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屍兩命的因果他承受不起。
也承擔不起。
方蘭等人鬆口氣。
過去扶着祝晴雅到床上躺着。
鍾越帶着人離開。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何東的事情避無可避。
只是馬鑫的問題怎麼解決?
那個電話之後就沒了動靜。
鍾越想着要有個替補方案。
打電話讓京都那邊的人幫忙找。
現在年輕演員還是挺多的。
能找到一個長得像的人,說不好能找到第二個。
他不會允許自己被人牽着鼻子走的。
何家這邊,實在是不想橫生枝節。
加上元稹大師的事情不能耽誤。
他沒得選。
但京都那邊的情況不容樂觀。
馬鑫杳無音訊。
另外找人的話,需要時間和機會。
電話那頭的人承諾會認真、優先處理。
鍾越把移動電話一直拿在手裏。
和知道馬鑫在哪兒的人,打心理戰。
畢竟對方掛電話那會兒,他就打過電話。
對方態度很明確。
就是想讓他主動。
可主動就意味着失去先機。
他總要搞搞清楚對方的意圖是什麼,才好權衡利弊,做出最正確的反應。
所以這時候,他必須要比對方沉得住氣才行。
他現在只是答應讓祝晴雅他們見何東。
可沒答應具體什麼時候見。
立刻馬上見。
一切都有餘地。
他滴水不漏。
祝晴雅和何貴兩方人馬只能是等待。
何貴和祝長楣從盛市回了上河村。
到底在醫院,見不到鍾越了。
且給鍾越施加壓力的目的,也已經達到。
鍾越答應了讓何東見祝晴雅。
留在盛市也是無用。
「聽說任迪活不長了是真的嗎?」
何貴這兩天沒忘記任迪的事情。
說是電話里聽祝長耀說起過情況,到底沒有親眼所見。
而提起這個事情,張桂萍等人臉色都變得不好看。
「我沒去,你爹倒是去過。」
他們聽人說任迪活不成就覺得夠了。
才不要再去多看一眼那個讓人噁心的人一眼。
何貴看向何大成,何大成道:「是去看過了,是這樣。四天的時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任迪現在半死不活的。」
「一定是老天有眼。」
何貴攥着手,咬着牙,覺得解恨。
張桂萍等人也是覺得如此。
祝晴雅看破不說破,想着什麼時候能夠見到何東的事情。
為了何東,她這次可是不留餘地呢。
如此過了兩天,不管是祝晴雅還是何貴等人都有些等不及。
耐不住性子找到鍾越住的地方。
他們什麼也不用說,彼此都心裏明鏡一樣的。
鍾越是覺得對方比他沉得住氣。
這兩天沒有主動聯繫過。
反倒是何祝兩家的人,逼得緊啊。
「再給我一點時間。」
鍾越語氣放軟,如此要求。
何貴等人沒說話,轉身走了。
原本他們就是聽祝晴雅的來走個過場。
鍾越心裏有數最好。
鍾越卻是知道,自己現在不得不主動聯繫一下對方。
電話讓人查過了,是從境外打來的。
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和境外的勢力有過什麼牽扯。
以至於如此捏住他的七寸不放。
到底京都那邊,是沒能再找到跟馬鑫一樣,能扮作何東以假亂真。
騙過何東身邊的人。
他拿過來移動電話打電話。
對方許久沒接。
他幾乎要放棄的時候。
電話那頭突然的傳來了聲響。
「鍾老可是想清楚了?要和我們合作?」
是個低沉的男人聲音。
但鍾越確定是陌生的。
只是不解對方所謂的想清楚和合作是什麼意思。
這兩天他們從那個電話之後,就沒有過多的交流。
合作?
合作什麼?
為什麼而合作?
「你們…嘟嘟嘟」
鍾越才說兩個字,電話突然毫無預兆地掛斷。
一臉懵逼。
同樣的情況他是遇到過的。
可要說囂張程度,這個絕對是最囂張的。
雙方還什麼都沒說清楚呢。
就想要他稀里糊塗的答應合作。
讓他們牽着鼻子走。
當他是牽線木偶?
砰
鍾越重重地把移動電話砸在桌上。
面色鐵青,胸口起伏的厲害。
饒是沉得住氣,這會兒嘴裏也蹦出來四個字。
「欺人太甚!」
他如此生氣,身邊的人自然也感覺到了。
只是沒想到電話那頭的人如此厲害,把鍾越氣成這個樣子。
「他們不願意嗎?」
「讓京都那邊的人接着找,一定要找到個能以假亂真的。」
鍾越不是個容易屈服的人。
對方如此囂張,他怎麼能忍。
屬下點頭去做事情。
只是眉頭緊皺着。
京都那邊的人辦事效率一直可以。
這幾天沒能找到人,就怕是懸了。
但為了讓鍾越安心,他還是去做了。
鍾越抓着沙發靠背,手背青筋凸起。
卻不得不讓自己冷靜下來。
想着整個事件的發生。
過程。
結果。
到底這個境外勢力,出現的突然。
出現的節點,更是在他不得不答應祝晴雅見何東的時候。
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是有所聯繫的。
畢竟無巧不成書。
可要說何家跟人勾結。
目的又是什麼呢?
見到何東嗎?
可那個勢力呢。
鍾越的手指一下下在沙發上敲擊着。
思緒高速運轉。
一雙眼銳利如芒。
想着其中的各種可能性。
最後覺得自己的處境是真就被動的不行。
他不願意屈服,可能最後還是要屈服。
畢竟手下想得到的,他哪能想不到?
找不到比馬鑫合適的人選,他只能因為馬鑫跟對方妥協。
還有就是,對方手裏有他想要的籌碼,是比他沉得住氣。
可就這麼認輸嗎?
他不要面子的?
鍾越愁的不行,在房間裏踱步。
何貴回到醫院,把鍾越的態度和說的話,跟祝晴雅說了。
祝晴雅點頭表示心裏有數。
現在她和戴安娜對鍾越雙面夾擊。
是希望結果能夠如願的。
所以,她最有的就是耐心。
願意為此等待。
但門外突然的傳來拍門聲,是他們沒有想到的。
「祝晴雅你出來,我知道你在裏面,大白天的鎖什麼門,是不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祝晴雅,祝晴雅,砰砰砰」
房門拍的砰砰響,祝晴雅等人隔着門,能聽出來是個女人的聲音。
就是吧,十有八九來者不善。
偌大的嗓門,怕是整個醫院都給驚動了。
何貴去開門。
剛才因為要說話,他進來的時候反鎖了房門。
卻不知道對方怎麼判定的,他們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過去打開門,面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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