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陳大強的身手,很快就把卡車司機象拎小雞兒一樣給拎了下來。
不用審問,司機自己就說了。
「我可真沒看到前面有車啊,也沒看到前面有霧,那是多平坦的一條道,明明前面什麼都沒有,怎麼就會一下子出來一輛車?再說了,我當時真在道中間開,沒向邊靠!」司機一臉無辜的表情。
「**的還說假話騙人!」陳大強說着,就要跟司機動手。
「放過他吧,這事跟他應該沒什麼關係,肯定是有人在這裏下了障眼法。」丁松在一邊說道。
「你是說有人故意陷害咱們?這也太違反常規了吧?」陳大強還是象以前一樣抱怨着。
「不是陷害你們,這人是想陷害我,至於你們,只不過是跟着吃瓜咯,誰讓你們跟我坐一輛車呢!」丁松淡淡地說道。
胡警官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這人手法細膩,還精通法術,真是不可小覷,丁大師,你覺得這人會是誰?」
他已經很自然地把丁松稱為大師了。
「我想應該就是那個玄新月!」葉釗咬着牙說道。
胡警官接着說道:「除了她,再就很難找到別人,可你們這兩天才到局子裏來,她以前也沒見過你們,就因為丁松贏過她一場,就要害死你?這心腸也太狠了吧?」
「我看不可能是她,」陳大強忽然間轉換口風說道:「玄新月這人我接觸幾天,雖然她這人有些搶尖,凡事愛佔上風,不過她還真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
葉釗卻馬上反駁道:「什麼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那次在你們警局,她一個幻影流沙陣施展出來還倒罷了,還弄了一個血牆出來,你們是沒看着,那血牆有多噁心!丁哥跟我說過,修煉血牆術就算是邪術,肯定不是什麼好人,手段肯定毒辣!」
丁松搖搖頭,向一邊走去。
他雖然也從直觀上感覺應該是玄新月,但這種控制霧氣的法術,以玄新月的修為,斷然是使不出來的。
這種控制方法不同於普通的陣法,調動天氣,已經是上層玄機,通常情況下,只有到了聚氣四層以上,才可能使用這種神通。
以丁松現在的修為,聚氣三層,就根本無法使出這種神通,更別說是玄新月這樣的聚氣二層的水平了。
就是蕭長彬出手,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難道這後面還有高人?
自葉釗跟他說看到秦伯生,他就已經覺得這裏的形勢亂了,現在竟然還有人能達到聚氣四層以上,這些高人都來到這裏,真的象蕭長彬所說的參加老君祭祖?
這說明黃字門裏還有不少的高手,自己更要小心從事。
開始從卦上分析,丁松還沒看出到底是什麼讓他有大凶之兆,現在看來,對方力量之強,遠在自己之上,碰上哪一個都有生命之危,怎會不是大凶?
若是對方只是來祭祖比試的還好,跟自己還沒什麼大關聯,現在對方以霧氣謀害自己,顯然是自己的仇家。
看對方做得相當高明,神龍見首不見尾,手法相當高明。
現在丁松知道的人里有兩個:一個是秦伯生,一個是七星門的蕭長彬,這兩人背後的人物都很了不得,到底是哪一個?
丁松心中也沒底。
丁松自己也確定不下來,到底是誰。
胡警官對丁松說道:「丁大師,這怎麼辦?現在車沒了!」
陳大強瓮聲瓮氣地說道:「打電話到局裏再叫輛車唄,離這兒也沒多遠。」
丁松搖搖頭,忽然間對他們笑着說道:「咱們徒步走去,就當是遊山玩水了。」
葉釗一聽就變成了一副哭喪臉,對丁松說道:「丁哥,這可是二三十公里的距離,你說是遊山玩水?心也太大了吧?」
「你懂什麼?這裏時不時地出現霧氣,好風景啊。坐車上能看出什麼來?還是走路才更有情調。」丁松說着,向葉釗使了個眼色。
葉釗雖然不知丁松是什麼意思,但馬上轉變話頭說道:「丁哥說的對,我已經好長時間沒出來玩了,放鬆放鬆有益健康。」
胡警官和陳大強兩人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一聽這話,自然也不好駁丁鬆了。
四人就沿着田邊小路,向着青龍山的方向走去。
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官道上,一個穿着黑衣的男子坐在一輛轎車裏,惡狠狠地咬着嘴裏的煙頭。
他旁邊的一個老者對他說道:「師兄,想不到咱們這麼精心的準備都沒有弄死他,要說也是你的霧氣弄得太大了,他們什麼時候從霧氣里出來,咱們都沒看到,要不然,咱們就不用後面的傻小子去撞那輛空車了。」
前面駕駛室上的一個年輕女子惡狠狠地說道:「看不到他死,我心不甘!」
那老者笑着說道:「這有什麼?有次不成還有兩次嘛,有師兄在,還怕他飛上天去?」
黑衣男冷笑一聲說道:「你也不用給我拍馬屁,咱們也是好久不走這江湖了,手法生了就是手法生了,不過你這句話說得對,他們躲得過一次,躲不過二次,他們的水平咱們也知根知底了,咱們走着瞧。」
丁松他們根本不知道後面轎車裏發生的事情,直接向着青龍山行進。
當他們走到青龍山的時候,已經是五點半左右,山上山下升起了炊煙,看來還有不少人在燒烤。
葉釗體質最差,早在半路上就喊着腿痛,若不是丁松扶着他,他根本就到不了青龍山。
胡警官和陳大強兩人雖然也覺得累,但畢竟是警察出身,挺還是挺下來了。
只有丁松一人,汗不出氣不喘,順帶着還扶着葉釗,邊走邊看周圍的地勢。
在青龍山下,他們看到一排旅店。
這裏的旅店不比四星五星賓館,就是臨時住所,條件差得很,到這住宿的就是為了個臨時休息。
陳大強對這裏的地面很熟,走在最前面,帶着三人來到最大的一家旅店:欣風旅店。
「老闆呢!你們老闆呢!」
陳大強大着嗓門,一進旅店就大聲地叫了起來。
一個穿着藍色制服的服務員跑過來,對陳大強說道:「這不是陳哥嘛,今天怎麼有空到我們這兒來?有任務?」
陳大強神氣地擺擺手說道:「當然是有任務,你們老闆呢?」
「老闆出去了,也不知您老要過來,怎麼沒先打個電話預訂個房間?」
「廢話,我們這是秘密行動,怎麼可能先通知人?」陳大強很牛氣地擺了個譜。
其實丁松他們都知道,本來按陳大強安排,順利的話,來回不到兩個小時,再在中間看上兩個小時,墓地基本上也就看完了。
回到市里還能吃上晚飯,根本就沒想到在這兒住宿。
但現在看陳大強的意思,倒象是原來就安排好的似的。
「真不好意思,陳哥,也不知這些日子是怎麼了,房間特別緊,不到下午三點,房間就全訂完了,一間空房也沒有。」藍制服面色尷尬地說道。
「什麼意思?你是怕老子住店不給錢?」陳大強瞪着牛眼說道。
藍制服一聽,馬上陪着笑說道:「這哪能呢?陳哥您也不是頭一次來這兒,遵紀守法您可是數得着的,可算是第一名,可今天是真不成,房間真的全滿了,要不,我帶你們去看看房間?真的,裏面都有人!」
「我靠,這個背氣!」陳大強說着,又帶着丁松他們走了三四家,發現這裏上好的旅店全滿了。
不得已,他們只能找差一些的旅店,發現差一些的旅店也全滿了!
「這也沒過年沒過節的,怎麼忽然間來了這麼多的客人?真是撞了邪了!」陳大強搖着大腦袋不停地嘀咕着。
丁松暗中布了一個奇門局,發現正西方向休門大開,就對三人說道:「要不,你們跟我走吧,應該能找到一個好的住宿的地方。」
說着,他向正西方走了過去。
「西面是民居,不是旅店!」陳大強大聲地說着。
但丁松沒理他,葉釗緊跟着丁松,他和胡警官也只好在後面跟隨。
也就是百十步的距離,他們來到一排北京平的房子前,房前大大的院子,裏面種着花草,兩個老頭兒正在瓜藤下面下棋,看樣子很是休閒。
葉釗忽然間指着裏面說道:「你看那窗戶上面,寫着住宿3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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