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1984 第217章 我要當你的秘書
第218章我要當你的秘書
李雲海讓嚴夢雨到飯店買了兩杯咖啡上來，送給洛根和布朗喝。一窩蟻 m.yiwoyi.com
長島飯店和芙蓉賓館一樣，因為臨近火車站，吸引了不少洋人和港台人士住宿，所以都有咖啡賣。
李雲海很平靜的告訴他們，如果你們不想合作，可以取消合同，我把錢退給你們。
洛根和布朗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最終還是同意了李雲海提出來的條件。
李雲海和他們握手，笑着說合作愉快。
至此，李雲海通過授權，正式收到了4億美元的授權費。
而這些加盟商，以後還得找他進口5萬美元一噸的原料。
他們的生意做得越大，李雲海賺得越多。
世界上很多大公司，都是靠專利授權賺錢。像著名的諾基亞，手機業務倒閉之後，卻靠眾多的專利，每年躺賺上百億。
李雲海生在這樣的時代，當然要給自己留點躺賺的資本。
而他手裏，除了矽絡合物cca之外，還有四種新型的不含金屬離子的cca。只不過現在沒有必要拿出來顯擺。
完成了四項專利授權，李雲海的工作重心，仍然放到組建四海集團上來。
四海集團招聘員工的廣告，在省里的日報和晚報上刊登出來後，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
這個時期的報紙也接廣告，但一般來說，都是中縫廣告，也就是一些小廣告。
但四海集團的招聘廣告，卻與眾不同。
李雲海財大氣粗，直接買斷了一整個版面用來打廣告，而且還在報眼的位置刊登了廣告。
報頭旁邊的一小塊版面，通稱「報眼」。對報眼的內容安排沒有規定，有的用來登內容提要、日曆和氣象預報，有的用來登重要新聞或圖片，有的用來登廣告。由於報眼位置顯著的原因，廣告收費就特別高。
這個時期的報紙，版面通常並不多，也就四版或者八版。
一個廣告就佔一個版面，廣告費貴不貴先不說，沒有一定的人脈關係，人家報紙未必給你這麼大的版面。
李雲海卻輕鬆的做到了這一點，在省內里影響力最大的幾份報紙上，買斷一個版面和報眼位置的廣告，而且連續打一個月廣告！
報眼的廣告內容很簡單，像報眼位置就只有十個字：四海集團高薪誠聘英才。
後面的大幅廣告，才有更加詳細的要求和說明，也留有面試的地址。
李雲海詳細了列出了自己要招聘的職務，要求，當然也寫明了薪酬。
他說高薪誠聘，真不是騙人的，就以秘書為例，他開出來的月薪高達1200元，但要求也並不低，要求是女性，形象氣質佳，大專以上學歷，18歲到35歲之間，懂一到三門外語者優先，懂財務工作者優先。
符合這些要求的人，多半都在機關、企事業單位，而且職位多半不會太差。她們會不會為了一千二的月薪而來面試？她們肯放棄鐵飯碗嗎？
鐵飯碗50塊錢一個月，當李雲海的秘書1200元每月，當一個月秘書，相當於鐵飯碗兩年的工資。
其他的高級職務，李雲海開出來的工資當然更不含糊。
廣告周一就刊登了，上面留的是四海集團辦公室的電話。
李雲海有時在辦公室辦公，更多的時候是在四海商店。不管他在哪裏，有事都能找到他。
但是三天時間過去，都沒有人過來面試。
這讓李雲海很是鬱悶！
他一度懷疑辦公室的電話是不是壞掉了？為什麼連一個諮詢的人都沒有？
這天他又來到辦公室，問嚴夢雨今天有沒有電話？
嚴夢雨回答說沒有電話，如果有電話找你，我都會及時向你匯報的。
李雲海鬱悶的想了想，廣告沒效果？還是自己要求太高？這個時代的大學生，真的很難找？
嚴夢雨並不知道李雲海在等什麼，因為他們這個層次的人，平時並沒有看報紙的習慣。
李雲海給倪教授打過電話，提到讓對方帶人過來做事。
倪教授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說他會帶幾個人過來。
可是倪教授看中的人，多半也是搞科研的材料，只能加入科研院。
李雲海甚至想到，要不要到央視打一波廣告？面向全國招聘！
越是靠近內地的省市，人們越求工作穩定，更看重穩定的收入，像劉傑、沈秀蘭等人，早就知道當個體戶很賺錢了，夜市街隨便一個擺攤的，每天的收入都是好幾十，甚至上百。但是要讓劉傑、沈秀蘭他們辭職下海，估計比登天還要難。
因為個體戶雖然能賺錢到，但是沒地位。自古以來，士農工商，商在最後。
而一份穩定的編制工作，就相當於「士」。
這也是為什麼，李雲海辭職下海之後，沈家人對他的態度有了極大的改變。
但是沿海地區，風氣相對開放，受港台和國外的影響也更深刻，更多的青年人，嚮往自由和創業，而不是將自己的一生，束縛在一方小小的辦公桌，每天重複同樣的生活，過着一眼望到頭的日子。
就在李雲海胡思亂想之際，敲門聲響了起來。
門並沒有關，是敞開的。
李雲海抬頭一看，見是一個很標緻的青年女子，她留着乾淨利落的短髮，穿着一件米白色的呢子大衣，身材高挑，臉容精緻。
「你好，請問這裏就是四海集團面試的地方嗎？」女子聲音很清脆，語速不快不慢，顯得很有耐心的樣子。
「是的。你是來面試的吧？請進。」李雲海好不容易看到一個來面試的，很是高興，不管對方是來面試什麼職務的，總算有人來了不是？
「請問面試領導在不在？」
「我就是啊！」
「你？你是面試官？你才多大啊？你怎麼能面試人呢？」
「有志不在年高嘛！」
「你真的是面試官？那你是什麼職務？人事部經理？」
「人事部經理暫時欠缺。你來應聘什麼職務？」
「財務部經理。」
「你是什麼學歷？叫什麼名字？先做一個自我介紹，或者說，你有沒有帶簡歷？」
「簡歷我沒有，我叫楚玉，中南工學院經管系畢業生。」
中南工學院，就是南華大學的前身，和後世的中南大學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學校。
李雲海問道：「你現在在哪個單位工作呢？」
「我在衡州一個縣城工作，我不想留在小地方，我想到大城市來。我有個同學在西州，她喊我過來玩，我順便在這邊找工作，但機關和國企單位都太難進了，很多單位還在裁員呢！我正好在報紙上看到你們的招聘廣告，所以過來問問情況。」
「衡州？哪個縣？在哪個單位？」
「衡南，礦務局。」
「你一個大學生，怎麼分配到那地方去了？」
「當時我們縣裏，只有礦務局有名額，組織部門的人說了，讓我先待上兩年，再調我到縣署工作，結果兩年過去了，一點風聲也沒有。後來我才聽說，我那個進縣署的名額，早就被另外一個人頂替進去了。」
「你在衡南礦務局？那你認識一個叫劉星的人嗎？」李雲海忽然想起來，上次和陸軍見面，陸軍提到過，劉星就在衡南礦務局工作。
「劉星？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瘦瘦的，個子不高，是個中專畢業生，是吧？去年七月份才分配過來的，我見過他。你怎麼知道他？」
「他是我同學。」
「那你也是中專生？」
「是的，我畢業於西州工業技術學校。」
「你一個中專生，你還能當面試官？」
「楚玉同志，我們很難招到大學生啊！」
「那我問你，你們公司說的，財務經理有1500元的月薪，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前提是你能勝任財務經理的工作。」
「我能！你能做主招人嗎？」
這時，嚴夢雨走了進來，說道：「老闆，那邊辦公室漏水。」
李雲海揮了揮手：「你去找楊光或者楊舒月解決。」
嚴夢雨答應了一聲，轉身下樓去找人。
楚玉驚訝的看着李雲海：「你是老闆？還是說你叫勞班？」
李雲海微微一笑，說道：「我叫李雲海，是四海集團的創始人。楚玉同志，你的學歷、形象，都很符合我們的用人要求。如果你願意前來我司工作的話，下周禮拜天，請你過來這邊複試。到時錄不錄用，我們都會給你一個結果。」
「一定要等下個禮拜嗎？我還得從衡州過來一次？」
「楚玉同志，今天只是初步的面試，我們肯定還要進行一輪複試。」
「複試是筆試嗎？」
「有一部分專業內容，到時你過來就知道了。對了，你對我們四海集團有所了解嗎？」
「完全不了解，你們是做什麼的？」
李雲海遞過去一份集團的簡介，說道：「我們主營辦公設備和耗材。像計算機、打字機、複印機、打印機、工程機器、硒鼓、碳粉之類，我們都有經營。你接觸過這些嗎？隨便哪一樣都行。」
「我們單位有一台老式的計算機，不過我們都用不上。我都不知道那台計算機還能不能開機。」
「嗯，有時間，你可以抽空了解一些相關的辦公設備。這對你的複試成功率，肯定有提升。」
「好的，那我先告辭。」
楚玉起身，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笑着問道：「你真的是老闆？你多大了？我知道你多大了，你和劉星是同學，那也是去年畢業的。你今年天頂多19歲吧？」
李雲海說是的，你看人真准！
楚玉驚訝的張大了嘴，看了一眼四海集團的宣傳簡介，一臉狐疑的走出辦公室。
她來到一樓，正好看到楊舒月在前台和人談話，見對方像個飯店領導，便走上前說道：「你好。」
楊舒月還以為對方是飯店的客人，禮貌的回答道：「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楚玉指了指樓上，問道：「你們飯店二樓，那家什麼四海集團，不是騙子公司吧？」
楊舒月愣了愣，隨即笑彎了腰，雙手捧着肚子，哎喲、哎喲的說道：「你這個同志，你開什麼玩笑呢？那可是四海集團，是我們全省最大的辦公設備公司，也是我省最富有的企業！人家在廣交會上的成交額，都是以億來計算呢！」
「真的啊？那他們那個老闆，怎麼看着那麼年輕？」
「你說李老闆吧？他別看他年輕，他是我們省最有錢的人！」
「這麼說，他們公司招聘也是真的了？」
「招聘？什麼招聘？」
楚玉從包包里掏出一份報紙，遞給楊舒月看：「喏，就是這報紙上的招聘啟示，打這麼大的廣告呢！工資又特別高，我才來看看的。」
「哦？招聘秘書兩名，要求女性，18歲到35歲。大專以上學歷，形象氣質俱佳，懂會計、會一到三門外語者優先。月薪1200元！」楊舒月念出第一個招聘要求，「1200元！月薪？這麼高的工資！」
「是的啊！下面那些經理的工資更高，都是1500起步。」
「那你應聘什麼職務？」
「我啊？我想當財務經理。下周還要來複試。不跟你說了，我得去了解一下辦公設備是什麼東西。」
「好，再見。慢走。」
楊舒月一般不看報紙，因為報紙上的文章特別無聊。
飯店裏有各種報紙，她當即找出一份晚報來，映入眼帘的報眼位置，赫然印着「四海集團高薪誠聘英才」十個小字。
楊舒月又翻到下一版，果然看到了那大幅的廣告。
她飛快的瀏覽了一遍，然後拿着報紙，匆匆上樓來，高跟鞋在台階上打出啪啪的響聲。
來到李雲海辦公室門外，楊舒月敲了敲門。
「楊總，請進。」李雲海笑道，「剛才嚴夢雨說，那邊有個房間漏水，你們派人去處理一下吧！」
楊舒月笑道：「我已經派人過去處理了。李老闆，你們招人啊？」
「招啊！」
「要什麼樣的？」
「人才，只要是人才，我都要。」
「我這樣的，算不算人才？」
「楊總說笑了，你有這麼好的工作，又怎麼會到我司來屈就呢？」
「我說認真的，李老闆，我想應聘你的秘書。」
「哦？真的？」
「我不開玩笑，為了1200元的月薪，我想試試。我滿足你對秘書的要求。我是大專學歷，我是師專畢業的，我能寫會算，我還會說英語和日語呢！」
「嗯，可以啊，你可以報名，而且你已經通過了我的面試。下個禮拜天，你可以來複試。」
「我也要複試？就不能直接錄取我嗎？你答應一聲，我現在就可以為你工作了。」
「這？」李雲海沉吟不決，雖然楊舒月符合他對秘書的要求，但他還是想多等幾天，看看有沒有更合適的人選。
他讓面試通過的人，下周禮拜天集中來複試，也是優中選優的意思。
「楊總，我們四海集團工資雖然開得很高，但想必你也知道，我們是一家民營企業，當然了，我們有天華大廈的股份，和國企有交叉合作的關係。但是你若過來工作，肯定是沒有編制的。這一點請你一定要想清楚了。」
「我不用想啊！我工作就是為了賺錢，反正這份工作也沒有什麼職級可以期盼的。我給你當一個月秘書，抵得上我在這裏干兩年呢！只要你招我，我立馬就辭職跟你！」
「咳！不是跟我，是跟我工作。」
「都一樣。」
「這樣啊，你還是等下個禮拜過來複試一下，大家都要複試的。這樣更顯得公平公正。」
「行，我聽你的。你這邊需要人手幫忙吧？我留下來幫你。」
這時又有人敲門。
楊舒月轉身笑道：「同志，你好，請問你找誰？」
「我找李雲海！」來人哈哈笑道。
李雲海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放下手裏的筆，笑道：「趙經理，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快快請進。」
來人正是趙金平。
趙金平搓了搓雙手，笑着走過來，朝楊舒月點頭致意：「你好，你是李老闆新請的秘書吧？很有氣質！」
楊舒月嫣然笑道：「趙經理好眼力，我就是李老闆新請的秘書！我叫楊舒月，以後請你多多關照。」
李雲海瞪了她一眼。
楊舒月淺淺一笑，朝他眨了眨眼睛：「遲早的事！」
李雲海懶得理她，問趙金平道：「趙經理，找我有事？」
趙金平看看這間辦公室，說道：「聽說你開了公司，我也不知情，不然應該來放掛鞭炮才對。」
李雲海嘿了一聲：「還沒正式掛牌，這不人還沒有招齊呢！」
「還缺什麼人？」
「什麼人都缺！」
「你看我怎麼樣？」
「你？趙經理，你不是開玩笑的吧？你會來幫我打工嗎？你可是堂堂五一文公司的門市部經理！」
「對，正因為我現在是經理，所以我才有勇氣，來應聘你的銷售經理。你要是看不上我，就當我沒說了。」
「等等，趙經理，你來真的啊？那我可當真了。」
「千真萬確！李雲海同志，我是看着你成長起來的。去年夏天，你在我們門市部前面的大樹下擺了個攤位，修理家電、辦公設備。我店裏的員工都叫我趕你走，說影響我們門市部的生意。我看了一眼你，我說不用趕，這還是個孩子，就讓他擺個攤，賺幾個錢吧！誰能想到，你這一賺，就賺出來一個億萬身家呢？早知道我去年就應該跟着你擺攤了。」
李雲海一愕，他當然相信趙金平的話。
如果去年夏天，趙金平把李雲海從門市部前趕開，那發生的將是另一個故事。
趙金平笑道：「我在五一文待膩了。公司業績還行，這一點不是我吹牛，你也看得到。除了複印機賣不過你，我們店裏其他商品都很暢銷。」
李雲海點點頭：「那當然。你是我見過最會管理和銷售的門市部經理。」
趙金平道：「對辦公設備，我不敢說是內行，但最起碼不是外行，我多少懂一點。其實我早就想跟着你幹了！就是怕你不要我。我偶然間在報紙上看到你的招聘啟示，我一想，這就是我的機會啊！我必須得抓住了。所以我就來找你了。我們打交道也有一年半了，我是什麼樣的人，想必你也清楚。要不要，你一句話。不管成不成，我們以後還是朋友。」
李雲海起身，伸出右手，笑道：「趙金平同志，謝謝你對我的信任，歡迎你加入四海集團！以後你就是我的銷售經理！」
趙金平站起來，雙手握住李雲海的手，笑道：「承蒙李老闆你看得起我，以後我就是你手下的兵，你指東，我絕不朝西！」
「太好了！趙經理，我一直就想找一個像你這樣的銷售經理啊！請問你哪天可以過來上班？」
「嗯，我還沒有跟公司辭職，我這就回去說，等公司批准了，我就過來。回頭我再聯繫你。」
「行，你回去好好準備，我等你過來。」
趙金平笑着離開。
楊舒月發出一聲長嘆：「不知道剛才是誰說的，每個人都要公平的參加複試！請問李老闆，為什麼趙經理一來，你馬上就錄用了？不用複試了呢？」
李雲海失笑道：「有你這麼懟老闆的秘書嗎？就這一句話，你當秘書就不合格。」
楊舒月嫣然笑道：「李老闆，正因為我是你的秘書，才更應該有一說一，我要是說假話，豈不是違心了嗎？你喜歡的不會是一味奉承你、拍你馬屁的人吧？」
李雲海哈哈笑道：「就你會說話。」
他臉色一正，說道：「我認識趙經理時間比你長，我了解他，知道他能勝任銷售經理的工作。但是我對你並不了解。所以你要複試，他不用。這個解釋，你滿意了嗎？」
楊舒月正要說話，又來了人。
李雲海眼前一亮，笑道：「蘇姐，你怎麼來了？你別告訴我，你也是來面試的吧？」
來人居然是蘇紅！
蘇紅的氣質和美麗，比之楊舒月，自然要更勝一籌，她一進門，就把後者給比了下去。
「李老闆，我的確是看了報紙上的招聘啟事，所以來面試的。我知道四海集團是你開的公司，所以我才敢來。」
「這？蘇姐，你在戲劇團可是台柱子，你來我公司工作，這可是從鐵飯碗轉到民營企業。」
「什麼鐵不鐵的，不都是飯碗嗎？飯碗裏放的是幾十塊錢，還是一千多塊，我卻分得清楚。李老闆，我有自知之明，其他的職務，我也做不來。我只想面試你的秘書，不知道夠不夠資格？」
旁邊的楊舒月一聽，頓時緊張起來。
因為這是她的競爭對手！
李雲海微微沉吟，蘇紅的形象氣質還有酒量，那都沒有二話可說，而且蘇紅是科班出身，也有大專學歷，但是很可能不會財務和外語。她的優勢很明顯，缺點也很明顯。用蘇紅當秘書，帶出去特別有面子，往客戶跟前一站，就跟帶了個大明星在身邊。
兩人這麼熟，也不用她再跑一趟來複試。
李雲海決定直接回復她。
「蘇姐，感謝你對我的信任，你的社交能力，我是知道的。而社交能力，又是秘書最重要的一項工作能力。你的形象和氣質，就更不用說了，這是我和林芝都仰慕已久的。我很感謝你能過來幫我，你隨時可以過來上班。不過有一點，你一定要想清楚，咱們這邊是沒有編制的。你要和家人商量清楚。你一旦辭職，就等於下海。」
「我不用想。」蘇紅雖然年紀不大，因為常年在台上演出，見識廣闊，有一雙看透世情的雙眼，平靜的說道，「一切都是虛的，能賺到錢才是最真實的。人的青春年華，一眨眼就過完了，我再不把握的話，就要蹉跎半生。你知道我家的情況，我爸媽年紀大了，也沒有多少工資，我弟弟妹妹都在讀高中，家裏正需要用錢呢！我沒想過一擲千金浪跡市井，但我想憑藉我的雙手，給生我養我之人更體面的生活。所以我願意下海。」
李雲海心想，你不是接拍了三個廣告，賺到了五千塊錢嗎？還不夠用嗎？不過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蘇紅既然這麼做，肯定有她的道理。而且戲劇團以後都是走下坡路，除非真有極強的天賦，又十分愛好這一行，否則真沒必要熬下去。
而且，他很歡迎蘇紅過來幫自己，因為他現在的確需要各種人才。
蘇紅能說會道，具有天然的親和力，又擅長社交，這樣的人才，他用得上。
「行，既然你想好了，歡迎你隨時過來上班。」李雲海笑道，「我想林芝要是知道你來幫我做事，一定會既驚訝又開心！」
蘇紅抿嘴一笑：「謝謝李老闆，我很高興你能收下我。我還以為你不會要我呢！因為我也不懂什麼外語，也不懂什麼財務。」
李雲海道：「這些都是技能，不會的可以學。你這麼優秀，應該不難學。」
蘇紅笑道：「那好，晚上我請客，你和林芝都要來。玉樓東吧？」
李雲海道：「不必這麼破費，就到夜市街吃點小吃吧！」
蘇紅道：「那我去你家找你們吧？一起去夜市街。」
李雲海說了一聲好。
蘇紅起身，款款離開。
楊舒月不高興了，嘴巴撅起來，發出一聲長嘆：「李老闆，你又區別對待應聘者了！是不是你看中的，就當場錄用？你看不中的，才故意讓我們下周過來複試？」
李雲海也沒想到，連着有這麼多熟人過來面試，只得笑道：「蘇姐和我很熟，她的能力我了解。她能勝任秘書的工作。」
正聊着天，敲門聲響起來。
李雲海一看門口站着的人，不由得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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