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
就憑李驍當前的身體素質,即便在抗冷這方面,遠遠不如季雅;但感冒頭痛之類的小毛病,是別想纏住他的。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最近總打噴嚏,可能是因為很多人在念叨我吧?」
李驍坐起來,把蘇日娜的右腳,甩到了旁邊。
草原花蓮這麼大個人了,晚上睡覺時,依舊會像小孩子那樣不老實。
一兩歲的小孩子睡覺時,跪趴在床上,小屁屁高高抬起的樣子,特可愛。
可蘇日娜是一兩歲的小孩子嗎!?
她卻擺出這睡姿!
簡直是太恬不知恥了!!
李驍喊她坐井觀天,還真沒說錯。
確實一特大號的青蛙。
李驍看的火大,忍不住抬腳放在她屁股上,用力。
草原花蓮就摔下了床。
臉朝地——
她啊的一聲驚叫,猛地翻身爬起,驚恐的問道:「又要地震了嗎!?」
地震?
哪兒來的地震?
不過這十多天來,德希寶庫確實劇烈震動過幾次。
隨着極晝的來臨,麥克默多綠洲東邊極遠極遠的冰層,最先接受太陽後,氣溫開始升高,出現了融化的跡象;更受季風的影響,導致冰川下的海洋暗流,軌道改變。
冰川表面看不出什麼異動,水下的冰山,卻受這些影響,會發生崩裂等現象。
崩裂幅度不大,但對南極冰川來說,這就相當於地殼運動。
地殼運動,就會引發地震。
尤其德希寶庫所處的這塊「冰坨」,因那次劇烈的爆炸,已經和冰川分離。
那麼,每次暗流涌動時,寶庫都會搖晃,和地震沒什麼區別。
最厲害的一次「地震」,震級估計得達到了五六級。
一個通風管內,都有冰涼的海水倒灌進來,最後堵塞。
幾間冰房子的牆體,都出現了裂痕。
外面那些沒運走的珠寶古董;酒柜上的紅酒;廚房裏的鍋碗瓢盆,都四處亂滾。
震動時間,更是長達幾分鐘!
讓李驍三人一度堅信,下一刻寶庫就會裂開,冰冷的海水忽地倒灌進來,帶着他們永沉黑暗森冷的海底。
李驍那麼牛吡、陸梓琪那樣淡然、蘇日娜那樣不怕死;都嚇得面如土色,緊緊的抱成了一團,閉上眼等待最後一刻的來臨。
老天爺放過了他們。
但也正是那次「大地震」,改變了三個人的某個觀念。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啊!
什麼一龍雙鳳單槍戰雙英疊羅漢之類的,再無忌憚。
這也足夠證明了,人們一旦失去所有希望,自甘墮落後,就會把尊嚴道德矜持之類的,都統統丟開。
只會趁還活着時,儘可能撈回點來塵世間走一遭的好處。
尤其梓琪老婆的奔放程度,都讓李驍懷疑,她是別人假扮的了。
當然,原本表面搔不啦唧,骨子裏卻很保守的蘇日娜,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把她苦練多年的「軟功」,發揮到了極致。
總之,在這段時間內,三個人惶恐着,絕望着;卻又過着沒羞沒臊,讓神仙都羨慕的生活。
「是啊,地震了。」
李驍點頭,滿臉的惶恐:「快,快衝出屋子!」
蘇日娜轉身就跑——
剛跑到門口,她卻又停住了腳步。
柜子上有兩個酒瓶子。
酒瓶子口對着口的摞在一起,如果真有地震,上面的酒瓶子就會落下來。
可現在,兩個酒瓶子好好的對在一起。
哪有什麼地震?
「是這個渣男,把我從床上踹下來的!可惡!」
蘇日娜明白了,立即杏眼圓睜,嘴裏發出一聲咆哮,撲在了李驍身上。
李驍立即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蘇日娜嬌軀後仰,白蟒般翻身,兩條腿鎖住了李驍的脖子。
為避免被這對頃刻間就扭打在一起的男女殃及,對此見怪不怪的陸梓琪,不屑的撇撇嘴後,披上棉衣,貼着牆根溜出了屋子。
很快,裏面的扭打聲中,就夾雜了不可描述的聲音。
陸梓琪更不會介意,裹了下棉衣,走到了一個箱子前。
箱子上鋪了幾條棉被。
她屈膝坐在上面,又像以往很多時候那樣,望着寶庫門那邊發呆。
迄今為止,他們已經在這兒被困了整整十九天了。
手機雖然沒信號,卻依舊忠實記錄着時間的流逝。
十九天內,他們先後經歷了驚恐,絕望,安然,荒唐,知道現在的麻木。
無論誰,被困在這種環境內,即便滿腹的機智,通天大的本領,都沒有任何的用處。
他們只希望,快點迎來南極極晝中,氣溫最高的那幾天。
幾乎是垂直直射的太陽,陽光能穿透厚厚的冰層,讓他們判斷出所處的深度,有多少。
可現在距離那幾天,還有足足七十天!
只是誰也不敢保證,即便迎來那幾天,他們設定的那個脫困計劃能成功。
尤其時不時的,還會來次地震。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驍走了過來。
他坐在陸梓琪身邊,點上一顆煙:「怎麼不去睡會兒?」
他就是沒話找話,隨口一問。
他和蘇日娜在那兒乾柴烈火,陸梓琪睡得着嗎?
再說了,這19天內,在渡過了最初的那幾天後,他們除了睡覺就是睡覺。
被困在這種鬼地方,除了用睡覺來打發時間,就再也沒有別的事可做了。
當然,他們可以分析,他們出事外,外界的人會是什麼反應。
但大家每當提到那個話題後,都會下意識的避開。
不是他們不願意聊!
而是他們不敢聊——
他們怕忍不住,會把那個話題一下子聊完。
以後,他們還用什麼,來打發安靜的,無盡的枯燥無聊?
「希望,我能懷上寶寶。」
陸梓琪歪頭看着李驍:「那樣,我們的生活,就不會枯燥了。」
李驍點頭,自吹:「我的槍法很準的。老婆,你肯定能得償所願。」
陸梓琪滿臉溺愛的樣子,抬手捏了下他的鼻子,岔開了話題:「蘇日娜,不喜歡。」
李驍捉住她的手,放在嘴邊哈了口熱氣:「別管那個200。」
他也知道,蘇日娜不想懷孕。
每次過後,她就會用草原金帳皇室流傳下來的秘法,採取事後安全措施。
還想傳授給陸梓琪。
更恬不知恥的說什麼,姐妹可以變着花的玩男人,但絕不能因此,就玩出累贅來。
陸梓琪當然會拒絕她的「好意」。
陸梓琪依偎在李驍懷中,看着寶庫大門,發呆半晌後,夢囈般的問:「你說,咱爸咱媽當前是一種什麼情況?」
不等李驍回答,她又說:「我不想再節省,打發時間的寶貴資源了。我怕,我會變瘋。」
「放心,只要有我在,你就會永遠不缺打發時間的話題。」
李驍笑了下,問:「要不,咱們這次就聊個夠?」
陸梓琪卻回答:「只聊爸媽。哦,還有祖母。只要聊咱爸媽,就繞不開她。」
「這個倒是真的。」
李驍想了想,說:「他們得知噩耗後,震驚,傷心悲痛之類的,那是肯定的。不過,他們絕不會因此走絕路。畢竟,我丈人哥還是他怕死的。只要他不死,張母后就不會撇下他一個人,自個投繯上吊。」
「以後說起你丈人哥時,不許滿臉的不屑。」
陸梓琪懶洋洋的,用鼻音:「睡着人家閨女,卻不懂的孝順他。做人,不可以太沒良心。」
李驍驚訝:「我有嗎?」
陸梓琪回答:「把那個『嗎』字去掉。」
「好吧。」
李驍點頭:「從貪生怕死這方面,或者是堅強這方面來說,丈人哥絕不會走絕路的。他只會充分發揮,他男人的魅力,去感染母后。想方設法,讓她走出痛失梓琪的陰影。重新煥發出對生活的熱情,來擁抱更加美好的明天。」
「好好說話,別這樣油嘴滑舌。」
「收到。」
被警告過後的李驍,正色道:「可我擔心,老陳會棒打鴛鴦。以母后的安危,脅迫丈人哥,必須接受她的饋贈。」
李驍的分析,這些天來陸梓琪每次獨自醒來,盯着屋頂發呆時,就想過了很多遍。
陳惠禎,肯定會那樣做!
老陸為了確保張婉約的安全,也只能會屈服!!
陸梓琪輕聲說:「我希望,咱媽能忍的一時恥辱。等我們出去後,再幫她把咱爸奪回來。」
「放心吧,咱媽不傻。就算她堅信咱們兩口子已經歸西,卻也懂得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
李驍說:「不過那樣,等我們出去後。我可能就多了,好多個小丈母娘了。」
陸梓琪狠狠掐了他一下。
卻也知道,他說的沒錯。
「如果真是那樣——」
陸梓琪縮回手,淡淡地說:「我會趁祖母還沒看到繼承人時,變本加厲的,謀奪她的資源。」
李驍皺眉:「沒必要吧?」
陸梓琪回答:「相當的有必要。除非,我不想幫咱媽,奪回咱爸。」
她越強大了,陳惠禎才會越忌憚她。
才越不敢動張婉約!
「以前在她傷害咱媽時,因為有你在,我可以忍氣吞聲。但以後。」
陸梓琪剛說到這兒,背後傳來了腳步聲。
蘇日娜過來了。
小臉依舊紅撲撲的,走路姿勢有些古怪。
李驍皺眉:「我們兩口子在這兒說悄悄話,你來摻和什麼?」
「老娘獨處一室,倍感空虛寂寞冷。」
蘇日娜坐在李驍身邊,說:「你們聊你們的,我絕不會亂插嘴。」
陸梓琪卻說:「咱們還是聊聊你吧。」
「我有什麼好聊的?」
蘇日娜嘻嘻一笑,說:「自從被你男人壞了清白後,那些該死的鬼臉,也不再糾纏我了。除了伺候你們倆吃喝拉撒外,狗屁工作都不用做。而且想玩男人了,隨手扯過來就上。這生活,簡直不能更讓我滿意了。」
陸梓琪早就習慣了200的聊天方式,當然不以為意:「你如果出去了,會做什麼?」
「找家醫院,修復那層膜。就當這段經歷,做了個惡夢。」
蘇日娜很乾脆的說:「至於咱們三個的關係。我走我的獨木橋,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
只要每次提到她,她都會這樣說。
陸梓琪也懶得再理她,隨口問李驍:「你說那個黑洞,現在做什麼呢?」
黑洞在做什麼?
李驍眼前立即浮現上,那個叛逆少女的樣子,嗤笑:「坐井觀天不是說過了嗎?那隻井底之蛙被我踢走後,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做北台莊家的少奶奶。」
蘇日娜雖說很反感,李驍把她和小妹倆人,都稱之為青蛙。
但她終於找到和李驍倆人的共同語言了,也不再計較這些,連忙插嘴:「也許,她現在已經成為北台莊家的少奶奶了!」
北台!
莊家!!
被近郊青山綠水環抱,佔地足有五十畝的莊家大院,今天是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夕陽即將落山,晚霞滿天。
一輛輛的豪車,從東西兩個方向徐徐駛來;在莊家子弟的殷勤接待下,駛進了那邊的停車場內。
一些記者,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議論着什麼。
剛來的一個記者,問一個熟人:「兄弟,今天究竟是莊家哪位大少娶親?事前,我怎麼不知道?」
熟人看了眼四周,低聲回答:「不是莊家哪位大少。」
這個記者納悶:「那是誰?」
熟人聲音更低:「是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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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第三更!所困環境的獨特性,確實夠折磨人的;我加快進度!!一鍋子,把其他人全炒了;兄弟們,崔更小飾品,不花錢的小禮物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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