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是陳演過於忌憚劉大有。
還是厭煩他。
只要一聽到劉大有的聲音,陳演的臉色就直接垮了下來。
「陳瀟,如果你是有事情來找我,那麼就讓他滾出去。否則的話,這一次相見註定無疾而終。」
聞言,劉大有頓時「嘿」的一聲:「我說我沒惹你吧?不就是上次把你給看透了,然後今天又被我看穿了嗎?」
「哦也對,伱這種做賊心虛的人,不怕什麼疼也不怕什麼痛,最怕的就是心事被人給看穿了!」
陳演起身走到管教的面前:
「報告管教,我申請回監!」
管教冷着臉喝道:「服從命令,坐好!」
陳演無奈的又坐了下來。
這時,陳瀟也衝着劉大有擺了擺手,後者悻悻離去。
見劉大有不在了,陳演的神色稍顯緩和,道:
「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陳瀟沒有回答,而是默默的拿出了他畫給祁薇看的那副聖心堂會的標識。
當畫平攤在陳演的面前時,後者皺着眉盯着畫,問道:
「這什麼玩意兒?」
陳瀟仍舊沒有回答,拿出筆來在那幅畫上寫下了四個字:
「聖心堂會。」
陳演抬起頭來,直盯着陳瀟道:「你到底在弄些什麼?」
陳瀟再次拿筆,只不過這一次他寫下了一行字:
【左庶,聖心堂會十二高層之一!】
陳演仍舊一副雲裏霧裏的樣子,最後直接抱起了胳膊,道:
「你愛寫就寫吧,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手段,倒不如直接和我痛快點說。」
陳瀟笑了笑,隨後笑容一收,沉聲道:
「真正的陳演一直和我很近對不對!」
陳演就這麼看着陳瀟,面帶微笑着。
只是下一秒,陳瀟卻指着自己的眼角,道:
「你這兒抽什麼?」
陳演欲要開口,陳瀟卻接着道:「還有剛才,我才將聖心堂會的標識擺給你看,你的眉頭就皺起來了?你連什麼都沒看到,就露出了一副懷疑不懂的樣子了?」
「我只是在好奇你到底要給我看什麼。」
「不,真正的答案應該是聖心堂會的標識早已經深入到了你的內心。所以你沒看到我畫什麼,但從我的每一筆姿勢,你看出了我在畫什麼!」
「所以在我畫的那段時間裏,你的心裏早就知道我奔着什麼來的。所以在這短暫的時間裏,你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可最後你還是着急了一點。」
「人對未知的東西是會好奇,但在沒看到的時候可不會和你那樣皺眉皺的那麼深!」
陳演眯着眼睛看着陳瀟。
但今天陳瀟來這的目的是什麼?
真是等着陳演說出的話,去驗證內心的猜測是否正確?
不!
如果陳演真的說陳瀟猜的沒錯的話,陳瀟反倒會有疑慮。
所以他根本不需要陳演親口講,而是觀察他的反應!
見陳演一時無言,陳瀟只停頓了那麼一兩秒鐘,便笑着說:
「想必你現在也看出來了,大有其實並非你初次見到的時候我所講述的高人。但實際上,他確實在摸骨卜卦上有特殊的造詣。」
「除卻這些之外,大有完全是混不吝的樣子。可今天,他有一句話說對了,在我們見到你的第一眼時,你的眼睛裏有怨氣!」
「那股怨氣自然不是我們害得你被關押而產生的,是時間都過去這麼久了,你好似被遺忘了。被人丟棄的感覺很難受吧?時間越久,積怨越久!」
「只是,誰把你遺忘了,你又被誰拋棄了?我姑且再把你當成是陳演吧,謝謝你今天終於給我解開了這個困擾了我好久的疑惑!」
「你不是陳演!陳演也有可能不是一個組織!他就是一個人,但陳演可能不是一個名字,很可能是代號?和左二郎,三隻眼之類的類似!」
陳瀟一句接着一句的說着。
面前的陳演在這個時候,呈現出來的狀態就顯得極其的單一了。
他沒有震驚。
也沒有激動。
他只是呆呆的,安靜的看着陳瀟。
是的直到此刻,他還沒有從方才的話語裏反應過來。
陳瀟已經站起了身,一如他此行的目的。
不為親耳聽到陳演承認,只為了陳演在聽到他的話後是什麼樣的反應。
現在的答案,陳瀟很滿意。
既然得到了滿意的答案,那陳瀟便沒有再和所謂的陳演糾纏下去的意義了。
而這一次,在看到陳瀟要走,陳演反倒是急了。
「你以為你走就對了?你以為你猜中了?在我的面前,你憑什麼這麼自信!」
陳瀟沒有搭理,陳演則是情緒激動的揮舞着手銬吼道:
「你給我回來!」
陳瀟停下腳步,回頭:「我確實該警惕你們這幫人,但我該警惕的不是你,現在看來你可能連個高層都不是。否則的話,你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被拋棄?」
「還有你不要試圖找補,咱們倆雖然見面不多,但對彼此的猜測怕是已經交手過無數回了。所以,你了解我,我也算是清楚你。如果說廢話,咱們就沒必要繼續掰扯下去。」
陳演看着陳瀟的那張臉,神色不住的變化。
終於,在這一刻從陳演的嘴中蹦出了第一句陳瀟願意聽的話語。
「果然,和你這樣的人做對手,不管是話語還是一個表情都不能出錯。一旦出錯,就仿佛被扒了底褲一樣!」
陳瀟轉過了身來:「所以,你這話的意思是什麼?」
陳演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痛苦的閉上眼睛道:
「我確實不是你要找的陳演,我之所以扮演陳演,其實就因為我只是一個人的影子罷了。事實上,每個人都有影子。」
「不過影子都有影子的覺悟,當影子沒了之後,那個人還能叫人嗎?」
「你是陳演的影子,真正的陳演就在我的身邊或者在我身邊出現過對嗎?」陳瀟問。
陳演默默的點頭。
只是關於真正的陳演的確切信息,他隻字不提。
就像是他說的那樣,影子沒了,人也就不能叫做人了。
但一個人的影子,永遠都是跟着那個人走的。
所以,影子不會出賣它的主人。
有再大的不甘和怨恨,都不會!
陳瀟明白了他的意思後,也就帶着林溪徑直的離開了看守所。
他需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捋一捋他認識的人裏面,到底誰才是真正的陳演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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