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朗等人在家裏呆了幾天沒敢出門。但街面上平靜依舊,海福出去打聽了幾次,那個馬老闆沒死,只不過是鼻樑骨斷了。雲桂坊的人到瓊州府城找了幾次,也沒找到趙芷若和許朗等人,這事就漸漸的淡了下來。
孫天昊又坐不住了,這些日子黃遠生去了廣州,院子前面的小店鋪一直由海福帶着2個小廝在打理。孫天昊憋在家裏這幾天沒事就往趙芷若的屋裏鑽,而且每次出來以後都要和3個小丫鬟調笑幾句,搞的幾個小丫鬟也漸漸的沒了尊卑。
這日中午幾個人又閒來無事,孫天昊便叫廚房炒了幾個菜,又叫海福去買了2壺酒,把趙芷若叫上,和許朗等人喝酒胡扯。
「許哥,你說這人是不是就是賤。」孫天昊和許朗碰了一下杯說道,「在榆林灣的時候,整天想什麼時候不用幹活了,每天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就好了,現在這才呆了幾天,我憋得都快長毛了。」
「就是就是,孫哥,什麼時候能出去啊。我上次連那個小姐的手都沒拉過呢。」魏陽回來之後突然對蘭桂坊很感興趣,整天追着趙芷若問東問西。
「你還想去啊。」張海斜斜地看着魏陽,「你要再去的話,別說拉人家的手,你自己的手弄不好都要留在那了。」
趙芷若在風月場這麼些年,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男人在一起喝酒,不是吹牛就是聊女人,一般吹牛的話題還是女人。見許朗和孫天昊的酒杯空了,趙芷若忙給2人填滿了酒。
「是該出去走走了,咱們不能老憋在家裏,還有很多事要做呢。」許朗說完又看向張海,「張海,有個事我一直想問你,一直沒問。」
「什麼事,你問唄,咱們兄弟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張海答道。
「你當兵前是幹什麼的?」
「學生啊。」張海很自然的答道,「我高中畢業去當得兵。」
「張大哥當過兵?高中畢業是什麼意思?」眾人守着趙芷若的時候,總是無意中冒出很多現代詞彙,但都以故國風俗給遮掩過去了,趙芷若也沒多想,只是覺得這幾個人的故國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又聽說在崖州還有他們的同伴,趙芷若便有了去崖州看看的想法。
「高中畢業就是你們大明朝的童生。」許朗輕輕遮掩過去,又向張海問道,「就這麼簡單?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是混過的。」
「你怎麼知道的,你能看出來?」張海有點驚訝。
許朗輕輕的笑了一聲,「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你這樣的學生我見得多了。」
「嘿嘿。」張海不好意思的笑了2聲,「還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你。我上高中的時候也混過幾年,後來老爺子看我也沒考大學的希望了,就送我去當兵了。結果就當到這裏來了,要不是來這了,我明年就退伍了。」
「考大學是什麼意思?」趙芷若追問道。
「差不多就是考秀才。」
這頓酒一直喝了一個多時辰,魏陽早就不勝酒力,回去睡了,趙芷若也回房去歇息去了。孫天昊借着酒勁又去找那3個小丫鬟打情罵俏去了,屋裏只剩下了許朗和張海2個人。
「張海,這幾天呆在家裏發現什麼了沒有?」許朗問道。
「你別說,許哥,我正想單獨和你聊聊呢。」張海抬頭看了看窗外,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覺得那個叫胭脂的丫鬟有問題。」
「是嗎,有什麼問題?」許朗努力的回憶着胭脂這幾天的所作所為。
「我感覺而已。」張海說道,「按說這孫府的老爺是孫天昊,而且孫天昊這幾天也有意無意的表現出很好se的樣子,所以這幾個小丫鬟就是有想法也應該去討好孫天昊,可我覺得胭脂好像對咱們這幾個人都很熱情,而且你覺得沒有,她對誰都那麼若離若即的,搞得我還真有點心癢了,萬一哪天真要忍不住了,說不定當場正法了。」
許朗嘿嘿笑了2聲,拿出一支煙點上了:「別人呢?」
「別人到沒發現什麼。海福一直老老實實帶着那2個小廝在照顧生意,雖然壓根就沒什麼生意。那2個丫鬟沒什麼特別的表現,趙芷若,」張海說到這看了許朗一眼。
「甭看我,我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知道,不過這也是比較麻煩的事。」張海解釋道,「你對她沒意思,可她對你有意思,關鍵是孫天昊對她有意思,你們都把我搞糊塗了,典型三角戀愛啊。別弄到最後,一夫多妻沒搞成,先搞成一妻多夫了。」
「靠,你別噁心我了。」許朗吐了一口煙,「說點正事,咱們這個辦事處的任務就是商貿和情報。商貿咱們可以不管,孫天昊去弄,情報我覺得就得靠你了,在這方面,我和魏陽基本屬於廢物一個了。」
「靠,許哥,你玩我呢。」張海叫道,「4個人的辦事處,你們當甩手掌柜的,活都我一人幹了?」
許朗沉默了一會,突然轉移了話題:「張海,我再問你一件事。你和林兆龍在一起多久了,他這人怎麼樣?」
張海有點迷惑:「你怎麼問起他來了?」
「你先別問,先回答我。」
「他啊。」張海想了想說道,「我和他在一起當兵3年了,他比我早一年入伍。他屬於張開嘴看屁眼的人,直腸子,什麼心眼也沒有。你為什麼問他?」
許朗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道:「我在穿越大會上極力反對軍委會這事你怎麼看?」
張海端起酒杯一口乾了:「許哥,我覺得你今天不對勁,你怎麼了?」
「沒什麼。」許朗說道,「這幾天我呆在家裏,想了一下咱們這半年多的事,有些事想不太明白,想和你聊聊。」
「什麼事想不明白?你連我混過的事都能想明白,還有什麼事不明白?」
「你先別問我,先回答我,你對那事怎麼看。」
張海端起酒杯又幹了一杯:「我在船上就說過,我想罵你。也許你的出發點是好的,可你得罪人太多了,這樣不好。咱們一共才這麼點人,現在連根基還沒紮下,真搞起內訌來,誰也別想有好。」
「這也正是我擔心的。」許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張海收斂了笑容,直愣愣的看着許朗:「許朗,你什麼意思,誰想搞內訌,你嗎?」
「你覺得會是我嗎?」許朗自嘲的笑了一聲,然後又朝窗外掃了一眼,「我出來前有人找過我。」
「誰?找你幹嗎?」張海的驚訝不亞於剛剛知道穿越的時候。
「是誰你先別打聽,找我幹什麼你也別問,我也不會說,我答應過那個人不說出去。這件事我只告訴了陸老,范秋明和蔣北銘3個人,但同樣也沒說是誰找過我。北銘給了我一個任務,或者叫委託,把瓊州這個點發展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不時之需?什麼意思?難道有人想搞事?」張海一連問了2個問題。
許朗自己喝了一杯酒,拍了拍張海:「一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張海,咱們300多人,誰有點不同的想法是很正常的。」
張海把酒杯重重一放:「許朗,你這叫不負責任。」
「張海啊。」許朗突然變的很憂鬱,「百年修的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咱們呢,算是萬年修的齊穿越吧,我真的不想有什麼事發生。不過你也別想太多,只要陸戰排在林兆龍的手裏,應該就沒問題。」
「他?他能行嗎,他性格太直了。」
「就因為如此,他才不會有別的想法。」
「你啊,讓我說你點什麼好。」張海嘆了一口氣,「你有時候犟的十頭驢都拉不回來,有時候,婦人之仁。」
「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管他日柴米貴。這事你知道就行,不要說出去,喝酒吧。」許朗拿起酒壺搖了搖,「沒了?這麼快喝光了,張海你真是酒井。」
「你tm才是酒井。」張海笑罵道,「那是我一人喝的嗎。沒喝夠?要不出去轉轉?」
許朗覺得酒勁上涌,有點豪氣雲天:「走,出去逛逛,誰怕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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