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從陷在腦補中,王澈可不耐煩了,阿姐剛回來就卷進一場麻煩中,也沒有多休息。看看大兄,大兄老神在在的喝着茶,就是不說話。阿姐說過,大兄因為長期不和人群接觸太多,已經養成了不愛說話的習慣,一向是沉默是金。
王澈看着張大了嘴巴,幾乎口水都要流出來的傢伙,差點動手給這魂飛天外的傢伙一耳光,但是一看到王清,他就蔫了,阿姐說過練武就要有武德,不能依仗武力欺負旁人。
「現在可以先談談這是怎麼回事?」王清的聲音一起,就把魂魄不知道溜達到何方的人驚醒過來。「畢竟一會我們還有別的人要問。」
「我家公子被李家以通姦之罪打的,絕對沒有這回事!」僕從小吳開口就爆出一件醜聞,王清看了一眼他,是真傻還是假傻?是真傻!王清有些頭痛,要是用這種僕從,點子太悲催了點,做什麼事都要盯着,還不如自家做的高級傀儡,幸而還有幾分忠心。
「李家和你家公子是什麼關係?」王清只能一步步問了,要是指望這位小吳把前因後果解釋清楚,太陽從西邊出來的可能性更大些。
「公子的姨母的女兒嫁到了李家,李家也算是和公子有些親戚關係。」小吳老老實實的說,王清無語了,華夏的特色,這關係七大姑八大姨,親戚關係都能拐出十八層彎了,還能連上關係,甚至嫁一個姑娘進去,兩個家族所有人都成了親戚了,要按這個排法,他們兄妹已經不知道何時又多出不少親戚。
「那位姨奶奶是不是夫君去世了?」王清接着提問,那一根筋腦袋瓜的小吳忙不迭的點頭,眼中閃着疑惑的神情,仿佛在問是怎麼知道的?王淵看着妹妹沒有拿出一副能掐會算的架勢也就沒有吱聲。
王清當然不會說她不過是在試探,被抓到通姦,必定是被人抓到兩個人單處的場面,要是姨奶奶的夫君在,應該不會鬧到如此地步,畢竟實在不行就寫休書一份,做人家夫婿帶了綠帽子的,只會忙不迭的掩飾,而不是如此鬧開,畢竟鬧出來做夫君的顏面有失。那麼她的夫君只有如下的可能:死了和長期不在家,王清剛說到猜測一,小吳就忙着承認了,王清就沒有說猜測二,於是柴母佩服萬分的看着王清。
王清嘴角有些抽,要知道小吳那雙眼睛閃亮無比,堪比哈士奇,「你家郎君為何到了李家?」王清有些奇怪,要知道像那種表兄表妹配成對是很多的,所以像這種有些血緣關係的表兄表妹是要注意的,不能親近,頂多有什麼生死攸關的時候才會聯繫。
「是他家二郎君寫信給我家郎君,說姨奶奶和小外甥馬上要出孝了,請郎君去觀禮。」王清插口問了一句,「不是姨奶奶寫的信?」小吳的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不是,姨奶奶都是給我家奶奶寫。」
王清徹底放下心來,看樣子這表兄表妹都很注意名聲,有曖昧的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這也不錯,沒有做出危害王氏聲譽的事情,否則的話分分鐘鍾滅了她。不過去觀禮這件事應該有什麼貓膩,就沖他們敢盯梢差點命喪九泉的王氏族人,只怕是那件事就是一個套。
「那麼是誰在晚上請你家郎君入內院的?」王清明顯的感覺那是個陰謀,一個針對寡婦的陰謀,也許是爭奪財產,畢竟錢多動人心。「是姨奶奶的大丫鬟鴛鴦。」小吳此刻已經說出一切。
王清點點頭,有內奸的可能性很大,而那個叫鴛鴦的是最大最大的懷疑對象,畢竟他們表兄妹並非不能見面,只要有旁的人相陪,完全可以在白天見面的。那麼在晚上見,只能是為了方便抓姦在床。
「然後內院就亂了,你家郎君也被抓住和表妹私會,然後他們李家就把你家郎君打了一頓,是吧?」王清緩緩的道,第一世的她見識過無數私隱手段,這些都是小手段,不過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套罷了,之所以是王氏族人被騙,也許是因為所謂的親戚情分。
小吳幾乎是崇拜似地看着王清,王清點手,「你起來吧,一會還要你去照顧一下你家郎君,跪的時間太長,就沒法照顧了。不過,現在我派人照顧你家郎君,你一起都要聽我的人的話!知道了嗎?」小吳點點頭站起來,王清看了他一眼,讓人帶下去。
王清喝了幾口水,「你們怎麼看這回事?」王澈先回答了:「這件事明顯是預謀,應該是為了除去那位喪夫的姨奶奶,這個王氏族人應該就是故意被牽連進去的,甚至準備要了他的命。」
其他人紛紛點頭,王清看向王淵,王淵點點頭,畢竟牽扯進王家之人,要是不把李家潑的髒水原物奉還。那以後不是王家常常被用此事來打擊,既然算計到王家之人,那還客氣啥?王淵握緊了拳頭,不把此事調查清楚,不把李家搞個底朝天,都不能罷休。
王清示意正七嘴八舌談論個沒完的眾人停下來,「別忘了,還有兩個人沒問吶!」於是每個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柴母和言夜雪單獨一個屏障之後,柴母心中嘀咕,這位言娘子的容貌過於美艷了,但幸而她的氣質大方雍容,舉止穩重,言談舉止自帶一種坦蕩,將那種妖艷轉換成牡丹花似地清艷。柴母的年齡和閱歷已經過了那種和人比美貌的時候,此刻的她即使是被襯托容顏有些寡淡了,也不在意,王清暗自點一下頭,這樣言夜雪也能多個說話的人。一般小心眼的女人幾乎都不會和言夜雪坐在一處,委實是打擊情緒,有幾分姿色的女子和言夜雪一比,就像滿天星和牡丹放一處,成了陪襯。
先提上了的是個中年人,一上來就搶着說:「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如此對待我們李家!識相的話趕緊放開我們,不然的話,我家老祖一發火,絕對滅了你們。」
王清示意王澈出面,就聽王澈一拍桌子,「好大的口氣,也不打聽打聽太原王氏怕過誰?以為我們都不喘氣了,把主意打到了王家的頭上,好大的膽子!」為了氣那個中年男子,王澈揚着頭:「你家老祖我們不知道是誰?但我家大兄你們應該聽說過,那就是承安公子!」王澈撇撇嘴,王淵聽了之後,差點沒把手上的茶盅給扔了,這熊孩子說這幹啥?
中年人臉色終於變了,承安公子的名絕對比王淵自己認為的響亮多了,在韃靼人那裏他被妖魔化了,在漢人這裏則神仙化了。他硬着頭皮說:「你說是就是了,我不信。」王澈看見大兄目中的凶光幾乎實質化,正惡狠狠的盯着自己,沒膽把大兄指出來,「你愛信不信,我說了實話,你不相信也沒有辦法?」王澈攤攤手,不過看大兄刮過鬍子的臉,和滿臉大鬍子的他,的確像兩個人,就是指出來,別人也不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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