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一刀一見這老者,馬上黑着臉說道:「你眼見着我陷於陣中,也不出手相幫,真對得起朋友。」
呂爛軻臉一紅,打了個哈哈說道:「顛倒陰陽五行陣,你以為誰都能解開?我若上去,說不準我也得陷進去。另外我卜了一卦,說你老苗逢凶化吉,自有貴人相助。這不,丁兄弟出手不凡,一下子就救你脫離苦海。」
苗一刀聽了這話,沒再說什麼,不過臉色仍然不好看。
丁松從旁邊看這老者,正是在民居旅店裏看到的那個和苗一刀下棋的人,似乎他們很熟,但剛才苗一刀陷入陣中之時,他真沒出手救苗一刀,真是古怪。
至於他自己的一番解釋,丁松都感覺聽不過去。
倒是譚長森這時打了個圓場,對眾人說道:「現在三大派加七星門的人全都到齊了,這次不比十年前,我師父已經不在了,就由我來主事,借着丁兄弟的東風,咱們爭取打開顛倒陰陽五行陣,取出鎮龍璽!」
他這話一說出來,另外三派的人才重新振作起來,不再提剛才見死不救的事情了。
乾元門的呂爛軻最先說道:「此次行動,七星門雖然實力最弱,但卻做出了兩件大事,都相當光彩。」
司馬燕在一邊問道:「他們做了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呂爛軻笑着說道:「首先是他們的新任掌門玄新月,雖然修為不高,不過心智驚人,成功地調動了當地警方,以一個便衣的墓地為引,把當時警方的注意力引開,這樣一來,雖然有很多人來此探寶,卻沒人注意到我們的實際目的。當為首功。」
苗一刀聽了點頭稱是,接着問道:「第二件呢?」
「第二件當然是他們把丁兄弟引將過來,若不是他們,丁兄弟肯定不會這時出現在青龍山,你說對不,丁兄弟?」
呂爛軻的一番話,讓丁松很是無語。
他根本就是上當了才到的青龍山,若是早知有這等事情存在,打死他他也不肯來的。
只是現在已經上了賊船,想別的也沒用了。當下點頭對玄新月和蕭長彬說道:「還真得謝謝你們,若非你們的功勞,我還不能開這麼大的眼界。」
一邊說着,他一邊給他們眼示自己手中的副掌門印。
把這兩人氣得不得了。
偷偷地把譚長森拉到一邊問道:「師兄,咱們為什麼一定要把副掌門印給他?我一看他我就煩!」
譚長森沉着臉說道:「你們沒看到嗎?現在黃字門三大派橫行,咱們七星門遠不是當初的七星門了,任何一個大派都可以和我們叫板。為什麼?還不是因為我們失去了八罡之法?當年祖師若非因故身亡,去得太快,這八罡之法傳到咱們師父的手裏,哼,就現在的三大派,哪個敢跟咱們七星門說上半個不字?這是沒辦法的辦法,這姓丁的我看懂得不少,說不準真的會八罡之術,那咱們七星門可是光復有望了。」
「可這姓丁的要是不會這八罡之術怎麼辦?難不成我們就如此被騙了?」玄新月打心眼裏不服丁松。
譚長森沉聲說道:「不管他是否真會,我們都要賭一把。魔幻宮已經拿出了長老手令,我們要不出點兒真玩藝,你以為姓丁的會靠近咱們?魔幻宮少了一個長老問題不大,但咱們若是沒有八罡之術,怕是永遠沒有出頭之日了。」
「若是這姓丁的沒有八罡之術怎麼辦?」蕭長彬忽然間問道。
譚長森面色一獰,冷冷地說道:「咱們七星門也不是隨便讓人欺負的,三大派咱們暫時鎮壓不了,但是對付一個小小的丁松,咱們還有的是辦法,他真的沒有八罡之術,我會讓他生不如死。就算他有了八罡之術,只要八罡之術到手,咱們一樣可以做了他!」
一番話說出來,玄新月和蕭長彬只能用崇拜的目光看了看他們的大師兄,就不再說什麼了。
那邊妙仙子也對她的師父有些微詞。
「師父,我就沒看出那顛倒陰陽五行陣有什麼好處,咱們莫不是還怕了他們不成?」
司馬燕嘆了口氣說道:「阿妙,你連這個道理也不懂?這個鎮龍璽價值多大,你可是從小就聽說的,這幾十年來,我們費盡心力,就想着突破這顛倒陰陽五行陣,為了這個陣法,我們失去了多少人力?當年我們凌網谷勢力最強,還不是因為破陣之時,傷了五位長老?佟長老和錢長老當場死去,讓咱們實力大損,落到了第三位,始終無法與另外兩派叫板。若是真的破了顛倒陰陽五行陣,咱們一定要搶到鎮龍璽,光大凌風谷!」
張妙聽到此處,點頭說道:「弟子明白了,可那丁松到時候怎麼辦?」
「殺了他,我看他的陣法知識雖然不錯,但是實力不強。現在他已經收了七星門和魔幻宮的好處,早晚是咱們的對手。人才進不了咱們的門派,也不能讓別人得到,記着,只要看到鎮龍璽,長老的事情由我應付,你去殺了那個姓丁的!」司馬燕冷冷地說道。
這些人轉過身來,再走到一處,臉上又現出和善的表情,仿佛都是一家人一般。
「事不宜遲,今天正是破陣之日,這就出發吧!」譚長森向其他三派招呼道。
苗一刀站在那兒沒動,冷冷地說道:「咱們現在破陣,用不着這些沒用的人,趕緊讓他們滾遠點,省着礙我的眼。」
他說的沒用之人,指的自然是張妙、玄新月和蕭長彬。
「苗兄,三派同氣連枝,這三人雖然修為不高,幫不上大忙,可進陣之後,總有些跑前跑後的體力活,還是讓他們跟着去吧。」司馬燕此時也不追究苗一刀傷其弟子的事情,反倒是求起苗一刀來。
譚長森當然也為玄新月和蕭長彬求情,要求一齊入陣。
苗一刀見兩方面人都要進陣,呂爛軻是個老油條,不表態,只剩下自己一人,弄了個沒趣,只好冷冷地說道:「哼,都離我遠點兒,看見他們我就煩。」
話說出來,大家都已經明白,眾人可以一起破陣了。
當下一行八人,向着山谷深處走去。
青龍山並不大,大約走了能有十分鐘,他們來到半山腰的一處開闊地帶,那裏有一處平台,上面修了一個小亭,是為遊客休息用的。
「就在這裏了,咱們先打開陣門,進陣再說。」苗一刀一邊說着,一邊就要破陣。
「慢!」司馬燕攔住了苗一刀的舉動。
「你還要攔着老夫不成?」苗一刀怒目而視。
司馬燕嫣然一笑,對苗一刀和眾人說道:「這位丁兄弟我只是聽說你的陣法水平高,現在陣法在前,你總要露兩手讓我們看看,知根知底,我們才能知道你的斤兩。我們凌風谷可不想讓人騙了。」
丁松還沒說什麼,苗一刀先怒了。
「司馬燕,你這是什麼意思?覺得老夫眼拙不成?」
「苗大哥哪裏話,我只是覺得這個丁松再怎麼看,也只是紙上談兵,要破陣,還是真刀真槍才行,咱們黃字門用了三十年,才破了三層陣法,難不成讓這個姓丁的來撿便宜不成?」司馬燕口上叫哥,話里卻絲毫沒有退縮,一定讓丁松露一手才行。
丁松這時想不說話也不成了。
當下他走上兩步,對司馬燕說道:「你的意思是我自己想賴着進陣是不?其實這座青龍山,在我眼裏哪兒都是入口,哪兒都可以破陣。顛倒陰陽五行陣,重要的就是顛倒兩字,循環如意,哪兒都可以進,哪兒都可以出,象你們這樣,只找出一處所在,就當成秘道入口,真是敝帚自珍,敝帚自珍啊!」
張妙在後面冷冷地說道:「吹牛誰都會,要的是誰能把事情做好。這頭一層陣法,可是我們黃字門長老用了三條性命,七人受傷的代價才打開的,你在這兒胡吹亂侃,只能說明你是個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不中用就不中用,我又不是你們請來破陣的。我是為人看墓地跑到這兒來看風水的,你覺得你自己中用,那就自己上啊,關我什麼事?」丁松全然不上她的套,又使出了他的無賴大法。
張妙本來就看這丁松不順眼,為了丁松還被苗一刀打傷了,心中不忿,上前一步,就要給丁松一點兒厲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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