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你們的天敵 第415章 免疫,一個實驗(7k)

    「喂,老東西,你還在瞎搞呢?誰家正經人大晚上的在田裏忙。

    誒,你別急着掛電話啊,我有事找你。」

    朱王爺話還沒說完呢,對面就把電話掛了。

    氣的朱王爺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了,立刻又給回撥了過去。

    「老東西,不是我有事,是我幫人呢,溫言你記得不?

    對,就是他,我幫人問的,你怎麼還這麼臭的脾氣。」

    幾分鐘之後,朱王爺掛了電話,看着溫言眼中帶着疑惑,朱王爺嘆了口氣。

    「別看我,在阿飄的圈子裏,有時候你的名頭可能比我還好用,有些老鬼可不太想理我,但是他們除了脾氣臭,多少還是帶着點曾經的習慣。

    只是問點事情,他們不給我面子,我說是你問的,他們就會順手幫這個忙。

    你別納悶,現在關中郡阿飄最多,但是氣氛也最和諧,跟你之前中間牽線,讓不少阿飄拿到身份,得到正經工作,有很大關係的。

    這人最怕沒了奔頭,當阿飄的也一樣,就怕沒了奔頭,看不到希望了。

    別看現在按照比例只是少數人拿到了,可這些阿飄數量也不少。

    其他的阿飄多少都能看得到,那自然就會有種我家的鄰居行,我說不定也行的想法。

    有了正經的奔頭,那就不會鬧事,不會走極端。

    阿飄走極端的時候,可比人可怕多了。

    這在有些老鬼看來,就是正經的不為自己撈好處,是為了百姓辦實事,辦正事。

    在他們眼裏,可比我這個靠祖上餘蔭的紈絝強太多了。」

    朱王爺略帶着點自嘲,看他不順眼的老鬼不少,尤其是古時候死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哪怕不是萬分堅信,心裏也多少有這種信念。

    便是不怎麼信奉這些的老鬼,最起碼,他們也是很尊敬真信且真去做事的人。

    溫言聽的一愣一愣,說心裏話,他真沒想這麼遠,也沒想這麼高過。

    「這都是哪些前輩,若是見到了,總得當面謝一下。」

    「都是些老鬼,回頭過節了,我給請過來,你見一見總沒什麼壞處。

    咱們先喝茶,你要是沒事,就在我這住幾天。

    有消息了,你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要不是咱神州的,或者不是阿飄圈裏,那還不好說。

    是咱神州的,還是跟阿飄有關,那總會有人知道的。

    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阿飄這裏更是四面牆都漏風,肯定會有人知道的。」

    「好嘞。」

    溫言安心在這等着。

    反正打聽消息是拜託了人,抓到了人,審訊的活也輪不到他,除了干架之外,別的事情他都不用管。

    國道旁,拎着鞋子的老人阿飄還在前行,行進到半途,一個身上陰氣凝重厲鬼,攔在了路上。

    老人臉像是被泡脹了,耷拉着眼皮,一步一步的向東而去,根本沒理會那厲鬼。

    那厲鬼斟酌再三,攔在了路上。

    「你可別怪我,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有人出了大價錢要你魂飛魄散。」

    厲鬼身形一晃,一隻爪子便直接刺入到老阿飄胸口,爪子恍如開孔鑽頭一樣轉了起來,略有些佝僂的老人緩緩地抬起頭,渾濁的眼睛看着厲鬼。

    「你是能做主的人嗎?」

    厲鬼開始察覺到不對勁了,他想要後退的時候,卻發現老阿飄拎在手裏的鞋,已經不知何時穿在了腳上,老阿飄的一隻手探入他的胸口。

    魂體被撕裂,一顆半透明,冒着血氣和黑氣的心臟,被()

    挖了出來。

    老人看了一眼,鬆開了心臟,轉身離開。

    厲鬼站在原地,眼中帶着濃濃的不可思議,看着自己被挖出胸口的心臟。

    他都是厲鬼了,哪來的心臟?

    漸漸的,他的表情漸漸凝固,魂體表面,都開始出現了一些暗紫紅的屍斑。

    他張了張嘴,想要再說什麼,也再也說不出來了。

    他直接倒在地上,沒有直接消散,就像是一具真正的屍體一樣,倒在地上,胸口開裂,雙手捧着一顆心臟。

    赤腳拎着鞋的老阿飄,繼續向前。

    但是烈陽部這邊已經收到消息,已經請了人來了。

    十幾里之外,一個帶着九陽巾的道士,一臉凝重。

    一個可以在青天白日之下出現,還能無視烈陽部制式制服防禦,殺人手段都頗有些怪異的阿飄,他之前也從未見過,也從未聽說過。

    別的倒也罷了,可是烈陽部的制式制服,可是經歷了幾十年的驗證,上限雖然不高,可是普適性絕對是最強的,除了成本高之外,沒別的缺點。

    但哪怕是貴,烈陽部也基本給所有外勤人手至少一件了,這種制服,能應對絕大部分的情況。

    而應對不了的情況,也就不會讓普通的基層外勤去沖在最前面。

    這邊得到消息,目標快到了,道士便開始起法壇,為法劍開光,佈置各種東西。

    天色漸暗,空蕩蕩的道路旁,一個拎着鞋的老阿飄,微微駝着背,一步一步的向前邁動。

    道旁一串串符籙升起,地面上也被勾勒出了一枚巨大的符籙,法壇後面,道士口誦咒文,法劍上火焰燃起,伴隨着他的施法。

    地面上忽的一聲,升起了火焰,周圍的一切,都在火焰之中扭曲了起來,看起來就像是一圈一圈的火焰,不斷的向着中心盤旋。

    火焰呼呼地燃燒,那個老阿飄被火焰吞沒,幾秒鐘之後,就當道士覺得陷阱得手的時候,火焰里一個穿着鞋子的老阿飄走了出來。

    他抬起頭,渾濁的眼睛,看着道士。

    「你是能做主的人嗎?」

    道士面色凝重,一言不發,飛速的做着其他的準備。

    但下一刻,他的臉色大變,那老阿飄的一隻手,已經沒入到他的胸口裏,他感覺到了,自己的靈魂正在被一種可怕的力量拉扯着,近乎毫無抵抗之力。

    他眼中的神采微微散了一下,他的靈魂被拉出了體外,老阿飄抓着他的靈魂,從靈魂里扯出來一顆心臟,那顆心臟半透明,燃燒着一層火焰。

    老阿飄看了一眼,就將這顆心臟放回到他的靈魂里。

    老阿飄轉身離去,繼續前行,地面上的道士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十幾秒鐘之後,幾個人飛速從遠處奔了過來,他們卻看到,道士卻沒跟之前的人一樣,屍體都涼了,體表也沒有屍斑出現,甚至還有呼吸。

    「快,送到部里的醫院。」

    車在路上,道士就醒了過來,面色煞白如紙,他抓住旁邊的外勤。

    「快上報,這阿飄不對勁,尋常手段根本沒有用。

    貧道不才,那也是有幸授了玉樞火府的道籙。

    符火都對那阿飄完全無用,快上報」

    就這麼幾句話,道士的眼神便又開始渙散了起來,緊跟着又昏死了過去。

    溫言還在朱王爺的別院裏等着,手機忽然開始震動了起來。

    他拿出來一看,眉頭微蹙,烈陽部的自動通報。

    這代表着有什麼棘手的案子,離他不是很遠,普通的外勤解決不了,而這個標誌的底色是紅色,()

    就代表已經死人了。

    他打開一看,還不是關中郡的,是隔壁郡。

    隔壁郡出現了一個極其古怪,卻強的離譜的阿飄。

    目前已經確認的信息。

    這阿飄生前應該是一座西部地區本地廟宇里的義務廟祝,那座廟,還有那裏的廟神,已經被打出gg,被西部軍區蕩平了所有廟宇,最後將其最後一座廟所在的山都給轟的矮了好幾米。

    而這位廟祝,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了,死狀極其古怪,是趴在只能淹沒腳脖子的小溪流里淹死的。

    再次發現這傢伙的時候,就已經變成阿飄了,而且是出現在國道旁,順着國道一路走,大白天的都沒事。

    無視烈陽部的制服,無視符火,被殺的人也好,阿飄也好,全部都是屍體僵硬,遍佈屍斑。

    溫言看着現在已經確定的消息,眉頭微蹙。

    難怪他在關中郡,這種通報都能發到他手機上。

    現在已經死了倆人,還有一個不知道哪冒出來的阿飄,試圖去阻攔的人里,目前只有一個活下來的,是一個授籙道士。

    而那個道士,也是受了傷,靈魂曾經被強行拉出體外,現在還處於靈魂和肉身沒有完全契合的狀態,接下來三個月到半年,都得臥床休息,不能開壇了。

    目前的推測,最大的可能,是這阿飄一路向東而來,可能是要報仇的。

    但是在有生還者出現之後,就有了另外一個推測,這阿飄可能並不是單純的為了報仇。

    不然的話,那位道長正面對上的時候,就那道長自己的話說,他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

    溫言回頭重新看了一下倆受害者的記錄,都是烈陽部的一線外勤。

    第二個目前沒看出來有什麼特別的,但是第一個受害者外勤,他犧牲的時候,並沒有任務在身,而且他沒有上報內容,也沒有開啟記錄儀,車載記錄儀和身上帶着的記錄儀都沒有開。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現在沒人知道。

    這些內容,都是按照烈陽部的規矩,不帶任何主觀判斷,只記錄客觀情況的內容。

    所有記錄的東西,沒有實錘的推測,統統都得專門標註出來是推測。

    這些東西很嚴格的,有這種規定,就是因為曾經吃過虧,血的教訓。

    客觀記錄,絕對不允許任何主觀上的東西,也不允許漏記錯記。

    溫言看了三遍記錄。

    心裏也明白為什麼隔壁郡的事情,會直接自動通知到他這裏。

    一般情況下,烈陽部的自動通知,是在遇到突發事件的時候,會自動通知給一定範圍內權限最高的人通知。

    還有一種,就是在一定範圍內,遇到什麼無法解決的事情,便會自動推送給專業對口的成員。

    比如這次,有明確記錄,那阿飄可以將人的靈魂拉出體外,被拉出體外之後,人便會失去反抗能力,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溫言未必是方圓八百公里之內最強的人,但他絕對是最專業對口的人。

    他壓根沒有靈魂。

    當然,在烈陽部的記錄里,他是那種天生靈肉合一,靈魂已經完全無法出竅的人,這種人有專門的名詞叫無魂者。

    無魂者對於目前這種情況來說,便是抗性拉滿了。

    的確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哪怕他在隔壁郡,也依然給他推送。

    溫言這個時候,才知道完整的前因後果,是因為他在南洋的時候,應該就是跟典當干架的那天,典當想找外援。

    但是他的外援全部被攔了。

    其中有一些力量,是從神州過去的,有人冒頭,那甭管()

    再怎麼隱藏,在老天師整晚隨時準備應對,扶餘山的太師叔祖通宵開壇的情況下,都別想藏了。

    被揪到了小辮子,烈陽部這邊就好心幫西部軍區的人清理了一波庫存。

    西部和北部,這幾天時間,就把三個廟神給揚了,這些壓根沒人通知溫言。

    弄清楚了前因後果,溫言便收起手機,站起身。

    「朱王爺,我有點事,先走了,東西我回來了再拿。」

    「行,我讓馮偉送你。」

    步入冥途,溫言先回家了一趟,帶上了可能會用上的裝備。

    再通過冥途來到目的地不遠的地方。

    他從荒墳里走出來,不到五分鐘,就有烈陽部的車來接。

    「現在是什麼情況?」坐上車,溫言立刻發問,一線的實際情況,可能跟他能看到的情況是不一樣的。

    一線里可能是瞬息萬變,不可能隨時有人整理情報,第一時間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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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整理過的情報,那可能就是好幾個小時的視頻,哪有空去看視頻。

    「目標路線非常明確,就是一路沿着國道走,不走高速,這應該是曾經的習慣,這樣子省錢。

    按照他目前的速度,最多一個小時之後,就會路過一片有五萬人口的聚居區。

    上面的意思是,儘可能在這之前將他攔下來。

    要是不然的話,就得轉移沿途的普通人了。

    十五分鐘之前,他又殺了一個可以看到他的人。

    這個人是一個普通人,唯一特殊的點是,這個人去年才刑滿釋放。」

    「意思是,所有被殺的人,其實都是有問題的?」

    「可能我沒表述清楚,這次殺的這個人,身上並沒有出現屍斑,應該是沒承受得住靈魂被強行扯出體外附帶的刺激,直接猝死了。

    這個人的家,就在道路旁,我們的人之前去提前通知撤離,但是這個人在他私挖的地下室里,沒有聽到,我們也不知道他沒走,設備也沒顯示還有活人。

    等到那阿飄來的時候,他就正好出來,我們已經來不及阻攔了。」

    「目前死後出現屍斑的,只有兩個人,和一個阿飄是嗎?」

    「是。」

    「那阿飄的身份查到了沒有?」

    「沒有,是沒有登記在冊的阿飄,也沒有任何相關記錄,但應該是一個厲鬼,有人命在身的厲鬼。」

    溫言看着旁邊人遞來的本子,上面記錄着不少第一手的細節。

    他一邊看,一邊聽,等快到地方的時候,車輛停下,他走下車。

    「一會兒都不要靠近,沒有人阻攔的情況下,他不出手,那就別靠近,提前撤離路邊的人,有任何情況,都不要貿然做什麼。」

    溫言邁步前行,順着路往前走,走了不遠,就見到遠處的路邊,一個老阿飄,穿着挺有地區特色的衣服,赤着腳,手裏拎着一雙鞋,步伐穩定,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看到對方的瞬間,提示便隨之出現。

    「事鬼。」

    「他為報救命之恩,甘願化作了沒有收入,只有義務的廟祝。

    生前他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他供奉的神,以金身崩裂為代價,送他離開。

    他卻死在了一條不起眼的小溪里,最後要做的事情,再也無法完成。

    他捨棄了自我,捨棄了意志,捨棄了靈魂,捨棄了所有東西,以淹死鬼的姿態,赤腳行走在大地上,時時刻刻承受着痛苦折磨。

    他要去完成最後一件事。」

    「不用看了,在事情完成之前,他幾乎是不死不滅的。

    他要做的事情,會()

    帶來相關的免疫。

    能超度他最快的手段,便是完成事情,以事為刀。」

    「臨時能力:無。」

    溫言看了看提示,迅速捕捉關鍵詞。

    類似於另類的大執。

    一些方面越強,一些方面就肯定越弱。

    而提示里,有些東西沒有說,比如,這傢伙為什麼會死在一條小溪里,以這種詭異的死法。

    專門提了,卻沒說,按照他的經驗,這就是可以知道的信息只有這些,但是這裏有問題。

    更深入的相關信息,沒有授權,沒有放開限制。

    而提示里連續提了好幾次「事」,這個才是重點,但也沒有具體,依然是受限信息,受限程度還非常高。

    但沒有臨時能力,就證明他已經有的能力就能應對。

    或者說,這根本不是那種需要特定能力才能應對的情況。

    念頭疾轉之後,溫言就靜靜地等着。

    等到那老阿飄靠近之後,溫言開口。

    「老人家,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老阿飄緩緩地抬起頭,渾濁的眼睛看着溫言。

    「你是能做主的人嗎?」

    「是。」

    下一刻,就見老阿飄一個閃現,出現在他面前,拎在手裏的鞋子也已經穿在了腳上,他的一隻手探入到溫言的胸口裏。

    然後就頓在了那裏,再也不動了。

    溫言低頭看着老阿飄的手,果然,是無視了防禦,無視了他身上穿着的馬甲,甚至都沒破壞他的衣服,如同幻影一樣,直接刺入他的體內。

    等了幾秒鐘之後,老阿飄依然一動不動,表情都是維持着原來的樣子。

    溫言沉默了一下。

    卡bug了

    很顯然,這老阿飄已經沒有自我意識,就像是一個程序一樣,在運行着。

    沒有人理他的時候,他只會走自己的,只要有人做出任何想要阻攔他的事情,無論是伸出手,還是擋在前面,還是只是問一句話,都會自動觸發老阿飄問話。

    他問出那句話之後,無論回答是或者不是,亦或者是其他的東西,哪怕不回答,都會自動觸發下一個階段。

    但現在,溫言的身體裏,壓根沒有靈魂,老阿飄就卡在這裏了。

    很顯然,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執行的時候,壓根就沒考慮過可能會有活人壓根沒靈魂的情況。

    溫言等了幾秒鐘,然後後退一步,讓老阿飄的手,從他的胸口縮了回去。

    老阿飄站在原地,看了一眼舉着的手,然後緩緩地放下。

    下一刻,他伸出手,到他自己的胸口裏,挖出來一顆半透明的心臟,另一隻手抓住溫言的一隻手,放在那顆心臟上。

    霎時之間,溫言便看到周圍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這種熟悉的感覺,溫言只是看了一眼,便明白這是類似夢境的地方,瞬間便清醒了過來,恢復了自己的意識。

    老阿飄站在他對面,渾濁的眼睛看着他。

    「你能做主,那就告訴你。」

    下一刻,便見周圍的一切都開始扭曲,一些地方是清晰的,越是向外越模糊。

    周圍變成了一座廟,第一視角。

    跪伏在地,望着面前神台上的神像,苦口婆心的勸說。

    「莫要信他們的鬼話,這裏面肯定有問題,有大問題。

    幾十年了,我們都看着眼前的情況發生變化。

    越往後越難,他們說什麼天庭,是不可能的。

    除了神州官方,不可能有封神了。

    多年()

    修行和積攢,一朝走錯,便是萬劫不復之境啊。」

    跟着他的耳邊就出現了一個聲音。

    「這種機會,不可能再有第二次了,有人成功過,那就一定有機會的。

    哪怕只是一個小神也好,在這裏經歷了末法,經歷了沉睡。

    就因為我是最弱的那種,才會在幾十年前就甦醒過來。

    醒來的第一眼就發現了你。

    若是成了,我會帶着你的。」

    廟祝依然跪伏在地,聲音更加複雜。

    「我不想要那些,我只是不想你步入深淵,他們的話信不得的,不能信啊。」廟祝的聲音里都透着焦急。

    畫面隨風消散,溫言甚至能感覺到,消失的畫面,如同廟祝獻祭掉的其他記憶一樣,已經徹底消失了。

    煙霧飄來,凝聚出另外一幅畫面。

    一個穿着皮夾克的人,在廟祝的對面。

    溫言一眼就看到了,這人的皮夾克裏面穿着一件馬甲,還是烈陽部的制式馬甲,這人是烈陽部的人。

    「哪有完全沒風險的事情,完全沒有風險,就輪不到你們了。

    這邊已經有了一次實驗,目前來看非常成功。

    鬼財神你知道嗎?

    你們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看,本地就有鬼財神。

    以阿飄之身,立廟,真正完成了身份的轉變。

    相關的職能也有了。

    而且不是一個兩個,就我知道的,現在已經有近百個了,遍佈神州各地。

    說不定下個月,就會有二百個。

    這個實驗非常成功。

    你們可以自己去看,隨便哪都行,我就是來傳個話,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畫面漸漸模糊,化作煙霧消散,畫面再一轉。

    煙霧尚未凝聚成畫面,便見這裏出現了淋漓細雨,細雨沖刷之下,那些煙霧被沖刷的不斷翻騰,再也無法凝聚成畫面。

    漸漸的,細雨變成了中雨,暴雨,整個世界,都像是化作了一片暴雨的世界,大量的雨水落下,不斷的積累,讓這裏化作了汪洋大海。

    溫言和老阿飄都被捲入其中,被淹沒在其中。

    溫言手背上,解厄水官籙亮起光華,但是站在他旁邊的老阿飄,卻隨着煙霧消散,被吞沒在暴雨之中。

    下一刻,溫言便感覺到自己在墜落。

    眼睛一閉一睜,他便回到了現實。

    他眼前的老阿飄,也好似煙霧形成的,正在被雨水擊打,一點一點的消失不見。

    隨着老阿飄一起消失的,還有溫言有關老阿飄的記憶。

    當察覺到這一點之後,溫言立刻拿出手機,告訴黑盒。

    「立刻將所有有關這件事的東西記錄,打碎了儲存。」

    老阿飄漸漸消散,溫言也徹底不記得老阿飄,他只記得,他收到了通知,來處理一個比較難纏的阿飄,現在這阿飄在他面前消散了。

    他低頭一看,原地只留下了一雙鞋,一雙很普通的布鞋。

    他將這雙鞋撿起來,立刻回到了後方,烈陽部來輔助的人,都在後面。

    他沒有多想,立刻拿起那個外勤之前給他看的本子。

    本子上記錄着不少東西,但是就是沒有對方身份信息相關的東西。

    溫言揉着腦袋,他現在還記得,他忘記了不少東西,比如,那個阿飄到底怎麼死的。

    他看了看還沒消失的提示,反覆看了好幾遍。

    他知道這種感覺是怎麼回事,明明剛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卻不記得細節了,因為風遙前兩天才剛剛跟他詳細描述過一次()

    這種感覺。

    而他也記得清楚,風遙當時忘記了,他卻記得清楚。

    然後,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保存的圖片。

    圖片上是一艘大船,一個巨大的怪異章魚,纏繞在船上。

    只是看了一眼,溫言就感覺到一陣噁心彆扭,特別不舒服的感覺湧上心頭,還有些想吐。

    在這種狀態之下,一些已經消失的畫面,便伴隨着噁心彆扭的感覺,如同有誰,直接吐在他的腦海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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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免疫,一個實驗(7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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