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也是大驚,奮起反擊。
只是在力量碰撞上,它真不是貓貓的對手,被打的節節敗退。
怪物大吼,兩個頭顱一起咆哮出聲,發出一陣陣聲浪攻擊。
貓貓身體毛髮聳立,但並沒有被阻止,仍是繼續前沖。
怪物見此,又揮出雙臂迎擊。
這怪物的攻擊中,竟然還帶着一點點的香火願力在裏面。
只是仍不是貓貓的對手,最終不甘的被打倒在地,再起不能。
「這是,楊先生的那隻貓?」
常翰哲一臉的不可思議,看着貓形態的淚玲。
淚玲回頭掃了他一眼,嘴裏發出「喵」的一聲,舔了舔貓爪爪。
正在常翰哲心中念頭百轉時,發現夜明過來了。
不但過來了,他身邊的麥穗手裏還提着一個被打暈的青面獠牙的鬼怪,正是與巨大怪物爭鬥的那鬼怪。
「楊先生!」
常翰哲有些激動的從被窩裏跑出來,
「楊先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夜明笑着指了指那一鬼一怪:
「正主不是都在這兒嗎?直接問他們就好了。」
麥穗將鬼怪仍在地上,拿起手中的白色石頭,對着鬼怪的臉上就是一下。
鬼怪吃痛,驚醒過來,見到夜明和麥穗都在,頓時趴在地上,雙手抱頭不敢動。
夜明對鬼怪和善的笑道:
「先說說你是怎麼回事吧。」
那鬼怪見到夜明的笑容,迫不得已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將自己的來歷如實道來。
這鬼怪原是一個打家劫舍的強人,後來遇到這家年輕時候的老爺子,被砍了一隻腳,當了三年殘廢,最終凍死在一個冬天。
其人死後,怨氣鬱積,難以轉世,化為厲鬼。
只是這家的老頭子一身正氣,鬼怪接近不得,它不得報復,只能苦苦等待時機。
直到近日老爺子死去,它才敢來報復,打算將老爺子的遺體化為殭屍,再用殭屍殺光老爺子一家。
聽這鬼怪說完,常翰哲大為氣憤,痛罵此鬼。
那鬼只是一個勁兒的求饒,表示願意被送去寺廟,接受超生。
夜明只是笑笑,手指在這鬼的眉頭輕輕一點,這鬼便慘叫一聲,當場魂飛魄散,消弭於無。
先前抓這鬼的時候,用了法力,展露了些許魔氣出來,不管這鬼有沒有察覺到,夜明都不會放過它。
被淚玲拿下的怪物親眼看着那鬼被打滅,大驚失色,撲通一下就跪地求饒起來,一個勁兒的磕頭。
常翰哲先前還是對這怪物有些好感的,便開口詢問怪物為何要害自己。
那怪物本想說些假話矇騙常翰哲,但在見到夜明似笑非笑的表情後,後背冷汗直流,不敢說謊,只好如實說了。
這怪物名為朱眉魂,屬於天地不收,神靈不管的一類怪物。
它提升修為的方式,就是冒充神明,騙人香火,再於夜晚害人。
如此,自身修為得以增強的同時,還能使用些許香火之力。
一直神情冷淡的麥穗有些好奇的看向夜明:
「爹爹,這種天地不收,神明不管的精怪到底有多少?怎麼感覺我們一路遇到了好多。」
夜明笑着答道:
「此種精怪,有七十二類,善惡皆有,每一類的數量也各有不同。
其中越厲害的,數量便越少。
最強的幾類精怪,都只有一個。」
那朱眉魂見夜明一口就道破了他們這一類精怪的底細,也是心驚,心中更為恐懼,求饒不斷。
「常公子覺得怎麼處理它合適?」
夜明讓常翰哲作決定。
那怪物聞言,不待常翰哲開口,就一個勁兒的對着常翰哲磕頭,求他放過自己。
常翰哲雖然知道這怪物不是好東西,但先前怪物出手對付那鬼也是事實。
「楊先生,這怪物能放歸地府嗎?」
常翰哲覺得還是給對方一個機會的好。
夜明搖頭道:
「此類精怪,地府不收,要麼便放了,要麼便打滅。」
一聽夜明說道「打滅」的字眼,朱眉魂大恐,表示願意為夜明當牛做馬,只求活命。
夜明聞言,笑着看向朱眉魂:
「你當真什麼都願意做?」
「願意,願意,只要大人給小的一條活路,做什么小的都願意。」
「這可是你說的。」
朱眉魂忽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但還是硬着頭皮答應了下來。
「麥穗,捏個泥人出來,先讓他住着。」
夜明交代了麥穗一句,喝了一口酒,打了個哈欠,一副很困的樣子,就去睡覺了。
淚玲也跳到院子裏不見,原地就剩下麥穗和常翰哲。
朱眉魂見到這剩下的一大一小,有了些歪心思。
如果現在出手挾持他們的話......
剛想到這裏,朱眉魂忽然一驚,意識到這可能就是個陷阱,只要自己敢動手的話,那麼......
想到這裏,朱眉魂再不敢妄動,乖乖的等在原地。
一直等麥穗捏出來一個丑不拉幾的泥人,朱眉魂巨大的身子化為一陣煙氣,勉強擠進了泥人中。
造孽啊,這也太擠了。
當然,這樣的想法,朱眉魂只敢在心裏吐槽,是萬萬不敢表達不滿的。
麥穗收了朱眉魂,也回房裏休息去了。
常翰哲見大家都散了,回頭看了看一派正常的靈堂,摸了摸臉,又在靈堂睡下。
這一次,他睡得很快,沒有再失眠。
次日,得知問題已經解決的一家人,對常翰哲百般感謝,令常翰哲有點受寵若驚。
原本不想居功,想說明夜明才是解決問題的人。
但見夜明一副「就是你乾的」的表情後,常翰哲也就認下了這份功勞。
一家人又請幾人吃了頓好的,臨走時還贈送了常翰哲二兩銀子。
出了村子,常翰哲又將銀子拿出,對夜明說道:
「昨夜之事全是楊先生的功勞,我不敢居功,這些銀子,當是屬於你的。」
夜明笑道:「既然是人家給你的,你收好便是。」
「那我們下一個去哪個寺廟。」
常翰哲又問。
「不去寺廟,我們去政溫府。」
「政溫府......」
提到政溫府,常翰哲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但也沒有反對。
一行便在官道繼續往前走。
不多時,忽然聽到有馬匹及馬車聲傳來,後方來了一隊人。
常翰哲回頭看去,發現竟是一隊差役押送着一個犯人。
囚車中是一個披頭散髮的男子,身上帶着重重的枷鎖,腳上的鐵鏈上還綴着一個鐵球。
尤其是其琵琶骨位置,還被兩把彎鈎洞穿。
看到這待遇,常翰哲不由有些驚訝。
「這是抓到什麼大人物了,居然這樣押送。」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被這樣對待的犯人,明顯不是一般人。
夜明看到那犯人,卻是一臉的玩味,饒有興致的閉眼打量着那囚車上的人。
囚車顛簸,囚犯在內,上不得上,下不得下,更不可能睡着,十分難受。
在一次顛簸下,囚犯被迫睜開了眼睛,這一眼,卻看到了路邊為囚車讓路的夜明等人。
尤其是在看到夜明的一瞬間,那囚犯的情緒明顯有些激動,但意識到自己還在囚車中後,又迅速恢復了平靜。
待囚車走過後,常翰哲還在猜測車上的是什麼人。
夜明笑道:「那是江湖上的一流神偷,人稱,瓦上飛。」
「瓦上飛?沒聽過,我就知道盜聖。」
常翰哲表示不知道這是誰。
當今江湖,盜賊一行中,盜聖為魁首,盜聖之下,這瓦上飛便是第一梯隊的大盜了。
當初在平州偷竊郭府時,曾與夜明相遇,被夜明打擊的懷疑人生。
只是不知為何,這傢伙竟然落網了。
「常公子,有沒有興趣嘗試一點冒險的行為?」
「冒險?」
常翰哲本能感覺到不對,又看了看遠去的囚車,加上夜明一口道破瓦上飛的身份,心頭「咯噔」一跳,
「楊先生,你不會是要......」
「看來常公子很懂嘛!」
「不行的,這可是殺頭的事。」
「沒關係,反正是你去干,殺也是殺你的頭。
你一個禿頭,犯了事,直接去出家,不就能躲過了嗎?」
「楊先生,你這是什麼話!」
「別管什麼話了,麥穗,準備好你的石頭,配合常公子行動。」
「楊先生,別開玩笑了,這事不能幹!」
「那如果我告訴你,這事是在伸張正義,掃清不平事呢?你還是不願意幹嗎?」
「這......楊先生,你是認真的?」
「同意就好,去,按我說的做,保證手到擒來。」
「我什麼時候同意了,哎哎哎,別推我!去,我去還不成嗎?」
就這樣,常翰哲被半推半就的趕鴨子上架了......
差役們在經過官道一處人煙稀少的路段時,都會保持額外的警惕,防止有人出現劫走犯人。
這一段路程也不例外,只是有時候,有沒有防備,其實都不影響結果。
比如這次,領頭的捕頭正騎着馬,留心四周時,忽然從樹林中飛出一塊石頭來。
捕頭是個厲害的練家子,面對石頭的偷襲,反應極快,瞬間拔刀,砍向石頭。
正常來說,這一刀定能將石頭砍飛。
但這一次,捕頭失算了,萬萬沒想到,石頭居然自己會轉彎,繞過了他的刀,打在他的頭上。
這一下,直接打的捕頭頭暈目眩,直接從馬上跌落下去,暈倒在地。
其他捕快差役們大驚,慌忙四顧,但卻沒有發現出手的人在何處。
那石頭飛回樹林中,又飛出來,攻擊下一人......
沒一會兒,捕快差役們全都暈倒在地。
這些人的遇襲也讓囚車上的瓦上飛十分意外,一時想不到自己認識的人中有誰有這麼好的武功。
不對,是有一人很厲害,厲害的不像人......
而那人,自己前不久剛見過。
正在此時,見樹林中一個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雙眼的人,有些鬼鬼祟祟,心驚膽顫的往這邊來。
從捕頭身上摸到鑰匙,開了囚車鎖,又幫瓦上飛開了身上的刑具。
只是對於他琵琶骨上的兩把倒鈎沒辦法。
瓦上飛見此,很是虛弱的說道:
「麻煩先帶我走,雙鈎稍後再取。」
他一眼就認出,這個裹得嚴嚴實實的傢伙,應該就是先前和那位高人一起的光頭。
心跳加速的常翰哲感覺自己快激動死了,扶着虛弱的瓦上飛下了囚車,緊趕慢趕的摸進了樹林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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