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許家。
屋內已經被翻的亂七八糟,原本擺放着家具的位置上,都已經被清空。
客廳的牆壁上。
懸掛着兩位**照片框,此時顛倒了180度,還在左右輕微的搖晃,隨着下方固定的釘子被取下,照片扶正後,被恭敬的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照片框後方,露出了兩道黑漆漆的洞口,恰似一張張開的巨嘴,調查組的人員,正站在五斗櫥上方,打着手電朝着裏面探頭探腦的觀察。
許家本身主屋牆面和西院牆相連,在掏出部份磚頭後,於兩牆的夾縫裏,做了一個簡易的保險柜。
太雞賊了,這個地方,兩張照片,一般人誰都會忽略,也不會也不敢主動動它,也就是調查組這些精兵強將,才能找出這地方。
「有了,在這裏!」
隨着裏面東西的取出,老魏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更為急促了,目光如電,死死的盯着從裏面拽出的東西。
打開里三層外三層的包裹後,一時間,房間裏,都有些黯然失色。
兩條黃燦燦的大黃魚,上面還清晰的印着中央造的繁體字樣,包括生產時間,成色重量的凹槽,還都清清楚楚,沉甸甸的,分量沉甸甸的。
「還有~!」
伴隨着說話聲,又一陣嘩啦啦的聲音傳來,從牆裏的夾縫處,又撈出了一個小手提包,裏面鋼碰撞時發出的清脆聲,更是讓人精神振奮,這個聲所有人太清楚了,一聽就知道是銀元。
果然。
手提包被打開後,溢出的袁大頭,咕嚕嚕往地上滾,彼此碰撞間那輕鳴的聲音,讓院子外面圍觀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這個是什麼?」包里,還有一長串像鏈子但又太長的橙棕色串珠被取了出來,一位年輕人,有些好奇的看了看。
「這是朝珠,以往的朝廷重臣,上朝時得掛脖子上的,裝進去,這些都是證據。」
老魏粗糙的大手在圓滑的珠子表面磨砂,初夏京城正午的天氣已經有些燥熱,但珠子顆顆圓潤握感冰涼舒適,表面也是光潔無瑕。
給他的感覺,就是經過漫長歲月的洗禮,哪怕他這個外行,也都能看出是真貨。
「還有現金,這是扳指什麼的~!」
從起出大金魚的那一個洞裏,又掏出了一個小箱子,裏面都是紮好的鈔票,一卷卷整整齊齊。
這一幕,李峰是真沒看見,他可能真沒想到,自家兩代人出生入死,所有的努力,還不如許大茂家裏一個箱子裏裝的錢多。
毫無疑問,這才是許大茂家裏,真正的底蘊,難怪後面挨劉海中霍霍後,後期還能和他平起平坐,去干走私電視機這樣的重投資違法勾當。
要知道,劉海中可是得到了三分廠那位廠長的鼎力支持,靠倒賣螺紋鋼才發了家,一個分廠的人在替他打工。
許家只是單職工家庭,婁曉娥帶來的許大茂可是毫不心疼的就給舉報了,而且他毫不心疼,側面反映出他家底也有不少。
看熱鬧的鄰居們,站在門外,對着許家指指點點,最干着急的,就是被趕到門外的秦淮茹了。
現在還沒有蓋地震棚,站在門外就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屋內,那一件件東西都擺在桌子上,相比自己搶到許大茂手裏的幾十塊錢,那真的是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她這輩子,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多錢,她知道許大茂家裏很富,但真的不知道富到了這種地步。
「你們不能動,這都是我家的啊!」
被攔在門外的秦淮茹急的都快哭了,許大茂有什麼婚約不婚約,這時候都不重要了,這些東西要是被收走了,可以想像得到,許家真的就完了。
「我們是軋鋼廠專項調查組的,許大茂因為涉及到相關案件被我們帶走調查,你是他什麼人?」
看到站在門外的秦淮茹哭喊着的聲音,老魏走到門外皺着眉頭問道,這麼年輕的姑娘,也不像許大茂那年過半百的父母。
「我是他愛人,我們今天結的婚,你們不能這樣,這都是我們家的東西,他犯了什麼法!」
秦淮茹到底是繃不住了,什麼隱藏不隱藏,在巨額財富面前,腦袋一發熱,全給忘的一乾二淨,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了嶄新的結婚證,哆哆嗦嗦的展開後給人看。
「我們今天結的婚,我是他愛人,他犯了事,你們抓他,但不能把家裏的錢給拿走啊,這,這讓我以後還怎麼生活!」
說着,說着,委屈到極致的秦淮茹真的是嚎啕大哭了,真的一點臉面都不要了,以往都是帶着點演員姿態的委屈巴巴的,但現在真的是痛徹心扉的那種哭泣。
院裏看熱鬧的所有人,則是統一的張大了嘴巴,沒想到今天竟然見到了這一幕,許大茂和秦淮茹竟然扯證了。
扯了證也就罷了,結果許大茂因為什麼事兒,被抓了,被抓也就算了,結果家裏搜出來這麼多值錢的物品,還有大量的現金,那真的是一件比一件來的刺激。
「你是他愛人,那你知道他家的收入情況麼,你看看這些東西,和他放映員的收入匹配麼,你知道這些東西,價值多少錢麼,你知道這些東西的來源麼?」
老魏一眼看穿了秦淮茹的把戲,在這哀嚎痛哭,就是為了博取鄰居們的同情罷了,但奇怪的是,現場反而沒有一個人幫她說話,這位婦女每試圖靠近一個人,結果那個人反而退的遠遠的。
不是剛結婚麼,為什麼,這個院子的人,好像不待見這位婦女。
秦淮茹也被問懵了,傻乎乎的搖了搖頭,她一個農村出來的,哪裏知道這些值多少錢,光兩根大黃魚,都能讓她腦袋瓜嗡嗡了。
「這些東西,清點過後,會留作證據,如果沒有問題,肯定會返還,如果涉及到相關案件中,那會按照規定進行處置!」
老魏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就像一道閃電,直接擊穿了秦淮茹的所有妄想,把她最後的希望直接擊碎。
腿一軟,拿着結婚證的秦淮茹踉踉蹌蹌的直接癱坐在了地上,人在最痛苦的時候,甚至連哭都沒有力氣了,她的力氣,真的像被抽乾了。
「他,他犯了什麼法?」
雙眼無神的秦淮茹,看着桌子上的東西,被清點後,一件件裝進箱子裏抬走,一把拽住了老魏的衣袖,有氣無力的問道。
「他的這些財產,來源不明,可能涉及到敲詐勒索,你是他愛人,那這邊算是正式通知到你!」
隨後,一紙封條,在許家的門上,貼了個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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