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藍寶·波維諾曾是彭格列家族最大的投資人,祖祖輩輩是這片地區內最富有的地主老爺,彭格列家族的寬闊住宅莊園、地皮建築包括絕大部分實質資產,都免不了他來點頭核實。
來到這個世界後,失去了祖祖輩輩積累的大筆財富,天使投資人終於換了人,彭格列家族的雷之守護者總算能實現偷懶的人生理想,整日慵懶地不務正業,只顧着開心就好。
至於彭格列家族的晴之守護者……
比起殺戮——剝奪他人性命,在這個和平、秩序的世界裏,納克爾神父更喜歡親近神,傳播神的福音,洗滌罪惡與心靈。
「關於一名新成員,Primo只說了這個。」
納克爾神父一愣,想起此前喬托·彭格列專門尋找的那些人和他們的真正目的。
「是……她的同類啊。會是……和她一樣的人嗎?」
「果然,究極的不可能吧。」
目光失神一瞬,搖搖頭,納克爾神父眼神依然堅定。
「我知道了。這星期我會去彭格列莊園見一見喬托,對了,薩瓦多爾最近能聯繫上嗎,先問問喬托要不要請他也來一趟莊園?」
「好的,晴守大人。」
彭格列黑手黨成員安靜聽着家族幹部的行程安排,等待進一步指示。
「所以人們才要說……」
「最難取代的事物是已經逝去的美好。」
「可是,任何事物,要改變,都是如此容易啊。」
夜幕降臨後,龐大的彭格列莊園內似乎只剩下了噴泉的汩汩聲,風吹襲窗台邊爬山虎的殘枝隱隱作響。
只見得到燈光,聽不見人聲。
這座莊園實在太大了。
隔着頗有歷史感的建築物,只有月光古往今來依舊溫柔。
白川泉視線遠眺,並不着急挪開腳。
黑髮年輕人的手指摩挲着窗欞,指尖撫摸着無意在上面觸及的一個印記。
事實上,白川泉很意外。
他認識這個印記屬於誰。
——在薩利爾·斯普林格的經歷里。
就像是貴族騎士有自己的家徽之類的傳承,歐洲人堅持古例的稀奇古怪規矩很多。
鑑於這座莊園位於現在的意大利西西里,而不是十九世紀的意大利西西里,白川泉有理由相信自己的判斷。
「就像,這座莊園,原本並不叫彭格列莊園一樣。」
它於更早之前,屬於另一個姓氏。
「夸西莫多——」
由遠及近的聲音喊着。
「海濤。」
流暢的意大利語筆跡落在紙頁上。
「多少個夜晚,我聽到大海的輕濤細浪,拍打柔和的海灘,抒出了一陣陣溫情的——軟聲款語。」
「仿佛從消逝的歲月里,傳來一個親切的聲音,掠過我的記憶的腦海,發出裊裊不斷的——回音。」
「仿佛海鷗,悠長低回的啼聲。」
「或許是,鳥兒向平原飛翔,迎接滿施的春光——婉轉的歡唱。」
「你,與我——」
「在那難忘的年月,伴隨這海濤的悄聲碎語,曾是何等親密相愛。」
「啊,我多麼希望。」
「我的懷念的回音,像這茫茫黑夜裏,大海的輕波細浪,飄然來到你的身旁。」
「夸西莫多,你又在給誰寫信呢?」隱秘派的友人最終走到他對面的位置上,坐下來看向他。
「只是備忘錄。」夸西莫多回復,「現在誰還會用信件交流呢?」
「也是,你可不是想着找筆友的青春期孩子——呃,你不是真的打算這麼做吧?」
「朱塞培·翁加雷蒂。」夸西莫多平淡地讀出好友的全名。
「嘿嘿。」朱塞培·翁加雷蒂眨眨眼,「你最近不忙吧?」
「怎麼?」
「馬拉美找我預定了新身份,我還沒來得及交給他。你知道,最近鐘塔侍從似乎迎來了一位不知名的大人物,阿加莎最近神經緊繃,搞得氛圍也有些緊張兮兮的。」
夸西莫多知道那位不知名的大人物是誰,並沒有多說一句話,他本來已經以為那個善良的年輕人徹底死去了。
「轉交是嗎?」夸西莫多說,「我知道了,位置給我。」
朱塞培·翁加雷蒂道了句謝,感慨着:「新生,真是甜蜜。」
聽着朱塞培·翁加雷蒂的話兒,夸西莫多再一次弄不清楚自己隱秘派的友人到底又知道多少了。不過這也不重要,隱秘派的成員向來低調行事,薩瓦多爾·夸西莫多身為其中一員,也只是為了守護自己的故鄉。
「哎。——僅僅一個告別的手勢,如今將夢境熄滅。」
「手上沾滿了一滴滴鮮血,血僅僅來自玫瑰的刺。」
「當玫瑰為愛情而哭泣,它身上的刺就扎向自己。」
在夸西莫多離開古老的圖書館前,聽到好友這麼說。
「哦!對了,夸西莫多,之前那份十四世紀的煉金手冊,似乎被你拿走取用了,我最近在找它。」
「……哪本?」
「美第奇家族後裔寫的那本,十幾年前你借走了,可能是在現在彭格列家族的那座莊園裏吧,我不方便進去。」
「知道了。」
揉了揉眉心,夸西莫多回答。
「啊,如何正確引發他人好感值提升,真是令人為難的課題。」
空曠的閱覽室里,伴隨着紙頁翻動合攏的動靜,響起的年輕男聲明快清朗。
「那名穿越者前輩,我沒有見過,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離開藏書室一角,將目之所及的彭格列莊園格局盡數收入思維宮殿,順道分門別類,白川泉自語着,「不過有個道理非常通用。」
「啊,當然不是打不過就加入。」
白川泉笑起來。
打不過就加入當然是玩笑話。
「我要是沒節操到這種地步,還不如隨便給自己認個義父呢。」
「眾所周知,義父就是拿來捅的嘛,要是手邊有把方天畫戟就更是天作之合了。」
「只是難免有些感慨……」
「要想不變,唯有毀滅。毀滅才是永恆。」
「失去的人、再也回不去的過去才是最好的回憶。」
白川泉自顧自嘀咕。
「死了後叫會被做白月光硃砂痣,活着的人卻只會是米飯粒蚊子血,這個原則不分男女。」
和死人比好印象,那是自取其辱。
遠的不提,就說最近發生在白川泉身上的事兒。
先不說戴蒙·斯佩多和艾琳娜對先前那名穿越者的個人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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