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荊然始終有顆不安份的心。一窩蟻 m.yiwoyi.com
她覺得,即便她委委屈屈的和別的女人,一起追隨李驍,但也該由她來當這個老大!
論身材相貌,她不比百花群內的任何一個女人差!
論本事,她是黑客賴我六,晝夜不睡還能通陰陽。
論身價,除了市值上千億的重寶集團外,只需她手指一動,想要多少錢沒有?
論自身魅力,她可以為蹲荷青蛙,為觀音講座!!
她如此的出色,幫了李驍那麼多次,可他是怎麼對她的!?
陸梓琪是正宮;李無疆獨步四九李家村;秦玉潔是金塔國的太陽神使者;全家人都把丁小浪寵在骨子裏;白虹是他的貼身大總管。
就連二婚的馮美珠,都被他調去了扭腰,成為馬可家族有數的實權人物!
卻把她和安娜等人視為「備胎」,用得到就拉出去;用完了,就趕回雲海等待下一次的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憑什麼?
黑夜荊然不服!
要不是小白知道她的命門,隨時都能讓她深陷萬劫不復之地;早在羅馬時,荊然就能做點什麼了。
現在李驍不在了。
讓她最為忌憚的小白,也不知所蹤。
那麼,荊然憑什麼還要為她守寡!?
對荊然此時散出的強大陰森邪戾氣息,米粒沒有丁點的反抗力;更不敢解釋什麼,只是全身瑟瑟發抖,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她發現,一層黑氣正用肉眼可見的黑氣,在她臉上蔓延。
她感覺渾身冰涼,牙齒都在咔咔的打顫,想閉眼張嘴,嘶吼一聲,低頭狠狠撞向桌角!
她寧願死!!
也不想再聽滿臉詭異獰笑的荊然,用陰森的語氣,在這兒詛咒李驍,和他身邊的所有人。
米粒明明心存必死之心,可她休說去撞桌角了,即便是眨下眼睛,都做不到。
她只能雕塑般的跪在那兒,看着鏡子裏的荊然,猙獰的咆哮:「更讓我憤怒的是!李驍死了那麼久,無論是李南方還是楊逍,或者哪個人,都沒來見過我,對我說過一句安撫的話!」
「憑什麼?」
「我是這般的優秀,有着如此大神通,卻從沒被他們正眼看過!」
「他們只希望,我能像馮美珠那個傻瓜娘們那樣,給個死鬼守寡!」
「咯,咯咯。做夢啊,他們是在做夢呢!」
嘶聲咆哮中,妖嬈起舞的荊然,把衣服都隨手甩了出去。
當最後一件衣服被她拋掉後,她的笑聲已經無比詭異,且放蕩。
鏡子裏,輕盈邁上案幾的荊然,做出了各種不可描述的樣子。
一會兒,猶如趴在荷葉上的青蛙;一會兒,猶如手捧淨瓶在講座的觀音。
米粒呆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慢慢的清醒過來。
臉上還有些殘紅的荊然,已經爛泥般蜷縮在沙發上。
她語氣慵懶:「米粒,收起你那些讓我不高興的心思。我可以保證,只要你能乖乖聽話,我絕不會虧待你。如若不然,我會在你死後,把你葬在最凶的地方。結果會怎麼樣,你心裏該清楚。」
「多謝荊總。」
目光有些呆滯的米粒,慢慢站起來,把小鏡子放在了桌子上。
很疲憊的荊然,竟然打了個哈欠,又說:「回去好好休息下,明天隨我出門。」
米粒問:「去哪兒?」
「羅馬,應該很熱鬧。」
荊然閉上了眼,喃喃的問:「你說,白虹會不會去哪兒?她如果被敵人暗殺了,是不是很正常的事?」
米粒輕顫了下,失聲驚問:「您要暗殺白虹!?」
荊然依舊閉着眼,森笑:「別胡說。我是那樣的愛哥哥,怎麼可能暗殺他的貼身大總管?」
米粒呆呆看着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有均勻的輕鼾聲,響起。
晝夜不睡的荊然,竟然睡着了!
看着荊然那緩緩起伏的胸膛,米粒想到自己的腰間,還有一把軍刀!!
如果,用這把軍刀,狠狠刺穿荊然的心臟,她會不會死?
米粒的右手五指,緩緩的張開。
就在她想用最快的速度出刀,隨即獵豹般撲過去,一刀刺穿荊然的心臟時,卻又愣住。
荊然的胸膛,不再起伏。
墳墓般死寂的房間裏,也沒有了她的呼吸聲。
只有米粒越來越快的心跳聲!!!
米粒的眼睛,也睜到了最大,死死盯着荊然,屏住了呼吸。
屋子裏,沒有丁點的生機。
正如荊然的胸膛不再起伏,垂在她鼻下的幾根秀髮,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荊然沒有了心跳,沒有了呼吸!
「她不是睡着了,而是死了。」
「她怎麼忽然間,就死了呢?」
「難道說——」
米粒暗中想到這兒時,腦海中又浮上了荊然,那會兒做出各種不堪入目動作的那一幕。
砰。
米粒那顆始終急促跳動的心臟,忽然隨着一聲輕跳,徹底平緩了下來。
忽然間,她什麼都明白了。
荊然猝然死去,和她剛才做過什麼有關。
她,不能動情!!!
無論是她自己,還是和男人瘋狂。
只要她動情,過後就會心臟停止跳動,死去。
無法形容的狂喜,讓米粒的眼睛,亮的嚇人。
她用力咬着嘴唇,慢慢拔出了軍刀。
因她太過緊張,太過興奮,已經把嘴唇咬破。
鮮紅的鮮血,順着下巴滴落下來。
但她卻一無所知。
米粒右手緊握着軍刀,藏在背後,慢慢的抬起右腳。
她距離荊然也就六七米遠。
可這段距離,她走了足足三分鐘。
在這段時間內,米粒始終死死盯着荊然的心口,和鼻下的那幾根秀髮。
秀髮沒有丁點的飄揚,這證明她確實沒有呼吸。
她的胸膛,始終沒有起伏過,這證明她沒有心跳!!
米粒終於走到了荊然面前。
她緩緩附身,輕聲:「荊總,您回臥室里去睡吧。在這兒,會着涼的。」
荊然沒有絲毫的反應。
米粒又叫了幾聲,依舊如此。
米粒的左手手指,緩緩放在了荊然的鼻下。
觸手冰涼!
她,已然死透了。
「你,這個可怕的惡魔,終於死了!」
「哈,哈哈!你終於死了!」
米粒再也不怕,肆無忌憚的低聲狂笑,左手掐住荊然的脖子,右手裏的軍刀,放在了她的心口。
她的右手,開始逐漸用力。
鋒利的軍刀刀尖,能輕鬆刺穿荊然的皮膚。
但就在刀尖剛要刺穿荊然的皮膚時,米粒卻又停住了手。
荊然因動情而死,這不但對米粒來說是好事;甚至對全世界來說,這都是個天大的喜訊啊。
現代科技高度發展的社會,卻有個如此可怕的怪物存在,本身就是不正常,該死的。
問題是,米粒有必要在荊然死透了後,再給她一刀嗎?
畢竟,這個邪惡的女孩子,是天東三大豪之一的荊家家主;絕對的當地名流,公眾人物。
她的死,鐵定會引起警方,全社會的高度關注。
四九李家村的人,更會親自來雲海,徹查她的死因。
那樣一來——
在她死後還給她一刀的米粒,豈不是就成了殺人犯?
米粒只希望荊然去死,自己卻幸福的活下去。
米粒及時頓悟後,立即收起軍刀,抬頭四下里看去。
她要幫荊然,找到一個「最合理」的死亡方式。
要不然,別人就會懷疑她,是兇手。
殉情!!!
荊然苦戀李驍的事,並不是秘密。
李驍不幸埋骨南極,荊然傷心過度而殉情,又有什麼奇怪的?
上吊!
米粒看到客廳的吊燈後,眼睛一亮。
十幾分鐘後,米粒並不怎麼費力的,把死透了的荊然抱起來,腦袋伸進了繩套內。
她又用特專業的手法,把自己所有能被警方勘測到的手紋,全部擦掉。
一切搞定後,米粒這才鬆開荊然的屍體,跳了下椅子。
吱呀——
沒了米粒抱着的荊然,懸吊在吊燈下後,屍體無風來回的晃動時,吊燈發出了有點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看着荊然緩緩搖晃的屍體,忙出一身汗的米粒,長長鬆了口氣。
接着,她壓抑的狂笑了起來:「哈,哈哈!你終於死了啊!以後,我再也不會遭受你的折磨了。祝你魂飛魄散,在你那個世界裏晝夜慘嚎啊!這個世界,是正常人的世界,實在不適合你啊!」
她的狂笑聲,忽然收斂。
她總覺的,還缺少點什麼。
缺少點什麼呢?
遺書!
對!!
為情自殺的女孩子,怎麼可能不留下遺書呢?
遺書——
米粒忽然想起了什麼,轉身衝進了書房內。
荊然的書房內,書卷氣息很濃,和她的「現代女郎造型」截然不同。
現在,幾乎所有的重寶集團高層,都知道荊然閒暇之餘,就愛寫寫毛筆字。
而且還是一手相當好看的小楷,字跡娟秀,比當代某些所謂的書法大師,好了不知多少倍。
根據米粒對荊然的了解,她此前從沒練過毛筆字;更談不上能寫出,如此的高水平。
很明顯,荊然現在能寫出這麼好的毛筆字,和六十年前的重寶有關。
李驍埋骨南極的消息傳來後,荊然枯坐一晝夜後,曾經寫過什麼。
「希望,她寫的內容,和為李驍自殺殉情有關!」
米粒嘴裏喃喃着,看向書桌上的宣紙。
她只看了一眼,就再次狂喜!
「我含苞未放,明媚不可方物,君卻已逝。塵世間,還有多少留戀——哥哥埋骨南極,然然傷心欲絕。」
這他嘛就是教科書般的遺書啊!
尤其還是筆跡未乾的樣子,很明顯是荊然在召喚米粒之前,剛寫下的。
正好用的上!!
米粒拿起那張宣紙,轉身要走時,卻又拿起了墨汁,毛筆等。
她得做出,荊然在客廳案几上,剛寫好這幅遺書,就傷心上吊殉情的現場。
她把一疊宣紙,毛筆等放在案几上時,又故意灑了點墨汁。
墨汁灑在了宣紙,地上。
還有幾滴,灑在了米粒的左腳腳面上。
她下意識的皺眉時,又想到了什麼。
米粒端着墨汁,走到已經停止搖晃的荊然屍體下,小心的灑了點墨汁,在她的左腳幾根腳趾上。
秀足雪白。
墨汁漆黑!
黑白相映下,荊然的秀足看上去,更加的動人;甚至,還徒增幾分淫邪的性感。
一切搞定!!
米粒偽造好荊然殉情自殺的現場後,這才長長鬆了口氣,拍了拍手。
「荊總,您安心吊着。明天天亮後,我再來請您起來工作。哈,哈哈。」
米粒再次壓抑的狂笑幾聲後,關燈,小心的帶上了房門。
月亮升起。
透過窗簾和牆體的縫隙,灑在了客廳內。
灑在,那具垂吊在吊燈上,一動不動的屍體上。
特陰森,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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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第三更!小白不在後,荊然果然出么蛾子了;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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