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動可不是什麼好事啊。筆硯閣 m.biyange.net」
那駁斥的首腦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一般,雖然猜的出他早有準備,但很少在人前出手的他,究竟準備了什麼,完全沒人知道。
不過這幾乎等同於他沒有在人前出手的經驗,現在撐着他氣勢的,幾乎只有他的身份而已了。
武徐山既然今天敢來搞這種事,自然不會被這種事嚇到。
「這才第一天,這一群不認識的七大姑八大姨就都跑來了,那要等久了,還會有機會嗎?」
武徐山環顧四周這些人,這些人此時噤若寒蟬,但每一個人的眼神都鎖在他身上。不必猜測,只要他觸動了任何人的懷疑,就會瞬間被連鎖襲擊。這些活着的陷阱,掌控着整個室內。
那毒女看上去仿佛沒有任何波瀾,但已經準備好的動作,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此時和周圍這些人一樣看着武徐山,表面上甚至看不出任何區別。
這裏的局勢非常明朗,其實不必多說,既然這種首腦制的權利結構,首腦已經坐在裏面,那麼只要人到齊了直接觸發陷阱,不必多言,其實就可以獨裁刺客聯盟。
不過這個始作俑者並不想獨裁。他只想做幕後主使,隱藏自己。這場會議,其實更像談判。
一方權勢壓倒性的談判。
這種原始的個人權利結構,真就這麼脆弱。
所以今天的陷阱,其實一開始就是在脅迫,並沒有使用的計劃。
不過武徐山這麼一闖,這些陷阱就有用了。
對於幕後主使來說,其實獨裁沒有什麼不可接受的。只不過以後用來脫身的大底牌要少幾張,很虧。
不過他也清楚過於貪不會有好結果。此時這幕後主使在那裏端着茶,不正眼看武徐山,心中早就開始想別的事情。
現在究竟走哪條路,就看武徐山怎麼選了。
毀掉那麼多底牌,當然不會白毀。如果他真的獨裁了,那這刺客聯盟的吸引力只會大不會小,而且在與外界談判的時候,也是挺直腰杆坐着談判。
換句話說,其實也是橫豎不虧。貪其實也沒有多大的意義。替死鬼模式下個場沒什麼問題。
「你應該清楚,你早就沒有機會了吧。」
坐在正對着門位置的幕後主使說話慢悠悠,就算完全不知道他的身份,也能一眼看出他的遊刃有餘。
但看清楚局勢的武徐山也完全沒有慌的樣子。
「確實,很多事的機會很短暫,我很早就已經是十面埋伏了,現在進入不解之局非常正常。但是我顯然不能在這硬吃這一下。現在什麼也不管,那到了以後,我豈不是要落入更困難的處境?我看你,可一點不像會手下留情的人啊。」
那主使眉毛一挑,正眼看向了武徐山。
武徐山的預感那確實沒有問題。在這些消息閉塞,沒有信息時代紅利的人中間,這種簡單的預感,確實比一隻眼緊盯着處境,一隻眼緊盯着自己的常人要清晰多了。
這時候,正常人大概都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畢竟就算不清楚不走會發生什麼,也知道這非常危險。
危險與機遇常常並存。不過,撬動機遇其實也不是發現了就能做到的。
這小子確實和其他人不一樣,但還是有點莽撞了啊。思想少前進一步,這是要送命的啊。
那主使看着這少見但孩子,悠閒着還有空緬懷一下曾經的師兄。
「這種靠着一個人生命的權利結構,直接把要害聚在一起的會議,那真是機不可失啊。要是錯過了,那可真是再難找翻盤點了啊。」
果然在這層……
那首腦正眼轉向武徐山,不再看別的。他現在覺得自己已經贏了。
武徐山大大方方地把手放在刀柄上,把心燭拉到比較近的地方,完全不隱藏預備動作。
反常識並不會讓專業人士放鬆警惕。武徐山想在這方面做文章打心理戰的話其實是沒用的。不過實際上他也沒這個打算。
少打一些多餘沒用的心理戰,可以空出很多後續反應空間,後推神經緊張增速達到頂點的時間。這種冗餘麻煩還不穩定的心理戰,他打一開始就沒打算打。
在完全的對峙下,一開始的進攻方直接利用對手的等待,直接完成了準備動作。
相反最緊張的反而成了那坐在人群中的毒女。
這一串事件對於她來說才是始料未及。
她一點也沒有預見到武徐山會直接回來,還帶着盟主的女兒。
在她心中,這兩位就算沒有離開,也該在墳前。敢來這,除非缺心眼。而且他們也不一定知道這是幹什麼用的,這個選項她早就默認不可能了。
他們這一來,那真是驚嚇。
一切突然發展到幾乎一觸即發,她是真的始料未及。
真的慌的反而是她。
武徐山準備完成,抬眼與面前這個主使四目相對。主使等着他出手,他也不想浪費時間下去了。
在雙方各自認為的胸有成竹之中,武徐山首先講武德地發起了進攻。
那把之前要給心燭的刀幾乎在瞬間出現在那主使面前,主使早有準備直接彈開,飛劍飛出直接架飛那刀,行雲流水,但其實自己也沒太看清攻勢。
兩人其實有質的差距。
不過在他眼裏,他作為首腦,還是會略強一點的。畢竟武徐山才在這裏學了兩年而已。
但他不知道的是,整天在外面各種拉幫結夥,做幕後主使的他,才是坐井觀天的蛤蟆。
他知道刺客聯盟的刀法有自己涉及不到的地方,弱點明顯,卻不知道自己的弱點有多明顯。
這首腦一手拿出之前時間結束後飛劍偷來的鈴鐺,就打算搖。可悲的他,在這個時候還在認為自己的後手天衣無縫。殊不知自己根本不會近身對打。
意想不到的反轉也是建立在自己扛得住之前的一下的。武徐山的攻擊不止一段,完全不知道什麼叫四兩撥千斤的他完全不能用幾把劍擋開全部攻勢。
不過這種時候可沒時間給雲玩家喘息。現實不是血條遊戲。等他反應過來,他的身體早已不屬於他,他剛剛彈飛的刀,此時已經成了用他殘餘的右手把他釘在牆上的釘子。
武徐山此時還站在他面前,和他四目相對。但那鈴鐺,已經到了武徐山手裏。
「還真是會偷東西呢。一回頭,這玩意居然就到了你手裏。真是熟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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