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築心口一陣滾燙,身前的手指攪得有些發白。
因為她想要忘記沈銘,所以自私的利用了張良平,給張良平造成了傷害,她已經後悔莫及,又怎麼會再去傷害他?
「不行。」
「為什麼不行?我在你眼裏就這麼差勁嗎?」
不是差勁,是太好,好到她不配靠近。
小築抬頭看着沈銘,「你剛不是說不會強迫我嗎?」
「不是強迫,只是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
小築緊緊掐着自己的手指,利用指甲掐進肉里的疼痛來讓自己冷靜,「既然不喜歡,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去嘗試?」
沈銘眸光微微顫了一下。
小築抬腳進了別墅,回到房間,關上房門,她靠在門板上緩緩蹲下,抱緊身子,淚水簌簌而落,心疼得快要窒息。
翌日。
山莊新進了一批綠植,山莊的傭人都幫着一起移栽、種植。
小築和柳姨抬一盆盆景進花園,聽見兩個在鏟地上黃色草坪的女人在說話。
「你是不是喜歡沈總管?」
「很明顯嗎?」
「你只差將眼珠子黏他身上了,他深得大少爺信任,長得不錯,又有能力,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但只是一個總管,不是我的菜。」
「小築,小心。」柳姨提醒。
小築回神,及時邁過了面前的草堆。
柳姨笑,「想什麼呢,這麼認真?」
小築,「沒什麼。」
「歇會兒吧。」
「好。」
兩人將盆景放在假山石頭上,柳姨按了按自己的腰,視線看向不遠處剛才說話的兩個女人,「他們是開年新招進來的人,花花心思多。」
小築也看向那兩個女人,二十出頭的年紀,「挺漂亮的。」
「漂亮是漂亮,心氣也高,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又是名牌大學畢業,到這裏來釣金龜婿來了。」
小築迷糊了,「在這裏當傭人,能釣到什麼金龜婿?」
「這你就不懂了吧,紀家是桐城頂級豪門,能來山莊的人,非富即貴,傭人這份工作只是她們走進這個圈子的墊腳石。
與你一起進來叫雲珠的女孩子,不是就勾搭上了之前二少爺帶回來的朋友了嗎,人家現在可是有錢人家的少奶奶了,哪像你這麼單純,來了這裏就知道幹活。」
小築拍了拍手上的土,「我就想好好照顧大少奶奶一家人,回報她的恩情。」
「因為你心性純良,所以大少奶奶才會那麼喜歡你,我也是沾了你的光,才能來大少奶奶這邊幹活。」
「柳姨你別這麼說,當初若不是你給我做擔保和介紹,以我的資歷也進不來明月山莊。」
柳姨打心底里喜歡小築這個孩子,勤快懂事,知恩圖報。
她走到小築身旁,壓低聲音說,「我看着沈總管對你好像不一般,他是不是喜歡你?」
小築慌忙搖頭,「柳姨你別亂說,我什麼身份,沈大哥什麼身份,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裏的人。」
「你不能這麼說,雖然你爸媽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我從小看着你長大,知道你和他們不一樣。
女孩子一輩子有兩次機會,一次是出生,這個你無法改變,還有一次就是嫁人,這是你可以選擇的,嫁個好男人,後半輩子就可以衣食無憂了。
我瞧着沈總管對你挺關照的,你年輕漂亮,比那些個一門心思攀附豪門的女人強多了,而且都說近水樓台先得月,你和沈總管都住在大少奶奶這裏,你爭取一下,機會可比她們大多了。」
「我和沈大哥不可能的,柳姨以後別說這樣的話了,來,我們將盆景搬過去吧。」
「你這孩子,太老實了。」柳姨嘀咕一句彎腰和小築一起搬盆景。
放好盆景,小築出來看見沈銘蹲在剛才鏟草坪的女人面前。
曾鈺坐在地上,捂着腳,淚光盈盈看着沈銘,「沈總管,鏟子鏟到腳了,好疼。」
沈銘,「嚴重嗎?你走一下試試。」
曾鈺嘗試站起來,走了一下,就裝作要摔跤的樣子直接往沈銘懷裏倒。
沈銘大手直接握住她一隻胳膊,蹙眉,「我只是讓你試一下,走不了就不要逞強。」
曾鈺委屈巴巴,「疼。」
「去醫院吧。」
曾鈺點頭,「我走不了怎麼辦?」
「你是傷了一隻腳又不是傷了兩隻腳,單腳跳不會?」
「我」
「我給你批半天假,自己去看醫生。」
「沈總管」
「怎麼,還想讓我送你去醫院不成?」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沈銘轉身準備走,目光一轉看見了小築,停在原地。
小築立刻收回視線去幹活了。
曾鈺順着沈銘的視線看過去,看見小築匆忙離開的身影,眸中閃過一抹冷意。
傍晚,小築帶着晚晚和紀桑榆在花園裏玩,兩個孩子蹲在地上盯着草地上一排螞蟻看得起勁,她去旁邊木椅上給他們拿水,剛走到木椅旁,看見上午腳受傷的那個女人直直地朝她走來。
「我叫曾鈺,你叫什麼名字?」
小築從不在人前說自己的名字,「你叫我小築就行了。」
「你是不是喜歡沈總管?」
「沒有。」
「我打聽過了,你高中都沒畢業,父親是個賭鬼,你這樣的家庭配不上沈總管,我不管你是真的不喜歡他,還是欲擒故縱,你以後最好離他遠點,他是我看上的男人。」
小築手指蜷縮了一下。
曾鈺推了一下小築的肩膀,「我說話你聽見沒有?」
小築被推得退後一步,她抬頭看着曾鈺,「你喜歡他是你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是好心提醒你,免得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別以為沈總管對你多特殊,不過是因為你是大少奶奶的人罷了。」
小築沒搭理她,拿了孩子們的水壺就走了。
曾鈺冷哼一聲,神氣什麼,狗仗人勢罷了。
晚上,小築照顧好兩個孩子睡下,來到樓下從窗戶看見外面曾鈺和沈銘站在一起說話。
曾鈺身材高挑,又是名牌大學畢業,和沈銘站在一起十分般配。
曾鈺不知道給了沈銘什麼東西,他收下了。
心頭湧上一股苦澀,她強迫自己收回視線,回了房間。
這晚,她輾轉難眠,約莫快十一點的時候,她聽見外面傳來動靜,下床打開房門,看見沈銘已經走到了別墅玄關處。
大概聽見動靜,他回頭,看見她,怔了一下,「你怎麼還沒睡?」
「我起來喝水。」小築找了個藉口,然後問,「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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