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點醉意的2人和海福打了個招呼就出門了。現在剛好是下午4點多鐘,大街上人來人往頗為熱鬧。2個人信步閒遊,一路走一路看,張海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許朗問道。
「看那。」張海超前方一個店鋪處努了努嘴,許朗看過去,一個小家碧玉模樣的女孩正在那裏挑選着東西,旁邊跟着一個13,4歲的小丫鬟。
「怎麼?看上了?」
「你這話說的。」張海摸了摸嘴,「漂亮女孩誰不愛多看幾眼啊。那話不是你說的嗎,叫什麼『食色,性也。』」
「那是孟聖人說的,不是我說的。」
兩個人正在開着玩笑,那女孩挑完東西轉過身,卻看見張海和許朗正在盯着她看,女孩的臉一紅,轉身就走,卻冷不防撞在了幾個人身上。
「怎麼走的道,沒長眼啊。」被撞的是一個30多歲的人,一身混混打扮。這人剛想發火,卻見撞他的是一個年輕的姑娘,立馬換上了一付嬉皮笑臉的模樣,「撞了大爺也不道個歉就走啊。」
「這位公子,對不住了。」女孩說完拉着丫鬟就想走。
混混伸手攔住了女孩的去路:「說句對不起就想走啊,你撞疼我了,怎麼着也得給大爺我揉揉吧。」
混混的話引起了他身後幾個人的一陣淫笑。丫鬟挺身把自己小姐拽到了身後:「你們想幹什麼,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們是誰家的小姐。」
混混一把把丫鬟撥拉到一旁:「我管你是誰家的小姐,你再攔着,我連你你一起辦了。」
許朗用胳膊肘碰了碰張海:「該你出場了。」
張海傻愣愣的問道:「什麼該我出場了。」
「你笨啊。」許朗盯着張海笑道,「知道老母豬他娘是怎麼死的嗎。英雄救美,多好的機會,你傻啊。」
「對啊。」張海一拍腦袋,大喝一聲,「呔,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何方腌臢潑皮,敢在此處撒野。小姐莫怕,張某來也。」
許朗差點一頭栽地下:「你這從哪學的戲詞。」
張海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挺身將主僕二人掩在身後:「小姐莫怕,有我張某在此,我看哪個敢輕慢小姐。」
混混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張海:「哪裏竄出來的野漢子,你馬尿灌多了,敢擋大爺的好事?」
張海酒氣上涌:「你哪的,報個名,約場還是單挑,我張爺奉陪。」
許朗站在身後呼天搶地:「這他媽還以為你是混混約架呢,還單挑約場。」
混混顯然沒聽懂張海的話,皺了皺眉,突然一拳狠狠地捶在了張海的肚子上。
「哇。」張海只覺肚子裏翻江倒海,一張嘴吐了那混混一臉。
「啊。」混混大叫一聲,向後退了2步,噁心的只想吐。
「嘿嘿,給你洗臉了。」張海抬手抹了抹嘴邊的污垢。
混混抬手用袖子擦了一把臉,突然一躍身,一記重拳打向張海的面門。
張海不慌不忙,微微一側身躲過拳鋒,順勢抓住混混的手腕往前一帶,下面一個掃堂腿,使了個四兩撥千斤,混混撲通一聲摔了個狗啃屎。
張海打的興起,沒等那混混爬起來,衝上前照着面門狠狠的就是2腳。混混重現了當日馬老闆的下場,一聲不吭的躺在了地上。
許朗上前拉住了還要再打的張海,低低說道:「夠了,別鬧出人命。」
「沒事,我有分寸。」張海剛說完就聽的身後有人喊道,「表妹莫怕,我來救你。」
話音剛落,張海就聽到腦後拳風作響,張海一個轉身,雙手護住面門,兩臂用力朝外一擋。一隻輪過來的拳頭正好重重砸在了張海的胳膊上,張海只覺胳膊暗暗發酸,心中叫道:「好大的勁。」
沒等張海開口辯解,來人又是一拳,張海不敢硬擋,只好向後撤了一步,堪堪避開拳風,順勢一個反擊,一拳打在了來人的胸口。那人挨了張海一拳,不覺一愣,心下也是暗叫:「好生氣力。」
所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兩個人都不覺仔細打量起對方。張海見來人也就20歲的年紀,個子不高,卻生的身材魁梧,兩臂青筋爆露,一看就是練家子。
「表哥,別打了,不是他。」旁邊的女孩叫道。
張海卻沒為自己辯解,而是面帶微笑,微微的眯着眼睛看向對方。
對面那人也沒有說話,只是剛才的憤怒和焦急換上了惺惺惜惺惺的目光。
張海微微一點頭,突然暴起,一記高鞭腿掃向來人的頭部。那人不慌不忙,身子往後一仰,躲過了這記飛腿,順勢一拳打向張海。兩個人你來我往打在一起。
「別打了,你們都別打了。」女孩在一旁使勁的勸阻着。
「姑娘不必擔心,他們這是在切磋呢,不是打架。」許朗看出了門道,趕緊解釋道。
幾個人正在看着張海和來人你一拳我一腿的切磋,遠處又跑來了幾個人。為首的一個跑到女孩的身邊,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呂公子?」許朗認出了來人,正是呂興。
「許公子,怎麼是你?」呂興對突然見到許朗很是意外。
呂興和林超自從八月十五回到瓊州之後就沒有再出去,而是一直在家中讀書準備科考。高鵬舉去拜訪過2人幾次,2人對榆林灣最近的變化也多多少少有一些了解。
「不知這位姑娘是呂公子何人?」許朗問道。
「這位是舍妹呂水燕,那位是我母舅家表弟何文煥,自小就愛舞槍弄棒的,也不好好讀書。」呂興說完,衝着何文煥喊道:「文煥,別打了,都是朋友。」
何文煥聽到呂興的喊話,向後一躍。雙手抱拳:「承讓。」
張海此時酒醒了大半,也同樣一抱拳:「承讓。」
許朗指了指還躺在地上的混混:「他怎麼辦?」
何文煥走上前去,一把揪起了躺在地上的混混:「我以為是誰呢,三炮。你吃了熊心豹膽了?連我表妹都敢欺負。」
躺在地上的三炮慢慢睜開了腫成一條縫的雙眼:「何公子,誤會,誤會,我不知道是你表妹啊,我要是知道,借我個膽子我也不敢。」
「趕緊滾蛋。」何文煥罵道,「以後別往我看見你,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表弟面子挺大啊。」許朗對呂興說道。
「他?」呂興鼻子裏哼了一聲,又看了看旁邊的呂水燕:「整天不務正業,就知道爭強好鬥,我舅舅和舅媽是管不了了。」
「文煥,你過來。」呂興把何文煥叫過來責備道,「你說你陪着小燕來買東西,你自己又跑哪玩去了,鬧出這麼大的事,多虧鄰居看見才告訴的我。」
「表哥,我沒有。」何文煥辯解道,「我就是去解了個手,一泡尿的功夫,誰知道這邊就出事了。」
「行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原先和你們說起的榆林灣的許朗許公子。」呂興指了指許朗,又指了指張海,「這位是。。。。。。」呂興一時想不起張海叫什麼來了。
「張海,也是榆林灣人氏。」張海自我介紹道。
「張兄好身手,我何文煥佩服。」何文煥對着張海抱拳施禮。
「哪裏,哪裏,何公子也是一身功夫,肯定得到名師指點。」
「改日張兄有空,你我再切磋一下如何?」
「張某求之不得,不過到時候還請何公子手下留情。」
「行了。」呂興對他這個表弟很有些不滿,「文煥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該找點正經事做了,整天在街面上惹事也不怕你父母擔心,舅舅舅媽可就你一個兒子。」
「表哥,你可不能亂說話。」何文煥對呂興當着外人的面責備他也有些不高興,「今天真不是我惹的事,不信你問表妹。」
「還有你。」呂興沒接表弟的話,而是對妹妹說道,「人家幫了你,你也不謝謝人家。」
呂水燕對着張海深深一個萬福:「多謝張大哥出手相助。」
「姑娘客氣,應該的,應該的。」張海舞扎着2隻手連連說道。
呂興對着許朗拱了拱手:「許公子,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小弟做東,請到寒舍一敘如何?正好林超林公子也在。」
「恭敬不如從命,在下就叨擾了。」許朗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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