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暈倒在地的韓鷹,秦裂山明白,在這一次的博弈中,南淵大獲全勝,而自己,則損失慘重。燃字閣http://m.wenzigu.com不僅自己辛辛苦苦培養的勢力被吃掉一部分,就連自己的左膀右臂的韓家也被廢了。
韓家被滅掉,這其實也是南淵向自己傳遞一種信號,一種展示力量的警告。可惜,他並不能收手。
接着,他讓其他勢力主先回去,並派人把韓鷹藏起來,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韓鷹是不能出現在世人面前了。
其實南淵又何嘗想不到,韓鷹就在秦家,但只要南家一天不能對秦家出手,南淵也不能和秦家撕破臉皮,畢竟,現在的爭鬥還僅限於暗處,還沒擺到明面上來。
所以秦裂山明目張胆的窩藏,南淵也選擇性的無視,這是一種默契,一旦時機成熟,雙方必將會把一切全部推出,到了那時,必將是一種雷霆萬鈞般的猛烈衝擊。
但是很顯然,在短時間之內,是不會發生的。
在所有人都離開以後,秦裂山仔仔細細的回想了今天的所有事情,也是想總結總結經驗,突然,他想到了白羽——那個手持一雙匕首的黑衣人,他也死在了那裏。
想到這裏,秦裂山突然放聲大笑,把秦府中的下人都下了一跳,心道不會是今天家主受到地打擊太大了,瘋了吧。真要是瘋了,那他們這些下人怎麼辦呢。
當然,秦裂山不知道,因為他的笑聲,下人都以為他瘋了,他現在滿心都是喜悅,一想到白羽的身份,背後的家族,他的眼前甚至已經浮現出了南淵悲慘的死狀,比起這個,今天的失敗都已經不算什麼了。
秦裂山仿佛打了勝仗一般,剛才的沮喪早就一掃而光,春光滿面的衝下人叫道:「來人,筆墨伺候。」
接過下人送上來的文房四寶,秦裂山揮毫寫了一封信,然後派人送了出去。在下人詫異的目光中,哼着小曲,邁着八字步回到了後院。
城主府的書房,解決了韓家事務的南淵見到了早已經等候在了這裏的紀封與厲虎,立刻急切地問道:「怎麼樣,事情順利嗎?」
「非常順利,秦家把注意力全放在了厲虎的身上,我沒有遇上什麼麻煩,已經把少城主放在了。」紀封回答道。
聽到南軒平安到達,南淵也鬆了一口氣,總算是解決了一樁重要的事情了。
旁邊的厲虎不滿的嘟囔着:「城主你沒把少主放在我這裏,也不說一聲,嚇得我差點兒和那兩個混蛋同歸於盡。」
南淵聽了厲虎的抱怨,冰冷的臉上罕見的不是因為南軒而露出了一絲笑意,顯然,對於虎背熊腰的厲虎也會說這樣的話頗感有趣。
興致大好的他也解釋道:「如果告訴了你,怕你演不出這樣的效果,讓秦家看出破綻,不能拖延到足夠的時間,讓紀封把南軒送到祖山山莊。再說了,在出發之前,我不是提醒過你了嗎,讓你盡力而為,事不可為的時候及時放棄,這麼明顯了,還沒反應過來,怪得了誰。」
其實厲虎也不是笨人,早想明白了,這一問,不過是他與南淵上下之間的一種互動罷了,是一種主僕的相處方式,權當作在一次緊張的任務以後的一種消遣罷了
南淵也曾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他和南軒之間可以和部下一樣融洽就好了,可惜,兒子不是部下,再加上他本身的使命和身份註定是不能和普通父子一樣。
不過,如果在祖山,南軒身體的異常真的就是和他所猜想的那樣的話,那他就要和南軒進行一次深入的交流了,南淵也希望可以通過這一次談話,緩解南軒與他的隔閡。
「對了,城主,我們發現了一樣東西,可能會有一些麻煩。」紀封如是說道,把南淵從出神中拉了出來,滿臉疑惑的順手接過了厲虎遞過來的箭壺。
順着紀封手指的地方,南淵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圖案,幾乎瞬間,南淵的笑容凝固了,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半出話來。
看着南淵表情,紀封試探地問道:「城主,這是什麼,很麻煩嗎?」厲虎也趕緊說:「城主,人是我殺的,跟你沒關係,大不了,到時候把我老厲交出去。」
南淵見狀,卻笑了,說道:「看把你們給緊張的,放心吧,到不了那種程度,這還算不上什麼麻煩,就是算了,沒你們的事了,下去吧。」
厲虎還想說些什麼,被紀封給攔住了,紀封向南淵道了告退,便拉着厲虎離開了書房。
一出書房,厲虎一把掙脫開了紀封的鉗制,說道:「你幹嘛攔着我,你沒看到城主的臉色都變了嗎,這能是小事。」
紀封沒好氣的瞥了厲虎一眼,說道:「有些事,城主不說,我們就不能知道,很明顯,這件事城主有辦法解決。我們不能過問。」說罷便走了。厲虎也反映了過來,緊隨其後離開了城主府。
書房內,紀封和厲虎走了之後,只見南淵掂了掂那個箭壺,突然,南淵眼睛內冒出精光,手中火起,瞬間將箭壺燒成了灰燼,甚至,連灰燼都燒了,整個箭壺徹底消失。
他嘆了一口氣,終究還是要用啊,接着,南淵來到了一個靠牆的博古架前,拿出來架子上的一個雕像以後,那個格子底部是一個陰陽魚的圖案,看起來十分的古樸。
只見南淵探出手掌,在手中凝聚了一個雞蛋那麼大的紅色火球,接着輕輕一推,那火球就落在陰魚的魚眼之處,然後如法炮製,在另一隻手上凝聚了一個黑色的火球。
這個火球不僅顏色與正常的火球,而且其中還有着森森寒意冒出,讓人不禁毛骨悚然,但如果你靠近他的話就會發現那火居然一點溫度都沒有就像根本不存在一樣。
然後,也和之前一樣,落在了陽魚的魚眼上,兩個火球一落上,便進入了圖案之中,接着,那個陰陽魚圖案開始旋轉,並且升了上來。
等那陰陽魚完全升上來以後,竟然帶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青銅盒子,上面雕刻着古樸的花紋,以及一個拳頭大小,篆體的瀾字。
南淵將盒子取出,打開蓋子,裏面赫然是一方七彩玉石大印,那大印所用的玉石是一整塊的七彩古玉,大印射出的光芒充滿了整個書房,大印上面雕刻有九條五爪金龍,九條龍圍成一個圓,把一把斧頭圍在其中。
九條龍的造型幾乎一模一樣,只有角上的一條龍口中叼着一顆明珠。
南淵帶着大印來到書桌前,從筆架上取出了一隻金色的毛筆,揮毫在一匹黃色的錦緞,筆走龍蛇,只見他不蘸墨汁,只是催動靈力,便在錦緞上留下了字跡。
不多時,南淵停筆了,不多的幾行字,居然讓南淵滿頭大汗,接着,南淵將大印蓋了下去,當大印落在錦緞上時,那錦緞爆發出刺眼的光芒。
光芒之後,那黃色錦緞居然縮為了一個金色的光球放在書桌上。
南淵看着那個金色的光球,雙手掐出一個奇特的印記,在空中一划,便有一個圓形的印記出現,南淵捻起那顆金色的光球向圓形印記中一推。
當光球與印記相碰時,兩者皆消失不見。
南淵懷念的看着剛才光球與印記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的嘆了一口氣,將書房的一切恢復原狀,便離開了書房。
他近期需要去祖山一趟,南軒的身體異常檢測,他必須要在場,他必須要第一時間知道,他的猜測是否正確,畢竟,他等的太久了......
入夜了,看似平靜的夜色之下,暗流涌動!
祖山,東南衛城東部的一片連綿磅礴的大山脈,方圓足有百里,其實在東南衛城這樣臨海的地方,這麼龐大的山脈是十分罕見的,這裏山高林密,地勢險要,再加上南家幾代的經營,這裏儼然已經成為了南家真正易守難攻的大本營。真要說起來,這裏要比城中更安全。
在這一片山脈的中心,有着整個山脈中最高的山坐落於此,而祖山山莊便坐落在這座山的山腰上,這座山的山腳下是一片瘴氣林,外圍則是一片沼澤地,只有少數幾個地方可以進出,地形十分險要。
山頂則是一片石林寸草不生,可以說,這座山上除了山莊中的南家力量之外,並沒有其他人,連大型的動物都沒有,只有小型生物存在。
本來山腳下有一條河流經過,只是被南家人改造,生生讓它流經了山腰,用以解決山莊的用水問題。
此時的南軒並不知道,今天,圍繞着他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因為他還在昏迷中沒有醒來。
本來今天南軒的傷勢便是頗為嚴重的,再加上因為急於將他送到祖山山莊,只是讓紀封背着,所以南軒在到了祖山山莊以後,傷勢有了惡化的趨勢。
南軒發了高熱。
在昏迷中,南軒並不像看上去那麼平靜,因為自從南軒上次受傷以後,南軒一直飽受折磨,精神與身體的雙重壓力使他喘不過氣來,終於,借着這一次的受傷,就徹底的爆發了出來。
在夢裏,他被陰煞追殺的無處躲,無處藏,在這裏,沒有人救他,他一次次的死去,一次次的又復活,然後,接着被追殺。
他還夢到了從小到大,父親對他的努力的無視。這種無視就是南軒從小到大的噩夢,到最後,驅逐戰是前一天夜裏,父親要趕他走。
甚至還有在擂台上,迷迷糊糊聽到南淵說把他驅逐出城。
一個一個的噩夢,循環往復,南軒感覺此時的自己就像陷入了深深的沼澤之中,不管他怎麼掙扎,他都只是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就在他即將筋疲力盡之時,有一個光點出現在他的手邊,南軒就像一個溺水的人一樣,緊緊地抓住這一棵救命稻草,接着,南軒感覺像是進入了一個奇異的空間,雖然還是很黑,但是,並不難受。
突然,黑暗中有一道閃光划過,正是這一道閃光,劃開了黑暗,南軒看清了,原來這個奇異的空間是像一顆蛋一樣的構造,自己剛才就在蛋中。
接着,南軒發現有一個手持巨斧的巨人在自己身邊,自己甚至不如他的一根頭髮粗,然後他就看到那個巨人丟下手中的巨斧頂天而立。巨斧划過空中,擊中南軒。
那一瞬間,南軒真的感覺自己死了,感覺哪怕是現在世界上的頂尖高手都救不了自己。
結果南軒只是退出了這片空間,並且在退出之前,一道猶如洪鐘大呂般的聲音直擊南軒心頭:「這是你的使命」聲音振聾發聵,驅散了南軒的暈眩,接着,南軒再一次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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