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到最後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最終涉及到的一個問題還是兩人之間的相處。
所以,有事情還得及時溝通。這是能相處的好的唯一條件。
紀時鳶心裏暖暖的,剛剛那些浮躁的情緒頃刻間全都消失不見了。
她緩緩摟住左今也脖子,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知道了,其實不用這樣的,我還抱得動她。
孩子再大一些,就不會和我們那麼親近了,有她自己的空間和成長。
到時候,不用你擔心,她也不會再像現在這樣一個勁的撲向我。」
「你怎麼不說話呀?」紀時鳶發現他一直保持沉默。
在她的好奇中,他緩緩抬頭。神色之中有她看不懂的複雜。
「怎麼了?」紀時鳶覺得他看起來居然有些傷感,還是說不出來的那種味道。特別濃烈,仿佛整個房間都迴蕩着,也影響着她。
「我都還沒來得及陪她多久,你就說很快她就和我們不親近了。」
紀時鳶的心一下子像是被什麼東西強塞住了一樣,呼吸不過來,特別沉重壓抑。
是啊。
還沒來得及陪她多久,居然就要開始和他們不親近了。
但這是亘久不變的主題,沒有人能真正的解決掉它,也沒有人能改變。
就像人沒辦法阻止時間前行一樣。
「但還有我陪在你身邊,不是嗎?」紀時鳶實在不想一直讓大家都如此傷感,一直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
都得往前走。
「以後,你做什麼,說什麼,吃什麼,傷心什麼,難過什麼,都有我陪在你身邊。
我也一樣。」
「」左今也依舊還是沒能開朗起來,沉默安靜。
這倒是仿佛一下子回到以前她認識的那個冷情的左今也的狀態了。
她突然笑了一下。
左今也愣神,不明白她的笑由何而來:「你笑什麼?」
「我在笑」她的手指輕輕的在他後頸上蹭着,令他覺得酥酥麻麻的,這似乎稍微分走他剛剛一部分沉重的心情,完全沒想到她會這樣說。
「就覺得一個人的改變居然能有這麼大。」
「什麼改變?」
「以前剛認識你的時候,無論是在公司還是咱們單獨在一起。一種是一副冷情的狀態,似乎世間所有的溫暖都與你無關。
你與溫暖是一對絕緣體。
我曾經試圖溫暖過你,但沒成功。後來,我帶着女兒出國,你一個人在這兒。
按理來說,你應該變得比以前更冷血更冷情。
但你竟然比以前有了溫度,有了光。
你說,是不是變化很大?」
「嗯。」左今也摟着她,不知何時她已經單膝跪在床頭,或許當時只是為了調整一個和他更為舒適的擁抱姿勢。
所以這時他的手順勢就搭在她的臀。
他拍了一下。
「我覺得你說的不對。」
「?哪裏不對?」
「我對你從來就沒有冷情過,如果不是你,我不會開始我們之間的關係。又或者說我不會開始一段戀情。
只是你覺得冷情而已。我感覺不到,我只記得每一次我都恨不得把你刻進我身體。
如果這都叫冷情的話,我不知道什麼叫熱情。
或許這世上就沒有熱情可言。」
「左今也~~你!」她在和他說客觀事實,他就在這亂開車!
這人簡直沒救了!
算了算了,休息吧!也累了一天了。
「幹嘛去?」左今也感覺到她掙脫開,在原處坐着盯着她輕盈的背影,低聲問。
「去哄我女兒睡覺。」
「」
想到他們剛剛談的話題,左今也也立馬緊隨而上。
跟着她一塊兒去了孩子的房間。今天,居然是他們兩口子一塊哄孩子睡覺。
紀溫迎整個人興奮得不行。一直沒什麼困意,直到後來被強行要求閉上了眼。
由左今也給她們娘倆講故事。
一開始他還想着等孩子睡沉了,他就抱紀時鳶回房,後來扭頭一看一大一小都閉上了眼。
還真是夠催眠的。
後來也不知道是不想走了還是不想打破現在這樣的狀態。他也逐漸閉上雙眼,和她們一塊進入沉睡。
第二天他難得在家裏,還親自下廚做了早餐。
保姆阿姨出去買中午的食材去了,紀溫迎小朋友也跟着去了,只剩他們兩人在家。
紀時鳶洗漱後端着一杯水喝了一大口,轉進廚房。
從背後摟着他。
感受到她後,他微微扭頭。
「醒了?」
「嗯。」
「出去等吧,很快就好啦。」
「不。想抱會兒你。」
左今也難得見她這樣撒嬌,由她去了。抓着做食物的空隙時扭頭親她一口。
又親一口。
直到她的手機響起,她才鬆開左今也,點開看信息。
「誰呀?」
「陳教授。」
「?」
紀時鳶看他發過來的短訊,心頭隱隱沉了一下。
陳教授說:【喜歡一個人,會在主動一段時間後放棄。如果判斷喜歡從一分到十分,那這樣的喜歡算幾分?】
還真是教授啊,就連這個都能算分。
嗐。
唉,不對。喜歡一個人會在主動一段時間後放棄?
紀時鳶端着水杯一邊喝水一邊把這個短訊內容念叨了出來。
「什麼跟什麼?」左今也把剛剛煎好的雞蛋放在兩個盤裏,端到琉璃台上,問。
「難道他喜歡的人就是姚倩倩?!」紀時鳶突然一下明白過來陳知讓這短訊裏面的人是誰?
喜歡一個人主動的追求過。後來又放棄了。
這不就是姚倩倩是誰?
當初她追求成陳知讓的時候,可謂是特別瘋狂,好多次都重色輕友把她拋下了!
為此她還跟姚倩倩陰陽怪氣過。
但姚倩倩完全不放心裏,該拋下她還是拋下她。
即便最後背着一個重色輕友的名頭,也在所不惜。
然後
陳知讓似乎很糾結這個事兒,也很上頭。如果他不喜歡姚倩倩的話為什麼會這麼細節?
不對。
這裏面肯定有火花!
要麼就是他陳知讓壓根就沒意識到自己的喜歡,要麼就是他鐵樹開花,自己還沒法接受,沒緩過來。
肯定是這樣!
看來這事兒有救了!
紀時鳶立馬找到姚倩倩的微信給她通風報信,這一來一去就把給她做早餐的男人給忘了。
直到她感覺腰間被他的雙手一緊,聽到他在耳旁問:「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誰的人了?」
她瞬間僵住。
隨後清了清嗓子緩解尷尬。
他都由她去了。
在她冠冕堂皇的解釋下自己坐在她對面去。
「那個你肯定不會在意的是吧?我這是在幫朋友,一個是我的朋友,一個也是你的朋友。
權當做點好事兒了,對吧?」
她邊說一邊緩緩的坐下,放下手機,把注意力轉移到早餐上。
「哇,這也太好了吧!賣相也好,這手藝出去都可以擺攤了。保證分分鐘就把周圍的生意全都搶光光。
可惜,他們沒我這樣的機會吃到這麼好的早餐。
只有我一個人能吃到。謝謝了,老公。」
這還是紀時鳶第一次正兒八經的這麼稱呼左今也。
他往嘴裏送雞蛋的動作也僵了一僵。
在床上也這麼聽話就好了,哪怕是奉承的話也行。
可惜她不會的
這女人向來情緒波動,詭計多端。實在是不好拿捏,能被她這麼叫一聲今天起這麼早也值了。
「放下手機,好好吃早餐。」他說。
一個陳知讓就讓她這麼激動,難道人都是喜歡看別人的感情戲?自己的反而不上心?
這是什麼心理?
「嗐,好好好,馬上吃。我一定好好吃,保證對得起你這份心!」
她的表情堅定的好像要入黨一樣!卻叫他看起來覺得彆扭,但又好笑。
他好不容易才忍住。畢竟再不吃這早餐就得冷了。
「趕緊吃。」
「嗯。」
一開始還吃得好好的,後來注意力又放到手機上去。好幾次提醒後未果,他終於出動把她的手機抽走了。
「誒,你幹嘛呀?」
她一下弓着背起來搶。但被他輕而易舉就躲開了。
她的手機進了他衣服兜里。
「好好吃飯。」然而他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自己仍然埋頭吃着早餐。
紀時鳶:「」
好吧。
確實應該好好吃飯,時間所剩不多了。一會兒他們還得趕去公司。
在車上的時候慢慢回復,慢慢八卦。
半小時後,左今也送紀時鳶去姜氏的車上。
「你就不好奇我們在聊什麼嗎?」紀時鳶問。
之前就加個微信他都那個樣子,好像人家兄弟要撬他牆角似的。
現在卻乖乖開車什麼都不管不問。
這有點不太正常。
「一堆不懂感情的人在那兒研究感情,有什麼好奇的?」
「嘿我說這人什麼叫一堆不懂感情的人?怎麼?你很懂啊?」
「我要是不懂,我現在能不管嗎?」
「」
這個繞口令似的給她繞進去了。
「你很懂,讓你說來聽聽。」
「你以為陳知讓為什麼敢加你的微信?還是當着我的面。」
「你什麼意思?」難道陳知讓也知道自己和姚倩倩的關係?
「自己慢慢去想。」
「你愛說不說。」
「他就算是孤獨終老,也不敢肖想我的女人。你真以為他是吃素的?放着這麼多人不取經,偏偏要在你這兒求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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