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烜回答的倒是乾脆:「放在府里當擺設,以後時機到了,看情況處置了。」
褚歡刨根問底:「所以若是那樣,你哪怕以後得了皇位,也不會立她做皇后?」
景烜:「她也配?」
行吧,是不配。
她繼續問:「那你想立誰做皇后啊?」
景烜:「」
他無語了:「你還沒完沒了了?」
褚歡:「說說唄,這京中那麼多名門閨秀,你喜歡哪個?除了那位姚姑娘,你覺得誰可以做你的妻子?可別是馮毓然吧?她可不好,整一個外白里黑的蓮花,還茶里茶氣的。」
景烜皺眉不解:「什麼蓮花?什麼茶里茶氣?這些不是好話吧?」
褚歡翻白眼:「肯定不是好話啊,就你那黑心的表妹,我能對她有什麼好話?不過你就逮着我說她的話問我,你不會滿意的就是她吧?」
景烜:「」
褚歡驚悚:「不會真的是她吧?景烜,你瞎了還是蠢了?竟然會想娶她?你不是最不喜歡矯揉造作虛偽做派的女子麼?之前我撒個嬌你都嫌棄的不行。」
景烜氣結,扶額道:「你胡說什麼?胡思亂想些什麼?本王只是奇怪你說的這些話,便問了一下,本王沒看上她,她只是表妹。」
褚歡浮誇的鬆了口氣:「不是她就好,所以你看上的是誰啊?」
景烜沒好氣道:「沒有誰,此話題到此為止。」
褚歡撇嘴:「問問而已,還不肯說了,怕我去對人家怎麼樣啊?你可放心好了,我撮合你們都來不及。」
景烜眉心跳了跳,都想暴躁了:「沒有這個人,不是不肯告訴你。」
褚歡嘆氣:「那真是可惜了。」
景烜心裏莫名的窩火。
這女人,現在都是他的網費了,也懷着他的孩子,卻總想着把他推走。
她就那麼厭煩他?
呵,想要推開他?他偏不讓她如願。
東青進來,說秦姑娘一行人的畫舫已經離開。
景烜這才問褚歡:「要放燈麼?」
褚歡眼睛一亮:「要。」
景烜戴上面具站起身,走過來,一把將褚歡拉起來,牽着走出外面。
褚歡就無語,她又不是不會站起來,不會往外走,至於這都牽着她?
可出到外面, 目光所及儘是絢爛多彩,她就顧不上理會景烜的臭毛病了。
好美!
此時畫舫已經飄到了湖中,周圍或遠或近是數不盡的畫舫船燈,那些畫舫也都點綴着各色燈火,甲板上,也都是看燈放燈的人。
湖邊的水面上,一片片的飄着各種水燈,因為距離的遠,只看得見一點點匯聚的各色光點,斑斕如幻。
湖的周圍,也掛滿了各色各樣的燈,五彩斑斕的萬家燈火倒映在水裏,美的讓人震撼。
還有天上,暗夜之中,漫天的天燈冉冉飄起,一眼看不到邊
燈火盛宴,莫不如此。
褚歡環顧四周,真的驚呆了。
褚歡瞪着大大的眼睛,驚奇又驚艷的環顧着,驚嘆道:「真好看,怪不得你要弄畫舫游湖看燈,要不是到這裏,根本不看不見這麼美的燈火。」
景烜淡笑:「既然要帶你來看,自然是要到位置最好的地方看才好。」
褚歡隨口問:「你以前到湖中心看過?」
「前幾年是這樣。」
「那你挺會找地方。」
景烜笑笑,問:「要自己放燈麼?我吩咐人準備一些,有水燈,花燈和天燈,都可以放了。」
「天燈?」
褚歡看向不遠處擱這的那些燈,隨即瞭然。
就是孔明燈唄,天上飄的那些,只不過這個世界沒有諸葛孔明,所以不叫孔明燈。
「先放花燈吧,不過這個甲板那麼高,怎麼放?丟下去?」
「下面還有一層,臨水的。」
褚歡走邊上一看,果然下面還有臨水的一層甲板,正好可以蹲在那裏放燈。
「那下去吧。」
景烜嗯了一聲,二話不說就過來牽着她,走向可以下去的木階那邊。
褚歡都免疫了。
東青和拂兮她們幫忙拿着水燈跟着下來,再拿出火摺子點亮水燈。
褚歡蹲在邊上,隨手就把一盞燈放到水面上。
景烜站在旁邊瞧着,挑眉:「怎麼不許願?」
褚歡又丟了一盞下去,不甚在意:「我沒有什麼冤枉,而且我不信天地鬼神,我只信我自己,我想要什麼想做什麼都憑我自己就行,有什麼好許願的?」
「那你還放什麼燈?」
別人放燈,都是祈願的。
褚歡道:「好玩啊,看到別人這樣玩,自己也想跟風玩玩,而且你都準備了,我不放,拿回去收藏麼?」
景烜敗給她了。
他蹲下,自己也放了一盞,不過在放之前,他微閉着眼默念了什麼。
褚歡詫然:「你許願了?」
「嗯,許了一個。」
「許什麼?」
精選不看看她,又看向她的腹部,鄭重道:「我希望他能平安降生。」
褚歡怔了怔,旋即哂笑,把剩下的兩個水燈丟進水裏,起身走向木階那邊,要上去了。
景烜嘆了口氣,跟上她。
還有花燈和天燈。
花燈可以做燈籠,也可以做擺燈,是要拿回去放着看的。
所以還要放天燈。
等東青他們將兩個天燈點亮,燈體膨脹成型的時候,褚歡就想直接放飛了,景烜按着她的手。
「還是祈個願吧,便是不信,權當走個章程。」
褚歡想了想,確實有個儀式感也好。
天燈祈福, 是要在燈體上寫下願望和祈願者的名字,然後放飛天際,這樣天燈就會帶着願望直達上天,然後就會實現。
她接過一旁拂兮遞來的毛筆,思索了一下,在上面寫下自己的名字。
兩個大大的字——褚歡。
然後就放飛了。
景烜不解:「為何只寫你的名?」
褚歡笑笑:「那就是我的祈願啊,我希望我能和這個燈一樣,可以得到自由,飄向遠方。」
景烜:「」
他哪怕戴着面具,也能看得出,臉色沉了。
「妄想。」
褚歡笑笑,也沒了興致:「沒意思,剩下的你來吧,相比於我的無欲無求,你應該很多想要如願的事情,還有幾個天燈呢,夠你揮霍的了。」
說完,她悠哉的往船艙內回去了。
景烜閉了閉眼,感覺又被她氣到了。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一艘畫舫上,一名女子正站在甲板上看着這邊。
此人便時秦首輔之女,秦啟月。
秦啟月盯着那邊站在甲板上背對着這邊的男子背影,微微出神。
那就是剛才撫琴的男人麼?
他果然是有妻子的。
剛剛,那位夫人似乎是鬧了脾氣,放了個燈便回船艙里去了。
這時,秦啟月的婢女碧玉收回了仰望的目光,在秦啟月耳邊低語:「姑娘,奴婢看清了,適才那女子放的天燈上,寫的字是褚歡二字。」
秦啟月側耳,黛眉輕蹙:「褚歡?聽着似乎有些熟悉。」
碧玉低聲說:「那是明王妃的閨名。」
聞言,秦啟月詫然,。
她再看過去,那男子站在手下捧着的天燈邊上,正執筆在燈體上寫字。
因為距離不是很遠,所以看到了,那男子臉上,戴着面具
是明王景烜!
「原來是他」
竟然是他!
碧玉低聲勸道:「姑娘,且不說您有婚約將要嫁給沈世子,那明王也已經有了王妃,又是與家主和沈家是不同陣營的,是皇后和英王的敵人,您可別惦記上啊。」
秦啟月凝着那頃長影綽的身影片刻,側頭,低聲反問:「我若要惦記,又當如何?」
碧玉聞之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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