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松這時卻沒有半點示弱,上前一步,一挺胸脯說道:「想跟我玩橫的,來啊,往這兒打,你要是一掌打不死我,你就是個慫包!」
張妙心中那個氣啊,以她的身手,一掌下去,就是五個丁松也能打死了,只是現在四派都指望丁松破陣,真要是自己一掌下去,這個無賴躺在地上就是不起來,這罪責她張妙可擔不起。
一想到這兒,張妙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若真不拿出一手來,讓我們看看,別說老身出手無情,就是他們三個攔着,老身照樣一招要你的性命!」司馬燕一見愛徒坐蠟,當即快刀斬亂麻,逼丁松就犯。
丁松眉頭一皺,心說這些風水界的長老,是真不把人命當回事,那個武弦被苗一刀一刀斬斷了小腿,這個司馬燕也不會比苗一刀好到哪裏去,真斬斷自己一條腿一條胳膊的,那就不好玩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再說了,這陣法真如他所說,哪裏都可進,哪裏都可出,但關鍵在於如何破陣。
現在丁松的長處就是破陣,不能自折長處,只要一行人等進了陣去,自己自然就有法子逃脫,說不準還可以借陣法之力,收拾一下眼前這個瘋婆子。
當下他裝做很尊敬司馬燕的樣子說道:「不就是破一層陣法嘛,我現在就破。不過,你們沒給我什麼好處,到時你們自己進不了陣中,可別怪我。我可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
說着,他也不管司馬燕怎麼看,對着譚長森說道:「把你的七星令借我用一下,正好我給你演示一下如何用七星令施展八罡之術,你不是早就想看嘛!」
「師兄,不能給他,這是咱們門中的至寶!」玄新月一聽這話,馬上攔了下來。
譚長森也是相當緊張,要知道他的修為不及那三位長老,要是他把七星令交出去,就等於自斷一手,這他如何肯做?
丁松一擺手,裝作很隨意的樣子說道:「你既然不給,那就算了,破這第一層陣法本就用不着那麼麻煩,我好心給你演示,你卻處處防着我,呵呵,算了!」
他這裏一裝大氣,譚長森倒覺得失去了一次得到八罡之術的機會,當下心中相當懊惱,但表面上卻裝作不知的樣子。
丁松裝模作樣地向着司馬燕說道:「上古陣法,再怎麼說也有些力度,我丁松身小力微,就是有解決方法,也無力破開。司馬前輩,你來這裏,對,就在這兒,用你的小幡,過一會我一下命令,你就全力向着左前方猛刺一陣。樣子是在出擊,其實是在改變這裏的風水走向。」
司馬燕一聽這話,不覺有些皺眉。
從她的心裏,當然不想讓丁松指使,但丁松說得也頗有道理,不信還不行。
當下她好大的不願意,走上前來,真如丁松說的那樣,對着左前方,使出了她的八種武器。
當然了,什麼效果也沒有。
丁松擺擺手說道:「不忙,不忙!破陣不能用一個人,剛才張妙姐不是說了嘛,損了好幾個長老才破了第一層,現在我出來,怎麼可能就用一個長老才成?來譚師兄,你用你的七星令,在這裏改變風水!」
說着,他又給譚長森派上了活計。
司馬燕心中忿恨,心說過一會兒要是打不開陣法,第一個就要了這小子的性命。
譚長森自然也是這個想法。
丁松可不管他們想什麼,又給苗一刀和呂爛軻兩人派上了活計,這樣一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全都站上了人,全都背朝外面,丁松站在其中。
「好,你們全都使出你們的本事,向前擊發,我數一二三,你們就開始!」丁松煞有介意地指揮着四人。
一轉眼他又看到剩下的張妙、玄新月和蕭長彬三人,當下把他們三人全都招呼來,對他們說道:「哎,你們三人也別閒着啊,都到這邊來,好好地看着前面,若是前面有什麼變化,就用手中的武器招呼,知道不?這千年的陣法裏面,誰知道會出現什麼鬼物?」
這七人心中納悶,心說以前破陣可從來不是這個樣子,這丁松的破陣方法與別人不同?不會是被這小子給耍了吧?
真要是那樣,一定得給這小子點兒顏色看看,少說也得剁他一條腿下來。
在場的七人全都下了狠心。
丁松可不管那些,顛倒陰陽五行陣只是《風水量經》裏的一個中級陣法,還是最簡單的中級陣法,何況還只是破解其中的第一層,破解之時,只要一道靈符天書即可。
他這樣指揮在場的四大最有實力的長老,只不過是想讓他們背對着自己,看不到其中的奧妙,至於旁邊的張妙、玄新月和蕭長彬,讓他們身向前方,眼不能斜視,自然也見不到自己如何作法。
看七人全都被他安排完畢,丁松這才對着天空大喝一聲:「東方青龍,右方白虎,顛倒陰陽,五行齊出,六丁六甲,為我驅使,千年石陣,一層破出!」
然後他接着喊道:「一、二、三。」
那四位高人真的全都把力量向外使去,丁松趁着這功夫,手上發功,指尖一道毫光射出,憑空他就在空氣里寫出一道靈符。
張妙、玄新月和蕭長彬三人背對着他,只能用眼角餘光看到他的前面有毫光閃出,但怎能想到他這是在寫一張靈符?
丁松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早把靈符向上一拋,那靈符即沒入頭頂上方的天空之中不見了。
等了大約有一會鐘的時間,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丁松,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司馬燕最先問道。
「急什麼,等一會兒,別打擾我破陣。」丁松擺着架勢,左手打着劍指,右手捏着劍訣,一副被人打擾就破不了陣法的樣子。
「什麼急什麼?你這是在耍猴呢!」司馬燕怒氣沖沖地對丁松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我這是在正經破陣,你願意當猴,我不反對。」丁松一邊手中劍指亂點,一邊對司馬燕。
「你是不是覺得苗一刀護着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司馬燕力聚掌心,就想給丁松一下子。
真要是打上了,三個丁松也擋不住。
丁松一見這架勢,忙對他說道:「你忙什麼?難道你想把我打傷打死,然後大家都進不了陣?」
他這話一說出來,司馬燕馬上向着旁邊的三位看了一眼。
顛倒陰陽五行陣他們可破了好些年,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些眉目,若是被自己弄沒了,這罪狀扣在她的身上,她也受不了。
司馬燕當然不知道,其實那三人也挺生氣,都是門內數一數二的人物,就讓丁松給這樣耍了,他們心裏當然不高興。
不過呂爛軻這人心機最深,上前一步說道:「司馬妹子,放下心頭怒火,何必急在一時?說不準這丁兄弟的破陣之法與眾不同,有些奧妙也未可知。」
「什麼奧妙不奧妙,咱們研究風水陣法這麼多年,哪有一次象這個樣子的?我看啊,你就是被人耍了,還不知道呢!」司馬燕氣得轉向一邊。
呂爛軻卻只是笑笑,並不說話。
譚長森為人相當謹慎,把玄新月和蕭長彬拉到一邊,對他們說道:「剛才你們看到丁松怎麼做法?」
蕭長彬馬上說道:「我剛才可看到了,他用手一划,在手指端亮出一絲毫光,然後東劃西劃的,不知劃出些什麼,最後向天上一甩,就完了。」
「就這些?」譚長森疑惑地問道。
「就這些。」蕭長彬連連點頭。
譚長森再次找玄新月印證了一下,也沒有什麼其他內容。
「不會啊,一般破陣,都要擺上祭壇,設下法器,擇日擇時,最後一擊成功,他這樣裝模作樣地就能破陣?」譚長森越來越感覺不對。
蕭長彬馬上對他說道:「大師兄,我看那個姓丁的就是個騙子,根本什麼也不全,別說這麼高妙的陣法,就是普通陣法也未必會破。」
譚長森抬頭一看,司馬燕也正在看他。
司馬燕的身前正是張妙,想必司馬燕也在驗證丁松是否是個騙子。
兩人眼神一對,當即就碰出了火花。
二人同時轉身,面對還在裝模作樣的丁松。
呂爛軻心機很深,一見這情形,馬上說道:「還是再等等看。」
「等什麼等,對這等騙子,我們還用手下留情?殺了他!」司馬燕脾氣最是火爆,一把推開呂爛軻,直接向丁松走去。
呂爛軻也就是象徵性地攔了一下,再就沒有動作,至於苗一刀,即沒攔阻,也沒支持。
張妙早就對丁松恨之入骨,現在見師父要對丁松下手,當下身形向前一竄,一掌向着丁松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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