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燕皎皎還沒睡着,許皇后一愣。
隨後忙擦了擦腮邊的淚,勉強笑了一下。
「沒什麼,姨姨就是看着皎皎可愛,心生喜歡。皎皎乖,該睡了。」
燕皎皎伸出兩條肉乎乎的胳膊去摟住了許皇后的脖子,小小聲地說道:「姨姨和我一起。」
許皇后便抱着她,輕輕地哼着小調,哄她入睡。
燕皎皎眼皮漸沉,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一夢酣甜了。
次日一早,燕皎皎醒來的時候,許皇后已經又恢復成了往日裏那個端莊素雅的模樣。
燕皎皎在宮裏住了兩天。
頂着成王妃譴責的目光,許皇后實在不好意思再將人留在宮裏了,只好依依不捨地將燕皎皎交了出去。
回去的馬車上,成王妃先敲了燕皎皎的腦門一下子。
「小東西,膽兒肥了。」
這話
燕皎皎憤怒。
「誰告狀了!」
瞧着氣鼓鼓的燕皎皎,成王妃笑了,用手指頭連着點了三下她的額頭。
「真是個刁鑽的小東西!阿澤是為了誰呢?」
想到昨兒九皇子哭喪着臉跟她告狀,成王妃忍不住笑出了聲兒。
一甩手裏的帕子掩住嘴,「不過,阿澤自小兒就不吃虧。看着他憋屈的模樣,我怎麼這樣開心呢?」
要不是看過成王妃手持長劍殺人如砍瓜切菜一般,燕皎皎真得以為眼前的乾娘就是京城裏那些最愛幸災樂禍的閒出屁的貴婦人了。
她扯了一下成王妃的衣服,「壽桃還有麼?」
「壽桃?」
成王妃琢磨了一下,才恍然大悟。
壽桃,有壽字的桃子。
她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揪着燕皎皎的耳朵吼道:「你這丫頭能不能少叫人操點心!」
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着壽桃呢!
其實,成王妃第一次見到燕皎皎,還是在她的滿月禮上。
那時候,成王妃便覺得這小丫頭很是不尋常。
才滿月的孩子,眼珠兒滴溜溜地轉得靈動,誰誇了立馬就笑,如她親祖母親姑姑說了些不合時宜的話,她那小眉毛立刻就皺起來。
就好像是已經能夠聽懂旁人的話一樣。
這還不到一歲半,就能在皇帝面前揭穿壽桃的把戲了。
叫成王妃說,哪怕真就是天生聰慧,也過於外露了。
她竟然還敢去刺兒太子!
燕皎皎被揪着耳朵,欲哭無淚。
「乾娘放手啦!」
她拱着手連連求饒。
「我再也不敢了!」
成王妃這才鬆開了手,把她抱在膝頭,正色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皎皎啊,有時候呢,讓人看着笨一點,才不會對你心生歹意。」
燕皎皎眨了眨眼睛,想裝一下蠢貨。
成王妃抬起了手,燕皎皎立刻慫了,重重點頭。
「我知道啦!乾娘最好啦!」
成王妃震驚:「你還真能聽懂啊?」
燕皎皎:「」
她蔫噠噠地垂下了頭,不想再理這乾娘了。
成王妃用好多的果子衣裳和小首飾哄她。
燕皎皎縮在成王妃的懷裏,有氣無力地又加了一條:「乾娘還要教我使劍。」
「行。」成王妃也沒有多想,隨口就應了。
她是萬萬沒有想到,就這麼一句話,往後得叫她後悔多少回。
回到了成王府的時候,燕皎皎驚訝發現,南安侯府的馬車停在王府的大門外。
「我娘來啦?」
燕皎皎一聲歡呼,下了馬車就往王府裏面跑。
紀氏早就來了,一直坐在花廳里等着呢。
接住了朝着自己衝過來的女兒,紀氏嗔怪道:「都出來幾天了,這都玩的忘了回家!」
成王妃後一步進門,對紀氏笑道:「這才幾天,你就巴巴兒地過來接?」
紀氏攬着女兒,「離了我的眼,一天我都想得慌!」
說完,看了一眼成王妃。
二人相交已久,頗有默契。
成王妃便知道紀氏是有事來的。
於是,成王妃吩咐貼身的侍女,「去將前幾日江南送來的香露取來。」
又低頭問燕皎皎:「這香露很適合你娘親,皎皎一起去替她拿來可好?」
燕皎皎看了看紀氏,見她也對自己頷首,便乖乖點頭,任由侍女將自己抱了出去。
這是出了什麼事麼?
燕皎皎納罕。
她娘行事,從來都是沉穩,走一步看三步的。
這樣的風格,怎麼可能因為她離開家幾天,便想念得親自跑到了王府來呢?
趴在侍女肩膀上,燕皎皎催促:「姐姐快些!」
這面花廳里,成王妃示意紀氏坐下說話。
紀氏也不轉彎抹角,輕聲對成王妃道:「我來與王妃說,請王妃提醒王爺。我們府中的柳心月,留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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