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星曆三零四一年後,被譽為新星曆時代一一年。
新星曆時代一一年,伊甸園系統徹底修復,席厄?威暗中重整聯盟軍,他的地下實驗室也已經完成了新一部階段的重啟。
陸焱叛變之後的一系列事情都像往年一樣,編輯成了星際日報。
只要上網,就能夠看見最新期的星際日報。
帝羲和陸焱不愧是聯盟傳奇上將,就連上熱搜都那麼齊整,到底是不上榜不得勁啊!
那一段時間的星際日報在網絡上的搜索率那可是歷史上最高的。
陸起不太喜歡太熱鬧的地方,他倒是比較喜歡安靜的呆着。
近衛陸小狐也是心知肚明陸起的性子,倒也沒有時時刻刻『近』身貼着陸起。
因為他知道陸起不喜歡。所以,他只是在陸起需要的時候才過來的。
平日裏比較忠誠着過來找陸起玩兒的,必然是那位中將斯卡特大人無疑。
斯卡特跟陸起,是在當兵的時候認識的。說着一見如故的話,倒也是那麼一個用法。
斯卡特白手起家,他依靠自己的能力獲得了如今的地位。
陸起雖然是陸家人,既然入伍了,那他自然也需擯棄陸家人這個名頭的。
這不,陸小狐對斯卡特時不時的到來也是見怪莫怪的了。
陸焱還在的時候,雖然他極少回陸家,但還是會不時回家看一看的。
後來他當上了聯盟上將之後,回家的機會就越來越少了。
甚至於,陸起就很少見到陸焱了。
沒想到的是,他就連陸焱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如此想來,的確是可惜。
第一星系,黑市。
那一雙如天空一般清澈的眸子帶着幾分深落下。
他的目光放在星際日報上,對上面的內容定格久久不動。
從背後看來,他修長的身形卻顯得落寞。
「空。」
一名中年男子從內室出來,那一雙目光迎向年輕男孩的身影。
他年紀不大,到底是生有十幾歲左右。
他聽聞了對方喊自己名字的聲音,方才回過神來,神色略有動容,但他並沒有第一時間轉身去看他。
中年男子倒也不在意,「外頭起風了,別在外頭待着了,進來吧。」
似乎是明白他此刻的情緒難處一般,中年男子並沒有多勸空的意思。
話語剛落下的叮囑,他便轉身進入室內。
空的目光聚焦在星際日報一張圖片的位置。
除了陸焱的照片之外,附同一起的還有一名女子的照片。
照片裏的女子模樣好看,面容冷厲,眼神如同沁了深邃的冰一樣。
明明是拍照,但卻露出了凶神惡煞的模樣。
她的樣子跟空之前在黑市撞見她的時候,給人的感覺是不同的。
空有些惋惜的看着。
惋惜的確是深感惋惜。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別在腰間的匕首。
他的動作溫柔,瞧着好似在觸及什麼珍貴的物品似的。
跟她不一樣,空只適合隱藏在黑暗之中。
他無法裸露在光明之下。
聯盟的爾虞我詐,他似乎有了變相的認識了。
空很快就將星際日報收了回了自己的個人終端內。
他沉了沉眼神,片刻定神,這才轉身朝着中年男子剛剛進去的方向走去。
第九星系,落拓星。
破酒館。
「人呢?醒了嗎?」一名男子撩開帘子從內室走出來,他留着一臉鬍子,中長發卻顯得有幾分亂糟糟的感覺,他穿着一身布衣,神色略有些懶散。
打了一個哈欠,看起來儼然是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鬍子將男人絕大部分面容都攬住了,但那一雙裸露在外的眼睛卻非常好看,如同深邃的星空一般耀眼,那麼一看,就會被不自覺的吸引進去。
即便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卻也無法隱藏男人潛在的氣質。
男人的話鋒針對的是破酒館前台的一名年輕男子。
跟這位長着鬍子的男人相比,這位年輕男子倒是顯得更是乾淨和整潔。
兩個人同樣穿的是一身布衣,但他卻將自己的全身上下梳理得非常整齊,無論是模樣、頭髮還是其他地方,他都打理得一絲不苟,完全是一副端端正正的模樣。
他模樣生的端正,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露在外面,給人十分的好感。
「蘇老闆!你才起來啊!」在前台站崗的年輕男人頗感無奈。
鬍子男人打了一個哈欠,隨意的道:「那有什麼?我們現在又不是在聯盟,也不幹什麼大事,每天睡到自然醒才是正解,不是嗎?」
年輕男人笑着道:「老闆怕不是忘了什麼?我現在可是你破酒館裏面的員工,去年午休那種,你自己睡懶覺就算了,還不給我睡!」
他說着說着,就抱怨起來了,「還有啊!前幾天你撿回來的那個人,我可是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給你救回來的,你看看我黑眼圈都出來了。」年輕男人還故意把自己的眼皮撐開,想着讓自家蘇老闆看看自己的心酸勞累的模樣。
「哦,看見了。」蘇老闆敷衍的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哼,敷衍。」年輕男人哼了一聲。
「我這破地方開在地理位置那麼偏的地方,平時又沒有什麼人過來光臨,你要是實在是累的話,打打瞌睡,我也不給你扣工資。」蘇老闆非常人性化的說。
「哦,那酒館進賊的話,是不是得我負責?」他沒聲好氣的道。
蘇老闆偏了偏頭,指了指門口,「你不是在門口安裝了識別系統嗎?有人來,一個警鈴給你響徹雲霄,你不醒都不行。」
「我謝謝你。」年輕男人瞥了他一眼。
「哦,那陸焱那個傢伙怎麼樣?都好幾天,怎麼還沒醒?」蘇老闆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年輕男人嘆然,「他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強行進入『星屑』地帶,給裏頭的異常能量源影響過載,導致身體發熱,差點就腦子不好使了好嗎!而且,本人還精神力過載,身體素質大幅度下降,經歷了幾次躍遷,還在太空漂流了一段時間。要不是他被放在養生艙內養着的話,怕是早就命都沒了。我倒是真的好奇,怎麼他那個樣子了,還不死?沒死也就算了,腦子竟然還算是正常的!我都覺得他是不是腦子是鐵打的了,尋常人哪能像他這樣的?還能活下來就是個奇蹟了。」
蘇老闆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的確是奇蹟,到底是個聯盟上將,沒點能耐的話,那可不好辦啊!」
「那倒是。」年輕男人說道。
「那他到底什麼時候醒過來?」蘇老闆言歸正傳。
「我進入看看他的情況,估摸一下。」說罷,年輕男人便從前台繞了出來,朝着內室走去。
蘇老闆自顧自的走到前台那邊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他隨手晃了三分之一冰,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進入內室的年輕男人順着路線走上樓,有目的性的走到了閣樓門口。
陸焱這幾天一直都被蘇老闆養在閣樓。
閣樓是破酒館習慣性堆放雜物的地方,這個地方一般很少人會上來或者是參與。
把陸焱放在這裏,是再好不過的了。
為了讓陸焱養好身子,蘇老闆他們還專門在閣樓給他移出了一個位置,好安放他。
年輕男人順着習慣找到了陸焱。
陸焱目前的情況只適合靜養,也不需要繼續塞在養生艙或者是醫療艙內了。
陸焱躺着的這一張床是蘇老闆給親手搗鼓出來,一塊一塊木板給切割重組成的。
雖然做工略有粗糙,但勉強還是能夠看得過去,也相對於比較穩定就是了。
給鋪好了床,讓陸焱安安穩穩的躺着。
沒想到陸焱這一躺,就躺了好幾天。
蘇老闆倒是不需要太顧着陸焱,因為陸焱都是他在照顧的。
年輕男人明顯不太會醫術。
但好在陸焱的情況也不至於要求他需要充分的醫學知識。
陸焱體內的精神力受創、異常能量源影響這些小事情都是他基本了解的。
加上他研究出來的醫療系統,倒是不成問題。
在老闆的威逼利誘且長年不發工資的脅迫之下,年輕男人必須給陸焱每天一檢。
他多麼希望陸焱快些醒來,這樣的話,他的工作起碼還能少一些。
年輕男人利用自己個人終端的掃描系統,給陸焱確認了一次身體狀況。
整個閣樓內沒有太明顯的光線,窗簾拉着,卻露出了一條微小的縫隙,縫隙透出淡淡的光,落下的光將室內的灰塵微微點亮。
雖然美名其曰是一個儲藏室,但這個地方早就被蘇老闆和他打掃過了,還消毒過了,絕對是乾淨的。
陸焱沒死,但他卻已經連續快大半個月都是沉睡狀態了。
唯一證明他還活着的證據,就是那平穩的呼吸。
就在這時,一直對沒什麼反應的陸焱已經習以為常的年輕男人似乎是在恍惚間被嚇到了。
陸焱的手指忽然間動了動。
他揉了揉眼睛,再看一眼,好像又不動了。
難不成是自己產生幻覺,看錯了?
他歪了歪腦袋,有些不明所以,也沒怎麼仔細管。
撲通、撲通。
在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和意識。
感受到自己對外界的感知和對自己還活着的這個意識。
陸焱所有的感知和意識都停留在昏厥之前的畫面。
他幾乎還感同身受似的在戰場上,陸焱整個人直接竄了起來,一點預兆都不給對方留下。
撲通。
年輕男人被陸焱嚇得直接一屁股摔癱坐地面上。
嘀、嘀、嘀。
給陸焱檢查的系統不斷顯示出心跳過慮的提示,但他現在已經是無暇顧及了。
蘇老闆聽見樓上『啪』的一聲,還以為是閣樓東西掉了,就沒有管。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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