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琢磨了琢磨,打開手機,搜了一下關鍵詞,果然搜到了相差不多的東西。
之前有些詐騙案,其中有受害者去了南洋,徹底消失不見。
而南洋聯盟前幾天的事情爆發之後,這些普通案子,也都作為相關資料,進入到了烈陽部的權限之下。
溫言每天看南洋相關信息的時候,正好掃到過一眼,也專門看了下相關的東西,相關人跑南洋了,而南洋相關的人,也正在跟烈陽部接觸。
要是以前,溫言基本可以確定,這些人只要跑出了神州,就很難再抓回來了。
可現在,南洋聯盟內部,吵吵個不停。
他們一部分人希望趕緊拉某東大下水,趕緊來給幫忙兜底,前些天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沒死的人,都要有一堆出來背鍋。
再加上該知道的人,也都知道,靈氣復甦的進度還在繼續,還在加速。
而且,烈陽部這邊判斷出來的結論,現階段是最利好阿飄的階段。
這就更讓那邊不少人覺得,是時候遵循曾經的傳統了,認個大哥或者認個爹都行。
但是也有一部分人,特別害怕神州開始插手之後,影響力就會無孔不入,如同曾經一樣。
神州這邊的正史里幾個字,放到南洋聯盟里的某些成員那裏,就是好幾本書,總結下來就是,今天他揍我了,明天他收我當小弟,說以後都不揍我,還立字據了,他的確不揍我了,但是後天,他兒子又揍我了。
站在那邊的角度上來看,感情有些複雜倒是挺正常的。
所以這次,烈陽部這邊剛給接觸了一下,聊事情的時候,把這事提了一嘴。
那邊甭管是站哪派的,都覺得,趕緊把那幾個龜兒子抓住給送回去。
目前說是已經抓住了三個人了,可能過些天再多抓點,應該就會移交到烈陽部手裏。
溫言之前掃了一眼,沒記住全部,也記住個大概,知道有這麼個事。
溫言看着手機,想起他十幾歲的時候,還在關中郡,有次在火車站旁邊見到個穿校服的小姑娘,說是差五塊錢車費回家。
他當時還沒見過這些套路,身上總共十塊錢,給了人家五塊。
然後過了半個小時,就在街角看到那小姑娘坐在開封菜里,當時溫言也沒多想,隔着玻璃也看不清楚,誰想,他都要走了,看到那小姑娘吃完了東西,走了出來,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繼續討要車費。
溫言蹲在遠處,就這麼看了二十分鐘,看到那小姑娘又賺了三十塊錢。
這給當時自詡都出來賺錢,也算是上了社會大學的溫言當頭一棒,他到底還是年輕了。
當年他想的是,他天天辛苦,二半夜的去爬山幫人辦白事,賺到的錢,可能還不如人家在街上騙人,運氣好的話,人家一個小時就比他辛苦一夜,手肩都磨破皮還賺。
當年最終因為各種原因,也沒當面過去質問一下。
可如今,溫言拿着手機,看了下來電記錄,開始搜索這個手機號。
嗯,不出意外,虛擬號。
沒關係,繼續定位。
沒什麼技術含量,烈陽部app里就內置了這些功能,很方便,只要有權限就行。
現在電話都打到溫言電話上了,無論是單事件權限,還是溫言本身的權限級別,都已經足夠了。
用這套話術的人,都跑路了,眼看着就要馬上被移交回來了,竟然還有人在用這個,那說不定就是有什麼漏網之魚了。
這些傢伙的話術,可都是精心排練過的,也是經過大量的實踐得出來最合適的。
要是聽到前幾句話,就掛斷,警惕性很高的人()
,他們就不會再找了,那是浪費時間。
能聽完對話,還能跟着聊的,那些才是目標。
要是這麼電話聊,都能貪心或者上當的人,嘿,這就是重點目標。
那些人立刻就會從廣撒網模式切換到重點撈魚模式。
也有直接就是重點撈魚模式的,但那些可就是從開始就要獲取大量信息,還得做局,做假文件等等,投入不小,比如留學生就是被重點照顧的目標。
但不管哪種,這些話術,說不定都是以不少人進去踩縫紉機為代價,硬生生試出來的東西,這些人怎麼可能放棄了。
溫言開始定位,很快就有了反饋。
好傢夥,就在南武郡。
這傢伙哪來這麼大的膽子,都找到他頭上了?
他明面上的資料,是殯儀館的正式員工唔,想想也對,可能是刻板印象覺得這身份,沒什麼社交,手裏可能有存款,可能還愛打牌。
溫言之前見過不少干白事的人,的確都挺愛打麻將的。
但再想了想,從他開始入職,再到後面,他的私人手機號碼,那也不可能是隨便亂泄露的。
而他這個號,總共也才沒用幾個月。
想到這,溫言準備繼續查,烈陽部的app里沒有他想要的現成功能,他就直接讓黑盒來。
「幫我查一下,這個號碼,以前是不是還有別的號主。」
很快,黑盒就給了回復。
的確有,這號主還真的是姓李。
號主是南武郡人,今年年初的時候,這個號就欠費了,後面一直沒交過,三個月後,就被運營商回收了。
幾個月後,溫言來到這邊之後,本就不太想用原來的號碼了,就重新辦了個手機號,這個號便落到了他手裏。
原來的號主,從年初開始,就再也沒了記錄,名下的銀行卡沒了出入賬,名下也沒有手機號,甚至名下也沒有資產了。
而跟這個號主有關,最近的一條記錄,是一則報警記錄。
是這個號主的親戚,被討債的人頻繁騷擾,便直接報了警。
號主則是在去年年底的時候,賣了房,又薅了一堆網貸,全部取現,消失不見了,最後有記錄的地點,就在港城旁邊的城裏。
看到這個,溫言就懂了,這是一條至少三十年前的路線。
只是現在早沒人這麼幹了,如今已經不是三四十年前,那邊一個出租車司機,就能包倆小姑娘的時代了,這條線路都沒蛇頭了,因為風險大還不賺錢。
沒人報失蹤,家屬還是被追債的人通知,才知道這事。
大概看記錄的話,這就是一個潤人離開比較常見的潤出套路,沒什麼特別的。
哪怕是現在,很多人潤走了之後,便再無音訊,也很正常。
這種案子,都不會有人報失蹤的,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是基本不可能出現在烈陽部的案子裏。
烈陽部的人手本來就不夠,怎麼可能在這種事情上浪費基層人員的精力。
溫言仔細看了看,看到現在查出來資料,剛給他打電話的人,幾分鐘了,卻沒有再繼續撥出去電話。
他琢磨了一下,給風遙打了個電話。
「喂,忙不?能抽出兩分鐘時間,幫忙抓個人不?」
「咋了?」
「開始有個詐騙電話,打到我電話上了,但是我查了下,他用的還是前任號主的資料,而且,他打完我這個電話之後,就沒有繼續廣撒網,我覺得不太對。」
溫言一邊打電話,一邊把資料給風遙發了過去。
風遙聽了都沒忍住,笑出了聲。
()
「什麼鬼?詐騙騙到你頭上了?」
風遙飛速查了一下,再加上溫言發來的資料,他的笑容便慢慢收斂。
他將電話,夾在肩膀上,從單手操作,變成了雙手操作,飛速的藉助他權限,順着這個點開始追蹤。
兩分鐘之後。
「的確不太對,那不是詐騙電話,更像是暗號。
給你打電話的這個主要機主,相關聯的部分,這幾天撥出去了十幾個號。
其中有兩個人,跟你私人號碼的前號主一樣,消失了。
還有倆號碼,是名義上的號主賣了手機號,那倆號的實際使用者,上個月就已經在裏面踩縫紉機了。
剩下的,僅看號碼的話,號主都是普通人,可這幾個人都是沒什么正經工作的。
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猜測他們賣掉自己身份證和手機號的概率不小。
這不是普通的廣撒網式詐騙,這是在對暗號。」
風遙說完這些,立刻開始安排人手,先去定位的位置看看能不能現場抓到人。
「之前不是有倆進去了嗎?找人去問問唄,我現在覺得,這些傢伙,弄不好跟南洋聯盟的事情有聯繫。」溫言隨口回了句。
「這些老油條,怕是不會說的,要是他們跟案子有關係,那就是交代,不是立功了,弄不好他們都別想減刑,要是牽扯到新案,可能還得加。」
「我對部里的審訊專家非常有信心。」
「行吧,我這就問問。」
很快,禹州大隊的人,就出現在了定位地點,表面上,還是個挺正經的外貿公司,只是最近不景氣,承載着他們貨的一艘船,在世界的另一邊翻船了,現在還在扯皮。
技術人員很快就確定了,是哪一部設備操作的,誰操作的,人已經離開公司了。
但在城裏,臉都被拍到了,總共也才不到二十分鐘,想跑的概率,那是真的低。
十幾分鐘之後,就有人在對方下車的地方,堵住了對方,帶了回去。
而另一邊,禹州烈陽部里,這幾天閒的拔腿毛的審訊專家,面帶微笑的走進了看所守,遞交文件,開始提審。
看到第一個人,審訊專家依然是面帶微笑,上下打量着剃過頭的犯人。
「別緊張,我這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你,有關其他人的。
你運氣不錯,我第一個問的人就是你。
你這弄不好就要立大功了,看你自己把握吧。」
對面的犯人警惕心很強,聽到這話,反而更加警惕了起來。
「你們在裏面,應該也看過新聞吧?
實話告訴你,這次要找的人,跟南洋聯盟的事,可能有關係。
而且,這些膽大包天的傢伙,撒網都撒到我上面的領導的私人手機上了。
哈」
「政府,這可跟我沒關係!」犯人一聽這話,頓時頭皮發麻,他當然看新聞了,在裏面唯一能看的東西,就是新聞了,他當然知道南洋出大事了。
如今聽了這話,連忙否認。
「我真就只謀財,不害命啊。」
「別緊張,我只是問問,你要是知道點什麼,想說的話就說,不想說,那我就問別人,只是你運氣好,第一個被問。」
犯人聽了這話,立刻開始琢磨着,怎麼開始賣同行了。
他自己是知道,他可不干害命的事,甚至騙錢都是從來不見受害者,走的是新時代的路線。
這要是有同行害命,那肯定就跟他沒關係了,這可是標準的立功。
尤其是可能跟這種舉世矚目大事件牽連,還可能是命案的()
,他要是真給出點什麼關鍵信息,保准評個重大立功,刑期說不定都能給他減個三四成。
要是只是舉報同行,都是騙錢的,那可能最多就是判他的時候,可能會酌情輕判,但也把人給得罪死了,過幾年出去了,想找人拉一把,怕是都沒人拉他。
犯人念頭疾轉,開始回憶之前知道的,聽說過的事情。
「我倒是聽說過一些,但我只是聽說,不保證是真的」
「沒事,你慢慢說,想起來什麼就說什麼。」
「能給根煙嗎?」
審訊專家笑眯眯的掏出一根煙,犯人一看這架勢,更加確定,有同行犯了大事,來幫他減刑了。
半個小時之後,審訊專家拿着記錄離開,去了另外一個地方,這裏也有一座看守所。
「別緊張,只是聊聊,有別的事情想要問問你。
你運氣不錯,我來這裏第一個找的就是你」
不多時,他帶着筆錄離開,心滿意足。
他可太懂這些傢伙的心態了,知道事足夠大,被立功的對象,八成是死定了,他們反而更積極了。
另一邊,給溫言打電話的那個人,也已經被帶回去審訊了。
其實都不太用審訊,只要知道對方是誰,很多東西就都能挖出來了,再被抓了個現行,這傢伙手裏買來的幾張手機卡,都還沒扔,事情更簡單了。
烈陽部的那位審訊專家,審訊的時候一直都是笑眯眯的,這任務實在是舒服,難度雖然不高,可是事大啊,反正總比閒着好,天天閒着,他怎麼用這些人換獎金,堆功勳啊。
倆小時之後,風遙給溫言打了個電話。
「還真的跟南洋有關係,這些人是靠騙,騙那些貪心不足的人,然後賣豬仔。
按照現有情報,基本可以推斷,這些人的目標,就是那些抱着出去了就死在外面的想法的那些人。
這幾年陸陸續續,少說也有個好幾千對外面心懷憧憬的傢伙,真的死在外面了。
之前就推測,南洋那邊挖出來的骸骨里,說不定就有神州的人。
沒想到還真有。
尤其是早幾年的時候,應該是最多的,但是這兩年,不少中介吃的滿嘴流油。
他們開發的新線路,是直接去大洋另一邊走雨林,壓根不用往南洋走。
再加上咱們這幾年開始打擊詐騙,這邊的路,就基本沒人走了。」
溫言恍然,也就是說,之前見到的亡魂里沒見到,不是沒有,而是真有神州的亡魂,只是都是沒了自我意識的亡魂,沒有這兩年的。
「還挖出來什麼了?」
「給你打電話那個,就是在接手前輩的人脈和資源。
可惜,她也是被人坑了,她以為的最新資源,其實都是一年多以前的資料。
她為此還花了不少錢來買這些資料。
現在聽說,電話都打到相關部門裏某個領導的私人手機號上了,她就覺得自己被坑了。
現在把賣她資料的人也賣了,那人已經馬上要出海關了,被抓了正着。
你猜這個人被抓了之後,怎麼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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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你還學會賣關子了?咋了?」
「這事有牽連之後,相關案子都移交到烈陽部了,去抓他的是咱們的外勤。
那個外勤,看起來比較凶,穿的制服,也不是警務系統的制服,這傢伙還以為是別的事犯了。
他直接開口求饒,一禿嚕嘴,就說了不該說的東西。
你還記得之前的鬼財神嗎?」
「這咋牽扯到鬼財神的?」溫言有點懵,這怎麼拐到鬼財()
神那了?不是基本都掛完了嗎?
「有什麼可奇怪的,都是坑蒙拐騙,有聯繫多正常。
你還記得之前的信息嗎?
那些鬼財神在冥土裏的小廟,都還在,那裏的那座大殿,也依然還在。
根本沒受到你去南洋這一趟的影響。
事實上,這東西還真不是南洋那邊的傢伙原創搞出來的。
他們壓根沒這實力和底蘊,這東西在神州本來就有。
他們是在原來的底子上,加了屬於他們的東西,然後魔改成了我們見到的樣子。
原來的鬼財神,其實是一種特別小眾的東西。
是以前鬼市里,一部分專門賣見不得光的東西的人專門拜的。
但這個早在幾十年前,尚未靈氣復甦的時候就沒了,那時候就被重拳出擊徹底消失。
後來靈氣復甦,倒是有人想要辦,可來的成了真阿飄,還出過事,就再沒了。
到了現在,我們說的鬼市,就是正經的羅剎鬼市了,正兒八經接待阿飄的。
之前壓根沒人往這方面聯繫,實在是早就銷聲匿跡,名字都被取代了。
前幾天,那些被抓的鬼財神,一股腦的全部完蛋,就更沒人往這方面想了。
沒想到,今天摸到的一個詐騙犯,還真跟鬼財神有關係。
而且,他拜的就是原版的鬼財神。」
「他要跑路,跟這個有關?還是跟南洋有關?」溫言問了句。
「都有關,他看到南洋挖出來很多骸骨的事上新聞,這事太大,壓不住的,該知道的人,都知道內情是什麼,外網上一大堆親歷者發佈內容。
再加上之前咱們端了很多鬼財神的小廟,他也是知道一些。
但是他以為他拜的鬼財神,跟咱們之前端掉的那些是一回事。
所以,他清了所有東西,準備跑路。
這傢伙貪吧,又不敢賣他手裏最新的資源,怕牽連到他頭上。
所以就把一年前的資料賣了,能撈一點是一點。
他也沒想到,當天就被抓了,還以為是他卷了錢跑路,被拜鬼財神的那些傢伙抓了。
當時一禿嚕嘴,就說漏了很多東西。
後面再審,他反覆確定了被關的地方,阿飄進不去,他就放棄了掙扎。」
溫言聽的直撓頭,意思是還真挖出來東西了?
他開始的時候,還真的只是想着,什麼狗東西,都敢騙到他頭上了。
沒想到,想要騙他的人,也是被坑了。
還牽扯到了也是坑蒙拐騙的鬼財神,這鬼東西最初的時候,竟然還是本土的?
「聽起來,那傢伙知道阿飄,還特別怕阿飄?什麼阿飄能跑到烈陽部里幹掉他?」
「他的確非常怕,被抓的時候,就因為恐懼才禿嚕嘴,他說那阿飄不是普通的阿飄,曾經有一個道士,用了所有針對阿飄的手段,都對其無用,道士也被反殺。
我通過那個傢伙說的線索,已經確認,的確有一個南武郡的道士失蹤了,現在還沒找到。
就在一個月前,當時那道士的確是去抓阿飄了。」
「授籙道士?」
「不是,但也不是什麼騙人的傢伙,屬於什麼有用就用什麼的南無佬,實力不錯,而且實戰經驗非常豐富。
有從毛僵手下逃生,還設下陷阱,將毛僵引到陷阱里將其困住的記錄。
哪怕那毛僵只是一個遠比不上你們扶餘山毛僵的野毛僵。
能做到這一步的人,也是非常少了。」
「有線索嗎?」
「線索非()
常少,當時那位道長應該是只當是抓個普通阿飄,最多就是怨氣纏身,沒留下太多信息就走了,應當是大意了,沒留下太多信息。
要是稍稍有點難度的事情,按照規矩,他會留下目標是誰,在哪,誰請的。
要是沒人請他,他只是為了攢功勳,那也會記錄下來。
但現在沒有這個記錄。
他那道觀里的人都不知道,基本可以排除人為偷走記錄的可能。」
「線索給我,我找人問問。」
「好。」
掛了電話,溫言收到風遙推送的資料,看了看之後,再看看時間和天色,他給馮偉撥過去一個電話。
「馮偉啊,朱王爺在不?我過去拜訪一下。」
「在,醒着呢,今天也沒客人,朱王爺滷了一大鍋牛肉,今天剛好可以吃了。」
「好,那麻煩你來帶個路。」
掛了電話,溫言給小狐狸打了個電話。
「你師父在不在?」
「在呢。」
「你師父準備的東西,還有多少?」
「還多着呢。」
「那讓你師父給我炸上個十份吧,我帶走。」
「好嘞。」
溫言去拿了外賣,拎着外賣,跟着馮偉來到了關中郡。
本來就是為了請教人事情呢,再空手上門,就不太合適了。
溫言拎着一袋子盒子,跟回自己家似的,跟一些面熟的阿飄打着招呼,來到內院裏。
「哈哈哈,老弟,你這來都來了,怎麼還帶東西啊?
咋地,瘋狂星期四沒了,你就專門湊熱鬧啊。」
朱王爺沒太客套,見面就開始說笑。
「朱王爺,你先嘗嘗再說,一般的東西,我可不敢拿。」
「這麼說,那我可得嘗嘗了。」
溫言打開一盒,擺在朱王爺面前。
「朱王爺直接吃,應該沒事。」
朱王爺拿起一塊,嘗了一口,身上的陰氣便開始翻騰了起來,一瞬間,那些翻騰的陰氣便被壓了下去。
「嘶,好傢夥,這什麼東西?」
「好東西,往前幾千年,都沒有人有這口福。」
朱王爺吃了一塊,都隱隱有要冒汗的趨勢了。
「真夠勁,你這也太客氣了。」
「有些事,想要請教一下朱王爺。」
「你儘管說。」
「有關鬼市、鬼財神的事情。」
「咦,那些傢伙不是都被抓了嗎?」
「不是,這東西本來就是神州的,他們給魔改成了那個樣子,我得到的信息是近百年前,靈氣復甦之前,人的鬼市里,有些人拜的就是鬼財神。」
「咦,還有這種事,我都不知道,你等等,我找朋友問問。」
朱王爺拿起電話,撥出去一個電話。
「讓你祖爺爺接電話,睡什麼睡,活着的時候還沒睡夠嗎?
死了之後,又睡了多少年了?現在還睡什麼睡。
有正事找他,快點,別磨蹭,磨蹭了下次見你小心我揍你。」
片刻後,就聽朱王爺繼續道。
「老鬼,別廢話,我有正事要問你,你要是知道了,最好直接說。
鬼財神你知道不?
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你這死老鬼生前就是搞黑市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嘿,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我還知道,你當年從外面走私馬匹,富到拉尿水面上都冒油花子。」
朱王爺幾句話之後,就聽着對方說,片刻之()
後,他掛了電話。
「我問了個老鬼,這傢伙生前就可能跟這些事有接觸。
他說,現在可沒阿飄拜鬼財神,都是人拜的。
尤其是撈偏門的人,可能還有人拜。
但更具體的,他也不清楚,說先找老朋友問問。
等這邊有什麼消息了,我立馬給你說。」
「行,有勞朱王爺了。」
「客氣什麼,既然來了,就別走了,最近牛肉便宜了,我滷了很多牛肉,你嘗嘗,這有冷藏定型好的,我給你挑點牛腱子,你回去了切片就能吃,保准好吃。」
「不喝酒什麼都好說。」
「哈哈哈」朱王爺大笑,上次喝大了一次,就掉到了冥土,現在他也不勉強,這理由比什麼酒精過敏,要開車之類的理由還要正當。
溫言被朱王爺拉着,一起吃肉喝酒,人家喝酒,溫言喝飲料,沒人敢勸。
等到吃了頓飯,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朱王爺的電話響起,接了幾分鐘電話,朱王爺帶着溫言來到書房。
「這次消息倒是很快,我那老朋友說,的確有聽說過。
說是以前的確有一座廟,就是那些撈偏門的傢伙偷偷蓋的。
是白天拜財神,晚上拜鬼財神。
但是那廟,在冥土出現的時候,就消失不見了,應該也跟我原來那莊園一樣,墜入冥土了。
具體在什麼位置,他也不清楚,只說應該有這麼個事。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這麼神通廣大,能在烈陽部眼皮子地下蓋個廟,還讓烈陽部不知道。
這事怪怪的,我那老朋友也是只聽說過,沒見過。
回頭我再幫你問問。」
「好嘞。」
同一時間,神州西部,一個穿着長褂,約莫五六十歲,臉上皺巴巴的阿飄,順着道路,行走在路邊。
路上的行人車輛,都對他視而不見。
直到一輛路政車出現,赤着腳拎着鞋的阿飄,才緩緩的轉頭看向了路政車。
車上的人也看到了路邊有一個奇怪的老人,赤着腳拎着鞋走路。
「老人家,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不穿鞋走?路邊可能有玻璃渣碎石頭,小心點。」
阿飄緩緩的轉過頭,渾濁的眼睛,看向路政車的司機。
下一刻,就見那司機,取出一把水槍,將裏面的水射到阿飄身上,但是那水既沒有穿透阿飄的身軀,也沒有對阿飄造成什麼傷害,水流就像是滋到雨傘上,滾成珠滑落了下來。
司機面色微變,立刻取出符籙擲出,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而副駕上,一個能感受陰氣的小羅盤,此刻驟然開始旋轉了起來。
原本看起來很是蒼老的老人模樣的阿飄,但他手裏的鞋,卻已經穿在了腳上,他看向司機。
「你是能做主的人嗎?」
「什麼?」司機剛說了兩個字,就見阿飄伸出一隻手,穿過了車門,穿過了司機的衣服,伸入他的胸口裏,司機的靈魂被扯了出來。
老阿飄看了一眼,便鬆開手,轉身離去。
而座位上的司機,瞪大着眼睛,皮膚表面開始出現屍僵,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了。
片刻之後,兩輛車出現。
車上下來幾個人,其中一人拆下了行車記錄儀,發現這東西壓根沒開。
而另一人,察看了一下屍體,面色頓時一變。
屍體的胸口,有一個陰氣森森的手印,但是這司機身上穿着的外套,夾層里的舊錢,卻完好無損,一點消耗都沒有,這在以前是從來沒遇到過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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