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表少爺來救您了。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聽到小桃的聲音,潘太后猛然一個激靈,睜開雙眸,有些不敢相信道:
「誰?龔良臣?」
小桃欣喜地點點頭,捧着一個食盒道:
「是他,他扮成內侍,說有重要的事與您商量,還帶來了吃的東西,讓他進來嗎?」
潘太后眼神凝了凝道:
「他沒被抓?何況他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如何能進這皇宮大內?」
小桃忙道:
「有位大俠救了他,另外還有小江押班從中出力幫他進宮。」
見潘太后還是疑惑,小桃連忙說道:
「娘娘忘了,當初小江押班在太皇太后面前失禮,是您給他求情,才保住一命,」
此時,潘太后眼神異常明亮,沉吟了半晌方搖頭道:
「不見,趕緊打發他離開。」
小桃點點頭,看着食盒道:
「那這些食物……」
潘太后咽了咽口水道:
「先放着,等堅持不住再說!」
小桃出去好一會兒才重新返回:
「娘娘,他走了。」
「他說還會再來,若娘娘有緊要的事要辦,就通過小江押班告知他……」
就在潘太后盼着曹斌早日回京的時候,其實他早已被老泰山龐吉找到鹽城,催着悄悄從陸路啟程了。
如今已過了潁州,距離汴京不過三五日路程。
淮東的官員、鹽商被他收拾了一圈,又抓了揚州侯,已經沒有什麼阻力。
再加上完善的制度,根本不需要他親自坐鎮,慢慢等着各處鹽場徹底建成,只留下夏老道、楊志等人盯着就足夠了。
另外楊八姐因為懷有身孕,不能顛簸的原因,也暫時沒跟他回京。
傍晚時分,曹斌剛剛入住燕青先行打點好富戶的莊園,就有各路「燕子密探」蜂擁而至。
龐吉一邊看着京城消息,一邊對享受按摩的曹斌搖頭道:
「劉、王這兩個老貨真夠貪心的,王延齡不僅親自接管了大宋銀行,還往俊才你的根基之地江南諸州安插了許多人手。」
「你若再耽誤幾天,恐怕連狄青都被他們拿下了,到時候朝上連你的位置都沒有……」
說着,他有些為難道:
「還有就是那老太太手裏的遺旨,着實有些難辦,就算它是假的,你也沒有正當理由發難。」
曹斌笑道:
「岳丈不必擔心,不就是假聖旨嗎,我隨手就給他寫一百張。」
早年出使西夏時,他曾抽出過各國的書法精通,只要材料齊備,模仿先帝的聖旨輕而易舉。
而且他和龐吉都不認為王延齡手中的遺旨是真的。
要說遺旨,也是留給潘太后,劉太后本就有前科在身,先帝對她忌憚頗深,又怎麼會讓她監國?
先帝要做的首先是保住自己骨血的皇位,至於潘氏篡位,那是後話,他能留下足夠的制衡就已經是料事周詳了。
他又不是神仙,也不是狂妄自大,自以為料事如神的人,絕不會畫蛇添足,給王延齡留下遺旨這把傷人傷己的雙刃劍。
曹斌也不奇怪眾臣為何不當堂質疑王延齡遺旨的真假,形勢比人強,不敢或質疑不動是一方面,另有一些人會考慮所謂的大局,也不乏其成者。
龐吉詫異得看着曹斌,有些無語,但也不得不承認,曹斌總有些效果極佳的歪點子。
想想京城遍地遺旨的情景,他不禁有些冒汗,大宋這也算是開了歷史先河吧……
正說着,有北地「燕子」進來稟報道:
「侯爺,遼國常公主身邊的燕子傳來消息,公主打算南下投奔侯爺,請侯爺允准。」
曹斌點點頭,擺手道:
「讓時遷帶人走一趟遼國上京城,親自謀劃此事。」
「另外讓人送三千架連弩給青塘董氈,令江淮陝各地商會撤出宋夏互市榷場,命種師衡於橫山軍演,再讓燕子給西夏太后送一幅興慶府地圖。」
龐吉見狀,微微搖頭:
「紅顏禍水,不過一個異族公主罷了,何必費這些力氣,如此恐怕會得罪遼帝。」
為曹斌揉肩的扈三娘不由微微點頭,內心也頗為贊同龐吉的想法,她對那些外族女人也有些不爽,卻聽曹斌笑道:
「我那遼國的便宜岳母最近太老實了,這次正好在遼帝面前給她上點眼藥,讓她明白權力還是在自己手裏最安心……」
龐吉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當你岳母可真是有點倒霉,還好那女人不是自己老婆。
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一聲大叫,旁邊院子裏傳來揚州侯的喊聲:
「忠靖侯,我要見忠靖侯,我有話要對他說。」
與此同時,轎子也吆喝起來:
「你們怎麼看得人,快讓他閉嘴,吵到少爺,我把你們腦袋擰下來。」
曹斌愣了一下,隨口吩咐道:
「把他帶過來,本侯要聽聽他說想什麼。」
不一時,揚州侯被押到房內,這人倒有些傲氣,雖蓬頭垢面,腰身卻挺得筆直,看着曹斌道:
「曹侯爺,如今京中大變,我朝中朋友眾多,正可為你之助力。」
「何不放了本侯,你我合作,撥亂反正,主掌朝堂?」
曹斌看了他一眼,抿了口茶笑道:
「就這?還有別的話嗎?」
見他愣在屋中,一時沒緩過神來,曹斌擺擺手道:
「你不叫我,我都把你忘了,拉出去砍了吧,省得帶個累贅費事。」
揚州侯聞言,頓時傻眼了,不可置信地瘋狂掙扎道:
「曹斌你敢,我有丹書鐵券,我是世襲罔替,你不能殺我……」
此時,他再也維持不住風骨,屎尿流了一路,涕淚橫飛。
曹斌聞言,不由笑了起來:
「連當朝太師都在宮宇之中被殺,你算個什么小卡拉米?既然都不講規矩,本侯何必拘束?誰要罵本侯,就先罵王延齡和老太后。」
俗話說,以利相交,利盡則散。
維持一個團體必須有利可圖,但核心成員卻不能單純以利相交,揚州侯拉攏的不過是些牆頭草而已。
他既已失勢,早就沒了任何利用價值,人家巴不得跟他劃清界限呢,而且曹斌也不太看得上那些牆頭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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