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公主認為,關於周書攤上的這件事兒,在那些守護神和神的夥伴之間,只要有矛盾,這個矛盾早晚會爆發出來。
那些候選神們有一個非常巨大的動機存在,主神位置的爭奪。除此之外,既然遊戲規則規定候選神之間需要相互廝殺,那麼他們便肯定不會和平。人人都無法確定自己之外的其他人是否心存善念,為了防止他們先發制人發動偷襲,在此之前將麻煩消滅掉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只要這個動機存在,他們早晚會打起來,而且還會打得昏天徹底。因此,作為一個搞不懂狀況的人,周書其實並不需要擔心什麼,因為他完全可以等到混亂狀態之後再出手,而且應該不需要等太久才對。
病公主的意思非常明確,「你現在只要保護好你自己就好了,等他們打起來了你再去坐收漁利。不是說他們不是特別厲害嗎?或許你可以主動? .. 些暴露自己,引他們來攻擊你。」
周書平時有點什麼困難,基本上都是找精靈球里的烏拉謎答疑解惑的。這個不願意出現在現實世界的姑娘幫了很多忙,不過最近周書已經開始有意識的常識鍛煉自己解決問題的能力了。病公主給出的建議在他看來其實還是很好的,而且很有這位大小姐的風格,無腦賣自己,把自己擺在最危險的地方,在敗兵城的時候她就一直在這麼幹。
病公主有着強大的身體恢復能力,魔力充盈力量全開的時候她可以在箭雨之中活下來,前提是腦袋保護好。箭矢會穿過她的身體,就像穿過水流,除了被骨頭卡住的那些。
這樣的她總是喜歡拿出一些不要命的行動策略出來,周大老爺可不覺得自己辦得到。
「讓我主動?不要了吧?這不附和我的性格……」
周書的性格就是突出一個慫字。為人認真小心的他才不會讓自己在未知的敵人面前暴露得太明顯。他現在擔心的是那些守護神身上的特殊力量究竟都是什麼,這些人似乎每一個都有一點與眾不同的超能力,也不知道工作原理是什麼。不過目前從見到的那些來看,好像沒什麼特殊能力可以直接提供戰鬥方面的提升。
月神的能力是時間迴轉一日,那個厭月貓咪能夠讓自己變成絕對防禦的堅固狀態,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就算能夠幫助戰鬥,不過效果好像都很一般的樣子。
儘管如此周書還是擔心,作為一個連手槍弓箭都害怕的人,想要讓他無視掉偽神使的這些力量還是很困難的。
「既然他們肯定會耐不住性子動手,那我還是選擇坐收漁利好了,安全一些……這種事情不需要太激進的。」
病公主在電話那頭聳聳肩,「那就希望他們之間早一點打起來好了。」她給出周書連個選項,其實後面那一個激進派完全就是隨便說來玩的。她清楚自家男人不會出去招搖,這是他的性格。這性格讓人覺得安全可靠,不會讓人日夜擔心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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梟蒂斯在自己工作的商會會長家中,用一天多的時間讓那些小女僕們明白了誰是老大。
她似乎是最後一個在這棟大宅落腳的女僕,也就是說,自她之後不會再來其他人,商會會長準備的女孩只有這麼多。
宅邸之中有二十名新人女僕,新人這一點是值得強調的。除了這些剛剛來到宅子中沒有多久的姑娘,宅邸二樓似乎還生活着一些見不得人的傢伙。…
儘管她們完全不打算同樓下的人見面。不打算露面,甚至連路過二樓窗邊都要快跑着避開。不過還是有人能夠同她們接觸到的。
梟蒂斯打着哈欠,躺在躺椅上望着天,躺椅就放在大宅院子裏,正對着一溜窗戶,二樓的窗戶。
木窗處於開放狀態的不多,只有那麼兩扇。完全是出於通風考慮。
「躺在這裏一個上午了,一共就見到兩個人影偷偷摸摸的閃過去。」
梟蒂斯兀自抱怨着,一隻手抓了抓身邊燕尼的頭髮。燕尼端坐在椅子上,算是陪着梟蒂斯一起曬太陽。
昨天晚上,她陪着梟蒂斯挨個傭人房間串門。陪着梟蒂斯自我介紹。她一路上都被抓着頭髮,不過這沒什麼,梟蒂斯並沒有折磨她的頭皮,就是很隨意的扯着長發而已。而且在她對所有女僕說『你們以後都要聽我的』並且在每個房間的牆壁上留下一個拳印之後,燕尼覺得被抓抓頭髮真的是一件挺無所謂的事。
梟蒂斯昨晚稍微用了一些守護神的力量,讓自己的力氣變大,嚇唬了一下同期的女僕。
她給這些女僕留了台階下,正常情況要是有什麼人突然出現玩威脅,大多數被威脅的對象都會產生抗拒心理。梟蒂斯在威脅的同時還說了一些別的東西。
「你們好像都猜到了在商會會長回來之後即將面對的命運。如果你們不喜歡那樣,或許我可以幫助你們逃脫這個命運。」
她的說法像是在做交易,女僕們見識到她的拳頭之後,倒是比較願意相信她是真的擁有這樣的能力。現在那些女僕已經開始喊她『大姐』了,儘管她的年齡在這些人之中算是比較小的。
「我們究竟要看什麼?」燕尼無奈的在一旁提問,她都已經看累了,困了,想要在這太陽底下休息一會。
「什麼也不看啊。」梟蒂斯給了她一個讓人抓狂的答案,「我只不過是在這裏等着天黑。」
「為什麼?!」
「因為我需要莫黑去二樓那邊看看情況。」
「我問的不是這!」燕尼鬱悶道:「我們為什麼不能去屋子裏等,我們可以玩玩紙牌打發時間,這麼傻坐着你不覺得很累嗎?」。
「紙牌?饒了我吧,我寧可現在就衝到二樓也不願意用那種鬼東西打發時間。」
梟蒂斯這輩子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賭錢,而紙牌這東西通常都是拿來賭錢的,至少在她的印象中如此。要是她的父母也不賭錢的話。她也不會為了不被賣給傻子家當媳婦而從村子裏逃到聖殿城。
她覺得用紙牌做消遣這種事簡直蠢透了,則是絕對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我不玩紙牌,不過你的話提醒了我,燕尼。」
「提醒了你什麼?你想到其他的打發時間的活動了嗎?」。
梟蒂斯一臉不理解的看着被自己抓住漂亮頭髮的同齡姑娘,「你為什麼總想着打發時間?」
「因為很無聊啊!」
「可是你馬上就要倒大霉了不是嗎?你們不是猜到商會長的目的了嗎?」。
「可是我無能為力啊……再說,你不是答應要幫助我們了嗎?」。
梟蒂斯看着燕尼。一陣的無奈。「你難道就不想主動做點什麼嗎?只想着靠別人來拯救你?」
「可是你打贏過,啊!」一聲慘叫,燕尼的頭髮被梟蒂斯狠狠的拉了一下,頭髮應該斷裂了好多根。「你幹什麼!!!」…
梟蒂斯向上彎着嘴角,「我可沒答應過不會欺負你。」她這麼說着,猛地從躺椅上起來,撲向椅子上的燕尼,直接將她仆倒在地。
燕尼是臉朝下被撲到的,她的頭被按在地面上。臉頰貼着地面石磚,與小沙粒摩擦着。梟蒂斯跨在她的身上,一臉沒精打采的就這麼坐着,望着大宅二樓那兩扇打開的窗戶,就跟她之前躺在躺椅上做的事情一樣。
「放開我!」臉部被擠壓變形的燕尼發出了很古怪的聲音,身子泥鰍一樣的掙扎着。梟蒂斯這會正在使用守護神的力量,昨天晚上的時候她稍微全面的了解了一下自己的能力,只是一晚就已經使用得很得心應手了。
被白猿附體的梟蒂斯所擁有的。並非是變形能力。
她曾經讓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變化成猿猴一般,但這只不過是使用真正力量所需要的一個條件而已。
梟蒂斯本來並不清楚如何使用。不過她的運氣一向很好。她本來也以為自己不過是能夠稍微變身一下而已,變化之後的拳頭確實非常有力量,這誤導了她。好在昨晚她出於一時的好奇,誤觸到了能力的核心。不過那能力她覺得自己暫時用不上,還是變身增加力量好用一些。
她這會騎在燕尼身上,抓着她的頭無聊的在地面磨蹭着。沒怎麼用力。
「我更喜歡這樣的打發時間的方式。」她笑着對身下的燕尼說:「男人都喜歡跨在女人的身上,看來我能理解他們。」
燕尼的掙扎徒勞無功,很快便放棄,聽天由命。她昨日見識了梟蒂斯的拳頭,牆壁都砸得變形。她不覺得自己能夠反抗她,所以還是老實點比較好。
梟蒂斯看着不再泥鰍一樣晃動身體的燕尼,哀嘆一聲,抓起她的頭用力敲擊了一下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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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之後,頭部流着血,眼睛裏留着眼淚的燕尼還在院子裏被梟蒂斯騎着。其他的女僕們已經過來勸阻過了,被梟蒂斯一拳打向地面嚇走。
幾個宅邸的管事和護衛倒是也來了,見到一個小姑娘一拳將地磚砸碎,他們自然也就不敢多說什麼。
「你已經失去所有的外部支援了,現在除了神,沒人能救你。」
梟蒂斯懶洋洋的分析着燕尼目前的處境,燕尼則是在那裏哭。她搞不懂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要被她這樣欺負,明明之前一直給她抓頭髮,給她當跟班的。
梟蒂斯看了看天上的太陽,正午,「餓了嗎?來吃午飯吧。」她呼喚來一名女僕,讓她把午飯端到這裏來,兩份。
小女僕為難的照辦,花了些口舌總算是把餐具和食物拿到院子裏。她有些擔心燕尼,那滿臉血漬和眼淚的樣子看起來很可憐。不過她還是放下食物就走了,沒有多管閒事。
「哭什麼哭。」梟蒂斯訓斥身下女孩一聲,「你只不過是額頭擦破了皮,又不是什麼重傷。先吃飯吧。」隨後她站起身,用鞋子輕輕踩了燕尼的屁股一下,「開飯開飯。」
聽到這話。燕尼心中冒出希望來,「吃飯?嗯,太好了,我們吃飯吧。」
她以為自己要被釋放了,可以恢復自由了,至少可以不被壓在地上。很可惜。梟蒂斯並沒有放掉她的打算。
燕尼剛剛翻過身準備起來,結果梟蒂斯又跨在她的身上,這一次是從正面,騎在她的肚子上。…
「幹什麼!?」燕尼驚恐萬分。
梟蒂斯拿過餐盤,用叉子叉起一束麵條,又用叉子尖刺起一顆汁水飽滿的肉丸,戳向燕尼的嘴巴。
「張嘴,別亂動,小心叉子刺到你。」
燕尼這會算是明白了。她打算這樣讓自己吃飯,並不準備放了自己。
叉子上的麵條這個往下滴落醬汁,全部滴在燕尼的臉上。
此時的燕尼臉上有血、眼淚、醬汁和一點點肉丸掉下來的碎肉。一根麵條從叉子上脫落一半,搭在她的鼻孔前。梟蒂斯嘗試着讓她吃東西,不過可以很明顯的看到,燕尼有點不樂意。
「快放了我,我已經受夠了!」
梟蒂斯用肉丸戳了一下她的臉,「先吃東西。吃完再說。」
「我吃了你就放了我?」
「不放。」
「那我就不吃!」生氣的燕尼把頭扭向一邊。
梟蒂斯撇撇嘴,「你還不想被我欺負呢。這可由不得你。」
她把拳頭放在燕尼的胸口,輕輕敲打了一下。緊接着她握緊拳頭,用力向胸部揮舞過去。
燕尼發出一聲尖叫,她還以為自己死定了。梟蒂斯的拳頭並沒有在她的身上落下,打到一半就停住了,不過是稍微嚇唬一下而已。
「怎麼樣。害怕嗎?」。
燕尼發現自己被騙了,立刻又擺出生氣的臉孔。
「你不用嚇唬我,快把我放了,我不想陪你胡鬧了!」
燕尼這麼說着,試圖自救。梟蒂斯突然笑了一下。「就應該這樣嘛。」隨後她重複了剛才打人的動作,不過這一次拳頭落下了。
梟蒂斯一拳頭砸在燕尼的胸口,另一隻手上拿着的叉子因為這一拳被甩了出去。不過這一拳並不是特別痛,梟蒂斯可不想弄出人命來,所以並沒有用全力。儘管如此,對於燕尼來說這力量已經足夠驚人的人。
被擊中胸口的她睜大眼睛急促喘息,身子前後搖擺着試圖減輕疼痛。梟蒂斯幫她揉着被打到的地方,笑呵呵的詢問,「怎麼樣,願意聽我的話了嗎?」。
「我聽!不要再這樣了,好痛。」
梟蒂斯點點頭,然後又是一拳打過去。
「既然你選擇聽話,那就先吃東西好了。」
燕尼被這兩拳打得慘叫連連,不過梟蒂斯很確定,她不會因此受傷。
「你就是因為沒怎麼挨過打,所以才這麼大的反應。和我多待一段日子你就會習慣的。」
燕尼吃着梟蒂斯餵來的食物,堵着氣鼓起兩腮,「我可不想習慣這些。」
「那不是你能決定的。」梟蒂斯笑着,把自己那份麵條里的肉丸分出一個塞到身下姑娘嘴裏。
又一個小時,燕尼實在是搞不懂,為什麼自己要這樣被壓在身下。
「我想去上個廁所,你能放開我一會嗎?」。
「可以呀。」梟蒂斯點頭,「你要是能自己掙脫,我就放了你。」
「什麼?!」燕尼一個勁的搞不懂狀況,「我怎麼可能做得到。」
在她看來,梟蒂斯的強大大部分的男人都遠遠比不上,何況是自己這樣弱小的人。
被賣到這個大宅的每一個女僕都有着一段比較悲慘的歷史,通常這樣的人會變得飛航自卑。雖說有梟蒂斯這樣的特例,不過大部分人都和燕尼一樣,沒有自信。
「你可以試一試嘛,我不會因為這個打你的。來,試試吧!」
燕尼點了點頭,以她現在仰躺着的這個姿勢,想做一下這個動作很是困難。…
她開始繼續泥鰍一樣的活動身體,嘗試着反動身體,將身上的傢伙給弄下去。發現行不通,她又嘗試用胳膊和腿發起攻擊。
燕尼努力的用膝蓋去撞梟蒂斯的背部,兩隻手用力在她身前話來抓去,腰部用力扭動着。像是一匹想要甩掉騎手的野馬。
折騰了半天,毫無進展。
「再試試。」梟蒂斯如此命令,於是燕尼將這番掙扎又持續了半個小時。
很突然的,一直就沒怎麼受到這些反抗騷擾的梟蒂斯突然起身,「你總是亂動,坐着不舒服。這次就放過你吧~」
她站起來之後將燕尼也拽了起來,然後稍微幫她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發現沒什麼效果之後抓着她往大宅外面走。
「午飯我沒吃好,都怪你。陪我出去出再吃一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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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尼在餐桌前一臉鬱悶的盯着梟蒂斯,「你今天這麼對我,是有什麼事情想跟我說嗎?你可以直接說的,不需要用這種方式。」
大概在十分鐘前,梟蒂斯抓着燕尼衝出的會長大宅的正門。那裏是有護衛守護的,梟蒂斯很隨意的奪過了他們其中一人的棍棒武器。輕鬆將其掰斷,兩個門衛也就放行了。他們知道梟蒂斯是什麼樣的人,剛才在她欺負燕尼的時候這些人也來勸止過,被她破壞地磚的一幕給嚇到了。
離開大宅之後的兩人來到小飯館,梟蒂斯用自己的積蓄付賬,買了些吃的東西。飯桌前,燕尼將剛才的事情挑明說了出來。她覺得,梟蒂斯不是單純的想欺負自己。而是想要傳達一些什麼東西才對。
「如果說,我之前一直堅持掙扎。就可以更早的擺脫你,不會受到接下來的那些欺負?」
梟蒂斯笑了笑,沒做回答,掏出隨身手帕丟了過去,「你的臉跟鬼一樣,快擦一擦。」
正如燕尼所說。梟蒂斯最見不得那些別人欺負了還不知道反抗的傢伙。反抗越是劇烈,她越高興,越不會去欺負那個人。
她之所以在女童院成為了夜蜂虎的跟班,是因為夜蜂虎不但不但懂得反抗,而且同她一樣。是一個會激烈報復而且足夠強大的女人。
不過梟蒂斯也清楚,不是所有的情況都適合反抗,在某些環境下還是聽從別人的命令比較好,所以她做了之前那些舉動,鼓勵燕尼讓她來反抗自己。如果她這樣都不敢的話,梟蒂斯覺得自己很可能會將她當做自己的日用欺負對象,有事兒沒事就折騰她一下。
確定了原因,燕尼被欺負的怒氣稍稍削減了一些。
「我們接下來要幹嘛?你好像有些什麼事情要做。」
梟蒂斯點頭,嘴巴里塞滿麵包。「你不說我差點忘了,之前你提醒我的,我們沒必要晚上的時候再進入二樓,我們現在就可以進去的嘛,反正又沒人攔得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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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回到了城裏,身子疲憊不堪,腳上已經走出了水泡。
平時在女童院,麻雀幹了許多的體力活。那個時候的她身體一直就不怎麼好,所以經常會感受到現在這種不適。
雖說她已經因為紅紋注入的生命力變得健康了一些,不過折騰了一整晚又走了這麼遠的路,還是讓她的身體表示吃不消。
她這次回來並沒有帶着自己的蛇,那些東西壓根就沒辦法進城,而且也太顯眼了一些。帶着他們不但不會得到保護,反而有可能遭遇襲擊。至於保護問題……
她滿心歡喜的將手伸入髒兮兮裙子的口袋中。那裏面有一隻安靜躺着的銀質甲蟲,此時正活潑的在口袋裏走來走去。
之前麻雀嘗試着朝這甲蟲注入生命。在她看來,這甲蟲製作及其精巧,或許會活過來也不一定。只要有足夠的關節,它便可以活動。
不過在她看來,就算這甲蟲能夠活動,也應該不會對她有什麼幫助。她需要的是戰鬥力,而這甲蟲的體型,顯然並不具備這些。不過之後的事情向她證明,她的觀點錯得離譜。
郊外樹林石灘旁,有數十顆斷樹橫七豎八的躺在那裏。麻雀的二十五條石蛇此時抱作一團如普通石頭一般沉睡。在它們的身上,並沒有太多的樹木碎屑,那些樹的慘狀,並非它們所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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