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看上去最情深意切的彭格列家族首領……
喬托·彭格列對於女性穿越者的歉意有幾分是記憶的美化,有幾分是真實的心情,要說這位黑手黨教父自己分清了,絕對是徹頭徹尾的假話!
記憶不會欺騙,但是回憶會。
好在喬托·彭格列和女性穿越者的故事只是造就目前身邊處境的主因,對於白川泉打算要去做的事情,只能算是一個添頭,因此不必深究。
——弄明白其他人身上的故事,這件事兒的優先級一向在白川泉的一眾事務中相當排後。
白川泉不是喜歡追溯過去、展望未來的人。
對自己是,對他人也是。
一條鮮活生命,好好生存在當下,便已是十分難得了。
「畢竟坑貨系統讓我來到意大利,並非是為了彭格列黑手黨,僅僅是為了冬菇嘛。」
「作為文職人員……我的能力可不足以讓我去做什麼多餘的事兒。」
不管是流落在這個世界的初代彭格列家族,還是其他什麼早死的穿越者,除了冬菇以外剩下的事情,白川泉不是貓,也沒有相近血統,不存在過分的好奇心!
這一趟來歐洲,既是為了工作外派,也是為了完成系統的二選一選項委託,唯獨沒有拆解他人秘密的目的!
「明明是能單獨解決的私人恩怨,自顧自把目標換成彭格列黑手黨這樣勢力呈現斷層碾壓的龐大組織,我這麼做才是瘋了!」撇撇嘴,白川泉不禁回憶起見到朝利雨月前,當地的意大利人士對黑手黨組織彭格列家族的評價。
接觸歐洲業務不久、並不了解這邊龐大又複雜的勢力交織體系,白川泉想要完成給頂頭上司森鷗外添堵的意圖其實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不然可想而知,近水樓台,發配歐洲後,旗會那些能幹的青年精英們早就讓港口黑手黨首領吃盡了苦頭。
「好在,也不算難……」
「沒有比身處這個體系的人,更了解它本身了。」
摸了摸下頜,白川泉垂眼自語。
拔出鑰匙,推開門走進屋子的人有一頭紅棕色的頭髮,附近的人很少有不認識他的,或許他們不清楚這個男人究竟是做什麼的,卻也知道他平時做的工作性質並不安全本分。但沒有人會想到這個看似回家的男人會再次翻過屋子二樓的窗戶,絲毫不引人注目地來到後面的巷子裏。
滴答……
雨水從腳邊流入市區規劃預留的引水渠,它們將集中起來,匯入地下水道。
約他的人已經在等候着了。
袖口露出一小半手臂,深色的長外套只是披在一側肩頭,唯獨手上戴着一雙白色手套,疏水材質令它哪怕伸出傘外也沒有被傾瀉的雨滲透。雨勢並不大,微斜雨絲中幾滴水滴順着手掌弧度滑落。
在半遮的傘面移開後,紅棕發男人看見了一雙平靜甚至漠然的藍色眼瞳。
視線相對時,輕微的笑意從藍色眼瞳中浮起,較亞洲人柔和相貌更為五官分明的年輕人柔軟的黑髮落在脖頸間,頗為自然地偏過頭,他聽對方開口,聲音清澈悅耳,單詞發音接近於本地人的標準:「你就是意大利這邊的中介?」
「是的。不好意思,之前有點事情耽誤了。」
紅棕發男人不自然掩去愣神的一瞬,先是以公事公辦的語氣說。
和完完全全屬於「外來人」身份的旗會成員不同,不需要太多周轉,白川泉有很多方法找到歐羅巴大陸上本地的渠道。
……一些是薩利爾·斯普林格留下的經驗,一些是阿蒂爾·蘭波的幫助。
雖說白川泉自睜眼後有意識以來一直生活在遠東日本,薩利爾·斯普林格此人在歐洲活動的時間,同樣算不上短。
畢竟連帶人也被通緝過一陣嘛。
「最近西西里有什麼大事件嗎?」白川泉開口問。
「我最近會在這裏活動,希望不會莫名其妙摻和進什麼事兒。」
什麼人會主動預設自己會摻和進麻煩事情?
中介人楞了一瞬,發覺這個眉眼帶笑的年輕男人的語氣是認真的……就好像,他的確曾經無數次來到一個地方,就有極大可能涉入本地的一些事件之中。
奇怪的自信。
奇怪的人。
就像中介人當初莫名在自己屋內收到放着一張大金額支票的信封,卻只約定在他在巴勒莫的這間臨時租房後面見面一樣古怪。
算了,誰會和歐元和里拉幣過不去呢。
到手的是實打實的大數額。
「我聽道上消息說你還兼職一些幫派的清潔工和事務中介,想必對西西里島這邊大大小小的勢力劃分,還是很清楚的吧。——別誤會,我不是要你出賣那些不用簽訂保密協議也知道不能說的消息,我只是……」
「啊,想打聽一下,它們之間的關係。」
「關係?」
「這可是含糊不清的表述啊,我可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
「沒關係。」白川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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