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你挖的?」喬天半天才反應過來,像他生活在這種環境下,又全身的本領,不可能是純天然無公害的小白兔啊,如果不設個陷阱啊弄個機關啊什麼的,住在這個山洞裏,怎麼可能沒有任何毒蛇猛獸來造訪?晚上睡覺又怎麼會踏踏實實的呢?
「遠處的山上有虎,草原深處還有狼,密林深處有大野豬……我和它們不熟,不能不防着它們。」彭暖細細的向喬天解釋着,接着又拉起她的手腕輕輕吹了吹,接着說道:「剛才我太着急了,嚇着你了吧?還疼嗎?」
喬天又不是小孩子,明白了利害關係後,怎麼會對這點小事耿耿於懷,只會更加欣賞他的有膽有識,未雨籌謀,連忙擺手說:「沒事了,不疼了。」
彭暖見她手腕上明明還有幾道紫色的痕跡,不由得有些後悔自己剛才力道太大了點,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使多少力氣能即不抓傷她,又能抓牢她,心裏已經有了一定的考量。
不對,以後不應該再遇到這種情況,不能夠讓她再身涉險境。
「這兒有多少陷阱?為什麼之前我沒有掉進去。」想到了這幾天自己一直獨自出來採藥,特別是第一天的時候自己獨自拉着昏迷的他在雨中亂跑一氣,居然都沒有掉進陷阱里,不知道是自己運氣足夠好呢?還是自己運氣足夠好呢?
「兔兔不是一直陪着你嗎?以後如果我不在身邊的時候,記得走到哪裏都要帶着它。」彭暖拉着她的手,漫步在這片綠草地上。
「不過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遠離我,畢竟遇到毒蛇猛獸的話,兔兔也幫不了你。」想了想,彭暖還是和她說出了這麼一番話,雖然不想嚇唬她,不想讓她有負擔,但敲個警鐘是很有必要的。
誰又能想到,如油畫般美麗的草地上,會處處是陷阱呢?喬天更想不到,一直在她腳邊蹭來蹭去的小白兔,居然是在替她引路。
喬天四處張望了張望,發現兔兔果然在她腳邊一米左右的位置,正在啃着大羅卜呢。
喬天過去抱起了它,它也沒有放過那過蘿蔔,任由喬天將它和蘿蔔一起捧在了手心裏。
「那天還想燉了你吃呢,小兔兔。」喬天不由玩心大起,試試這個小兔兔到底有多機靈,到底有多靈性,玩笑道。
誰知道小白兔馬上就眼淚汪汪的看着她了,只是不肯放過那個大蘿蔔,還在一個勁兒的啃着。
彭暖知道她只是開玩笑,像她這麼膽小的女孩子,怎麼可能忍心親手殺死一隻可愛的小白兔呢?
在彭暖的刻意指引下,喬天知道了他布的陷阱的規律和特徵,就算沒有兔兔陪伴,只要不是後面有追兵,自己慌不擇路,只要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她應該不會掉落陷阱。
「不過最保險的方法還是不要離開他。」喬天悄悄的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大男孩兒,這個心性堅毅的陽光少年,到底都經歷過什麼樣的人生,才會獨自撐起這麼堅實的一片天?「從今天開始,自己就要好好了解一下他的人生。」
既然危險暫時解除,喬天決定不能辜負如此美景。
她很快編了幾個花環,將最大花最多的那一隻戴在了彭暖的頭上,在美麗的花環的襯托下,他的面部線條柔和多了,如果穿上女裝,稍一化裝,活脫脫一個美麗的大家閨秀啊。
彭暖任由她擺佈,還時不時的擺幾個喬天要求的pose出來。喬天被他逗得捧腹大笑。
全是粉色花朵的那一隻她戴在了自己的頭上,如果有一條白裙或者粉裙配上……喬天看看穿了近一個月的鯊魚皮比基尼,想了想自己又好幾天沒洗澡了……額,不敢想啊。
彭暖對她的新造型不置可否,在喬天的強烈要求下,他終於說了一句話:「花環很漂亮……」
喬天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會損人了,還損得這麼隱誨,想佯裝生氣沒成功,最後又忍不住大笑了一場。
就連小兔兔還有幾隻白鶴也都戴上了漂亮的花環。
「嘶……」快樂總是短暫的,遠遠的傳來一陣陣的馬的嘶鳴聲。
喬天感覺自己周邊的空氣瞬間凝固了,她只能聽到了馬鳴聲和自己的心跳聲。
「他們找來了嗎?短短几天他們就找來了嗎?他們是要抓走自己還是要殺死自己?」喬天慌亂的尋找彭暖。「阿暖傷勢未愈,我們難道又要四處逃了?」
彭暖正笑眯眯的站在不遠處,眼看着正沉醉在花海中的女孩兒突然停了下來,手上采的花兒也灑落了一地。
「怎麼了?扎着手了嗎?」彭暖兩步就躍到了她的身邊,急聲問道。
「你聽……有人來了……」有了彭暖在身邊,喬天心安了很多,她緊緊的依着他,輕聲說道,仿佛怕被誰聽到。
「天天,這兒是個非常隱蔽的地方,別人是不容易找到的。」彭暖清楚的感覺到了他的緊張和害怕,知道她又記起了不愉快的事情。
「你也說是『不容易』……你聽到馬鳴聲了嗎?是那天想要擄走我,用箭射傷你的那些人。」喬天不知道一向敏銳的彭暖怎麼這麼遲鈍,先後來了這麼多的陌生人,他難道不知道這兒已經不是那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了嗎?
彭暖終於明白了喬天為什麼緊緊拉住了自己,一幅想要逃命的姿勢。
「倏……」彭暖的忽哨聲突然又響了起來,馬的嘶鳴聲聽到這聲忽哨聲後,就響得更歡了,此起彼伏的,聽起來有幾千匹馬。
遠處地勢略高的地方,慢慢的探出好多馬頭來,它們很快蹬上山坡,遠遠的看向這邊。
喬天從聽到那聲忽哨聲後,心就慢慢的穩了下來了,是啊,偌大的一片草原,怎麼會沒有一兩匹馬呢?自己也太草木皆兵了。
其中的一匹棗紅大馬,就像找到失散了多年的親人似的,撒了歡兒的從遠處狂奔過來,速度之快,剛才還在幾千米之外的土坡之上,眨眼間就舔起了彭暖的手心。
彭暖拉過喬天的手,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上。
棗紅馬粗糙的舌頭舔的喬天手心痒痒的,心裏也痒痒的。
這匹棗紅馬身材高大健碩,居然與彭暖身高齊高,它的毛皮光澤度很高,都有些晃眼,而且胸窄背長,肌肉特別發達,線條特別流暢……
「阿暖啊,這些馬都是這種長相嗎?」喬天摸着棗紅馬黑亮的長髮,指着遠處的上千匹俊馬問道。
彭暖不明白她為什麼有此疑問,遲疑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顏色略有不同,有白色,有黑色……還有金色和銀色……」。
「阿暖,看不出來啊,你居然富可敵國啊……」此時喬天的心裏眼裏,全都是最豪華的寶馬車型,幾千輛寶馬啊。
還有這一大片草原,不知道面積有多大,如果好好開發一下,建個度假村什麼的……就算是不建度假村,光賣地皮也能賣不少錢啊。
難道自己連着做了幾天睡在雲端上的美夢終於要成真了?難道自己真要過上奢華的生活了?
喬天感覺眼前的彭暖成了黃金打造的了,他的胸前赫然貼着金光閃閃的四個大字:我是土豪。
彭暖從來沒被人這麼看過,更不用說被喬天這麼雙眼放光的盯着了,他被喬天花痴一般的表情搞得更加懵懂了。
「這幾匹馬你就這麼喜歡?」彭暖雖然知道喬天喜歡動物,但是喜歡到如此的程度,還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啊。
「喜歡喜歡,當然喜歡,這個草原我也喜歡……」喬天渾然忘掉了危險的存在,滿心滿眼全是黃閃閃的金幣。
「那要不要騎騎看?看到前方的土坡了嗎?後面是它們生活的領地,沒有陷阱的,你可以在那兒和他們一起跑跑,散散心。」彭暖理解不了喬天心中所謂的喜歡,他以自己的方式來理解喜歡這個詞語。
喬天不確定這匹桀驁不馴的馬會不會讓自己騎,她也不確定沒有馬鞍她能不能坐穩。可是彭暖的建議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如果自己騎着馬兒,試一下跑多少天能跑到這片草原的邊際……
「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嗎?不是說好了要過踏實的日子了嗎?」有個聲音突然響在她的耳邊,把喬天嚇了一跳,喬天四處看了看,身邊只有彭暖一個人啊。
喬天暗暗搖了搖頭,自己都有過什麼傷疤?為什麼有錢就不是踏實的日子?
還在胡思亂想的喬天,突然覺得自己已經騰空而起了,所有的花兒都被自己踩在了腳底下。
自己和彭暖已坐在了這匹棗紅馬的馬背上,它正不急不徐的,踏着四方步子,向馬群的方向走去。
彭暖穩穩的將喬天攬在懷中,她的頭頂正好頂着他的下巴,微風徐徐,喬天的長髮恣意飛揚,隨着馬兒的步伐忽高忽低的徜徉在漫無邊際的綠地花海中。
馬兒高敖的仰着頭,不停的輕聲嘶鳴着,彭暖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懷中的少女,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的眉頭不停的皺起來,舒展開,似乎有什麼煩心事。
喬天不知道自己的糾結全都落入了彭暖的眼中。
彭暖輕輕的拍了拍棗紅馬的臀部,棗紅馬撒開四蹄,快速的狂奔起來。
要知道,這是一匹沒有馬鞍,沒有馬僵的祼馬呀。
喬天的注意力成功的被轉移到了這速度與激情上來。
不過很快,她就叫停了這次瘋狂的體驗,彭暖可是重點保護對象,這次瘋狂的時機可是大錯特錯的,傷口可經不住這顛簸。
彭暖乖乖的把馬叫停,和喬天一起下了馬,任由它們飛奔嬉鬧。
「那天傷得那麼重,為什麼不讓棗紅馬為我們代步?」
「那天我不能保證跨上這匹馬……」
好吧,喬天承認自己問了一個超級傻的問題。
「你為什麼不拉幾匹馬兒出去幫村民們耕種農作物?馬兒可是非常棒的農業幫手。」
「……」
好吧,喬天又問了一個超級傻的問題。
「我們弄幾匹馬出去賣好不好?這**,一匹能賣好幾百萬呢。」這句話喬天只是在心裏想了幾遍,最終她也沒有說出口。
不能讓這些商業氣息和銅臭污染這片淨土。
而且這是彭暖的地盤,所有的決定都應該由他來做。
喬天依依不捨的斷了自己的念頭。
彭暖見喬天的眉頭終於不再擰結,放下心來。
他們告別了馬兒們,由棗紅馬漫步着送他們繼續今天的旅程。
兩人走進了一片樹木,小白兔還是不遠不近的一直跟着他們,直到綠蔭蔥蔥,涼風撲面的時候,喬天才意識到他們已經出來好久了,現在已經遠離山洞,來到了一片果林里。
濃香撲鼻……喬天頭戴粉色花冠,黑髮飄飄,雙臂微展,以芭蕾舞的姿勢,將鼻尖輕輕的湊到了一顆果子下。
她深吸一口氣後,「啊……」一聲輕吐了一口氣,簡直是太香了。
「自己是出來找食物的啊……」喬天被這香味喚回了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兒的初衷……
「自己光顧着玩,光顧着欣賞美景了,可是阿暖卻一直記得啊……」喬天暗暗的嘲笑了自己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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