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瞳孔地震的盯着像是屍變似的蹦坐起來的陸焱,他整個人被嚇得差點窒息了。
不是
誰能接受那麼一個刺激啊!
剛還躺得好好的,怎麼竄的一下就直接起來了?
給點提示不好嗎?
雖然他剛剛完全沒有把陸焱的提示放在眼裏就是了。
整個閣樓是安靜的,唯有他的檢查儀器一直在『嘀嘀嘀』的響。
他愣似的盯着陸焱的側臉看。
似乎是因為周圍太黑的緣故,所以他看不太清楚陸焱的臉。
眼看着陸焱順着嘈雜的聲音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那一瞬間,他被嚇到了。
那一雙沁着千年寒冰似的眸子好像把自己當做了敵人一般。
要不是因為陸焱的身體狀況還太差的話,他覺得陸焱一定會毫不猶豫朝着自己撲過來的。
而且,還是那種餓狼撲食似的架勢。
即便是在黑暗中,陸焱那張臉也顯得格外的恐怖。
如同黑暗中的瘟神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也不管自己的屁股多難受,直接蹦了起來,大聲喊着『蘇老闆』。然後就飛似的,轉身下樓了。
他一動身,不由得踉蹌了一步,差點摔了,似乎是因為屁股疼得原因一時間沒讓他反應過來而已。
於是,他摸着自己難受的屁股,一瘸一拐的走了。
『蘇老闆』三個字眼在陸焱耳邊遙遙而去。
但陸焱並沒有第一時間在意這一點。
在太空上的戰爭好似就在眼前一般,但他的記憶卻維持在唯一把自己塞進養生艙內的畫面。
然後,她就進行了躍遷傳送。
再然後,他就在躍遷傳送的過程中完全失去了意識。
所以,他沒死?
這個安靜的地方讓陸焱第一時間做出了判斷。
他身下鋪着軟軟的被褥,身上也蓋着一張被子。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在床上休養?
所以,他是被別人撿回來的?
那麼,這裏又是什麼地方?
露出一絲光的窗簾吸引了陸焱的注意。
陸焱下意識的想要動身,身體卻顯得無力。
他神色有些平淡,卻沒有太大的波瀾。
那個時候的圍剿和戰爭畫面都在腦海中一一呈現,陸焱沒死都已然是萬幸了。
既如此,他又如何會在自己這一副身體如今的殘缺呢?
陸焱動身有些艱難,但他還是能夠稍微的產生出動作的。
陸焱一瘸一拐的模樣倒是比剛剛被自己嚇得溜出去的人還要狼狽。
他走到露出一絲光的窗簾這邊,一揚手,『唰』的一聲將窗簾一邊拉開。
那一絲裂縫的光被無限放大,強烈的光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落在陸焱身上。
陸焱一時間受不了強光,便下意識的抬手遮住爆在眼睛上的光。
等半晌適應之後,陸焱這才緩緩斂下手來,注意到窗外的景色。
他這才發現,自己所在的這個地方,竟是一處與世隔絕的方寸之地。
從裏頭看去,外面一片荒涼黃沙,天色明明是白日,卻顯得朦朧。
陸焱還是一眼就看見了遠方的城市。
這裏城市的規格很小,房屋搭建也非常的簡陋,瞧着好像是普通窮人家或者是陸焱見過的貧民窟地方的惡劣環境似的。
他所在的這個地方周圍並沒有其他的建築物,仿佛只有此地格格不入,佔據方寸之地。
此處距離城市有些遙遠,陸焱也不過是看見隱約罷了。
陸焱對這個地方一切都產生了懷疑和警惕。
從聯盟跑出來的事情,好像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
陌生到那一瞬間陸焱覺得自己好像跌入地獄一般。
哦,這裏是地獄的那一層?
陸焱的注意力很快就行外面挪了進來,放在了周圍自己呆着的這個地方。
從整體倒是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倉庫。
但這裏的東西卻因為陸焱的到來內重新打理過放好,周圍的環境空氣倒也沒有陸焱想像中的那麼糟糕。
倉庫里唯一的一張床雖然有些不堪入目,但還算是勉強能躺的。
陸焱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他有些訝異,沒有摸到自己的個人終端系統。
但陸焱並沒有走神或者是有其他太大的想法動作。
畢竟都已經經歷了那麼多了,丟三落四的,倒也是正常。
陸焱開始足漸回過神來,他的意識中回想起剛剛那個被自己嚇得跑了出去的年輕男人。
當時的環境有些黑乎乎的,雖然有些許光亮,但陸焱還不是很確定就是了。
但,那個人的確有些眼熟。
若是能夠看清楚一些的話,陸焱必然能夠認出來的。
「蘇老闆!」
年輕男人那一張端正的臉就像是被嚇哭了的小孩子一樣,他『吧嗒吧嗒』的下樓,就差沒有直接撲到蘇老闆身上哭爹喊娘了。
他從樓上喊到樓下,蘇老闆倒是沒太大心思理會理會對方的。
反正,他一驚一乍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對方起床呼呼的下樓,看見蘇老闆如此閒雲野鶴的喝酒,是半分都沒有顧忌自己安慰的意思,他就生氣的走到蘇老闆身側,喊了一聲,「蘇老闆!」
蘇老闆剛打算喝一口威士忌,沒想到年輕男人忽然間給蘇老闆來了一記下馬威,他剛喝進去的酒差點給吐出來了。
雖然沒有被浪費的給蘇老闆咽回去了,但蘇老闆還是嗆到了。
他的鬍子上有晶瑩的水滴,那必然是剛剛的酒不小心撒到的。
蘇老闆也不在意。
他咳了幾聲,這才反應過來。
「你要死啊!一驚一乍的成何體統?」蘇老闆沒聲好氣的說道,「你再這樣,我扣你工資了。」
他倒是毫不在意,「你不如先給我發工資再給我扣好嗎?」
「欸,提錢傷感情。」
年輕男人輕哼一聲。
「不是,你做什麼了?見鬼了是不是?之前沒看你反應那麼大啊!」蘇老闆說道。
「我哦差點見鬼了吧!」一想到陸焱忽然間詐屍似的蹦起來的畫面,他那小心臟的確是有些受不了。
「你等等、等等,把你的系統先關了。」蘇老闆道:「太吵了。」
年輕男人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個人終端的檢查系統還沒有關掉。
「哦。」他才反應過來關掉系統的提示。
「到底是怎麼回事?」蘇老闆一字一句的詢問的道。
「哦,老闆我跟你說。剛剛有驚無險,真的是嚇我了。」他一臉誇張的說道:「陸焱那個傢伙忽然間像是詐屍似的蹦了起來,一臉陰沉的看着我,我覺得我的心臟功能受不了第二次這樣的承擔,老闆,精神損失費給嗎?」
「這」一聽到『損失費』三個字,特別是跟錢有關的字眼,蘇老闆就會刻意的迴避話題,「不是,你剛剛說什麼?」
「精神損失費。」他冷漠的道。
「不是,上一句。」
「詐屍。」
「誰?」
「陸焱。」
「詐什麼屍?人不還沒死嗎?」
「哦,被嚇死的是我。」
「你就是太膽小了,多練練就好。」
「我又不是你們這樣的武功高強的,我就是一個幕後的,有老闆您保護我就行了。我真心的覺得,當老闆結實的後盾還是沒什麼問題的。」他一本正經的說道。
蘇老闆:「」我謝謝你。
「行了。」蘇老闆揚了揚手,「那陸焱呢?」
「額」他有些尷尬,「我把他留在上面了。」
蘇老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不是,我剛剛被嚇到了,我哪顧及那麼多啊!再說了,我那麼細皮嫩肉的,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要是陸焱真的對我動手的話,我是干不過陸焱的。」他實話實說,博取同情。
蘇老闆呵呵一笑。
他無奈,「老闆!」
蘇老闆將手裏的酒杯『當』的一聲放回到了桌面上。
酒已經見底了,冰還僅剩下來。
他看了一眼蘇老闆空了的酒杯還剩下幾滴酒,不由得嘖了一聲,「老闆,這威士忌年份可好了,得給客人留多點。」
「我可是老闆。」
「顧客是上帝。」他微微一笑。
「呵呵。」
陸焱也不是那一種坐以待斃的人,他對養着自己的人倒是頗為好奇。於是,便略有對此的想法。
蘇老闆的破酒館構造倒是不算複雜,閣樓在三層,順着樓梯下去,他習慣了輕盈的腳步聲。所以,他走路都是沒聲音的。
雖然對方救了他,但陸焱到底是不知道對方身份,還是得小心、警惕一些為好。
陸焱走下樓,他沒有第一時間闖出去。
他擱在樓梯一側,半分身影都沒有露出來。
他正好撞見蘇老闆和那位年輕男人的對話,就聽了一些。
陸焱還是想要先了解這兩個人。
久了自己的目的,到底是好還是壞呢?
陸焱現在還對此存疑。
蘇老闆
陸焱捕捉到了這個神秘的字眼。
老闆?
他是做生意的?
這樣說來,陸焱一路上的確是能夠聞到各種各樣的酒香味。
他可以確定,這位蘇老闆就是最這一類生意的。
既如此,那這位蘇老闆到底為什麼要救自己呢?
乍一瞬間,陸焱竟然覺得那位蘇老闆的聲音好像有些耳熟。
雖然相隔萬年,但陸焱還是記得他的聲音。
若是能夠見到蘇老闆的真面目的話,那
蘇、老、板。
身為聯盟上將,陸焱對一切事物的警惕和在意似乎都已經是習慣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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