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老?
聽熟人給出答案後,這個記者傻了。愛字閣 www.aizige.com
第一,莊老今年剛好古稀之年。
關鍵是第二,就在半月之前,莊老的老伴剛因心臟病發作去世!
按常理來說,莊家老夫人剛去世才半月,莊老就迫不及待的續娶,這貌似有些太不通情理了。
更何況,莊老已是古稀之年了呢?
當然,這種「世俗規矩」對莊老這種豪門家主來說,毫無效果。
記者訕笑了聲,又問:「兄弟,知道新娘是哪位孀居的夫人?」
在他心裏,莊老即便無視世俗禮儀,急不可待的續弦,也只會找四五十的中年婦女。
極有可能,是照顧莊老的貼身保姆,生活秘書之類的。
熟人卻壓低聲音:「什麼孀居的夫人啊?我可是聽說,新娘子是剛滿雙十年華的女孩子呢?」
「什麼?」
記者再次被震驚,脫口:「沃草,這不是一枝梨花壓海棠嗎!?」
他的話音未落,嘴巴就被熟人一把捂住。
莊老是誰啊?
自從號稱北台第一豪門的霍家,遭遇大難,長支長房被滅,更被肢解後;原本只是排行第二的莊家,就自動升級為第一;當前的權勢,可謂是如日中天。
何況,即便莊家依舊是第二豪門,莊老要一枝梨花壓海棠,那也是小記者能說的?
這要是被莊家子弟聽到,這個記者丟掉飯碗子,還是輕的!
嚴重點,還真可能就此蒸發啊。
遙想當年——
莊家大少莊連海,因讓一女學生跳樓,造成一屍兩命的醜聞纏身時,有個記者因追問了他一句「良心會痛」嗎;結果,幾天後就從十幾層高的樓上跳了下來。
「謝謝,謝謝兄弟!老哥這次欠你一條命。」
隨即猛然醒悟的記者,臉色蒼白間,也沒忘記對熟人道謝。
「都是幹這一行的,不容易啊。」
抬頭四處看的熟人,確定沒誰注意這邊後,才鬆了口氣:「來採訪吧,指不定哪句話說錯了,就能招來殺身之禍。不來吧,咱們拿不到能讓大眾感興趣的新聞。就會影響飯碗子。唉,真是嚮往傳說中的敏豬啊。」
記者心神甫定後,職業病立即讓他追問:「兄弟,新娘是哪兒人?又是誰的紅娘?兄弟,今晚,咱們去維多利亞大酒店。一條龍都是我的,算哥哥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熟人那雙小眼,立即亮起:「瞧王哥你說的,哪有什麼救命不救命的?」
他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如果王哥不出血,請他去酒店一條龍,他是絕不會把所掌握的資源,說出來的。
倆人關係再怎麼熟,那也是同行,是冤家。
新娘芳齡剛過雙十,據說是來這邊留學的金塔國人士。
她能嫁入豪門,還是莊家第三代的扛旗人物莊連海大少,親自做媒的。
莊老從年輕時就灑脫慣了,從來都不在意低調不低調的,這次也是如此。
本次婚禮,莊家不但大操大辦,而且還會邀請很多重量級的人物到場。
王哥不解:「在北台,自從霍家主去世後,哪兒還有比莊老更重的人物?」
熟人冷笑,反問:「王哥,北台彈丸之地,何曾有真正的大人物出現過?」
王哥——
看在一條龍的份上,熟人低聲說:「據說本次前來恭賀莊老大喜的貴賓中,既有來自扶桑的王室成員,大韓的豪門貴胄,還有來自歐美的頂兒尖兒。甚至,內陸那邊也有人來呢。」
莊老大婚,歐美扶桑大韓那邊有人過來,很正常。
畢竟莊家和這些地方的關係,都不錯。
可內陸怎麼會來人?
當前局勢越來越嚴峻;哪怕莊老大婚和時局無關,可只要能來北台的內陸人士,身份能一般嗎?
王哥想知道更多。
可熟人卻也只知道這麼多了。
看在一條龍的份上,他可是傾囊相告了。
「反正等會兒,貴賓就會逐個登場。我們這些靠人家賞臉的小記們,只需瞪大眼,隨時準備抓拍就是了。」
熟人說完,看着越來越紅的夕陽,感慨:「傍晚迎親,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結婚啊。」
確實如此。
在華國的古老傳統中,婚禮都是黃昏時舉行的。
這也是「結婚」的真正含義:「一對新人,在黃昏永結同心,是為結婚。」
至於究竟是從哪年開始,結婚才改為早上的;又是為什麼要改,還真沒什麼確鑿的答案。
滴,滴滴!
隨着又一聲車笛聲傳來,原本滿臉喜氣,帶領莊家晚輩在門口迎客的莊連海,立即快步迎上。
此前來參加婚禮的豪車不斷,但莊大少始終站在莊園門口。
這也證明此前來到的客人,都是藉此機會前來莊家獻殷勤的,莊大少沒必要太給臉。
可這次來的客人就不同了。
來賓,來自北台第一豪門霍家!
霍家雖然沒落,被肢解成兩份,莊家即便再怎麼註定會把他家取而代之,在公眾面前,也得給他們足夠的面子。
何況,霍家還和莊家還是姻親呢?
儘管莊月鳴已經精神失常,摩西家族開恩放她提前回來後,現在被鎖在繡樓內;可她終究是,霍庭青的未婚妻。
霍庭青想不娶她,都不行!!
兩輛車緩緩停在了路邊。
不等司機下車,莊連海就搶先一步,打開了後車門。
一隻黑色的半高跟皮鞋,慢慢伸了出來。
堪稱鶴髮童顏的清修大師,今天特意穿了一身高開叉的紫色旗袍,還披了一件白色的鏤空小披肩;如果她再年輕四十歲,倒也勉強稱得上佳人二字。
「大師,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斯文儒雅的莊連海,給清修大師中規中矩的見禮。
「好說,好說。」
清修大師皮笑肉不笑。
她更希望莊連海能當着這麼多記者的面,能稱呼她一聲「霍家主」。
她回頭看了眼那輛車子,眼裏閃過一絲不屑,看似很隨意的問:「客人們,都來全了吧?」
那輛車上坐着的,是霍家的另外一個家主,霍庭青。
按說,在莊連海給清修大師見禮後,她就站在一旁,讓他迎接霍庭青。
可清修大師卻偏偏站在這兒!
她要讓霍庭青自己下車。
眾目睽睽,尤其有大批記者時,莊連海給她開車門,霍庭青卻自己走下來;兩位霍家主的江湖地位,誰重誰輕,那可就一目了然了。
她玩的這點小把戲,莊連海當然能看得出,微微皺眉,卻已經含笑:「大師,您是第一位來的。」
此前來的那些人,當然也是客人。
但在莊連海心中,清修大師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位客人。
什麼!?
清修大師的臉,一下子黑了。
也不知道是誰立下的規矩,越是身份重要的客人,出場時間就越靠後。
那麼第一個登場的客人呢?
肯定是最不重要的一個了!
清修大師很生氣,森聲問:「莊連海,除了我之外,還有哪些客人會來?」
莊連海依舊滿臉恭敬的笑:「還有來自大韓、扶桑、歐美的等等。」
清修大師滿臉的陰雲,立即消散了一大半。
無論那些來自大韓等地的客人是誰,只要是來自那些地方的,清修大師就會自認矮人一等。
這是她的本能反應。
畢竟,她對這些地方的人跪慣了。
可莊連海隨後的話,卻給了清修大師很大的底氣:「哦,還有來自內陸的。」
「來自內陸的?」
清修大師稀疏的眉梢一挑,本能的嗤笑:「什麼時候,內陸的人也有資格,參與我們北台的盛事了?」
莊連海沒有再說話,快步走向了第二輛車。
霍庭青已經自個開門下車,莊連海這個「迎賓使」再站在這兒無動於衷,那就是失禮了。
「庭青,等忙完後,咱們兄弟好好喝一杯。」
莊連海雙手握着霍庭青的手,滿臉熱情,輕輕搖晃。
雖說胞妹莊月鳴,被霍家連累後,被「徵調」到了摩西家族,受盡折磨後;又被派去南極,結果卻被陸梓琪給嚇瘋了的事,讓莊連海相當的不滿。
但卻為莊家,換來了一定的資源補償。
尤其莊連海探聽到,霍庭青在本次的南極之行發揮極其出色,很可能會得到摩西家族的重用後;那點不滿,也就煙消雲散了。
他只會竭力搞好郎舅關係。
對於莊連海的熱情,霍庭青自然會全然笑納。
剛得知莊月鳴沒死在南極的消息後,霍庭青的第一反應,就是啟動「扶桑危機」做掉她!
理由很簡單。
他們曾經聯手暗算過陸梓琪。
樓金陵的小弟,迄今為止還在霍庭青的掌控中。
如果讓人知道,他參與了伏擊陸梓琪的計劃;估計連清修大師那一支霍家,都得就此蒸發!!
再說了,莊月鳴要給據說龍體即將康復的亞歷山大,當三年的女奴;而霍庭青卻戴着個「丈夫」的綠帽,感覺實在不怎麼樣。
但就在霍庭青剛升起這個念頭,卻又打消了。
只因陸梓琪已經埋骨南極!
莊月鳴,也被陸梓琪給折磨瘋了!!
如此一來,危機盡去。
霍庭青不但不能暗殺她,反而還會加倍的「疼愛」她,最大可能賺取亞歷山大的憐憫心,給自己爭取更多的好處。
「大哥,月鳴這兩天的情況,還算穩定吧?自從老夫人溘然長逝後,我也忙於家裏的事,沒過來。」
霍庭青說到這兒,看了眼清修大師,低聲說:「等你忙完後,我給你介紹一個大人物!」
「大人物?」
莊連海眼睛一亮,剛要再問什麼,霍庭青卻含笑走到了旁邊:「來客人了,你先忙。」
又一輛黑色豪車,緩緩駛來。
站在旁邊的記者們,立即舉起機器,對着那輛車一陣狂拍。
還七嘴八舌的議論,這次來的客人是誰。
在王哥等記者的注視下,莊大少快步走到那輛車前,打開了車門。
一隻銀色的鑲鑽細高跟,款款伸了出來。
不說別的,單看這隻細高跟,和半截曲線優美的小腿,就能判斷出來者,是個年輕的美女。
「哇塞,是大漢金家的長公主,金慧含!」
一個女記者誇張的叫道。
隨着她的叫聲,現場鎂光燈噼里啪啦的亂閃,都遮住了夕陽灑下來的金色。
看着那個身穿黑色套裙,長髮披肩,神色倨傲更默然的美女,出場時沒多少鎂光燈在閃的清修大師,暗中冷笑:「正是這些毫無底線的舔狗,才把這個取向不正常的女人,抬到了一個誇張的高度。我呸!愛鏡子的臭娘們。」
清修大師暗罵聲未落,和扶桑山口嬌羞合稱為「東亞含羞雙嬌」的金慧含,輕飄飄的看了過來。
倆人目光相對的瞬間,清修大師老臉上立即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她剛要點頭示意,和金慧含打招呼,人家卻收回目光,淡淡的問莊連海:「客人,都來全了吧?」
--
作者有話說:
第一更!好戲逐漸開場了;誰能猜猜,最重量級的人物是誰?保證猜不到,哈哈!
()
1秒記住品筆閣:www.pinbige.com。手機版閱讀網址:m.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51s 3.99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