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叫蕭荷的女人,前前後後一共轉出去了三百多萬吧。」
「這筆錢對於那時候的咱們家來說,雖然也算不得很多的錢,可終究不是小筆。」
「我安排人去調查那個蕭荷,誤以為她和左庶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但最後卻發現,那個女人當時都已經四十多歲了,而且長期居住國外,也沒有過回國的經歷。」
「再者我和你媽媽的重心全在你的身上,想着你後來突然間又恢復了正常,所以那筆錢就權當買了個平安。」
祁父的話,讓人深深的感受到了貧富的差距。
九十年代的三百多萬,說扔就扔了。
別說在那個時候了,就算是現在,亦或者後世。
除非是有錢人,否則誰不把三百萬當成一個天文數字來對待?
不過陳瀟在聽到祁父說出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名字時,陳瀟與祁薇交涉了一下,於是接聽了電話:
「祁老先生伱好,我想問一下那個蕭荷的資料你們當時查的仔細嗎?」
「算是盡力去查了,只知道她祖籍是濠江,在80年代的時候就已經出國了。」
「還有其他的嗎?比如她的家人什麼的。」
「沒有,我安排人去當地調查過,知道她的人都是告訴我舉家搬遷到了國外。而且從當地人的講述中,那個叫做蕭荷的女子,她的家世也相當的了不起。」
「再者薇薇發生過一些事情,就是在濠江,不知道她是否與你們說過?」祁父說着,祁薇就接話道:
「我年輕的時候喜歡玩一些牌,在濠江那一帶一晚上輸過百萬。」
「嗯,我們從當地了解到那位蕭小姐以前就是在賭場工作,所以一來二去的我們也懷疑是否是薇薇以前欠下的賭債。」
「再者她當時的狀態,我們真不敢多問,也不敢深究。見她好了,那這件事情也就直接翻篇了。」
聞言,陳瀟略微思考了番,道:「老先生現在應該沒有她的資料了吧?」
「沒了,在薇薇恢復了一陣子之後,我就讓人將那個女子的資料全部銷毀了。」
聽着自己父親的話,祁薇也看了過來。
陳瀟對着電話說了聲謝謝後,便將手機還給了祁薇。
很快,電話掛掉,祁薇就問道:
「陳先生,有察覺到哪裏有問題嗎?」
「你轉掉的那筆錢就是問題,只是這個問題在現在很難找到答案。」
說着,陳瀟頓了頓後,接着道:「祁總,還是麻煩你先在這兒待會兒,我和張局再查查。」
祁薇說了聲好,陳瀟和張獻起身便要走。
不過走到門口了,陳瀟想起了刀男的話,於是笑道:
「祁總,小刀讓我給你帶句話,他會在外頭等你出來。」
祁薇愣了下,隨後嘴角露出了一笑,只輕輕的嗯了聲也沒有多說。
不多時,陳瀟和張獻回到了辦公室里。
只是坐下後,兩人都沒有說話,各自都在梳理着方才所獲取到的信息。
不過張獻思考了一小會兒後,就讓人立刻去調查蕭荷了。
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查到此人,但不查的話,那就真的一點信息都沒了。
陳瀟沒有去干涉張獻做什麼,他現在滿腦子的都是這一起案件的作案動機。
任何一起案件的發生,都有既得利益者。
包括仇殺,亦是如此!
復仇者,復仇之後便就是達到了他的主要利益。
而左庶的死,顯然不是仇殺。
情殺的可能性也幾乎沒有。
能從左庶身上想到最靠譜的利益,那就是立海集團乃至於整個祁氏。
只是,這裏邊卻將陳瀟也牽扯了進來。
並且從整個案子來看,他們的主要目標似乎就是陳瀟自己。
陳瀟思前想後,自己這麼長久以來,貌似唯一一個產生了不可化解矛盾的,就只有陳演。
想到這裏,陳瀟再次在紙上寫下了「陳演」,「聖心堂會」,「十魔子」這幾個詞來。
寫着寫着,當一道身影走進辦公室的時候,陳瀟的腦海里忽然靈光一閃。
他抬起頭來,看着已經沒有張獻坐着的那把空椅子,心頭蹦出了一句話:
「MD,陳演不會就是來自聖心堂會吧!」
心頭剛冒出這句話,身後就傳來了林溪的聲音:
「想到什麼了?這麼激動!」
說着,林溪就走到了近前。
陳瀟沒有隱瞞,直接道:「媳婦兒,你說陳演會不會就是聖心堂會的人?比方說,和左庶一樣是十二高層之一,甚至比十二高層的位置更高!」
這一說,林溪直接愣了住,甚至短時間內沒吭聲,一直在思考這種可能的概率有多大!
想了好一會兒,林溪神色警惕的說道:
「看來咱倆必須要回一趟市里了。」
「對,咱們直接找那個假陳演去!」
林溪點了點頭,拿起了車鑰匙往外走。
但陳瀟想起了一個人後,道:「咱們先去接上大有,帶他一起去見陳演。」
「好。」
林溪回應着,陳瀟又去跟張獻交代了聲,隨後夫妻倆接上了劉大有就往東州市去。
如今的陳演,還是關押在東州的看守所里,只要一天沒把他的事情查清楚,他就一天脫不開身!
兩個小時後,陳瀟帶着林溪和劉大有來到了東州市的看守所。
和看守所里主管陳演所在監區的負責人聊了會兒後,陳演就被帶到了陳瀟三人的面前。
看到陳瀟和林溪,陳演的臉上平靜無比。
但一看到劉大有,他就露出了一臉的不適感。
想必劉大有的出現,讓陳演想起了當初被摸骨的一幕幕。
「哼。」陳演冷哼了聲,一臉不耐的問道:
「陳先生這是又想我了?可惜啊,這裏好吃好住的,要不是你出現在我面前,我都快忘了你這麼一號人的存在。」
「我倒是希望你早點忘了我,只是咱們糾葛這麼深,相忘太難啊。」
陳瀟說着,目光在打量着陳演。
但還沒等兩人說什麼,也同樣在打量陳演的劉大有,忽然開口道:
「陳哥,這狗東西的心境好像出變化了。你看他那雙眼睛,好像一直在強撐着給咱們展示他的風輕雲淡,可仔細瞅的話。」
「他的眼神看起來,好像一個被冷落了好久的怨婦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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