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龍鱗?是什麼樣的?」玄新月擠上前來,看到丁鬆手上的鱗片,當下就想用手去拿,丁松卻一晃手,讓了過去。
「不就是一塊鱗片嘛,有什麼大不了的,還不讓人看!」玄新月吃了鱉,面上相當不高興。
司馬燕在一邊卻哼了一聲,對她說道:「一塊鱗片?說得真容易,這可是千年之前的旱龍鱗片,不比尋常!」
「我才不信一條龍的身上只有一塊鱗片!」玄新月不服地說道。
司馬燕很鄙夷地看了她兩眼,不再說道。
司馬燕身後的張妙卻對玄新月說道:「千年之前,龍身上可能會有很多鱗片,但這塊鱗片卻是遺落在第一層,說明是當初被鎮龍璽打下來的,歷經千年,這鱗片仍然沒有變化,沒有象其他鱗片那樣化為塵土,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這片龍鱗之上,必有上界的封印!」
她的話剛說完,呂爛軻即點頭說道:「司馬燕,你的弟子很有眼光啊,想不到年輕一代的弟子也能看出這裏的門道。」
「後學晚輩,多有不懂之處,還靠前輩提攜。」張妙倒是很會做人,很謙虛地對呂爛軻說道。
「好說好說,為人謙虛些總是好的,比那些什麼都不懂,就當了掌門的強。」呂爛軻呵呵了兩聲,不再說話了。
這話說的,直接就是面對玄新月嘛,可玄新月真沒實力,打還打不過,就是譚長森幫着,也未必就是這白鬍子老頭的對手,當下越想想生氣,跑到一邊憋着去了。
丁松在旁邊看得明白,卻不做聲。
司馬燕對丁松說道:「丁老弟,你的福氣不淺啊,我們三派在這一層之中搜尋了好幾回,也沒見到這塊龍鱗,不知丁兄弟可否割捨,把這塊龍鱗出賣?價格好說。」
丁松笑笑說道:「不知司馬前輩肯出多少價格?看這龍鱗的樣子,象是很值錢的。」
司馬燕又看了看龍鱗,然後說道:「這東西若沒有上界的封印,那可是值錢了,可以做為靈脈的輔助法器,增強靈脈的力量,不管是山龍還是水龍,能被這東西加持一下,力量必然大增。」
接着她話峰一轉,對丁松說道:「不過這東西上面有上界的封印,龍鱗中的靈氣很難釋放出來,自然起不到普通龍鱗的輔助法器作用。」
「這麼說來,它的價值就低很多,是吧?」丁松笑着問道。
「正是如此,老身不可能騙丁兄弟,不信你可以問問其他兩位長老。」
苗一刀和呂爛軻也點點頭,同意司馬燕的看法。
「直說吧,這東西值多少錢?」丁松直接問道。
「二十萬,若是丁兄弟肯出手的話,我出二十萬,要比這東西的實際價值高上三兩萬。」司馬燕說得很輕鬆。
丁松又向另外兩位長老看了一眼,他們並沒什麼表示,顯然這東西在他們眼裏並不值錢。
旁邊的譚長森也沒說話。
丁松微微一笑,對司馬燕說道:「這麼說來,這東西真不值什麼錢了,不如我就當個進陣的紀念吧,二十萬有跟沒有也沒什麼兩樣。」
說着,他把這塊龍鱗收了起來。
司馬燕搖了搖頭,似乎有些遺憾丁松沒把這東西賣給她,但也沒有特別在意的樣子,更沒有再說什麼。
一路沒有什麼變化,大約好東西都已經讓以前進陣的人揀了去,再就沒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
幾人很快就找到了以前他們破陣的入口。
這次三大長老都有本事了,畢竟是以前破開過的陣法,知根知底,現在各施本領,苗一刀用刀,司馬燕用幡,呂爛軻用棋盤,對正不同的方位和陣眼,三人齊齊用力,第二層陣再次被破開。
第二層陣里全是水道,他們進去的時候,直接就落在了船上,沿着水體漂流。
千年的水道,讓丁松感覺驚異的是這裏的水竟然沒有半點兒灰塵,池底象水洗的一樣乾淨。
水下皆有泉眼,向着水下望去,一兩米的距離,就可以看到汩汩的泉水。
丁松伸手下去,在水道的旁邊看到兩面殘破的陣旗。
「這是我們十年前破陣的時候損壞的陣旗,當時覺得已經損壞了沒什麼作用,就扔在這裏,沒想到,十年了,竟然一點兒變化也沒有。」苗一刀對丁松說道。
丁松沒說什麼,直接把那兩面陣旗拿了起來,看了看,拿在手裏。
向前划行了不到半里路,一直都很安靜,沒有什麼特殊的變化。
「啊!」玄新月忽然之間驚叫起來。
幾條巨大的白色怪魚,形狀宛如豬般大小水母,後背卻有滑翔飛翼,從水中赫然竄出,向着船上飛躍過來。
丁松坐在後面看得真切,那怪魚的眼睛紅紅的,前端有長長的尖刺,通體半透明,只有嘴部有黑色的部分呈現,張開的尖刺下面,現出紅色的舌頭和成排細小的尖牙。
「大家小心,這東西有毒,千萬不能讓他傷着!」苗一刀身手極快,手起一刀,把撲向他的怪魚劈成兩片。
呂爛軻也沒閒着,擲出一粒棋子,把撲向他的怪魚打落水中。
幾大高手行動快速,就是譚長森也拿出七星令,把身前護得嚴嚴實實,同時把玄新月和蕭長彬也給護住了。
只有張妙,飛魚上來的時候,離她最近,打掉了她的面紗,順帶着把她的臉上帶出一道血槽。
丁松運氣不錯,飛魚來的方向正好跟他坐的方向相反,距離飛魚發起攻擊的地方最遠,當魚飛到他這兒的時候,已經只剩下一條了,他用揀到的令旗一擺,早把飛魚打到水裏。
「這是什麼怪魚?」玄新月問道。
「這不是魚,是龍肉的化身。通常叫做龍肉魚,風水界管這種魚也叫做眥魚。」苗一刀見丁松也有問詢之意,當即對丁松說道。
「課本里從來沒講過還有這種魚。」丁松說道。
「那是因為這種魚只在這裏才能出產,要知道這東西是龍肉變來的,龍肉,除了這裏,哪裏還有?當年的鎮龍璽打殘了旱龍,肉的殘渣掉到這水中,其中靈氣自長,千年化形,成為這種眥魚。」
呂爛軻自從把長手老令也給了丁松,對丁松也有些殷勤之意,見丁松詢問,也在一邊細細地解釋着。
「喂,你那個沒用的弟子怎麼樣了?」苗一刀向司馬燕粗魯地問道。
只見司馬燕有些緊張,望着張妙,不住地搖頭。
張妙卻捂着她的臉,面現痛苦之色。
「傷口有毒?」丁松問道。
「不錯,這種眥魚毒性很大,是旱龍留下來的熱毒,聽說天山雪蓮是這東西的克星,能解此毒,但這天山雪蓮也是個稀罕物,怕是司馬燕也沒這種解藥。」苗一刀對丁松說道。
「若是沒有天山雪蓮後果會怎麼樣?」玄新月問道。
「一個小時之內必死,只可惜了張妙這孩子了。」呂爛軻搖頭嘆息道。
「若是只是讓人死去還不算什麼,最糟糕的是這毒發作之時,沿傷口開始潰爛,最後全身化為濃水。」苗一刀非常冷酷地解釋着。
「啊……!」張妙和玄新月兩人齊聲叫了起來。
「師父救我!」張妙她張開捂着臉的雙手向着司馬燕撲去。
丁松在一旁看得真切,她的臉上已經爛出了一個大洞,隔着腮幫子,連牙床都看得真真切切,傷口邊緣淌着相當噁心的濃水,模樣相當恐怖。
司馬燕似乎對張妙很是緊張,沒去扶張妙,卻一揮手把她推到一邊。
小船很小,八個人本來就坐在上面,本來就很擁擠,張妙這樣一亂動,整個船都晃動起來。
苗一刀飛起一腳,把張妙踢到水裏,丁松他們眼看着張妙掉了下去。
緊接着,就見水面一片沸騰,也不知有多少眥魚聚集過來,圍着張妙不停地啃咬着。
丁松他們坐在船上只能聽到張妙最後的哀號。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連皮帶骨被眥魚吃了個乾乾淨淨。
司馬燕面對着弟子的慘死,對苗一刀惡狠狠地說道:「老苗你可真夠狠的。」
「晚狠不如早狠,再過片刻,她身上的濃血濺到咱們的身上,咱們也得跟她一樣下場。老子可不想跟着這沒用的東西一起完蛋。」苗一刀非常冷酷地說道。
呂爛軻也在一邊說道:「司馬妹子,事情結果咱們都知道,老苗快刀斬亂麻,說來也是一片好心。」
「好心,哼!」司馬燕哼了一聲,再就不說話了。
小船向前接着行進,怪魚不時地向他們襲來,但幾人都有了防備,倒也沒有再受到什麼傷害。
又向前大約行進了一里地,他們才再次來到第三層的破陣入口。
這一次,三大長老叫上了譚長森,四人共同施法,把第三層陣法再次打開。
進入第三層,裏面無邊無際,全是森林。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9s 3.991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