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着二郎腿的女人拉開鏡頭,笑眯眯說。
「我接到了其他先生的信息,和你本身的身份有牽扯,並不是好事。他是你這次選擇的人嗎?」
「我不知道。」赫伯特·喬治·威爾斯說。
她說的是事實。
「可不要被外面的男人騙啦。」通訊器的影像中,襯衫馬甲曲線起伏的女人站起身,手指的指尖塗抹着艷麗的紅,語氣並不動聽。
「這位先生,知道太多,可不是好事。不要招惹我們的救世主哦。」
直白的惡意揣測。
白川泉懷疑「伯納德」受過情傷,因此情商不佳,於是抱以寬容心態。
「是嗎,」年輕的男人容貌英俊,目光清澈含笑,「可是怎麼辦,我如果說喜歡上了哈珀,你不會下一秒跑到島上殺了我吧。」
這倒也不怪「伯納德」,赫伯特·喬治·威爾斯張口就來的「婚約者」身份,放誰都會多想。不過,白川泉可沒有義務縱容別人攻擊自己。
赫伯特·喬治·威爾斯表情冷淡,想起什麼般看向白川泉:「伯納德是超越者。」
你好。你死定了。——得罪超越級別的異能力者,這句話兒大概等同於上面的意思。
白川泉聳聳肩,神色不改。年輕男人垂眼,還沒說什麼,就聽見「伯納德」冷冷哼笑了一聲。
「我和別人說,想結婚就去結婚,想單身就維持單身,反正你們最後都會後悔。」
「伯納德」啟唇,眼神夾雜莫名微妙的笑意:「先生,我想您沒有談過戀愛吧?初戀,只不過是愚蠢加上大量的好奇。」
「這麼說,你很懂嗎?」
懷揣着自己也不知為何的笑意,白川泉忍不住接話,不僅沒有被「伯納德」鄙視的口吻冒犯,反而很想笑。
「沒辦法啊,」白川泉苦着臉,憂鬱地訴苦,「平時被工作壓榨,我從沒見過像哈珀這樣出色的女性,心生仰慕也是自然而然。」
「沒見過世面……?別這麼說自己,我見過的人越多,我就越喜歡狗。」「伯納德」輕嘆。
草(一種植物)。
「伯納德」這女人非常擅長用故作幽默的口吻嘲諷別人。
「我對於你們沒有惡意,真的是在幫忙拯救世界。」白川泉假裝聽不見「伯納德」在說什麼廢話,再次開口,「破壞別人感情會遭報應的,我理解。」
赫伯特·喬治·威爾斯目光莫名,落在白川泉身上,被她注意的白川泉發覺對方似乎有些納悶。
赫伯特·喬治·威爾斯此時此刻在想什麼?
白川泉直覺自己不要問為好。
「伯納德」隨着歌劇音樂吹着不成調的口哨,「真是好眼力,赫伯特,他真的可以嗎?」
「現在,我覺得我應該離開,不打擾你們。」白川泉眼睜睜看着「伯納德」旁若無人忽視自己。
「我沒見過這位先生這樣的人,但不得不說,在他提出要離開的時候,確實讓我高興歡喜了一下。」
上一個如此精通陰陽怪氣文學的東西,還是白川泉的廢物二選一系統。
白川泉很想學着儒勒·加布里埃爾·凡爾納被異能力換號,讓他們給旁人看看什麼叫做高端局。
急,急需代打。
「伯納德小姐生得很漂亮,可惜長了張嘴。」
赫伯特·喬治·威爾斯素白的手指將被風吹起的金色長髮拂在腦後,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漂亮的眸子閃爍着若有所思的神色,最後沉默了。
這不是向來真誠待人的「知道未來的男人」能踏足的戰場。
……她完全插不上話。
登上大型航船的二層房間,終於觸碰到了柔軟的床鋪,已經在兩個小時之後。
簡單地說,白川泉作為黑戶,成功混上了航船——以費邊社相關人士的身份及背景地位。
如他所想,登船必須需要有一個身份是不夠的。
找上本土人士借用身份是必要一步。
這艘船同樣……大有來頭。
「都已經因為偽造的身份被敵視了,總不能白干吧。」想起「伯納德」,白川泉依舊滿心窩火地嘀咕。
「看不慣我和哈珀沾邊,什麼國小生的佔有欲?是對朋友的維護麼?我看是心懷不軌才對。」
不爽地念叨了一句,哪怕有話術加持,閱歷不超過兩隻手年份的穿越者依舊在陰陽怪氣中略輸一籌,至今回憶着「伯納德」拋下的勝利宣言依舊能有憋屈感。
「算啦,弱者選擇復仇,強者選擇原諒,智者選擇忽略。我看你也不像是能討赫伯特歡心到讓救世主失去理智的人,那未婚夫的身份就暫且由你承擔了喲。」
那副高高在上的蔑視姿態!
一般人估計會先在「伯納德」開口時被氣死!
白川泉深吸一口氣,躺在床鋪上,感受隱隱約約搖搖晃晃的動靜,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人類的精力是有限的。
白川泉不是神明,不是非人類一般的異能力者和異能力造物,也不願意換成薩利爾·斯普林格的身份。
馬甲雖好,但不可依賴。
分清楚「我是誰」,白川泉非常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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