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
兩人沿途走了好一會兒,南宮月澤忽然停住了腳步,「我看到前面有一座山洞,我們可以先到山洞裏去避雨,等司欽來找我們。」
「嗯。」九歌應了一聲。
她抬頭望向不遠處的山洞,山洞的洞口有一層霧氣瀰漫,隱約可見一條石階,蜿蜒曲折,直通山洞口。
「走吧。」南宮月澤說着,率先朝山洞口走去。
山洞內很陰暗,伸手不見五指,不過至少比外面暖和一點。
就在南宮月澤準備將濕透的衣服脫掉的時候,九歌忽然從腰間掏出了一個火摺子,借着微弱的光亮,她開始在山洞裏搜索。
很快,她就找到了一塊乾燥的岩壁,又用火摺子燒了一些乾草。
看到九歌熟練的樣子,南宮月澤不由得挑眉。
不論在天界,還是在凡界,他都習慣了被人伺候着,從沒有像九歌這樣,能自己把一切事情都做得井然有序。
他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姑娘跟那些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完全不同,她身上有一種獨特的魅力。
這讓他不禁對她產生了更多的興趣
九歌察覺到南宮月澤的目光,當即回頭瞪了他一眼,道:「喂,你的衣服濕了,要不要過來烤一下?」
南宮月澤的視線從她身上移開,淡定的回了一句:「不必了,你自己烤吧。」
「你這人還真是不識趣,哼,愛烤不烤!」九歌皺了皺眉,「你要是一會兒受了風寒,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南宮月澤聽罷,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你這個烏鴉嘴,哪有這樣詛咒人的。」
「嘿嘿,你不知道吧,烏鴉嘴有時候可是很靈驗的。」九歌故意說道。
「你」南宮月澤被噎了一下。
九歌卻得意的勾起了嘴角。
很快,九歌便不再理他,而是徑自坐下來,開始烤起了自己的衣服,不管她是不是烏鴉嘴,反正她就是喜歡看到南宮月澤吃癟時的樣子。
看着九歌坐在一旁烤衣服,南宮月澤的視線再次落在了她的側顏上。
此刻的九歌,身穿鵝黃色長裙,長長的睫毛卷翹,粉嘟嘟的小嘴巴,白皙的皮膚,帶着淡淡的紅暈。
雖然她的脾氣臭了點,可長相卻是極好的。
再次感受到南宮月澤的目光,九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喂,你在看什麼?」
南宮月澤朝她走了過來,故意說道:「我在看,你這張小臉,怎麼看怎麼討人嫌。」
「你說誰討人嫌呢?」
「誰應聲我就說誰。」南宮月澤聳了聳肩,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九歌一聽,頓時漲紅了臉,「你才討人嫌呢,你全家都討人嫌!!」
「呵呵我全家?你知道麼,整個星雲帝國,敢罵我全家的,你可是第一人。」南宮月澤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說道。
「你!!!!」九歌氣得咬牙切齒,「好吧,今天算我輸了,我就不該嘴賤,跟你這種人爭論!!」
見她氣急敗壞的模樣,南宮月澤不禁莞爾。
「既然輸了,那就罰你給我把外衫烤好吧。」南宮月澤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睨了她一眼,說道。
「憑什麼!!」九歌皺了皺鼻尖,一副不樂意的模樣,「我又不是你的婢女,憑什麼要幫你烤衣服?」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南宮月澤挑眉說道。
「那也不行。」九歌搖頭拒絕。
「好吧,不烤就不烤,那你自己在這兒待着吧,那頭狼沒準一會兒就找到這裏了。」南宮月澤聳了聳肩,做勢要離開。
「喂!!!!」
聽到這話,九歌連忙叫住他。
「還有事?」
「不就一件衣裳嗎?我幫你烤便是!」九歌咬了咬牙,說道。
南宮月澤見狀,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他轉身回到九歌身旁,將濕透的衣服脫下來,遞到了她的手中,「喏,給你。」
九歌低頭看了一眼他的衣裳,這件玄色外袍,雖然顏色看起來單一,但所用的料子卻是上乘絲綢製作,一摸就知道是極品。
這少年到底什麼來歷?
九歌心中升起一絲好奇。
他先是一聲不響的就成了天心學院的首席大弟子,現在又穿着這麼貴重的衣服,想必身份一定不低。
就在九歌思索之際,南宮月澤突然湊近她,一臉認真的說道:「有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再次提醒你一次,白天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我有名字,我不叫『餵』,你怎麼一點記性都沒有呢?」
九歌聞言,不由得白了他一眼,「那也得看我的心情。」
說完,她站起身,開始在附近尋找起了更多的乾草。
南宮月澤見狀,只是莞爾一笑,隨後在火堆旁坐下,開始閉目凝神。
不一會兒功夫,九歌便找來了許多的乾草,她一邊翻動着火堆里的火苗,一邊朝南宮月澤望去。
只見他閉眸凝神的模樣,顯得格外的安靜,似乎跟剛才蠻橫無禮的模樣有些不同。
他的睫毛很長,在火焰的映襯下,閃爍着金燦燦的光芒
九歌不由得有些看呆了。
下一秒,她的腦海中莫名浮現出一幅奇怪的畫面,眼前這個少年躺在一張床榻上,閉着眼睛,長發散亂在枕邊,俊逸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紅暈,整個人顯得格外的誘人
察覺到自己竟然走神,九歌連忙拍打自己的臉頰。
對方就是一個令人討厭的紈絝子弟,自己怎麼能對他產生幻象??
想到這裏,九歌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繼續翻動起了火堆上的乾草。
過了不知多久,衣服終於烤乾了,就在九歌準備把衣服丟還給南宮月澤時,洞外忽然傳來了一陣聲音。
「公子,你在哪兒?公子」
「歌兒歌兒」
九歌當即聽出其中一個聲音是秦朗的。
「師父,我在這裏!我在這裏!!」九歌一邊喊着,一邊朝洞口方向跑去。
南宮月澤也睜開眼睛,很快,他就聽到洞口傳來九歌和秦朗的對話聲。
「歌兒,你沒事吧?可把我嚇壞了,你怎麼自己跑出來了?」秦朗急切地問道,聲音中充滿擔憂。
「師父,徒兒沒事,剛才看您一直沒回來,所以一時衝動,自己跑下山了。」九歌連忙解釋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秦朗長呼一口氣,隨後看向九歌身後的山洞,「怎麼就你一個人出來,小澤呢?」
「他還在裏面,估計是睡着了吧。」九歌隨意答道。
「誰說我睡着了?」話音剛落,南宮月澤已經從山洞內走了出來。
「小澤,你怎麼樣,沒事吧?」秦朗連忙關心的詢問道。
「謝謝師叔關心,我沒事。」南宮月澤微笑說道。
「沒事我就放心了。」秦朗鬆了一口氣,「對了,你倆怎麼會到這裏來?」
「我和司欽到北山來散心,正好在下山途中碰到了九歌師妹,還沒說上幾句話,師妹就聽到森林裏傳來打鬥聲,司欽剛過去查看究竟,我和師妹就遇到了雪狼,我倆不是那畜生的對手,只好拼命逃跑,最後不知怎麼的,就跑到這裏了。」南宮月澤簡略的將事情經過描述了一遍。
秦朗聞言,不禁瞪大了雙眸,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怎麼,你們也遇到了雪狼?」
「嗯。」南宮月澤點點頭,看到秦朗的表情,他下意識的問道:「難道師叔你也遇到了?」
「沒錯。」秦朗應了一聲,「下午採藥時,我被幾隻雪狼偷襲了,我起初以為他們只是普通的野獸,但我錯了,它們不僅速度快,修為也不低,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它們殺死,你們當時聽到的交戰聲,也是我和其它雪狼在交手,如果不是司欽及時趕來,只怕我還要在那裏耗費很長時間。」
聽到這裏,九歌的眉頭不由得皺緊,「師父,天心學院怎麼會突然出現那麼多雪狼?」
秦朗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和司欽一直沿着森林外圍搜查了半個時辰,卻未曾發現什麼異常。」
「公子公子」就在這時,司欽從山洞外跑了上來,看到南宮月澤安然無恙,他這才鬆了一口氣,「您可嚇死屬下了!」
看到他那副緊張兮兮的表情,南宮月澤不由得露出一抹淺笑,「辛苦你了,我們下山去吧,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說!」
「是。」司欽立刻回道。
南宮月澤點點頭,又朝秦朗看了一眼,道:「師叔,我和司欽就先告辭了。」
「好,你們路上多加小心。」
南宮月澤又點點頭,剛準備走,卻突然想起什麼,轉身對九歌說道:「謝謝師妹替我烤乾了衣服。」
九歌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並沒有多說話。
從北山回來後,司欽直接駕着馬車和南宮月澤朝距離天心學院最近的初客酒樓駛去。
「殿下,剛剛在北山,屬下本來可以直接用精神力找您的,可是秦朗一直跟在屬下身邊,屬下不好施法,只能帶着他一起來找你們了。」司欽向南宮月澤解釋道。
南宮月澤聞言,淡淡說道:「沒事,我知道了。」
司欽點點頭,又道:「對了,殿下,今天出現在北山的那些雪狼,至少都是二級以上的妖獸,還有少量三級和四級的,而二級妖獸的修為,可以等同於一個大靈師。」
「秦朗已是一個四階靈王,如果連他都覺得費勁,那與他交戰的那些雪狼,至少都是四級以上的妖獸。」南宮月澤若有所思的說道。
「嗯,殿下說的沒錯,不過,您覺得這些雪狼的主人會是誰呢?」司欽試探着問道。
南宮月澤搖搖頭,「我暫時還沒想到,正常來說,天心學院是初級修煉學院,不可能出現等級如此高的妖獸,更何況,那森林是通往北山峰頂修煉場的必經之路」
「殿下,屬下總覺得這件事有蹊蹺。」司欽沉吟片刻,接着緩緩說道,「您不覺得,那些雪狼的出現太過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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