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或許是艾楠尼亞的貴族出生,很能得到部長先生的賞識。
維克托不由得猜想起來。
那條船本身就是從西大陸沿着南部島鏈繞開靜謐之海過來的,最終會抵達賽克瑞德北方州的沿海地帶,雷克頓以及山弗朗都是中轉站。
日程還有幾天,維克托不必忙着啟程,威廉專門讓他好好在家裏休息幾日。
但,這個小小的願望卻被意外給打破了,第二天的早上,不速之客出現在了薰香公館的前院外,裴米斯女士神神秘秘地上樓找到了正在喝茶看書的維克托,並告訴他外邊有人來找他。
「誰?」
維克托的狀態令裴米斯感到不適,如今威爾經常不在家,這位執事乾脆就不裝了,像是這個家的主人般行止坐臥。
雖然,他確實才是這個家真正的主人。
「有位女士,說要找你。」裴米斯重複了一遍。
「找我?」維克托滿臉狐疑。
「是的,對方說要找紅頭髮的男士。」裴米斯冷漠瞧着維克托。
維克托好奇地來到另一個房間,掀開那正對着前院的窗簾,定睛一瞧,頓時被外邊的景象嚇得汗流浹背。
「我勒個去,她怎麼來了?」
站在大門外的人是夏爾提,她不知道通過什麼途徑,竟然弄清楚了維克托住的地方。
「等等,你怎麼給她說的?」維克托趕緊拉着裴米斯詢問。
裴米斯無奈地望着他:「威爾老爺交代過了,他不在家的時間儘量少跟陌生拜訪者接觸,如果有不認識的人上門來,就告訴對方,要等主人回來後才可以領他進屋。」
「所以……你並沒有說我在家?」維克托緊張兮兮。
「當然,我也就只是告訴她,今天我家主人不在,如果要等,就只能在院子邊坐着等,而且不保證主人什麼時候會回來。」裴米斯翻了翻白眼。
「那麼柯南先生呢?他有說什麼嗎?」維克托提着的心還是沒放下來。
裴米斯擺了兩下手:「柯南先生也一樣,什麼都沒說,如今正在門崗里睡大覺。」
聽到這裏,維克托總算是鬆了口氣。
他站窗戶邊偷偷觀望夏爾提,心裏面不斷推測對方到底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他不認為夏爾提有那本事可以跟蹤自己而不被察覺。
倒也不是維克托絕情,如果他們只是在大街上碰見,維克托也不會刻意躲着對方。
可現在是薰香公館,維克托的藏身處,表面上的主人是威爾·埃文斯,一旦維克托出去見了夏爾提,不就真的暴露了嗎?
看夏爾提那躊躇猶豫的模樣,維克托判斷,對方或許也無法確認他究竟是不是住在這裏。
「裴米斯女士,能幫我一個忙嗎?」維克托一咬牙,叫上了裴米斯。
「我很忙的,執事先生……」裴米斯正在擦牆上的掛畫。
「我給你二十法卡!」他狠心開了一個大價格。
正在忙碌的女僕瞬間精神抖擻,急忙湊過來。
「想辦法把那位女士勸走,這外邊天冷,她一直待着會生病的。」維克托嘆息道。
「你真不願意親自出去見她嗎?」裴米斯好奇地問。
維克托去自己房間裏找錢,把一個錢包全塞進了裴米斯裙前的口袋裏。
「記住!千萬別讓她知道我住這裏……」
……
二十法卡,裴米斯三個月的薪水,足以讓她幹勁十足了。
隨後維克托透過窗戶看到,她假裝去前院子掃地,一會兒就掃到了夏爾提跟前,兩個女人馬上開始交流起來。
不過,雖然說了很多話,但夏爾提只是讓開了路,方便裴米斯打掃,並沒有要起身離開的意思。
看她的樣子,像是真的要等威爾回來。
「該死……加把力啊!裴米斯!」
維克托在樓上着急,可接下來,更加難搞的情況又出現了。
那一直借宿在他家馬車廂里的女人,於這個複雜的狀況下,不合時宜地散步走到了前院,出現在了夏爾提跟裴米斯面前。
艾瑞汀像是剛起床,頭髮凌亂,衣服也是非常隨便地套了一件丑不拉幾的寬大罩衫。
為了隱瞞身份,她特意剪了短髮,把自己偽裝成了男性。
此時只見她一手端着個竹編的簍子,裏面放着木紋梳子和一塊變形的肥皂,另一隻手還拿着根像是她自己編制的牙刷,刷毛長度都不一樣。
夏爾提跟裴米斯,還有樓上的維克托都目瞪口呆,他們注視着這位白頭髮的假小子。
後者睡眼朦朧地踩上了前院的水池,然後蹲在上邊,使用那小噴泉旁若無人地刷起了牙。
夏爾提驚訝得張開小嘴,而裴米斯的臉色早已經變得鐵青,她算是知道為什麼每天水池裏都會起泡沫了,害得她日日都得清理一遍。
但,維克托不久前跟威爾打過招呼,威爾在離家前也跟裴米斯打過招呼,告訴她儘量別去理睬新來的「馬車夫」。
所以,女僕只能強忍着,有氣不敢發泄。
但另一位女士就兩眼放光了,她直接湊上去,站在艾瑞汀身後,開口詢問道:「很高興見到您,我來找一位紅頭髮的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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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了!」維克托頓感不妙,心裏面把艾瑞汀的祖上十八代都罵了一個遍。
艾瑞汀像是個殭屍般,扭頭掃了夏爾提全身,目光在對方那高聳的胸部前駐留,眼神里仿佛還閃爍着一絲嫉妒。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艾瑞汀冷冰冰地回了夏爾提一嘴,令夏爾提尷尬極了。
「我叫夏爾提·赫本,是防剿部的一名文職人員……」
防剿部文職人員?
艾瑞汀那眼神又掃了下對方的胸,嫉妒的神色更濃了。
「防剿部里,會有你這樣的極品?」
這番話很沒禮貌,頓時就引起了夏爾提的反感。
後者在表面上雖然是一副人畜無害、清純可人的模樣,但骨子裏卻是個隱藏起來的女司機,維克托很懂她,所以夏爾提也知道艾瑞汀話里的意思。
對方那不懷好意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胸腹……夏爾提知道這種「異性」的目光意味着什麼。
「看你挺年輕的,但臉上卻掛了彩,真是醜陋的傷疤,打架鬥毆造成的嗎?嗯……有參加過素質以及禮儀培訓嗎?你是這裏的僕人?不怕敗壞主人的名聲?」
一連串質問,鏗鏘有力,氣勢瞬間就硬起來了。
維克托倒是從未見過夏爾提這麼強硬的姿態,感覺像變了個人。
往日裏,她總是換着花樣勾引維克托,可今天,在薰香公館的前院,只是被陌生「男人」給多看了一眼,這位女士就發飆了。
「名聲?就他?相信我,他不需要……」然而,艾瑞汀卻毫不在意這些浮於表面的東西。
聽到這些,夏爾提皺起眉,說話更加不客氣:「那麼是怎樣的人,會讓自己家裏的僕人跟條野狗一樣,不雅地在噴泉里打滾呢?我真該和你的主人多聊聊。」
維克托被夏爾提的諷刺給嚇了一跳,她根本不知道在水池裏的傢伙有多麼危險。
暗道不妙,他立刻做好準備,打開窗戶,隨時可以扔出飛牌去阻止艾瑞汀行兇。
一旦那個傢伙真的被激怒,決定對夏爾提出手,瞬間就能扭斷她的脖子。
然而,被明言侮辱的艾瑞汀只是微微一顫,而後居然把頭給轉了回去,繼續刷自己的牙,嘴裏嘟嚷着說:「行吧……野狗就野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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