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領,萬幸,沒有燒起來。」
畢竟他們有六百數,也能滅火,而且林葉半干,燃得不是很厲害。
只是起煙,就阻止不了。
「傷亡如何?」
既然已經遇了事,身為頭領自然要快速的穩定心神。
此刻的他,已經沒有了之前被陳安之弄得疑神疑鬼、滿臉不安的模樣,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冷靜。
「雖是木槍,但對方接連兩輪如同箭雨遮天蔽日,好像早就知道我們藏身範圍,猝不及防之下,有十幾個兄弟燒傷,五六人被扎死。」
哨探回應。
但心中奇異,對方怎麼能那麼準確鎖定他們的位置的。
如果此時陳安之在他身邊,就會告訴他:我定北藏軍十年,與漠北斥候暗戰百人斬,你們這藏林之法,就是個笑話。
......
「咳咳咳...」
林葉起煙,一起就是一發不可收拾。
在頭領詢傷期間,短短的時間裏,整個密林成了一座煙瓮,在密林中盤繞,根本散不開。
之前在趙龍帶人入林巡弋就建議攻殺的那人,被熏得大咳地找了過來。
「頭領,煙入肺腑,勁力不穩,再不想辦法,我們可就成案板上的魚了。」
那人焦急說道。
只有到了天人才能閉氣,天人之下依然是用肺腑呼吸,自然是怕煙熏的。
「只能強攻、正戰了。
告訴弟兄們,衝上去之後,結隊散退。
誰死誰活,就看天意了。」
畢竟是匪,而且還是這麼大一波游匪的頭頭,自然也有狠厲的一面。
「殺!」
得了令,林間響起沖崗的喊殺聲。
......
「來了!」
鬥鬥握刀沉聲,心裏有些緊張。
而400人的隊伍之中,也是有很多人跟他一樣。
畢竟游匪之凶,早已名冠朱城。
「記住,五人為隊,成箭矢貌,各隊相聚十步,有失位的,後隊補上。
能傷不殺,放任東西兩邊下崗的口子,不可追殺。」
陳安之立於最前,趙龍、撞南山亦是和他一樣,各自成隊。
而朱敬則是被押在後隊裏,心裏欣喜。
幾日來,李四對他的封勁,在他的努力下,也是慢慢鬆動了起來。
畢竟,收稅司的封勁之述他也懂,且比他還高深。
他不敢異動,是怕被陳安之主意道。
......
「嗡!」
一聲刀鳴取脖而來,被煙熏的人,終於衝到了崗上。
「噗噗噗...」
刀肉的聲音不斷響起,鮮血的腥味,也是在這山崗之上夾着煙味瀰漫而開。
「退退退...」
看着最早衝上來的弟兄,一上來就凶戾四起、匪性爆發地莽入陣中廝殺,已出現了諸多傷亡,但是對方卻只是緊守本位,他知道對方怕死,不敢和他們真的硬碰硬。
於是乎,他大吼道。
......
「要走,你可得留下一臂才行。」
砍飛了一人,陳安之提刀對位,很明顯,這是個頭頭。
畢竟,在他話下之後,很多酣戰的亡命徒就是收起了凶性,以傷換命的逃走。
「安辰!」
一見提刀阻路者,正是本次事故的導演,頭領勃然大怒。
此次失利,也許不得金主報酬不說,自己還要倒貼一筆巨大的安家費。
「轟!」
......
天,黑了。
戰也落了幕。
「此戰,殺敵百人,本部傷了四五十,沒有亡者。」
篝火邊,趙龍聲音有些蕭索。
先廢了對方戰力三層,又是以逸待勞,結陣應對,而且還故意給對方留了生路,己方還能傷了那麼多人,真是有些無語。
看來平日的操練,太過懈怠。
也就如此,拓海司才會對他們嗤之以鼻。
「不,此戰戰死百人,傷五十。」
陳安之對於趙龍的戰報,卻是糾正道。
「這是為何?」
陳安之計之奇詭,趙龍腦路跟不上。
「不這樣,怎會讓對方互相猜疑,不這樣,怎會讓拓海司那邊更請示我們,不這樣,怎能藏人?」
陳安之笑道。
被害之人和行兇之人,戰報不一樣,也許能讓雇凶的對行兇的猜疑。
畢竟,他們是拿錢辦事的主。
臨陣反戈,收錢賣主,是有可能的。
讓拓海司輕視,在這樣的戰損情況下,他們自然也不好明着讓他們接受太過兇險的任務,這樣,這群還未扶起來的傢伙們,就會有更大生存幾率。
至於藏人,當然是為了壯大自己隊伍的人數和實力了。
且有些事,總得需要暗裏的人去做。
「確是如此!」
聽了陳安之的解釋,趙龍肯定到。
「為了公平,藏的人一人一半,你藏你的島衛,我藏我的稅吏。」
陳安之的話,又讓得趙龍心裏感激。
自家公子和他交好,果然是下對了棋。
......
「李四,那傢伙逃了沒?」
和趙龍說清之後,陳安之回了收稅司的本陣,對着李四問道。
「逃了!
那傢伙逃前還想陰我一刀,幸好被張二砍了一刀才躲過。」
李四有些氣怒。
「好了,傷和不傷的75人,我都交給你了,以後不傷者隱暗,通過傷者與我聯繫,且要保證你選出來的人,他們忠誠無比,你能做到嗎?」
陳安之問道。
「必不辜負掌司信任!」
「好,那你以後就是我威萊酒樓的暗部統領,那就辦事吧。」
......
「就那麼信任他?」
陳安之的謀,並沒有避過撞南飛。
還是那句話,懂得秘密越多的人,才會容易被你拉了跟着趟渾水。
這個和陳慶之有得一拼的傢伙,他當然不能放過。
「萬金之巨的投入,且還有留命之恩,他不傻的話,當然會聽話。
最主要,我告訴他,酒先生是安家首席供奉。
他稅吏出身,應當懂得這對他以及他那波人,意味着什麼。」
......
「阿嚏!」
朱城裏,夜酒賞月,好不快哉的酒先生,不由冷寒一顫。
「怎麼,聞到我的味,你就怕得發抖了?」
孔夫子笑着推開了酒院的門。
「砰!」
人影一閃,一拳掌相交,雖然沒有先天境界打鬥爆出的震響,卻是讓院門上的瓦片無聲粉末,院子裏本來葉茂的老槐樹成了禿子。
「你這就有點過分了,我提酒來敘舊,可不是上門來找打的。」
孔老二一怒,瞬間要擺開架勢。
「什麼酒?」
一聽有酒,酒先生就是息了戰意,賊賊的問道。
這老貨,好酒不少的。
「席捲大魏天下的洗酒!」
說完之後,他從陳安之的玉牌里掏出了兩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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