷線的珍珠般滾落下來。
這一刻,她只覺得仿佛有尖刀扎入了心間,疼到近乎窒息。
「她是我的女人,你出言不遜,有把我放眼裏嗎?
從我床上滾下去!」
君無邪冷聲說道。
他是真給氣着了。
納蘭靜依今晚是抽了什麼瘋,居然失態成這樣。
最早入皇宮時也就罷了。
都大半年了,她應該知道他對蕭若晴的態度,居然還當着他的面如此說蕭若晴。
他叫自己滾下去!
這話宛若驚雷般在她的腦海中炸響。
她的臉色瞬間煞白。
接下來,她的動作是君無邪沒有想到的。
納蘭靜依直接鑽到了他的懷裏,緊緊抱着他,抽泣着,帶着哭腔,「我滾了,滾到你懷裏!
我納蘭靜依就是賤,被你打,被你凶,卻還是要鑽到你懷裏!」
君無邪:
「你打吧,你罵吧,反正我不會離開你!」
納蘭靜依知道自己今晚說錯話了,更知道自己此時若是離開了這張小床,可能就會真的失去他。
她不想也不能。
一想到過了今晚,自己與他的關係將會變得陌生,她心裏便止不住的充滿了恐慌與無助。
「為什麼這樣,你今天很反常。」
君無邪深吸了口氣,語氣也平靜了下來。
「我也不知道,自從那晚你離開之後,這兩個月以來,人家總是心神不寧,每天都害怕擔心,經常從夢中驚醒。
每天都不停問自己,是不是那晚讓你失望了,每天都好糾結,好痛苦
對不起,我不該那樣說若晴,你原諒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她抽泣哽咽的聲音帶着不安與惶恐,還有委屈。
君無邪聞言短暫沉默。
他輕輕撫摸着她柔順的髮絲,道:「臉還疼嗎?」
納蘭靜依揚起梨花帶雨的臉龐,近距離凝視着他,搖了搖頭,道:「不疼,你都沒怎麼用力。」
君無邪一怔,這個傻女人,被他打了,還為他開脫。
「可是人家這裏疼」
她抓着君無邪的手放在心口位置,眼淚又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這裏疼啊?」
君無邪那隻被她拉着覆蓋其心口的手輕輕揉了一下,道:「你是咎由自取。」
聽到他這樣說,納蘭靜依嘴一癟,眼淚又要往下掉。
「知道今晚我什麼會生氣嗎?」
「知道,我不該那樣說若晴。」
她淚眼朦朧,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還有呢?」
「還有」
她想了想,茫然地搖了搖頭。
「為了報恩,你就要跟我上床,堂堂蘭陵女皇,你把自己當什麼了?」
納蘭靜依輕咬紅唇,委屈道:「那不是你不要人家麼,所以人家才那樣說」
「我看你這些時日,腦子確實被燒糊塗了。
你居然還跟我說,若是那晚我早告訴你,你就會不會保持沉默。
冰雪聰明,向來聰慧的你,怎麼會說出這麼蠢的話來。
我問你,那是想知道你的意願。
而你說的話,卻表達了一種迫不得已做出選擇的意思。
前者是心甘情願,後則是情勢所迫不得不做出選擇。
你我之間,你知道這兩者的區別嗎?」
「人家知道,人家的意思是,若是當時知道遲早會面臨黑暗入侵,那樣便可代替皇朝將士與子民們做出選擇。
至於我個人,這兩個月早就想好了,等你離開的時候,人家就將皇位還給老祖宗,讓他們來做皇上,我跟你去外界。
所以,人家才決定獻身。
人家說不想留遺憾,是怕到了你的世界,死在黑暗生靈手裏,卻未能真正體會到做你女人的滋味,可是你凶我,還打我」
「難道我打錯了,你說你該不該打?」
君無邪看着他,眼神很強勢,不容反駁。
「人家知道的,在你心裏的位置遠遠不如若晴」
君無邪撫摸着她臉上淡淡的指痕,生命精氣流淌而過,很快便為她修復了。
看着她委屈巴巴的樣子,不由說道:「你太敏感,也太愛胡思亂想,總是喜歡自己瘋狂腦補。
如果今天是若晴在我面前那樣說你,我一樣會抽她!」
「真的麼?」
她眼裏還有淚光,但是臉上卻有了淺淺的笑容。
「當然是真的。」
君無邪颳了刮她挺翹精緻的鼻子。
「可是,若晴她畢竟是蘭陵王的女兒,你」
「放心吧,她跟蘭陵王不是一條心。
第一夜,她便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不要驚訝,關於若晴的事情,以後看你表現再選擇是否告訴你。」
「啊,還要看表現麼,那妾身現在就好好表現。」
她附在他耳旁輕聲道:「那晚人家都看到了,若晴能做的人家也能做,只要你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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