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裏。
阮梅將醃製好的鱸魚拿出放入盤子裏,在兩邊蓋上椒絲蔥絲上鍋蒸,計算好時間後,她突然發現一旁的雲蘿正對着幾顆西紅柿發呆,不由問道:「這些番茄怎麼了?」
「番茄?」雲蘿好奇地拿起問道。
「對啊,這些番茄都是在大棚里現摘現賣的,特別新鮮。」
「原來如此」,雲蘿點了點頭笑着說道:「在我們那個時代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蔬菜,我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呢。」
「元朝沒有番茄的嗎?」
「對啊,包括你剛才醃魚時用的辣椒絲,我也是第一次見。」
聽完她的話,阮梅饒有興致地用刀切開一塊番茄遞到雲蘿嘴邊,「你嘗嘗看,生番茄切成片後灑一把白糖,酸酸甜甜的又解膩又好吃。」
「喔」
雲蘿聞言試探地張開嘴咬下一塊番茄,咀嚼兩下後雙眼瞬間一亮,眼睛彎成月牙般笑道:「真的又酸又甜,而且好多汁水。」
「公主你再吃什麼,我也要.」
「小蠻伱不要搶嘛!」
一旁的阮梅見到這主僕兩人為了一塊西紅柿爭來爭去的樣子,不由奇怪地用手指點了點下巴。
既然她們這麼多蔬菜都不認識,那榮哥幹嘛還要請她倆去酒店當廚娘?
「你說這個啊?」
院子裏,正仰在躺椅上悠哉喝着啤酒的鄭繼榮理所當然的解釋道:「當然是因為她們夠靚了,而且她們好歹會一點拳腳功夫,輕功也不賴,雖然鎮不了場子,但要是酒店出什麼事了,也能湊個人數應應急嘛。」
武德輝跟厲池兩人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然後厲池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道:「老闆,你要是想泡雲蘿公主的話我絕對支持你,不過那個小蠻自從被我看了肚臍眼後,就一心要嫁給我.」
「我靠」,鄭繼榮聞言不悅道:「你把我當作什麼人了,我是那種勾二嫂的人嗎?你放寬心,我可不需要丫鬟在後面推屁股。」
「額老闆說的有道理。」
「不過話說回來」,鄭繼榮看向二人,意有所指道:「我那家酒店好像還缺倆門童,以你們的武功和氣質當店長肯定沒戲,但做門童倒是綽綽有餘。」
「不是吧,我跟阿輝是護衛公司高級顧問啊,當門童也太掉檔次了吧。」
「就是說啊老闆,要不讓阿池去吧,反正他都和小蠻私定終身了,當門童還能天天見面,正好一舉兩得。」
「哇靠,你小子不講義氣!」
看着這兩個逗比打打鬧鬧的樣子,鄭繼榮好笑地搖了搖頭,一看到他們就想到阿飛阿基那哥倆,也不知道這倆小子現在在幹嘛,之前好像聽阿飛說他們準備隨便加入一家幫派去當臥底.
「鄭公子」,這時小蠻從廚房裏跑出來喊道:「公主和阮姑娘叫大家吃飯。」
鄭繼榮聞言抬眼看向院子裏的眾人,十八銅人還是老樣子,坐在隨身攜帶的折凳上正熱火朝天的打着撲克;少林隊們則是人手一個足球在提前訓練球感;烏龍院長眉大師和大師兄已經帶着天殘先回山上了,只留下老夫子跟小龍小文在港島,他們三這會正在恆溫泳池裏玩的不亦樂乎。
至於愛美神和大鋼牙,這兩人解決完天殘第二天就回去匯報任務了,這女人之前用自己的附屬金卡刷了幾十萬的奢侈品,結果竟然連一發友誼炮都沒打就讓她走了,真的是太失敗了。
而他今天之所以召集大傢伙到家裏來吃飯,主要是因為十八銅人下午就要坐船回少林寺,別人大老遠的過來幫他干架,自己怎麼說都得表示表示才對。
而且按照長眉大師那一晚的表現來看,少林寺的那位夢遺大師武力值估計也是高到駭人的主,交好少林寺還是很有必要的。
想到這裏,他笑容滿面的起身拍掌說道:「銅人老兄們,在吃飯前我有一個禮物要送給你們。」
「禮物?」
「沒錯!」
鄭繼榮笑眯眯地說道:「說起來諸位老兄渾身金光熠熠,但武器卻用一把鐵折凳實在是有失風采,於是我連夜派人打造了十八把黃銅折凳,正所謂銅凳贈銅人,希望大家一定不要拒絕我的好意。」
「銅折凳?!」
「榮哥真是大氣啊,我們方丈跟你一比,那真是.嗚..嗚嗚」
南銅大師連忙捂住說話銅人的嘴,對他小聲訓斥道:「你不要命了,竟然敢在背後說方丈壞話。」
「方丈又不在港島」
「閉嘴,他老人家隨風而來隨風而去,誰知道他有沒有被風颳過來!」
「.」
見他們這驚恐的神情,鄭繼榮不由暗暗敬佩那位夢遺大師御下的手段,弟子們哪怕離了這麼遠依舊一句壞話都不敢說,這位方丈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招呼眾人進屋吃飯後,鄭繼榮剛準備進屋卻看到左手和桑尼兩人從大門外急匆匆的快步趕了進來。
「榮哥!出事了!!!」
鄭繼榮看他倆急的滿頭大汗的樣子,無奈地搖頭道:「我是怎麼教你們的,每臨大事有靜氣,都是當扛把子的人做事還風風火火的,別急,坐下慢慢說。」
「不是啊老大」,左手瞥了一眼屋裏正看向這邊的客人們,小聲地說道:「這回是真的出事了!」
「easy、easy,有我在天塌不下來」,鄭繼榮雲淡風輕地點上一根煙,坐在椅子上說:「淡定點,說吧是什麼事。」
左手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鄭繼榮一眼,接着俯身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什麼?!!!」
啪!
聽完他的話,鄭繼榮一腳踹翻面前的茶几,暴怒的抓着左手脖子喝問道:「哪個王八蛋這麼大膽!!!」
「東東.東星。」
被掐的快喘不過氣的左手結結巴巴的回道。
「草他麻的」,鄭繼榮甩開左手,眼神冷冽地看向他們問道:「阿飛阿基他們呢。」
「我們救出人後第一時間就送去醫院了。」
「.」
半小時後,仁心醫院。
十幾輛汽車如同離弦之箭般飛馳而來,迅速停在了醫院門口。
等不及別人來拉車門,鄭繼榮急急忙忙地推門下車後,看到醫院門口的招牌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地方還真是不吉利,昨天剛來一趟,沒想到今天又過來了。
在剛才過來的路上,左手和桑尼兩人將事情的所有經過詳細的告訴了他。
因為觀塘臨靠元朗的原因,桑尼一直非常關注東興的動向,前不久他收到消息,駱駝在金三角那邊進了一大批麵粉準備偷渡到荷蘭去散貨,但因為這批麵粉實在太多,一兩次根本就運不完,因此東興在元朗秘密準備了幾個麵粉倉庫藏du。
桑尼知道這件事後第一時間聯繫了離他最近的左手,兩人一拍即合準備給東興找點麻煩。
就在剛剛不久他們發現東興的擒龍虎司徒浩南行蹤詭異,三天兩頭的就帶着一幫人往山上鑽,於是他們就好奇的帶人跟了上去,結果雖然沒發現麵粉倉庫,但是卻見到這傢伙正在給一對叫阿飛阿基的兄弟上刑。
桑尼沒興趣管別人這些事,正準備帶人先撤的時候,左手卻突然領着小弟們殺了上去。
桑尼跟榮哥晚,有很多事他還不知道,但是對於阿飛阿基的真實身份,左手可是一清二楚。
這兩小子雖然看起來就是普通的古惑仔長相也平平無奇,不過左手卻知道他們的身份遠沒有外表那麼簡單。
據翼哥說前幾個月除夕的時候,這倆傢伙的年夜飯都是在榮哥家吃的,這妥妥的心腹兄弟啊。
好在東興那邊的人不多,一場短暫而劇烈的火拼過後,司徒浩南雖然跑了,但是他們也成功把阿飛阿基給解救了出來。
聽左手說他們的情況很不妙,尤其那個阿飛被打的都快沒氣了,左手救到人後立馬就送到了醫院裏來。
此時鄭繼榮也來不及細想這些,在左手的領路下,他們腳步急促地趕到了阿飛阿基的病房外。
推開門,見到正躺在病床上吃香蕉的阿基,鄭繼榮瞬間鬆了一口氣,雖然這小子臉上青一塊腫一塊的,並且右手還打着繃帶,但至少人沒死就好。
「榮哥!」
阿基看到鄭繼榮後激動地就要從床上起來。
「你好好躺着」,鄭繼榮快步到他身邊,摸了摸他臉上的青腫後,關心問道:「醫生檢查完怎麼說的,受的傷重不重。」
「我還好,就挨了幾頓毒打,不過阿飛.」
阿基看向一旁的病床,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阿飛?」
鄭繼榮連忙走到另一張病床邊,見到臉上佈滿淤青、雙目緊閉一動不動的阿飛,他頓時鼻子一酸。
「阿飛你別嚇榮哥」
見到死死躺在床上不做聲的阿飛,鄭繼榮雙眼微紅,咬牙切齒道:「榮哥一定給你報仇!東興的人誰都跑不掉!」
「還有你放心,你在深鎮的家人我會留給他們一大筆錢養老,你哥哥姐姐我給他們安排最好的工作,你最親的外甥女和侄子我也會供他們上學讀書」
他輕撫着阿飛的頭髮,顫抖的嘴唇說道:「是榮哥對不起你們,要是我收你們做手下,阿飛你也不會死.」
「欸?榮哥你摸的我好癢啊!」
這時正在被鄭繼榮撫摸着臉頰的阿飛突然睜開眼笑眯眯道。
「臥槽.」
鄭繼榮快要落下的眼淚瞬間憋了回去,他生氣地朝阿飛腦袋輕輕抽了兩下,「你小子!裝死嚇唬我是吧?!」
「沒有啊,我只是睡着了嘛」阿飛委屈地揉了揉腦袋。
鄭繼榮先是生氣地瞪了他一眼,接着慶幸地揉了揉這小子的頭髮,「沒死就好,你們倆是什麼情況,怎麼突然到東興了。」
阿飛阿基對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們在家太閒了嘛,就想跟以前一樣再到一個幫派給榮哥你當臥底,我們知道那個駱駝一直跟榮哥你不對付,所以就想去東興找一找他的把柄。」
「本來前段時間還好好的,在我們跟的那個小頭目出車禍意外身亡後,我跟阿基就調到了司徒浩南身邊,然後我們就發現了他們偷偷運du的事情,再然後.」
阿飛摸了摸臉上的青腫,氣憤地說:「司徒浩南發現我們一直在偷偷打聽麵粉倉庫的事,竟然直接就把我們抓起來嚴刑拷打,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是啊榮哥,我當時看阿飛被打暈後,還報了你的名字,可司徒浩南還是一點面子都不給,這傢伙還準備殺人滅口,還好左手他們那時候闖了進來,不然我跟阿飛就真沒命了。」
聽他們講完後,鄭繼榮瞭然地點了點頭,「你們放心,既然你們沒出事,那就該輪到別人出事了。」
他接着轉身朝左手交代道:「去把駱駝給我叫出來,告訴他我鎮關西有事要和他聊聊。」
「明白。」
等左手風風火火地出去後,他接着看向桑尼說道:「既然事情是你發現的,那我也給你一個任務。」
「你去給我搞定司徒浩南,記住」
鄭繼榮指着桑尼冷聲道:「你搞他不定,我就搞你!」
「我要這傢伙死也得死在我面前!」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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