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松一聽這話,馬上笑道:「咱們已經這麼熟了,有什麼事只管說。」
「我想讓你看樣東西。」崔志說着,向旁邊的劉幹事示意了一下,劉幹事馬上從旁邊的拿出一個長條形的包裹來。
書畫?
在場的人一看這東西的形狀,開始都以為是書畫之類的東西。
但看那東西的重量還不太象,幾乎把包裹壓得都變形了,想必裏面的東西相當沉重。
誰也沒猜出裏面的東西是什麼。
待劉幹事打開包裹的拉鎖,把裏面的東西拿到桌面上之後,眾人才看出來,原來這東西竟然是一根約有一尺多長,兒臂粗細的漢白玉石柱。
漢白玉名字裏面帶個玉字,但其實它根本就不是玉,而是一種石材。
這種石材看着光亮,白色的,但不透明,質地堅硬,是做欄杆扶手之類東西的常見物品,特別是象早些年宮庭裏面的欄杆或是台階,都喜歡用這東西製備,很有一種高雅的氣質,讓人看着舒服。
東西雖然不錯,但畢竟只是石材,而且這種東西並不稀奇,論價值比玉差多了。
在場的人都不明白崔志為什麼在這吃飯的場合拿出這樣的一根石材。
「丁大師請過目。」崔志並沒有說明這東西有什麼作用,直接把這根石材遞了過來。
丁松接過石材,入手感覺很沉,定睛一看,上面畫着一些古怪的花紋。
一見這古怪的花紋,丁松馬上用手輕輕地撫摸起來。
「咦!」丁松輕聲地叫了出來。
他的手一接近這石材上的花紋,馬上就感覺到象被刺扎中了一般,奇痛無比,但是一恍就過去了。
讓他覺得奇怪的是,李俊山也用手摸了一下這上面的花紋,卻只是輕輕地說了一聲:「有些麻麻的感覺啊!」
崔志聽了也在一邊說道:「這塊石頭是有些怪異,這上面的花紋也不知是什麼做的,摸起來發麻,我開始還以為是什麼健身器材呢,後來……」
說到這裏,他就停了下來。
「後來你就睡不着覺,還總在損財是不是?」丁松接着他的話說了出來。
崔志一聽這話,看了丁松足有十多秒,忽然之間,他抓住丁松的手說道:
「大師,你真的是大師!真象你說的,開始我把這東西拿到家裏,當成了收藏品。現在不是全民都講究收藏嗎,我還以為是什麼寶貝,結果找了幾個專家過來,都看不明白這個東西,自然也沒人接手。若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可這幾天我發覺我竟然睡不着覺了,看着什麼都想砸,家裏的電視電腦都讓我砸了,辦公室的門也讓我踹壞了,最要命的是,我竟然看着辦公室里的人也想打,看誰都不順眼,我真不知道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大師,你懂,你趕緊幫幫我!」
丁松沒在乎他這緊張的神情,還是以很平穩的口氣說道:「你這東西是怎麼到你手上的?不是買來的吧!」
「不是,這是我們施工的時候,打水泥樁的時候被東西擋住了,打不下去,把水泥樁抽出來之後,用工具從地下抓上來的,邱向東認為這是一個寶貝,就送給我了。」
崔志神情很緊張,一五一十地向丁松解釋道。
丁松聽了這話,嘆了口氣說道:「這個邱胖子,他惹大事了!」
李俊山聽了,在一旁說道:「丁前輩,這不過是一個石柱,能惹什麼大事?」
在場的其他人也同樣用疑惑的眼光望着丁松,希望丁松能夠給予一個解釋。
「老李,你聽說過有一種法器,名叫馭龍樁嗎?」丁松對李俊山問道。
「你是說這根石柱是馭龍樁?」李俊山用手指着那根石柱,吃驚地說道。
丁松點點頭說道:「肯定是的,你看這上面的花紋,是最為正宗的馭龍符文,不可能有錯的。」
崔志聽了這話說道:「事情很大嗎?」
李俊山在一旁接口說道:「可大可小,看你們的造化了。」
「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嚇唬我們嗎?」旁邊的劉幹事忽然間插了一句,看神情他也應該是一個唯物主義者,根本就瞧不起李俊山他們。
「不得無禮,小劉,你到外面大廳里等我吧,順便把這裏的單買了。」崔志皺了一下眉頭,對劉幹事說道。
小劉沒好氣地對李俊山翻了一下白眼,站起來走了。
「這怎麼能行?這錢得我出。」李俊山搶着去付賬。
崔志一把攔下了李俊山,對他說道:「錢不是問題,我只想知道這事怎麼解決。先給我說說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來他是被這根石樁的事難住了。
丁松看了一眼李俊山,自己並沒有說話。
李俊山咳了一聲,然後說道:「這馭龍樁,說起來就是駕馭靈氣的,肯定是以前有風水師在這兒給人做了風水,把靈氣引到了自己家裏,馭龍樁的作用就是改變靈氣的天然行走方向,你們現在把這東西給取了出來,對事主必有大的影響,不妙啊,不妙。」
「他這是把外面的靈氣歸到自己家裏,我這也是還民公平,大家共享,有什麼錯?」崔志不解地問道。
李俊山搖搖頭說道:「有錯沒錯不是你說得算。這種馭龍術已經有幾十年看不着了,若不是丁前輩在這裏,我根本就想不起來。你想啊,幾十年前有人用這種馭龍術,在這種風水靈氣的作用下,幾十年的時間,事主的家裏人豈能是個平凡人物?說不準你們已經得罪了大人物了!」
崔志也是一個官場人物,混到市裏的主任,哪能不知其中的厲害,一聽這話,也有些慌了,忙對李俊山說道:「有沒有補救的辦法,我現在就把這東西放回去行不行?」
得罪上層人物,對他們這樣官場上的人來說,幾乎就是致命的,這時的他真是有些慌了。
李俊山搖搖頭說道:「這得問丁前輩,我的水平能知道這些就已經不容易了,要想破解,可真沒這個能耐。」
崔志一聽這話,忙轉向丁松說道:「丁大師,能不能幫我解決這事?今天白天咱們談的基地風水調理費,我可以加倍。」
我靠,丁松心裏禁不住罵道:這是不拿公家的錢當回事啊,自己出手一次可就是一百萬,加倍就是二百萬,眼前的崔志真是一個官場上的蛀蟲啊!
當然丁松並不在乎他是否是個蛀蟲,現在的官場這樣的蛀蟲也不是他一個,再說這事不是丁松能管的,丁松只知道自己能多得一百萬,這就足夠了。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是丁松的做人原則。
「你這事不太好辦,就是把這馭龍樁放回去,靈氣也必然會泄掉一部分,最後的結果就是事主憑空多了一劫,會因此在官場碰到巨大的挫折,輕則會有罷官的可能,重則會有牢獄之災。」
崔志完全沒去想丁松這句話,他對丁松說道:「丁大師,他是升是降,對我的影響並不大,我只是想知道他能否知道是我乾的這件事,最後能否牽連到我。」
「是否牽連到你,這得具體去看,馭龍樁馭龍,不可能只用這一根,通常是多根共同作用,而且還要看這馭龍馭到了誰家,有針對性的解決,最重要的是,這事必須要在暗中操作,不能讓事主的家裏人知道,我想你是知道其中的厲害的。說起來這可是一個很大的工作量,」
「明白,明白!」崔志聽了丁松的話連連點頭,對丁松說道:「我可以把你這事的基建風水款翻兩番,讓這裏的開發商出這筆錢,就說是他們毀壞了地下的古文物,諒他也不敢說半個不字。只要大師能把這事解決了就成。」
兩人又嘮了兩句,崔志最後問道:「現在這根馭龍樁怎麼處理?還有我的睡眠問題也是個麻煩事,再說,我也不想破財了。」
丁松聽了笑着說道:「馭龍樁我就拿走了,放在你這裏不合適,影響你的財運和官運,至於你的睡眠和愛砸東西破財這事,回去找一不帶地下室的一樓,自己家不是一樓,找親戚家或朋友家也都可以,實在不行,就到賓館去住,只要頭向北,頭上一根蠟燭,腳下一根蠟燭,睡覺的時候不能讓蠟燭滅了,躺在地板上睡八天就可以了,記住了,地板上不能鋪任何東西,這是接地氣。」
「那是不是太硬了?」崔志猶猶豫豫地說道。
「沒有辦法,這事只能這樣解決,這根馭龍樁中的靈氣太重,你根本承受不了,不用此法,無法恢復你身體中的陰陽平衡。砸東西這還是輕的,這事幸好跟我說的早,若是再過幾天,說不準你就開始砸人了,市長都得躲着你走。」
「不會吧,我連市長都敢打?」
丁松冷笑一聲說道:「你可以試試,把這東西再拿回去三天,我保證你在市里橫晃,最後武警出面把你解決。」
崔志一聽這話,馬上擺了擺手說道:「那還是免了,我還是好好地當我的基建主任就行,我不想那麼橫。」
這頓飯最後吃到八點多鐘,他們才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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