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位於新界西北,這裏雖然三面環山風景宜人,但卻是很多港島市民眼裏的鄉下地方。
因為這裏並沒有什麼大型的購物中心、高檔酒店和金融公司,就連酒吧夜總會都沒幾家,市中心的住宅樓宇也都是以古舊的唐樓也就是廉租樓為主,最多的就是工廠和魚檔。
不過就這麼一塊窮的叮噹響的地方,卻有一個在整個港島都能排的上前五的大型社團——東興!
尤其是東興的話事人駱駝,這傢伙可以說是如今港島社團老大裏面輩分最高資歷最老的了。
在港島很多社團發生摩擦矛盾,需要請一個夠分量的大輩來評理時都會來東興邀請駱駝,可見其港島社團界的地位之高。
元朗郊區的一棟自建別墅內。
在外人眼裏永遠喜怒不形於色的駱駝此時正急得滿頭大汗,他在慌亂地在屋裏走來走去,手裏還緊緊握着一個電話。
就在一個多小時前,他接到手下司徒浩南打來的電話,這傢伙電話里喘着大氣的說了一大堆話,簡而言之就是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那兩個傢伙沒抓錯,確實是被人派來的臥底。
壞消息是這兩個臥底竟然是鎮關西的人!
沒錯,就是那個殺千刀的九龍皇帝、和聯勝話事人、華盛集團董事長鎮關西!
聽司徒浩南電話里的意思,這個阿飛阿基還不是一般人,為了救他倆,和聯勝甚至出動了兩個地盤領導人,還是最兇殘的那兩個。
知道這消息時駱駝差點沒有急得背過氣去,他本來就跟鎮關西不對付,平時在一些場合見面時也沒少在背後說他壞話,只不過因為兩家社團之間並沒有什麼不可調和的大矛盾,因此雖然有些摩擦,但還沒有到火拼開打的地步。
可這次.鎮關西王八蛋絕對會藉機發飆!
和聯勝的臨近元朗的兩塊地盤是左手跟桑尼在管,這兩傢伙都是鎮關西手下有名的瘋狗,安在他們元朗邊上擺明了就是在防他們東興,說不定還打着主意找到機會直接吃下東興的地盤。
一念至此,駱駝心中更是慌亂,雖然他幾十年前也是從打打殺殺的刀光劍影裏面滾出來的,不過享受了這麼多年的富家翁生活,他早就沒了年輕時的激進和無畏。
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都窩在元朗這塊地方,甚至連新界這種沒人要的鄉下農村都不敢打成清一色。
這時他手中的電話忽然響起。
「出什麼事了?」
「他們多少人?!」
「.你告訴他,我去荷蘭了不在港島。」
「什麼?!你特麼怎麼做事的?!」
駱駝生氣地猛踹沙發一腳,左手竟然帶着幾百人拿着傢伙直接闖到了他們東興的香堂里,砸了一番不說還點名要駱駝出來,揚言鎮關西要請他吃飯。
既然小弟已經說漏嘴,那躲肯定是躲不過去了,而且這事本來就是鎮關西不講規矩!
你又不是吃公家飯的,派臥底算怎麼回事?!
他思索了少許後,朝電話里說道:「告訴他,吃飯可以,但得在元朗。」
觀塘,某處廢棄的漁港。
鄭繼榮身披黑色大衣,帶着天殘手套的手微微遮住口鼻。
不怪他矯情,實在是這地方真的太臭了,一股臭魚爛蝦腐敗後的味道,聞一口命都得交代半條。
此時碼頭邊已經站滿了人,領頭的正是桑尼在灣島收的手下大聲發。
「榮哥榮哥榮哥!!!」
大聲發拍着手掌笑道:「桑尼哥已經把他們抓到漁船上了,正審着呢。」
「特麼的什麼辦事效率,要是不想幹了,就全都給我滾回灣島去。」
鄭繼榮罵了他們一句後,不理會臉色尷尬的大聲發,直接進到了船艙裏面。
阿廟剛打開門,鄭繼榮便聽到了一陣陣的悽慘的哀嚎聲,裏面四五個古惑仔被綁着手腳鼻青臉腫地倒在角落裏,在另一側,同樣綁着十幾個老人女人,一看就是家屬。
「榮哥!」
桑尼見到鄭繼榮後,連忙放下手裏的棒球棍,走到他身邊小聲道:「我晚了一步,到司徒浩南窩裏的時候,只抓到這幾個擒龍虎的心腹手下,他們說司徒浩南知道得罪的人是榮哥伱後,直接嚇得跑路了。」
「走的哪個港口,坐的誰的船?
「這個.」桑尼猶豫了一下,搖頭道:「還沒問出來。」
「什麼?」
「還還沒問出來。」
啪!
鄭繼榮一腳將桑尼踹飛,重重地撞到牆上!
「這種小事你都辦不好,養你還有什麼用?」
「榮榮哥」,桑尼吃痛地摸着小腹解釋道:「我沒想到擒龍虎這傢伙竟然膽子這么小,他好歹也是東興的堂主,我以為他會召集人手和我們打上一場,可他竟然就簡單的跑路了.」
鄭繼榮無奈地搖了搖頭,「起來吧,以後做事動點腦子,救到阿飛他們後就應該第一時間派人去盯守擒龍虎老巢,你這麼笨,我以後怎麼放心把元朗交給你?」
「元元.元朗?!」
桑尼驚喜地從地上爬起,然後保證道:「我現在就派人去各個碼頭查,港島所有搞偷渡的船老大跟我們和聯勝都有合作」
「呵呵」,鄭繼榮冷笑了兩聲,「這樣慢慢查得查多久?等你查出來人早就跑了。」
他接着將視線投向角落裏被綁着的擒龍虎心腹。
見到面前的男人冷冽的目光,他們不少人都驚懼地低下了頭,混跡嗨道多年的他們比誰都清楚這個鎮關西出手有多麼兇殘。
聽說前不久港島各大社團的龍頭,包括他們東興的老大駱駝在內都收到了一大包的剁好的肉臊子,那裏面裝着的是洪泰龍頭皮眼眉的肉。
江湖傳聞,那老傢伙為了給兒子報仇綁架了鎮關西的女人,鎮關西一怒之下提着兩把菜刀就干起了老本行。
不僅平眼眉的肉被剁成了幾十斤的瘦臊子,甚至額外還另剁了幾十斤的肥臊子,據說連寸金軟骨都有!
這傢伙在道上的兇殘程度已經到了可止潑婦罵街的地步。
不過好在司徒浩南的這幫心腹里還是有膽子夠大的,一個滿身紋身頂着飛機頭的男人見到向他們越走越近的鎮關西,忍不住咬牙罵道:
「你問再多我們也不會說的!我阿爆頂天立地做什麼都不會做二五仔,我告訴你鎮關西!你們拳頭硬,我阿爆骨頭更硬!!!」
「我們元朗人,個個骨頭硬!!!」
聽到他的話,鄭繼榮微笑地點了點頭,他走到桌前摘下手套,掃了一眼面前的各種工具後,拿起了一把斧頭。
鄭繼榮走到阿爆面前,彎腰側着腦袋,耳朵對着他問道:
「啊?」
阿爆咬了咬牙,接着狠聲道:
「我說我們元朗人」
嗖!
鄭繼榮抬手一斧狠狠地劈在他脖子上!
在眾人驚恐地目光下,鄭繼榮若無其事般拔出斧頭接着一下又一下地朝他身上劈砍
砍了十幾斧後,鄭繼榮抬手接過阿廟遞來的手巾,擦了擦臉上的鮮血後,他抬手扭了扭脖子,然後指了指一側角落裏柴油桶。
會過意的桑尼立馬提起油桶,掀開蓋子將油倒在這幫傢伙的家人身上。
在一句句的求饒聲里,鄭繼榮掏出火機點燃後,冷漠地望着眾人說:
「我只數三聲,一」
「我知道!!!」
「我說!我說!!」
「是西貢大傻!老大跟西貢大傻是同鄉,兩人的交情很好,如果要跑路的話,肯定是坐大傻的走私船!」
啪!
鄭繼榮關上火機蓋,扭頭看向桑尼,「這回還用我教你嗎?」
「.」
都是du販,別同情。
還有祝各位阿sir們,元旦快樂。
恭祝你福壽與天齊,慶賀你元旦快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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